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的波希米亞與毫無責任感的、常常換男友的母親雪莉一起住,常常搬家。
山姆17歲,過去遭受過打擊,但他深藏的祕密更甚於此。山姆逃家後,所找到的住處,剛好與波希米亞是同一棟破舊不堪的公寓。這棟公寓中,有個老婦伊莎貝兒和她的狗住在一起,她是這裡的包打聽。山姆和波希米亞原本各自活著,二人真正有接觸,卻是因為波希米亞在山姆打工的地方偷竊,被山姆發現、掩護而開始。隨後因為伊莎貝兒的穿金引線,而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他們互相幫忙,就像螞蟻般為相互的利益而努力,最後各自找到自己的路。
【本書特色】
波希米亞(小波)個性鮮明,令人眼睛一亮,令人為之著迷。瓦倫堤創造了詼諧與娛樂兼具的故事。──英國每日電訊報
令人感動的愛、救贖及歸屬感。──校園圖書館期刊
這是一部精采的生活小說,讀來溫暖卻不太愜意,結構嚴謹令人信服。──FT Weekend
擁有魔法般的敘事聲音,故事鋪陳饒富興味。書寫優美流暢而具說服力,令人欲罷不能,迫不及待想知道每一個人的祕密。──紐約時報
作者展現高超的敘事能力,把一個深刻感人的故事描寫得如此真實而精準,纖細而詩意,聰穎而幽默。──南德日報
作者不以道德角度看待人世,以流暢、簡潔、不落俗套的筆法陳述故事,情節的鋪陳相當扣人心弦。──柏林日報
透露溫暖人心的訊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父母的愛恆久常在;而友情讓人得以克服生命的難關。──法蘭克福新媒體報
【本書啟示】
這棟破舊不堪的公寓,讓一群無家可歸的人有了家。
對逃家的17歲少年山姆,這是隱藏自己的地方;對10歲的小波,只是母親雪莉找到新男友前的跳板。伊莎貝兒老把自己當作房東似的,其實正主是史帝夫。原本住在頂樓的米克,後來很快就和雪莉同居。
山姆與小波,偶然間聚集在這棟公寓,看這一大一小如何從陌生相識、相濡以沫、成長重生……
作者簡介:
珍妮‧瓦倫堤
珍妮‧瓦倫堤曾在營養食品商店工作15年。當過教學助理,從事過寶石製作。
在倫敦金史密斯學院(Goldsmiths College)修習英國文學。目前已婚,育有二子。
《紫羅蘭之謎》是她的處女作,甫出版即受矚目。
譯者簡介:
李紫蓉
輔仁大學英文系畢,美國印第安那州立大學英文系碩士。曾任信誼基金出版社編輯主任、實踐大學兒童文學講師。現居德國,專職童書創作及翻譯。譯作包括英、德文圖畫書、青少年小說以及幼教叢書。
(一)創作類:
1.《小鞭炮劈啪劈》《嗚哇嗚哇變》(2007年中時好書開卷獎)
2.《咪嗚與阿旺》(2004年好書大家讀)
(二)翻譯類:
1.《爺爺與狼》(2005年好書大家讀)
2.《世界上最棒的葬禮》(2010年好書大家讀)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真愛,永不嫌遲/許建崑
讀英國珍妮‧瓦倫堤的小說,宛如參加一場生命攸關的冒險之旅。故事中頹唐、落魄、恍神的主角,不曉得甚麼時候會「倒地不起」,很難猜透惶惑不定的情緒,如何能冷靜抉擇而躲過命運的捉弄?
從2007年起,珍妮瓦倫堤連續寫了三本少年小說:《紫蘿蘭之謎》、《底片的真相》、《喬治安娜街33號》,每本書都融合了偵探、懸疑、情愛,以及成長的元素,探討家庭關係,幫助青少年嚴肅面對家庭的困境,以及失敗挫折後的紓解。這麼衛道的主題,為什麼還能「魅惑」讀者?
單就《喬治安娜街33號》來看,單純而凌厲的視角,多核心的故事結構,豐富而多姿的公寓住戶,以及一則螞蟻村落的新式寓言,就足以震撼人心。
單純而凌厲的視角
故事開端,那位逃家的山姆在幽暗的倫敦街角,「看見」暗紅頭髮、蒼白皮膚的瘦小女孩兀自站立酒吧或者是夜店的門口,宛如「看見」了國家藝廊中的一幅古畫。作者以一個鄉下孩子來看倫敦的骯髒、擁擠、冷漠、無情,讓他確信躲在都市的一角當「陌生人」,足以「隱遁自全」。然則,那瘦小女孩正如天使般將指引他回家的道路。
注意顏色、樣態、細節,卻不耐全面關照,正是孩子天真而直接的觀點。透過山姆,我們看到了公寓住戶的形形色色。勤勤懇懇工作而無管理章法的房東史帝夫;養著狗、多事、嘮叨,動著腦筋使喚別人的老太太依莎貝兒;留著鬍子,滿身汗臭味,腿上刺青,連腳踏車也搞不定的米克。最重要的還是四樓的雪莉和波希米亞母女。媽媽在酒、男人與金錢的困惱中,經常長醉不醒;而女兒乖巧、機伶卻也纏人。波希米亞說,山姆的十七歲加上她的十歲,就是媽媽的二十七歲。好像暗示著:十七歲是未成年挫敗不前的關卡。
然則,山姆所「看見」的,未必是全貌。作者利用住戶們的眼睛回頭來「觀看」山姆;見過世面的老太太依莎貝兒「刺探」工夫最了得,常常「擊中」山姆的隱痛;而同樣是孩子的波希米亞,則用最「直覺」的方式來「幫助」山姆。
多核心的故事結構
為了因應現代小說的多元結構,除了以山姆、依莎貝兒、波希米亞三個視角觀點而外,作者還作了些特殊設計。
來到倫敦的山姆面對單純的小友波希米亞,心裡卻十分想念鄉下的爸媽以及摯友馬可,又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他與依莎貝兒的愛狗踩腳墊玩耍,想起自己的大黑狗兒飛哥;為什麼會忍心離開飛哥?身在都市,心在故鄉;衝突點漸漸浮現了,只有等波希米亞「盲目」的出走,來「解決」山姆出走的重大祕密。
以年紀小的波希米亞來敘述故事,視角可能窄些。因此,作者在章節裡安排波希米亞以小波‧霍本為名,撰寫一本《我的故事》,以「書中書」的方式,巧妙的來交代這對母女過去的際遇。
螞蟻村落的新式寓言
「書中書」還真是神奇的「工具」。馬可曾經借給山姆兩本書,一本有關外星球生物,一本是波納‧霍普金斯博士的《螞蟻群落》。而這本《螞蟻群落》正是波希米亞解開故事謎團的「信物」呢!
馬可從小喜歡觀察螞蟻營生的世界。螞蟻身形詭異,有點像外星球來的生物,族群總重量加起來還超過所有的人類很多很多。牠們養蚜蟲如牧場,構築奇形怪狀的地下蟻穴。但最重要的是,「一隻螞蟻做不了什麼事,而一群螞蟻合作起來就能完成不可思議的任務。」
想起唐人李公佐所寫的〈南柯太守傳〉,故事中淳于棼經歷螞蟻國奇遇,最後感嘆「人生如蟻聚」,多是無謂的爭吵奪權而已。在珍妮‧瓦倫堤的筆下,卻做了反面解讀。儘管人生艱難困頓,或者一時做錯了事,傷害了家人、朋友,在事件冷卻以後,其實都能被原諒。如果是真愛,永遠不嫌遲!勤快和諧螞蟻世界的想像,絕對比古人名利圈中的告誡來得有滋味。
名人推薦:真愛,永不嫌遲/許建崑
讀英國珍妮‧瓦倫堤的小說,宛如參加一場生命攸關的冒險之旅。故事中頹唐、落魄、恍神的主角,不曉得甚麼時候會「倒地不起」,很難猜透惶惑不定的情緒,如何能冷靜抉擇而躲過命運的捉弄?
從2007年起,珍妮瓦倫堤連續寫了三本少年小說:《紫蘿蘭之謎》、《底片的真相》、《喬治安娜街33號》,每本書都融合了偵探、懸疑、情愛,以及成長的元素,探討家庭關係,幫助青少年嚴肅面對家庭的困境,以及失敗挫折後的紓解。這麼衛道的主題,為什麼還能「魅惑」讀者?
單就《喬治安娜街33號》來看,...
章節試閱
2搬新家(波希米亞)
我在等我媽,就只是這樣。我把地上的口香糖踩出鞋底的圖案。酒吧外的人行道上至少有十九塊口香糖。我數過。
我不能進去酒吧,因為年紀太小了。所以我才站在這漆黑的門廊裡,吹著冷風。我媽進去好久了。她和那個叫作酷哥的男人分手了。也就是說,她工作沒了,我們也要從他公寓裡搬出去。每次都是這樣,我媽很會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我是說,放在同一個男朋友身上。
我媽去那家酒吧是為了要領薪水。他們在裡頭又吵了一架。我不想聽,所以站在外頭專心數著口香糖。她衝出來時,睫毛膏糊了,鼻尖紅紅的,嘴裡叨念著他實在是一個很怎樣很怎樣的人。
她看著我,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擠出一個笑容。她牙齒很漂亮,我媽,一口貝齒,整整齊齊。不像我的,乳牙掉了新牙還沒長,還長得參差不齊。我都已經十歲了。真希望牙齒趕快長齊。真希望快點長大。
「走,」我媽用一口漂亮的牙齒說:「我們去花他的錢,走。」
她牽起我的手,匆忙的走過街。我聽見她對我說話,可是聽不清楚。
「什麼? 」我說。她轉向我,我看到她早就把手機拿出來了。
我們去見那個叫酷哥的人之前,就已經把行李整理好了。我媽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也很自動的拿了他公寓裡一些東西,毛巾啦,酒啦,還有其他的。我們把行李袋統統寄放在一家酒吧裡。
我媽只打了幾通電話,就找到了一個住的地方。超有效率的。這點她很厲害。
「地方不大。」她說,舔了舔嘴唇。「這樣說,好像我們住得起大公寓似的。」
我們把行李袋從酒吧裡拖出來,找到了那棟房子。我望著我媽,陽光把她的太陽眼鏡打得好亮。她笑起來,我看見她牙齒上沾了口紅。我想告訴她,可是來不及了。因為她按了好幾個電鈴,那個穿褪色牛仔褲、長得像蜥蜴般的男人從地下一樓走了出來。
他站在那兒跟我媽說話。我敢說他在打量我媽的裙子底下。我想跟我媽說,伸手把她往後拉,不過她很有技巧的保持住笑容對我說:「別鬧!」所以我只好盯著那個男人瞧。他是房東,第一眼就不怎麼喜歡他,一個愛拍馬屁的老傢伙,叫作史帝夫。
走廊味道很怪,像高麗菜加泡麵,外加泡在漂白水裡的花。大門底下有一大疊信件,門開到一半就卡住了。史帝夫用他的牛仔靴把那堆信踢開,信件像扇子一樣在地板上散開來。地毯是駱駝的顏色,看起來也像被駱駝啃過。史帝夫說這房子還會再「裝洪一下」,他說那個發音不標準的字時,手臂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彷彿他可以馬上把房子變漂亮給我們看一樣,不過沒效。一輛腳踏車靠在牆上,沒有前輪輪胎,也沒有椅墊,讓我想起沙漠裡的恐龍化石。這輛腳踏車用一個很大很大的鎖和暖氣栓在一起。
「那是米克的車。」房東說:「他住你們樓下。他把那些東西卸下來放在他廚房裡。」
我們正要上樓時,一位老太太打開大門走了進來。只有我回頭看她。她的狗聞了聞那堆信,抬起腳來尿了一下。我笑出聲來,她聽見了。我什麼也沒說。老太太對我眨眨眼,摸摸她的狗,叮鈴鈴的拿起鑰匙,走進她的公寓。
我們的公寓在頂樓。史帝夫幫我媽提一個行李袋,我媽幫我提一個行李袋。我則用兩手抓住另一個行李袋,把它往上拖,這樣比用提的容易。行李袋在樓梯上發出「嘶—碰!嘶—碰!」的聲音。
一走進門,就看見一個馬桶。那裡剛好是浴室。左邊是廚房,還有一個房間,裡面有張沙發床。我很喜歡沙發床,因為它像祕密機關。我要什麼時候變出臥室來都可以,不論白天或晚上。這張沙發床的顏色有點奇怪,水蜜桃的顏色,不怎麼好看。但我不在意,至少比我們以前那張床大多了,而且沒有尖角。
「妳覺得呢,媽媽? 」我說:「還不錯吧? 」
我媽對我皺了一下眉頭。她不喜歡我在別人面前叫她媽媽。她對史帝夫說:「好,我們租了。」
他們伸手握了一下。然後我媽發出那種笑聲,她只對男人那樣笑。那笑聲像小石子紛落在鋼琴的高音琴鍵上。
史帝夫收下租金,把鑰匙交給我媽,就下樓去了。然後我媽開始唱她的獨角戲。她不爽的時候就會那樣碎碎念,忘了還有我在旁邊,不然就是把我當成路人,或是某樣東西。
她說這裡才是史帝夫該「裝潢的地方─一張爛沙發,垃圾也沒清,連張桌子也沒有,幾個髒盤子─要把那些盤子叫成別的東西也不成問題。我媽不敢相信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她說這地方爛透了。她又說,我們怎麼知道他不是趁這裡的房客去上班時,把房間偷偷租給我們?
「哼!」她發出一種夾雜了很多情緒的笑聲。「想想看,那個房客一進門,看到我們兩個待在這裡!」
我媽唱獨角戲的時候,我就玩我的仙女保母把戲。《歡樂滿人間》那部電影裡有一幕劇情我很喜歡。仙女保母有一個地毯做成的袋子,裡頭可以裝下無數的東西,電燈、花盆什麼的,應有盡有。我的行李袋就有點像那樣。把東西從行李袋裡拿出來,好像永遠拿不完似的。各式各樣的東西,讓你這兒放,那兒擺,讓你愈來愈有回到家的感覺。這個行李袋裡有一樣我和我媽都很喜歡的東西,一個硬紙板做成的鏤空星形燈罩。買來的時候是白色的,不過被我塗了顏色,大概是我六歲的時候塗的吧。沒有塗得很漂亮,不過我一直不讓我媽把它丟掉。把這個星星罩住天花板上的電燈泡,整個世界就變成了一場聖誕舞會。不過這裡缺了電燈泡,天花板上只有一個空空的燈座。所以我就下樓去買燈泡。
我出門的時候,我媽在浴室裡。我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麼。
這條街比那個酷哥住的地方好多了。那裡除了公寓還是公寓,還有很多我不敢自己去的陰暗角落。這條街很安靜,只有街尾偶爾有車子跑過。街邊有座小公園,前面也有一家酒吧。酒吧的外牆是綠色磁磚,看起來很像一間廁所。每棟房子都長得一樣,還滿高雅的。我沿著街慢慢走,望進每一扇窗戶。如果你想好好認識一個地方,這個方法還不錯。你會知道什麼樣的人住在這裡,他們有些什麼樣的東西。比如說,有些屋裡有好多書,可能只是擺著好看。有些屋裡看起來像雜誌照片一樣,擺了花瓶和很多有的沒的。有些掛了蕾絲窗簾,那窗簾可能比我媽和我的年齡加起來還要老。窗簾擋住了視線,完全看不見裡頭。不過看得出來窗簾很髒,住在窗簾後頭的人可能從來不出門。
在我們新家這條街上,比較不容易看進別人家窗裡。最下面那排窗子在地層底下,它上面那排窗子又太高了。地下一樓的前廊裡總是有許多落葉,停了腳踏車,放了垃圾桶,堆了壞掉的椅子。不過有戶人家倒是有幾棵修剪成松鼠形狀的小樹。那種樹連貓都吊不死。
每棟房子裡都被分割成好多家公寓,看不出來是怎麼分的。我回到新家門口時,研究了一下門邊的住戶名牌。
地下一樓是史帝夫.羅賓,就是那個有蜥蜴臉的史帝夫。
一樓公寓寫著妲菲,小狗亂尿尿的那個老太太。
二樓公寓的名牌水漬斑斑,嚴重汙損。看不見名字。
三樓公寓寫著三號公寓,有寫和沒寫一樣。這裡就是儲放那些腳踏車零件的地方。
公寓四樓現在是我們的了,不過上頭還寫著法南尼。
我回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裝燈泡,而是從信封剪下一小張紙片,寫上雪莉和波希米亞,旁邊還畫了星星和煙火。這就是公寓四樓的新名牌。
雪莉是我媽的名字。我現在應該改用名字叫她了。我已經十歲了,叫她媽媽會讓她覺得自己很老。雪莉很期待我趕快長大,因為大家就會問她我們是不是姊妹。她知道這些人是故意問的,這些人也知道我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不過大家都喜歡玩這種把戲。這是她告訴我的。她說:「和我約會的男人全是笨蛋。」
我最喜歡星期天下午的她。我們會穿著睡衣一起看電視,如果有電視的話。然後窩在棉被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有時,在星期天,她會那樣看著我,像一整個禮拜都沒見到我一樣。
我們向房東史帝夫借了掃把,要了幾個垃圾袋,把房間清理乾淨。我媽還到處灑香水,公寓裡全是她的味道。史帝夫過來拿掃把時,問我媽要不要跟他去喝一杯,就在樓下那家看起來像廁所的酒吧。
「妳想一起來也可以,小公主。」他對我說:「妳可以吃洋芋片配檸檬汽水。」
我媽說我待在家沒問題。她說:「我出去一下沒關係吧,小波? 」
我沒關係。我喜歡待在新家,因為有很多事可以做,可以看,可以想。平常的話我會考慮一下,不過現在沒關係。我媽塞給我一英鎊,說肚子餓的時候可以去買洋芋片。她說她不會出去太久。我把錢放進口袋,把沙發床拉開來,晚上睡覺要用的。又把衣服拿出來摺好,很整齊的疊了兩疊,放在窗戶底下。然後,拿起我媽的手機,玩了貪吃蛇遊戲,又打了幾通電話─不是真的打,如果沒錢我就慘了。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要打給誰。我只是學我媽講手機的樣子。很小聲,咬著指甲,說著「不行不行」或是「十分鐘」,或是「你晚上出去嗎,還是? 」之類的話。
我媽出門前,我給她看了我做的名牌。她很喜歡。她說她會順便拿到樓下去放。也許沒有人會看它一眼。不過這至少表示,我們還在這兒活得好好的。
2搬新家(波希米亞)
我在等我媽,就只是這樣。我把地上的口香糖踩出鞋底的圖案。酒吧外的人行道上至少有十九塊口香糖。我數過。
我不能進去酒吧,因為年紀太小了。所以我才站在這漆黑的門廊裡,吹著冷風。我媽進去好久了。她和那個叫作酷哥的男人分手了。也就是說,她工作沒了,我們也要從他公寓裡搬出去。每次都是這樣,我媽很會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我是說,放在同一個男朋友身上。
我媽去那家酒吧是為了要領薪水。他們在裡頭又吵了一架。我不想聽,所以站在外頭專心數著口香糖。她衝出來時,睫毛膏糊了,鼻尖紅紅的,嘴裡...
作者序
【譯者序】
珍妮‧瓦倫堤的文字藝術/李紫蓉
讀了《喬治安娜街33號》原文第一頁後,我就篤定接下翻譯,而且充滿期待。最初吸引我的是珍妮.瓦倫堤文字簡潔的美感,像詩,像音樂。而在那樣寧靜的節奏裡,鮮明的意象浮現了──波西米亞如此嵌入腦海:黝黑的畫布上,紅髮女孩,白皙的臉和手臂。我愛上了這幅畫,和故事裡的山姆一樣。
翻譯過程中,我不住思索一個問題:一個故事感人至深的魅力並不在情節的鋪陳轉折,而在披露角色內心世界時那股鮮活的真實性。我們會不自覺化成這些角色而看見了、探索了自己。透過文字,我深刻感受到瓦倫堤「靜觀」的功夫,而美感始終來自靜觀。她描寫山姆在火車上看到的景象,宛如電影裡久久停格的詩意畫面。沒錯,每當我回想起這故事,它就像一部我看過二十遍的電影一樣歷歷在目,一再讓我感動,深度依舊。翻譯青少年小說近十年來,這是最餘韻不絕的一次經驗。
瓦倫堤在訪談中說,她長年在健康食品店工作的經驗,讓她得以細觀各式各樣的人。她戲說,作家是很會偷的人。我想她偷得的不只是人類形貌的豐富,更是人性於心靈深處的無異合一。如書中山姆說的:「所有東西表面底下都是一樣的,不論你怎麼去偽裝那個表面。」瓦倫堤的人生哲理晶鑽般閃現在故事角落。妙的是,瓦倫堤動手寫故事時並不知道結局。她有的只是這些角色。但她活進了這些角色,讓情節自行展開,而結局往往讓她自己都很驚訝。我想,就是這種「天啟式」的寫作法讓她的作品魅力無窮吧。
瓦倫堤也說《喬治安娜街33號》的快樂結局是童話式的,在現實裡並不常見。但這種讓陌生人連結成摯友的愛的力量是心靈的向光性,永恆的象徵。是愛讓山姆學得了寬恕,寬恕自己,寬恕他人。每每,山姆和波西米亞略帶憂傷的笑容清晰浮掠腦海,於那莫名的共鳴感動裡,我感受到了愛。
【譯者序】
珍妮‧瓦倫堤的文字藝術/李紫蓉
讀了《喬治安娜街33號》原文第一頁後,我就篤定接下翻譯,而且充滿期待。最初吸引我的是珍妮.瓦倫堤文字簡潔的美感,像詩,像音樂。而在那樣寧靜的節奏裡,鮮明的意象浮現了──波西米亞如此嵌入腦海:黝黑的畫布上,紅髮女孩,白皙的臉和手臂。我愛上了這幅畫,和故事裡的山姆一樣。
翻譯過程中,我不住思索一個問題:一個故事感人至深的魅力並不在情節的鋪陳轉折,而在披露角色內心世界時那股鮮活的真實性。我們會不自覺化成這些角色而看見了、探索了自己。透過文字,我深刻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