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有一位在工作上嚴肅認真,私底下卻有如老頑童一般的爸爸,他的眾多逗趣言行,向來是我們在茶餘飯後最喜愛的聊天話題之一,總是能為大家帶來許多歡樂。最初在《國語日報》上發表這一系列文章,只是單純的想和大家分享一個妙爸爸的趣事,也為一家人快樂相守、共享天倫的時日留下一份紀錄,因為對我們而言,這些回憶才真正是生命中無價的珍藏。
沒想到文章陸續刊出後,知道的親友或是孩子班上的同學都表示,他們看了這些文章,在感到莞爾之餘,忍不住想起自己家中那位爸爸,其實不也同樣具有某些可愛的特質,也都有那麼幾件教人津津樂道的鮮事或糗事嗎?說起「爸爸的趣事」這個話題,大家都非常感興趣,迫不及待的爭相述說自家老爸的耍寶搞笑事蹟。無論這些為人妻或為人子女的人,口中敘述的是「孩子的爹」,還是「父親大人」,他們都沉浸在甜蜜快樂的回憶裡,眼中散發出愉悅的光彩。誠然,閱讀之所以迷人,有部分原因是我們總能在別人的故事裡,照見自身的生命經驗與悲歡感受。
也是因為如此,讓我忍不住猜想,天底下的父親,形貌雖不止千百種,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還真的可以說「天下的爸爸都是一樣的」吧?在許多太太們的口中,家中的男主人無異另外一個孩子,而在許多孩子眼裡,爸爸有時候還頗像他們的「大玩偶」呢。
在我們的文化中,父親的傳統形象是比較嚴肅冷峻、不易親近的,我們習以感恩歌頌的方式來讚揚「嚴父」對家庭的貢獻和對子女的教誨。但我覺得換個角度,從日常生活的平凡小趣事著手,更能彰顯出一個人的真性情,而且也更親切、貼近人心。相信讀者在閱讀一個妙爸爸趣味言行的同時,應該也能夠在字裡行間,感受到一個為人父者,對孩子的用心與努力。
透過這一系列文章的書寫,我們也應證了:「將眼光放在一個人的可愛面,他就會愈看愈可愛。」我們家爸爸的幽默詼諧,原本只是一種抽象籠統的感覺,卻因為寫了專欄,轉化成一篇篇具體的文字,每一件過往的趣事又再度變得鮮活清晰、歷歷在目,酷爸也似乎愈看愈可愛了。老實說,酷爸當然也有他令人受不了的一面,有時全家都被他的霸道、賴皮和歪理氣得牙癢癢的,可是看在他有那麼多搞笑事蹟的分上,我們都覺得能擁有這麼逗趣的老爸,實在是很幸運難得的一件事,是老天爺對我們的厚愛。
我們更盼望,看到這本書的人,能在這些趣味親情小故事中,映照出屬於自己的溫馨親子經驗,也能更深入發掘自己父親有趣可愛之處,因為就算平日再如何嚴肅、不茍言笑的人,其實也自有他親切、風趣的一面,而這一點,又屬和他朝夕相處的親密家人,最能夠觀察發現。
最後,要祝福我們家的頑童老爸,永保赤子之心,他在許多方面固然不是孩子心目中最理想的完美父親,卻是一個這般真實有趣的好爸爸,感謝他的俏皮開朗和自得其樂,為我們家平添了許多歡樂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