牠的美麗,伴隨著傳奇與神話,
將在南臺灣大武山脈,恆久地被傳唱,被複誦,
被一次又一次的復活。
從今時,直到永遠!──李賢文
古往今來,某種帶有神秘色彩的傳說生物總是會刺激藝術家的創作能量。臺灣雲豹,雖非如龍或鳳一般全然是虛構的,但近四十年來臺灣的山林中已經失去了牠們的足跡,從某個層面來說牠們已經彷彿是傳奇,而對魯凱族人而言,臺灣雲豹更是心中永遠的想望。
本書創作者李賢文前半生的頭銜永遠是「雄獅美術發行人」,後半生重拾畫筆後便積極走訪臺灣的各處山林,不但持續以彩墨抒發對臺灣自然風情的讚嘆,更深刻且動人的是其作品所散發的人文關懷。
2016 年起因著好茶部落的吸引,李賢文多次來到北大武山,也因而結識多位熱情的屏東鄉親,其中更包括魯凱族的耆老史官。臺灣雲豹的傳說故事可能也就因此不斷迴盪在他耳邊, 牠們的曼妙姿態也成了他想捕捉的題材。臺灣雲豹復育之不易是眾所周知的事,此時畫家可能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在畫作中重現吧。於是,臺灣雲豹的各種姿態便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畫家巧心安排的各種場景中,牠們回來了。
作者簡介:
李賢文
1947 年生於臺北市。
1964 年,師大附中寫生會創始會員,並擔任首任會長。
1971 年畢業於輔仁大學,同年創辦《雄獅美術》月刊。
1972 年成立雄獅圖書公司,擔任發行人。
1986 年應美國在臺協會邀請,赴美訪問一個月。
1996 年《雄獅美術》停刊,遷居中壢,以書畫自修。
2012 年起分別在中央大學藝文中心、政大藝文中心與臺北藝境畫廊舉行水墨個展。
著有《人間清曠》、《美的軌跡》、《文山春秋》與《後山有愛》。
2013 年《人間清曠》獲金鼎獎。
2017 年應臺北國立歷史博物館之邀,舉行個展「返回自然之夢」。
2021 年應屏東美術館之邀,舉行個展「臺灣雲豹回來了——李賢文彩墨創作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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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藝術的議題性創作──環境生態保育與原住民的文化認同
李賢文熱愛大自然,更愛寫生繪畫。他先前創作的紀實風景水墨畫,畫面的構圖相當開闊,展現容納天地萬物的氣魄,他也非常注意細節,具風土意義的景物一一收進畫中,甚至將自己的形象也置入畫面,共同見證臺灣風景人文的特色。他的作品講究用紙的畫面效果,筆墨皴擦層次豐富,色彩清新淡雅,又充滿豐富的敘述情節,加上紀行詩文的題款,使得繪畫具有濃厚的文學性。反觀臺灣雲豹彩墨畫系列,他開始展開類似當代藝術的議題性創作,以雲豹主題提供視覺上的反思,提出環境生態保育以及原住民的文化認同問題。在表現形式上,他逐漸減少敘述性細節,傾向簡約凝鍊的繪畫語言,融入人生哲學與佛理,更具視覺震撼力與令人回味的餘韻。
──黃琪惠(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美術學系兼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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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文熱愛大自然,更愛寫生繪畫。他先前創作的紀實風景水墨畫,畫面的構圖相當開闊,展現容納天地萬物的氣魄,他也非常注意細節,具風土意義的景物一一收進畫中,甚至將自己的形象也置入畫面,共同見證臺灣風景人文的特色。他的作品講究用紙的畫面效果,筆墨皴擦層次豐富,色彩清新淡雅,又充滿豐富的敘述情節,加上紀行詩文的題款,使得繪畫具有濃厚的文學性。反觀臺灣雲豹彩墨畫系列,他開始展開類似當代藝術的議題性創作,以雲豹主題提供視覺上的反思...
推薦序
頌歌
無中有語,語中有畫
文/奧崴尼‧卡勒盛(魯凱族史官)
畫家李賢文先生和輕型飛機攝影師張大川老師兩個人,先後從不同的路徑上來舊好茶兩次,僅僅是為了打聽一隻所謂西魯凱人好茶部落神話中的雲豹(Lhikulao)之足跡和下落。之後,他們又歷經千辛萬苦地不懼遙遠和冒險的精神,繼續爬北大武山和南大武山以南之浸水營古道。儘管專門研究臺灣雲豹的專家們都一直認為可能已經絕種了,而他們必定不抱太大的希望能看到牠。但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必然地有他不同凡響的精神一面。也就是說,他只是聽過有這麼一位「美」來過或走過,而完全沒有機會相遇,只有一心誠懇地說:「因為『愛』,所以你所走過的路,我還是要親身走過,連你日常嬉戲的走廊,也要親眼目睹,以表示對你永恆的惋惜與懷念。」他就是如此以生命深刻的體認、想像,和銳利的視覺,才能從「無中有語,語中有畫」之不折不扣的能耐,再以一筆一畫一來描繪歷史的畫面背景。
他還特地從紅櫸木眺望屬排灣族之古代部落峇待嬰發祥地附近;從那長而高懸的飛瀑中, 還能親眼看到祖先神話中的雲豹,在畫家的想像中,從古老永恆動的時光背景中,在藍天綠海之下,雲豹是那樣的憂鬱中但仍然自在地在暢樣。於是我感覺畫家與我們一般人所見的時空是不一樣,使這一本《雲豹的呼喚》(The Calling)對我個人而言非常感人。
整個作品一開頭〈回望雲豹〉,他首先寫道﹕「如果,昨日消逝的是雲豹,那麼,明日要 離開的是又是什麼?接著要消失的是臺灣黑熊?長鬃山羊?石虎?寬闊的山林?無邊的淨土? 還是,一顆純潔的初心?」
這一段令人的靈魂震醒又深邃得令人深思的疑問發出時,像是古人祖先當把雲豹要送回聖 地峇魯谷安(註 1)時,部落乃舉行非常感人之「惜別禮」。最後是由部落的祭司,說:「外人並不見得都認識祢,所以祢務必記得敬而遠之……。」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祂了。此 後,古人祖先為了不辜負雲豹引領祖先從東方來到西方建立好茶部落,所以每年當豐年祭時,部落必為祂以部落的詠歌頌揚表示永懷和紀念。
當我還是個六、七歲尚幼年的年代,八月中的豐年節慶,部落裡所有的壯年們和耆老們, 各個都盛裝著華麗的彩衣,在特定的廣場聚集,要為我們當年凡是參加成年禮的小少年們的家屬所準備之特別豐盛的「小獵人們靈魂的禮餐」。當要開始享宴聚餐、飲酒歌唱之前,首先必行為部落各個階層的生命舉杯儀式 (註 2)。完了之後,就由部落的詩人頌歌詠道:
Pala ~~~i~lai! (註 3) (獨唱) 榮美啊!
Kalhivi li lhialeven ( 註 4) !pinasuLhikulavane. 偉大的麗阿樂溫!是屬雲豹的族群。
當詩人唱完主題之後,整個所有在場之部落的壯丁們以及耆老們,接著以上百位群體以盎然雄壯的歌聲為主題迎合延續唱道:
Ini~~~pala~~~i~~~i~~~lai.
何極榮美呀!
當唱道以上Pala ~~~i~~~~lai!(何極榮美呀!)時,是以高、低音但兩個不同音域一起大合唱,使人遠遠聽起來,和諧得似乎是宇宙大自然界裡悲鳴又雄壯的天籟之音。後來母親告訴我歌的內容說:「這首歌是為那兩兄弟帶著雲豹,從東方翻山越嶺來到遙遠的西方之屬鹿鳴安人原來在大洪水之前,他們失落的國度(遠古時的舊好茶)之後,表達他們對兩兄弟和雲豹的指引,使能夠重新回到祖先的懷抱之後的一種深深的感恩與喜悅。」
那個時候,雖然我還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傢伙,但已經感染得意識到我們的部落是以悠遠的歷史在這個地方之外,還有從東方的兩兄弟以一隻雲豹的指引在此落地之後,才把魯敏安的古矮人祖先,邀請過來一起重建他們原來日夜夢中的家鄉。這一段悠遠的歷史使人覺得耐人尋味的生命歷程,之外,又讓人覺得真不可思議。
整個屬雲豹民族的西魯凱人把神話中雲豹神格化,又以雲豹為精神象徵內化之後,形成一支非常團結又尖銳的民族情操之後,古人說:「外圍的排灣族曾多次想把我們打下來,但是古人祖先都以和平來化解爭端。」因為西魯凱人自己知道是少數人,絕對是不敵別人的厲害和勇猛。原始部落當鼎盛時期時,部落的頌歌詠道:
Pala ~~~i~la 榮美啊!
Kalhivililhialeven !niakulikuliane mu thebethebekingiathalhingulu. 偉大的麗阿樂溫!是外圍的人愛慕吸蜜的地方。Ini~~~pala~~~i~~~i~~~lai.
何極榮美呀!
於 1950 年西洋宗教進來部落之後,因為部落改信西洋宗教的結果之後,對雲豹的歌頌就再也不被歌唱,因為基督教教條說:「除了我以外,不可有別的神。」所以非常忌諱。從此之後,我們的部落的人們,失去了所謂雲豹民族的精神,而部落逐漸的改變精神核心之後,這一段漂流悲殘的生命過程,就充分說明了「失去精神凝聚力的中心」之涵義。
當我們離開原來的舊好茶之後,時隔七十年之後的今天,當李賢文先生透過《雲豹的呼喚》(The Calling),以刻骨銘心的畫風和詩意的書法,以憑弔已消失的雲豹之際,文中他順便透露專家們正在計畫在臺灣復育雲豹的好消息。於是我只有向在天之靈之西魯凱人的神犬 雲豹,說:
「自古以來,祢是知道如何被創造的,並得天獨厚地擁有最華麗的彩衣,所以祢是神明特別的寵物。祢是神明最特別的生命藝術作品,所以祢永遠不會消失之外,雖然我們看不到 祢,但祢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並且知道祢以愛的呼聲日夜殷切地發出,希望我們整個魯凱人,甚至於每一個有心人,盡早從沉睡中甦醒,然後我們即將以古人原來為祢「頌美之永恆的歌」重新為祢歌唱。也請祢稍微忍耐暫時隱蔽,等待我們魯凱人已經學會了如何被你所疼愛,自然是神明又會把祢送給我們,然後我們又重新被祢所守望和永恆地庇佑。」
——奧崴尼‧卡勒盛
2020 年 12 月 25 日在舊好茶
(註 1)峇魯谷安(Balhukuan):位於舊好茶東南方之中央山脈,也就是茶埔岩山之古人所稱魯凱人之死後靈魂永恆的國度。
(註 2) Uaciliki(舉杯儀式)﹕每年當豐年節慶禮宴要展開時,部落必行的儀式。
(註 3) Palailai!:魯凱語,源自於為嬰兒推動搖籃催眠之歌,但在此是歌頌或讚美之偉大的靈魂情操。
(註 4) Lhialeven(麗阿樂溫):好茶部落之古人詩藝名稱。
頌歌
無中有語,語中有畫
文/奧崴尼‧卡勒盛(魯凱族史官)
畫家李賢文先生和輕型飛機攝影師張大川老師兩個人,先後從不同的路徑上來舊好茶兩次,僅僅是為了打聽一隻所謂西魯凱人好茶部落神話中的雲豹(Lhikulao)之足跡和下落。之後,他們又歷經千辛萬苦地不懼遙遠和冒險的精神,繼續爬北大武山和南大武山以南之浸水營古道。儘管專門研究臺灣雲豹的專家們都一直認為可能已經絕種了,而他們必定不抱太大的希望能看到牠。但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必然地有他不同凡響的精神一面。也就是說,他只是聽過有這麼一位「美」來過或走過,而完全沒有...
作者序
策展
臺灣雲豹回來了
──文/李柏黎(雄獅美術總編輯)
古往今來,某種帶有神秘色彩的傳說生物總是會刺激藝術家的創作能量。臺灣雲豹,雖非如龍或鳳一般全然是虛構的,但近四十年來臺灣的山林中已經失去了牠們的足跡,從某個層面來 說牠們已經彷彿是傳奇,而對魯凱族人而言,臺灣雲豹更是心中永遠的想望。
本書創作者李賢文前半生的頭銜永遠是「雄獅美術發行人」,後半生重拾畫筆後便積極走訪臺灣的各處山林,不但持續以彩墨抒發對臺灣自然風情的讚嘆,更深刻且動人的是其作品所散發的人文關懷。
2016 年起因著好茶部落的吸引,李賢文多次來到北大武山,也因而結識多位熱情的屏東鄉親,其中更包括魯凱族的耆老史官。臺灣雲豹的傳說故事可能也就因此不斷迴盪在他耳邊,牠們的曼妙姿態也成了他想捕捉的題材。臺灣雲豹復育之不易是眾所周知的事,此時畫家可能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在畫作中重現吧。於是,臺灣雲豹的各種姿態便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畫家巧心安排的各種場景中,牠們回來了。
臺灣雲豹宛若山林的守護神,有時徘徊在魯凱族人歸鄉必經之紅櫸木旁;有時昂然挺立在北大武的山巔之上;有時甚至幻化成雲彩,眺望著原鄉,這些都是畫家的巧思。而《北大武山• 臺灣雲豹五連作》更好像一首精彩的敘事詩,也像一幅充滿故事張力的山水長卷。秀麗的山水雖是主體,但點綴其中的歸鄉族人與畫家本人,帶給本作畫龍點睛的效果;而以水墨譜成的黑白山水中,雲豹的金黃身影尤其耀眼,為觀者營造出「可居可遊」的意象。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臺灣雲豹三部曲》三乘三的九連作,已然跳脫畫家過往寫實中帶有寫意的風格,抽象的裝飾性彷彿宣告畫家創作上的新局。「我曾在這裡」,存在於大小鬼湖旁, 抑或是大武山河間的臺灣雲豹好像正在訴說一個古老且美好的故事;「我離開這裡」,雲豹昇華到雲端,俯瞰著大地,雖然足跡已滅但守護的心不變;最後暮然回首,「我還在這裡」,豹紋其實已然與草原融為一體,甚至幻化成海面上的點點金光,原來牠不曾離開過。本系列作品畫家原本的構想是三連作,但後來衍生至九連作,並以九宮格的方式做整體呈現,水墨與彩墨交錯並呈,實為本書的看點之一。
上天造萬物,皆有其原因與法則,人類因著私慾濫墾濫伐,許多生物被迫走向絕跡的命運。神秘的臺灣雲豹是原鄉的神祇,悲觀來說或許已難有復育的可能,但幸好我們還有藝術,讓牠們 仍可躍然紙上。
臺灣雲豹回來了,就在本書之中。
策展
臺灣雲豹回來了
──文/李柏黎(雄獅美術總編輯)
古往今來,某種帶有神秘色彩的傳說生物總是會刺激藝術家的創作能量。臺灣雲豹,雖非如龍或鳳一般全然是虛構的,但近四十年來臺灣的山林中已經失去了牠們的足跡,從某個層面來 說牠們已經彷彿是傳奇,而對魯凱族人而言,臺灣雲豹更是心中永遠的想望。
本書創作者李賢文前半生的頭銜永遠是「雄獅美術發行人」,後半生重拾畫筆後便積極走訪臺灣的各處山林,不但持續以彩墨抒發對臺灣自然風情的讚嘆,更深刻且動人的是其作品所散發的人文關懷。
2016 年起因著好茶部落的吸...
目錄
策展 臺灣雲豹回來了…李柏黎
頌歌 無中有語,語中有畫… 奧崴尼‧卡勒盛
導讀 當代藝術的議題性創作──環境生態保育與原住民的文化認同……黃琪惠
首卷 雲豹的呼喚
壹 北大武.雲豹石.奧崴尼
貳 回家的路
参 紅櫸木
肆 回望雲豹
伍 雲端雲豹
陸 雲中豹
柒 雲豹在我心中
捌 神山豹衣
玖 再見,雲豹
貳卷 我曾在這裡──北大武山‧臺灣雲豹五連作
序曲‧輝煌 〈北大武、七十歲、八小時、華麗啟步走〉
慢板‧攀爬 〈繩索、ㄇ型釘、星夜到黎明〉
行板‧如歌 〈山海、一線、吟嘯且徐行〉
快板‧如風 〈層雲、樹冠、鄉關知何處〉
終曲‧曲終 〈3092、遺跡、往來成古今〉
參卷 我還在這裡──臺灣雲豹三部曲的連續觸動
第一部曲──天蒼蒼,野茫茫
第二部曲──天地玄黃
第三部曲──宇宙洪荒
策展 臺灣雲豹回來了…李柏黎
頌歌 無中有語,語中有畫… 奧崴尼‧卡勒盛
導讀 當代藝術的議題性創作──環境生態保育與原住民的文化認同……黃琪惠
首卷 雲豹的呼喚
壹 北大武.雲豹石.奧崴尼
貳 回家的路
参 紅櫸木
肆 回望雲豹
伍 雲端雲豹
陸 雲中豹
柒 雲豹在我心中
捌 神山豹衣
玖 再見,雲豹
貳卷 我曾在這裡──北大武山‧臺灣雲豹五連作
序曲‧輝煌 〈北大武、七十歲、八小時、華麗啟步走〉
慢板‧攀爬 〈繩索、ㄇ型釘、星夜到黎明〉
行板‧如歌 〈山海、一線、吟嘯且徐行〉
快板‧如風 〈層雲、樹冠、鄉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