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書拉密女：初代教會婦女事奉簡史

楔子

「那向外觀看、如晨光發現、美麗如月亮、皎潔如日頭、威武如展開旌旗軍隊的是誰呢？……回來，回來，書拉密女；你回來，你回來，使我們得觀看你。」

（雅歌六章10、13 節）

書拉密女是《雅歌》中的女主角，她專情、勇敢、執著，深受良人的讚美與欣賞。她被猶太人寓意為神的約民，被教會視為基督的新婦。書拉密的意思即是「平安」。

本書以《回來吧！書拉密女》作為書名，除了擷取自經文內容之外，也是希望藉由敘事體裁呼喚她們在流光中留下的身影，掇拾歷史的記憶。

著手這個主題，不單是筆者受造為一個婦女，又是蒙召作傳道人，爾後被按立為牧師，自然而然對歷史婦女事奉的淵源與沿革產生濃厚的興趣。其次，也因著婦女事奉的角色及定位長期受到爭議，不僅更正教內部對婦女事奉的看法莫衷一是；在強調兩性平權的時代，教會採傳統解讀而制約婦女的角色也受到外界的質疑。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溯源福音廣傳的伊始，教會如何定位婦女的角色，並給予事奉空間？即使古今處境已大不相同，仍可借鏡歷史，調整未來。

在研讀與查考資料過程中，筆者發現初代教會婦女事奉的展現琳瑯滿目，絕對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她們當中有原文解經的專家；有開拓家庭教會的領袖；有服事大群姊妹信眾的執事；有被稱為「上帝祭壇」的寡婦；有走向「白色殉道」的貞女；有蘊含豐富靈性之美的沙漠教母；甚至近年來有些學者從早期教會地下墓穴發掘的溼壁畫，看見了主領聖禮的婦女神職人員……。

神是按祂的形像造男與造女。在歷代教會的發展中，不管是受到體制的侷限或是文化語境的規範，我們必須承認，仍然有為數不少的婦女依然光華璀燦，難掩鋒芒，活出婦女被造的價值。

縱然某些初代教父(註2) 因禁慾修道主張，表現出強烈的厭女傾向，但是，當他們在面對這群靈性卓然、敬虔事奉的婦女時，仍不吝惜在他們的著作或題獻中，記錄下她們事奉優雅的身影。

因此，本書期待能略加梳理婦女事奉的歷史，從新約聖經的經文與歷史文獻當中，稍稍還原初世紀可能的風貌，並探討何以多元繽紛的婦女事奉最後在教會擴展過程中，一度被塵封幽禁。而這群耶穌的「書拉密女」又如何因應困境，成為在夜間依然可以向神謳歌的美聲。

註2 教父（Church Fathers）是指早期教會公認的教師與神學論述的作者。教父時期的劃分很難有一定論，有不少學者是以公元六世紀大貴格利（Gregory the Great, c. 540-604）的時代作界分，並以此作為初代教會結束，中世紀教會的起始點。本書提到的教父包括公元一世紀末到二世紀中葉的「使徒教父」（Apostolic Fathers），以及公元三到五世紀前尼西亞時期與後尼西亞時期的教父。前者稱為「使徒教父」乃因他們的教導直接延續耶穌使徒們的教訓。而後者又可按區域分成東方教父（即希臘教父），以及西方教父（拉丁教父）。

楔子

「那向外觀看、如晨光發現、美麗如月亮、皎潔如日頭、威武如展開旌旗軍隊的是誰呢？……回來，回來，書拉密女；你回來，你回來，使我們得觀看你。」

（雅歌六章10、13 節）

書拉密女是《雅歌》中的女主角，她專情、勇敢、執著，深受良人的讚美與欣賞。她被猶太人寓意為神的約民，被教會視為基督的新婦。書拉密的意思即是「平安」。

本書以《回來吧！書拉密女》作為書名，除了擷取自經文內容之外，也是希望藉由敘事體裁呼喚她們在流光中留下的身影，掇拾歷史的記憶。

著手這個主題，不單是筆者受造為一個婦女，又是蒙召作傳道人，...

作者序

感謝神，因祂有說不盡的恩賜！（哥林多後書九章15 節）

筆者對婦女事奉議題產生興趣，源自二十年前在華神教牧學課程當中，聽到周功和老師介紹《還我伊甸的豐榮：從聖經、歷史和社會問題探討婦女的身分與角色》這本書。(註1)課後我馬上去購買此書，深受三位婦女牧者∕學者們精采論述的吸引。

再次涉獵與婦女事奉相關的議題，是在2015 年的9 月3日，受到浸信會神學院蔡瑞益院長邀請，擔任教職員研習會的講員。我以「一位女教牧的觀點：兩性平權與事奉」為題，概覽教會歷史不同時期的婦女事奉特色、以及其所遇見的困境，會後亦得到一些老師們正面的迴響和鼓勵，使我開始有了撰述婦女事奉簡史的念頭。

2017 年7 月，我結束前一個神學院的專任教職及行政事奉，與外子遷居華神。也因此可以充分利用華神豐富的藏書資源，並就近到台大圖書館找尋相關文獻，將多年的寫作感動付諸行動。

這些年，因雙眼視力不佳、相繼動過手術後，閱讀與寫作倍感吃力。能順利完成拙著，一切都要感謝主的保守與憐憫。也謝謝論壇報的雅文及光璇，願意讓我開闢專欄發表文章。橄欖華宣的出版經理曉玉，在看到專欄登出第一篇文章之後，便主動聯繫表示要出版此書。感謝她常在與我書信往返之中交流心得，讓我們彼此激勵、持守文字事奉的異象。

本書有多篇文章除了在論壇報開闢專欄發表之外，又另加上幾篇較為棘手卻是相當重要的議題，諸如初代教會婦女事奉是否包括擔任使徒、教師、先知，以及主教、長老等職分的爭議，在本書最後幾章皆有介紹。

只是，上述議題由於時代久遠，即或有經文佐證或考古證據，眾人看法依然紛紜。畢竟某些原文字義本來就具有多重解釋的角度，溼壁畫或馬賽克圖像也有寫實或是寫意的解讀空間，很難一概而論。筆者不敢妄言絕對可以完全還原歷史真相，端看各位看倌們的領受、理解。

本書不採女性主義者觀點，但也不是持保守傳統看法，而是儘可能從文獻尋找蛛絲馬跡，期盼藉此透過初代教會這群「書拉密女」的回眸，觸動我們心弦，在我們的事奉中延續這份精采，繼續寫下婦女事奉史。

本書內文前後幾章包含主題論述，例如針對寡婦代禱的「祭壇」角色，初代家庭教會婦女領袖，女先知或女使徒等綜觀作探討。從第四章到第十五章則以特定人物作為選材，用敘事體裁撰述，力求簡明易懂。

筆者立志為神的教會寫書，所以希望能儘可能深入淺出，因此設計問題作討論，不管是男女小組或婦女會、甚或是社區讀書會，應該都可藉由這些初代教會的婦女敘事來思想我們受造的目的，和在聖靈裡可以發揮出來的事奉潛能。

若讀者有進深研究的興趣，可參筆者每章的註釋說明，以及參考書目。筆者也會在文中將幾位關鍵性人物的英文名字、年代，以及某些書籍的拉丁文標示出來，供讀者參考。

某些譯名因沒有統一翻譯標準，筆者會先參考維基百科的譯法，若無此人或此書的中文條目，則採自行譯法。本書亦附年代表及地圖，供各位參酌當中幾位婦女及相關教父的年代，了解所處的地域環境。書中照片若無標示Public Domain，即是筆者在2013 及2014 赴北非突尼西亞迦太基遺址，以及義大利羅馬、梵蒂崗、拉維納等地拍攝的照片。筆者在此也特別感謝外子聖佳，神賜給他熟稔英、德、拉丁語的才幹，協助我在研究上克服語言的困難。

筆者的心願，原是希望能陸續完成《初代教會婦女事奉簡史》、《中世紀婦女事奉簡史》、《宗教改革時期婦女事奉簡史》、《復興時期與近代婦女事奉簡史》四冊著述。主若許可願主成就。謹以詩篇六十三篇1-4 節與各位一起向聖三一主獻上讚美：

神啊，祢是我的神，

我要切切地尋求祢，

在乾旱疲乏無水之地，我渴想祢；

我的心切慕祢。

我在聖所中曾如此瞻仰祢，

為要見祢的能力和祢的榮耀。

因祢的慈愛比生命更好，

我的嘴唇要頌讚祢。

我還活的時候要這樣稱頌祢；

我要奉祢的名舉手。

Soli Deo Gloria，榮耀獨歸上帝！

劉幸枝

謹誌於2018 年7 月17 日

遷入華神雅舍滿一週年



註1 邱清萍、劉秀嫻、吳淑儀著。《還我伊甸的豐榮：從聖經、歷史和社會問題探討婦女的身分與角色》。香港：中神，1997。2001 年，連同三位作者在內，共計十七位女同工一起成立了「基督豐榮團契」，網頁請參：http://www.ficfellowship.org/aboutficf.html。

作者序

感謝神，因祂有說不盡的恩賜！（哥林多後書九章15 節）

筆者對婦女事奉議題產生興趣，源自二十年前在華神教牧學課程當中，聽到周功和老師介紹《還我伊甸的豐榮：從聖經、歷史和社會問題探討婦女的身分與角色》這本書。(註1)課後我馬上去購買此書，深受三位婦女牧者∕學者們精采論述的吸引。

再次涉獵與婦女事奉相關的議題，是在2015 年的9 月3日，受到浸信會神學院蔡瑞益院長邀請，擔任教職員研習會的講員。我以「一位女教牧的觀點：兩性平權與事奉」為題，概覽教會歷史不同時期的婦女事奉特色、以及其所遇見的困境，會後亦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