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長一段時間裡,由於我旅遊外出恰巧經過一個偏遠農村,發現一個定格並不斷撞擊我記憶的老井,使我情不自禁的對我的記憶深處老家的老井表述一下。
老家的莊子靠黃河邊上,吃黃河水的莊稼養活的鄉親們,不輕易用渾濁的黃河水做飯燒水,所以村子裡唯一的一口井,成了那個年代鄉親們吃水排隊的珍惜寶貝。
老井是村子裡鮮活的生命痕跡,是鄉親們年輪真實的縮影,是我在蒼茫暮色之中感受溫暖炊煙的寫照,是月光下少年伴侶形影不離追逐詩情畫意的天堂。它不是一個神秘意象的存在,而是一個能讓記憶深化的物象。
老家的老井,是何時挖掘打造,我真的說不清楚,我關心的是老井之於我的記憶和我對於它的生命感悟。模糊的日子,與久遠形象的老井,究竟相差多遠?我記憶本身帶著想像充斥著的無底漏洞,儘管留下空白和蒼白的空間,但我還是要說記憶造就的文章依然閃爍著歷史時代的光芒。
村裡的那口井,那口唯一的老井,出現在那個稍微遠去的年代,我的童心和稚氣,同時也被那個年代,那個餵養我成長的老井浸泡潤潔著,對於時代變遷留下的痕跡和殘留掩埋的老井,我劇痛的心撞擊著日月星辰,也撞擊著古老村口邊上的磨盤。悼念的祭文撒向我曾經走過的每一寸土地,我把自己的人生軌跡用曾經喝過老井水反哺我平實的未來。
村裡的老井,並不古樸,也不華麗。它沒有雍容坐落在村莊中央,而是很不起眼處於村子的最東邊,靠近通向縣城的路邊水渠下,老井下用無數塊大小均等的石頭壘砌,上面用光滑實木圍裹而成。形狀和外貌酷似大蘑菇。在往返挑水的鄉親們眼中泛活著生命的旋律,在小學生碎快的腳步中延續單一而又靈活著節奏。夏天它被路邊楊柳遮襯翠綠鮮艷,牛羊路過向它張望,幹完活計的鄉親和放學回家的學生路過要嘗一口它清涼爽口的滋味才起勁安然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