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人類永續生存之道(代序)
人類有「靈魂」或「鬼魂」觀念的年代至少超過四萬年以上,有文字記載的「靈魂觀念」始於「美索不達米亞文明」與「埃及文明」,時間在距今6000年前,因為兩大古文明相距極近,所以,本書不比較先後而同時並列,雖然這兩大古文明都是多神教,對於「靈魂」觀念卻又完全不同,各有自身主流教義;兩者都相信人類在肉體以外還有靈魂的存在,人活著時,靈魂含藏在肉體中,死後,肉體自然腐朽,但是,靈魂卻不滅而能繼續存在,並且有不同的遭遇;「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對於「靈魂」的描述很單純,但是,死後的際遇卻很糟,幾乎只能生活在一個幽暗陰鬱,沒有生氣、沒有希望、也不知道有何意義的境域—「陰間」;而埃及的「靈魂種類」可謂形形色色,但是,綜合來說;至少還有「善人上天堂,惡人下地獄」,對於死後的生命至少還有二分之一的樂觀和希望,同時也是最早「靈魂善惡二元論」的濫觴。
也是由這兩大古文明開始;人類的「靈魂觀念」以及「死後世界的觀念」從來就是和宗教相關連的,也可以說;所有宗教的基本教義都是肇建在「靈魂不滅」這塊基石上,如果抽除掉「肉體死後,靈魂續存」這個主張,沒有一種宗教還能存在。
我們可以看看除了兩大古文明以降;最早的「猶太教」(以及由此開枝散葉的亞伯拉罕系統三大宗教: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加上又細分出來的東正教),以及「印度教」(包括「佛教」、「耆那教」、「錫克教」)、「廣義的亞洲撒滿教」(「原始撒滿信仰」)、「道教」、「非洲原始信仰」、「中南美洲原始信仰」、「澳洲及大洋洲原始信仰」等等,同樣也是建立在「靈魂不滅」這塊基石上,既是根本,也是骨幹,除了人類的靈魂,還擴及其他鬼靈、神靈、精靈等等,都是「唯靈」的。
如果依照「維基百科」各種宗教信徒的最新統計人數竟然高達「6873010」人;這個人數相較於全世界目前70億的總人口數,顯然是有明顯謬誤的;但是,假設以百分之七十的人們是有宗教信仰的話;那麼全人類也就有七成以上是相信「靈魂不滅」的。
既然以壓倒性多數的人類是相信「靈魂不滅」;那麼,這個所謂的「靈魂」究竟是什麼?從何而來?最後又會有何終極去處?
非常奇怪又吊詭的是;這是一個從來沒有人真正說得清楚的大問題,既然有佔比例3/4的人們相信「靈魂」是確實存在的,那麼怎麼會自古以來就沒有人真正知道「靈魂」到底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最後會怎樣?以至於有許多科學家或者自命科學的還有「無神論者」、「唯物論者」從來就對「靈魂」一詞嗤之以鼻,甚而刻意的嘲諷,或者認為「相信死後有靈魂存在的人」,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族群?
然而,我們不能說「相信」與「不相信」是兩個極端,也不能因此就說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主見,隨聲附和,因此才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選人多的一邊靠攏,其實,那是因為還是一個老問題:因為確實從來沒有人說清楚過;更甚至堅決認為「靈魂不存在」的一邊,同樣也從來沒有說清楚過,也無法確切證明這個觀點,尤其是針對人類以外的生物進行實驗,或者試圖用解剖的方式在人體;特別是腦部找到「靈魂實物」時,從來就沒有成功,也可以說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的。因為還是由於我們對於「靈魂」實在太陌生了。甚至在來源方面的主張也有所歧異;所有宗教在基本教義中都有必然的解說,有些相同,有些相異,但是,在異中求同的歸納之後;可以得到兩個相同的結論:
其一,「所有靈魂都是神創造的」。(「神」本身的「靈」卻是「無始之始就存在的」)。
其二,「不強調神創造與否,靈魂是無始之始就存在的」。
除了「無神論」者、「無宗教信仰者」、「不相信有靈魂」加上「不相信靈魂不滅者」以及「不可知論」者,總括為認定「人死如燈滅、與草木同朽,除了今生肉體生命以外,死後一切都不存在」者以外,只要相信「靈魂存在、死後靈魂不滅」的人,不論信仰的是任何宗教或者沒有正式宗教信仰卻相信「靈魂存在」的。可以說若不是相信「靈魂是神創造的」,就是相信「靈魂是上天賜予的」或者「靈魂是無始之始就存在的」。從來沒有例外,也從來不曾出現任何另類的「靈魂來源論」。
那麼,在人類有文字記載之前的人們是否有不同的見解或者主張,我們無法找到任何證據,至少在人類有文字記載的6000年來,對於人類「靈魂」的起源,不論曾經有過多少天馬行空的想法或質疑,但是,總體的結論就是「靈魂是早於人類肉體生命存在之前就已經先行存在的」,這點是有著滿坑滿谷,不可計量的宗教經典或者書籍卷冊以至口耳相傳的資料中最基本不二的唯一觀點。同樣也是佔人類總人口七成以上的壓倒性多數,一直是這樣相信的,不曾有人質疑,不曾有人提出任何不同的見解。
因此,至少在人類6000年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中,筆者是第一個提出「靈魂是人類進化之後的產物」論者,直截了當的說:「人類的靈魂既非無始之始就自然存在的,也不是任何神創造或上天賜予,而是由人類自行發展出來的!」
當然,這絕對不是隨意揣測,信口編造的,必然有足夠的理論基礎和證據的。
筆者大半生從事「靈異事件採訪報導」、「靈異現象探索」、「靈魂學研究」,除了本身有過諸多「靈異接觸」,後期能夠有多種方式進出「靈界」,與各層級的「靈民」交流,並且互相印證,由將近二十年前率先創立「實證靈魂學」一詞及科學化、系統化的研究方式,近年來進而再跨越並擴展為「廣義靈魂學」,從原本的客觀蒐證探索研究,進而主觀的親自造訪「靈界」,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進出各個不同層級的「靈界」境域去觀察、探索、體驗甚至提問、交談,並與原本對於「理論靈魂學」及「實證靈魂學」的認知交互比對,獲得更多更重要的發現心得。
其中,最重大的發現就是「靈魂是人類自行進化發展出來的」,這點也是人類6000年來有關「靈魂起源論」以及「靈魂學研究」最重大的革命性、顛覆性的改變;而且也必然會顛覆所有宗教傳統的靈魂觀。
因為,由這個革命性的觀點來重新審視人類的「靈魂觀」;將會發現許多傳統甚至根深蒂固的「靈魂論」都勢必徹底改寫:
第一,「靈魂」不是由外入內的,而是由人類自己身體內部伴隨肉體成長的同時,「靈魂」也逐步成長出來的。所以,「靈魂」不是在男女交媾使得卵子受精的那一剎就開始「由外入駐」的,也不是在母體懷孕後胎兒發育的那十個月中的任何一個時期「由外入駐」的,更不是在母體懷孕臨盆分娩,胎兒呱呱墜地的那一剎「由外入駐」的。
第二,「靈魂」不是任何神創造的,也不是上天的賜予,更不是來自什麼宇宙中一個「亙古」的「大靈團」,當然也不是什麼○○老母「放下來」的,所以,「靈魂」是完全屬於人類自身進化的產物,因而,生前死後都不用因為「心存感謝和敬畏」而服事任何神,也不用向上天報到,更不會在死後由誰「收圓」。
第三,所有「靈魂」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可以互相交流,但是,不能被剝奪,也不能複製,更不會發生兩個「靈魂」融合為單一「靈魂」,或者「一個靈魂」生殖出另一個「新的靈魂」,也不會有眾多個體靈魂互相融合成一個「大靈魂」的事。
第四,所有自古以來人類信仰或虔誠崇拜的「鬼神」,除了蓄意捏造及以訛傳訛虛假的除外,其他的都和人類的「靈魂」有關,相反的,人類的「靈魂」卻與任何「鬼神」皆無關。
第五,「靈魂」的產生是有許多必要條件的,所以,在時間上距今並不太久,最遠不會超過四萬多年前。
第六,因為第五點的理由,所謂的「靈界」存在的時間距今更短,最遠也不超過一萬年左右。
第七,「靈魂」只是人類生命進化史中,因應需要而發展出來一種型態蛻變的「生命型式」而已,也不是一種終極的永恆型式,「靈魂」仍然會繼續進化的。
第八,也因此,「天堂地獄」或者「極樂世界」、「阿鼻地獄」也就不是任何神創造的,而是人類(靈魂)自行創造出來的,但,不是「虛擬」而是「實境」。
第九,沒有任何人能預言人類「靈魂」的未來,因為沒有任何前例,也沒有鄰居的模式可以參考,人類的「靈魂」生命型態的發展進化仍然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第十,「靈魂」也會受傷、死亡或者在地球或太陽系以至銀河系大毀滅時,隨之一起毀滅。
第十一,「靈魂」是有形有體的。
第十二,「靈界」是物質態的空間,並非傳統以為的「純精神態」的,而且並非遠在天邊雲端,而是近在眼前,涵蓋我們現今肉體生命生存的空間。
第十三,「靈魂」和「靈界」一樣要服膺於各種已知和未知的物理定律以及自然律,也絕非獨立自外於宇宙空間。
第十四,地球生物中,目前只有人類可以形成「靈魂」,並且在死後續存更長久的時間,其他任何已知物種都不能也不曾形成「靈魂」。
第十五,地球人類只有在肉體生命的發育中可以形成「靈魂」,在「靈魂態生命」時期不能經由任何方式產生「下一代的靈魂」。
第十六,「靈魂」是符合也服膺於「動態宇宙」形式的,所以,只有「恆動的靈魂」,沒有「恒靜的靈魂」(佛教主張的「不生不滅、寂靜涅盤」態的生命是根本謬誤的)。
第十七,只有「主觀的我」,沒有絕對「客觀的我」,所以,只有「主觀的自我靈魂」,沒有「客觀的自我靈魂」。
第十八,「靈魂」形成的要素是經由遺傳基因代代相傳的,所以,至少現代人是都有「靈魂」的,不論相信與否都一樣擁有「靈魂」,唯有重度智障者,無法形成「靈魂」。
第十九,人類的世界不是固定不變的,人類可以改變世界,人類以及「靈魂」也能改變「靈界」。
第二十,「靈魂」是人類基於求生本能與求永生(或至少更長久的存在)的渴望;然後在「心智能力」發展到一個超飽和的高度之後而產生,「靈界」則是人類的靈魂先民為了尋找更佳的生存場所,偶然發現並加以改建才形成的,這點是符合所有生命進化都是趨向對自己更有利,更佳發展期望的欲求的。
關於以上這些全新的觀點與發現,將在本書所有相關章節中詳細論述;在此僅只先提出一個綱要;再來,就是筆者的認知和推論方式從何得來的關鍵問題;我是參照地球「生命進化史」和「人類文明發展史」等可信的資料,用正反順逆兩種方式合理的邏輯推理,找到這個交集。
地球的歷史已經有四十六億多年,目前發現的最早的地球生命也有四十億年,我們可以先從人類所有文字或口耳相傳的「鬼故事」來切入,不論那些鬼故事是真是假?或者有多少為真?有多少為假?不過這都沒有關係;至少,所有「鬼故事」都是在談「人的鬼魂」,從來不曾聽聞有「藍綠藻鬼魂」、「草履蟲鬼」、「三葉蟲鬼」、「暴龍鬼」、「迅猛龍鬼」、也沒有什麼「猩猩鬼」、「猴子鬼」。
想想;如果連我們的「靈長類」近親的猩猩、猴子都沒有「鬼」,也就是說都不足以形成「鬼魂」(靈魂);那麼遑論其他更低等的生物了,同時也證明假設「靈魂」確實存在,也只局限於人類才有(註:就連我們已知最聰明甚至擁有初級「自我認知能力」的海豚、白鯨、大象及猩猩都沒有鬼魂)。
這樣,我們就可以把範圍縮小;只談論到人類這個部份;
人類和其他生物都是進化而來,在生物「進化樹」上可以看到整個進化的枝幹脈絡以及遠近親疏的關係;但是,所有物種的進化因為方式和所處環境的交互關係不同,因此快慢及方向也就大不相同;在這個「進化」的遊戲規則中,進化是絕對需要時間的,甚至是用十萬年或百萬年為單位的,但是時間卻又不是絕對的因素;譬如恐龍在距今六千五百萬年前幾乎悉數滅絕時,已經統治地球一億五千萬年了,但是,在這麼長久的時光中,恐龍當然也是不停地在進化的,卻顯然沒有任何飛躍式的成就,而現今仍然跟我們貼近生活的蟑螂活得更久,甚至超過恐龍的歷史,而且未來也可能再繼續繁衍存在更長的時間,同樣的,幾億年的進化中,同樣也沒有什麼飛躍式的發展,沒有發展出「恐龍文明」和「蟑螂文明」(註:也許原因正是「非常適存」,因為生物進化是被動式的,當必須改變才能適應自然環境的變遷時,生物才會被迫進化改變,那麼既然非常適存,就沒有改變和大幅進化的必要,也無須發展任何物質文明或精神文明,而人類最早的物質文明肯定是被動甚至是被迫的,只是為了適應生存的必須而為,絕對不是先有想要創造的觀念或者遵照任何更高神祇的旨意藍圖,按圖施工的)。
但是,人類的「靈魂」是一種「心靈文明」高度發展之後凝聚的結晶;因此,逆推回去,可以說:沒有物質文明就沒有精神文明,沒有精神文明就沒有心靈文明,沒有心靈文明就不可能產生「靈魂」;也因此,如果從「靈魂發展」的角度著眼,任何生物在「地質年代」的計量跨度中,如果肉體一旦死亡,就徹底消失,那麼活再久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一旦個體死亡或整體族群碰上「超級火山爆發」、「小行星撞地球」的大滅絕災難時,也就同時灰飛煙滅,除了殘留一些化石證明這個物種曾經在地球上生活過,再沒有任何生命型態可以續存。(註:此處所說的「物質文明」不是指現今可以登陸火星的科技,所說的「精神文明」也不是「存在主義」、「後現代主義解構藝術」,所說的「心靈文明」也不是「新時代運動」或者「靈修加潛能開發」,而是在四、五萬年前舊石器時代晚期那個久遠時代所擁有的「物質、精神、心靈文明」狀態中)。
我們先來看看有關「人類」最古老的歷史;依據考古研究:查德沙赫人(Sahelanthropus tchadensis),又名「查德人猿」,是一種只有化石的猿,相信是生存於七百萬年前。牠被稱為最古老的人屬祖先,是人類及黑猩猩的最近共同祖先。牠是屬於中新世的,與人類及其他非洲的猿有關。此外另一說是:「阿爾迪」(Ardi)。四百四十萬年前生活在非洲衣索比亞的女性原始人骨骼,這是迄今為止人類所知最古老的原始人遺骸。
同樣的,在「地質年代」中 ,「七百萬年」與「四百四十萬年」,差別並不太大,我們並不需要更深入去鑽牛角尖,只要知道大概是這樣就可以了,因為和「人類靈魂發展」雖然也有關係,但是,直接關係並不大;我們比較需要著眼的是距今大約七萬五千年前發生的事,那時因為「印尼蘇門答臘島」上的「多峇超級火山」大爆發,使得地球陷入「火山冬季」的生態危機,全球人類只僅剩下東非一帶的二千人(另有一說主張不到一萬人左右);依據DNA的追溯,這群人才是現代人的直系祖先;而且在此時的人類仍然尚未形成「靈魂」;因為條件仍然不足。
要形成「靈」是需要一些必要條件的;
其一,是「智力」條件。
其二,是「環境條件」。
其三,是「想像力」與「創造力」。
其四,是「生活型態」。
因為在本書的主文章節中都會詳細論述這些內容,因此在此簡單來說明;人類要形成「靈魂」至少必須自身擁有「自我認知能力」和「自我感知能力」,有足夠的「心智能力」形成「自我意識」,懂得基本思辨和自我問答,以及基本的「抽象思考想像力」,然後還要有適合的環境條件,至少必須是在半定居的生活型態,譬如半漁獵採集半耕牧的穴居生活;以及擁有部落族群互動必須的基本語言溝通能力,才足以凝聚出「靈魂」;否則如果是居無定所的採集漁獵,近乎四處流浪的生活型態,過度分散,族群人數過少,還在家族為單位的終年遷徙謀生階段,是不容易形成「靈魂」的。
也因此,同樣從考古研究上來回溯,這個關鍵的時間點,應該是在所謂「舊石器時代」晚期,也就是「晚期智人」要跨足進階為「現代人」時期,也就是人類穴居、漁獵採集時期的晚期,語言能力和心智推理能力都有了相當發展之後;如果我們把時間假定在四萬多年前左右,差不多就在這段時間中,開枝散葉在全球各地的人類紛紛先後擁有了基本條件,因此也就先後形成了「靈魂」,但是,「靈魂」的形成及存在與「靈魂觀念」的存在是兩回事;就如同「地心引力」的存在和「發現地心引力存在」是兩回事一樣。
在考古研究上可資證明「人類心智活動」最早的紀錄當然就是「岩洞壁畫」;凡是見過法國肖維岩洞(Chauvet Cave)中的那些史前繪畫的人,無不為那細微的明暗變化、運用自如的透視技法和優雅流暢的線條所折服。
這些原始人用炭條、赭石繪製於32000年前的犀牛、獅子和熊,雖經歲月侵蝕,卻依然能夠給人帶來極大的視覺撼動。肖維岩洞壁畫被認為是已知最古老的岩洞壁畫(儘管檢測過程在學界還存在著一些爭議),其製作年代比更為有名的拉斯科岩洞和西班牙阿爾塔米拉岩洞要早上一倍還多。
從牆上火把燒過的痕跡、壁畫、動物骨骼和弄髒地面的木炭痕跡中,考古學家分別得到了80多個碳檢測的日期資料。結果顯示,這些岩畫創作於兩個不同的時間段,分別距今35, 000年和30, 000年。
我們必須了解在這些古老岩洞壁畫中出現的各種動物,已經是非常寫實的,簡直是栩栩如生的「寫生畫作」,即使在今天,也不是一個未受過繪畫訓練的普通人能畫得出來的,這位(或者這幾位畫家)必須擁有絕佳眼、手、腦和適合的繪畫工具加上擬真的色彩顏料,還有就是要有足夠的時間才能畫出這麼令人讚歎的作品;而且以這些作品的水準成熟度,這些畫家肯定不是第一代無師自通的天才,在他們之前肯定還有更早的「老師」,一代一代相傳下來,從最簡單的線條勾勒然後再進步到填色圖案,然後才進步到立體透視,而且既然是畫在岩洞深處,肯定不是現場寫生,而是憑藉良好的觀察力、記憶力和想像力,才能在可能是天寒地凍,不能外出狩獵採集食物的蟄居時期,為了打發漫長的時光,所以,才會在岩洞山壁上,畫圖解悶,當然,也可能不是這樣,而是那時可能已經有部落專職畫家,因為信仰祭祀原因,或者部落領袖交代這位「御用畫家」以畫筆留下他傲人的狩獵紀錄等等可能的原因;而且在法國與西班牙都發現有人類「手印」噴畫作品,兩地相隔甚遠,在數萬年前交通不便的情況下,又是小族群部落時代,這兩個地區的作品當然不可能是同一人,同一族群所為;而是突然不約而同的發展出這種「畫風」;可以看見當時的古人對自己的身體和其他物種間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分野,而且甚至有可能這種將手掌當模型,用混了赭石粉末的液體顏料含在口中噴灑出手的剪影畫,也可能是畫家的「親筆簽名」,就如同後來在一些公文書、契約上蓋上整個手掌印來代替簽名的意思一樣,如果真的如筆者的推論;那麼那個時代的古人已經有著相當強的「自我意識」了,應該足以凝聚出「靈魂」了。
但是,這樣驚人的「心智能力」發展出來的「自我意識」卻還沒有找到比這更早的其他具體證據,因此,我們暫時也只能把「靈魂」最早產生的年代斷代在這個時期前後。為了保守起見;跨度勢必也必須加大,大約是在距今四萬年前後之間。
然後,我們再來和最古老的「撒滿信仰」相比較,在分布普遍的「撒滿信仰」中,已經有和鬼神以及祖先靈溝通的能力和觀念;因此,「靈魂」的產生當然是早過「撒滿信仰」時代的,而且依照合理的邏輯推理;必然是先在懵懵懂懂,不知不覺時期,因為強大的「自我意識」的覺醒,以及企求個人及摯愛的家人能夠生存的更長久的渴望這種強烈的「心智活動」,凝聚結晶出了「靈魂」,但是,之後還要經過相當漫長的時光,人類才在有意無意的狀態下和過世親友的「鬼魂」有了接觸,所謂「有意」是指可能是在睡夢中夢見明明已逝的親友彷彿還音容宛在;好好的活著,雖然極可能只是在哀傷狀態下思念過度所致,因此,醒來之後當然就開始半信半疑的揣測已故親友是否其實是在另一個「遙遠的地方」去重新生活了?
而所謂「無意」則可能這些一開始產生的「靈魂先民」一時不知何去何從?所以一直待在這些家人親友或部族聚落之中,雖然也一直主動想和仍然存活的親友溝通,但是,卻是一直無法奏效,但是,後來發現「託夢」可能是一條另類的管道,所以在活人這邊來說是「無意」的,在鬼魂來說卻是主動在運用管道;當然,既然人類有了靈魂,在死後竟然還能存在,因此,人類就極可能有了「見鬼」的新經驗(這種現象在世界各地的原始民族中都有幾乎大同小異的傳說,這絕不是「空穴來風、胡扯捏造」出來的,更不是什麼人類害怕死亡的心理作用發展出來的次文化就能解說正確,證諸事實;「鬼魂」是確實存在的,只要是幾萬年以來的現代人,死後都會以「鬼魂」形式存在,那麼,會和仍然存活的陽間親友溝通,或者待在原來的家庭、聚落中「討生活」那也是非常確定的,而所有原始民族甚至現今的大多數亞洲人或非洲、澳洲、美洲原住民祭祀「祖先靈」的觀念也是幾乎大同小異的,認為「祖先靈」會庇佑同時監督後代子孫,也擁有對子孫中的善者賜福,惡者降災的「神力」)。
也因為這類現象或者事後可以獲得證實的事件日漸增加,也就慢慢形成了「靈魂不滅」的觀念,也因為有了這種陰陽溝通的需求,「撒滿」也就應運而生了。
同時,我們也必須了解到;一定是先有「靈魂」的形成,慢慢才有了「靈魂不滅」的觀念(不可以倒因為果,誤以為人類先有「靈魂必定永生」的觀念才產生了「靈魂」),然後,這些「靈魂」(鬼魂)有很長時間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所以自然而然的徘徊在生前的家中或聚落中,也因為這樣有時也鬧得鬼影幢幢,人心惶惶,因此才會需要「撒滿」這種特異人士來溝通處理,而且肯定是經過很久很久之後,才發現了「靈界」,「靈界」雖然是一個原本就存在的特殊空間,但是,裡面除了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微物質」,但是,一開始一定是荒蕪一片,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的,千萬不要誤以為所謂的「靈界」或「天堂」從無始之始一開始存在;就有熱心善良的偉大神祇蓋好了各種宮殿園林,備辦了豐盛的錦衣玉食,醇酒美女,仙樂飄飄的在免費提供陸陸續續死後的靈魂前去享受。
沒有這樣的好事;「靈界」原本是什麼都沒有的,而且是在「靈魂」產生之後,經過漫長的「人鬼雜居」的尷尬時期,很晚近才發現了「靈界」是「亡魂」可以更適存的空間,然後有了各民族不同的「亡魂」先驅者,先後前去開疆闢土,努力創造,才形成了逐步完備的「空間」,在筆者的研究和資料蒐集比對中;大概最古早的有埃及、中國和印度三大民族的「祖先靈魂」分別先後做了這個工作,因此也才有了最明顯「祖先靈」崇拜的原始信仰,而比較奇特的,則是同為四大古文明之一的「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卻沒有一般「庶民的靈界」,除了「神祇天界」外,只有幽暗、悲慘的「陰間」。當然,廣義的來說;「陰間」還是一種「靈界」,但是,其他三大文明都有比人間更美好豐足安樂的「庶民靈界」,也有專門折磨罪魂的「地獄」,但是,畢竟「美好的庶民靈界」才是大多數亡魂可以繼續存活的境界。不是只有幽暗、悲慘的「陰間」而已。
「靈魂」和「靈界」的存在,絕對不是宗教的發明或者一廂情願的狹隘本位教義可以獨攬或專制詮釋的,不是有了宗教才有「靈魂、靈界」,剛好相反的是;正因為確實有「靈魂、靈界」,形成所有宗教「靈魂不滅」的基石,然後才形成一個事實,各自表述的狀態,才有人類世界中各種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宗教,而且所有宗教的教義重心都是在宣揚自身可以保證死後「靈魂」得以快樂永生,也可以說沒有一個宗教是捨棄這個重點;只談今生生活的。
而「靈魂」存在的目的也更不是為了「輪迴轉世」;因為「輪迴轉世」機制雖然也確實存在,但是,卻是起始時間更晚近,只有三千年左右人為編造出來的機制;而且只有受到這個機制制約的兩大宗教信徒才會一再墮落在這個封閉型的迴圈之中,但是,「靈魂」發現更美好的「靈界」並且生活在其中的時間卻更久,從一些證據和跡象的推論中,至少也在一萬年以上。而且目前這世界上至少有5/6的人口死後的「靈魂」是根本不用再輪迴轉世的。
我們都知道「輪迴轉世」的觀念是源自於印度,而印度三大宗教(印度教、佛教、耆那教)以及八大哲學宗派都是被局限在這個根本錯誤的小框框中不曾真正發現事實真相的,雖然這三大宗教、八派哲學都一致認定「輪迴轉世」是苦的,是不好的,而且無一不是主張人們應當努力修行以超脫「輪迴」的,但是,他們竟然統統不知道所謂的「輪迴轉世」機制本來就不是自然的常態,而是源自印度婆羅門教僧侶在三千年前蓄意捏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鞏固「種姓制度」能長遠留傳;而便於自己與同夥從中上下其手,合法的謀取權力和名利(甚至還為此藉著神祇之名;捏造了一本純屬自肥的「摩奴法典」);但是,包括世人尊崇景仰的佛教祖師釋迦牟尼都不曾真正參透這個人為陰謀,同樣誤以為「輪迴轉世」是人類生命遠古以來必定的宿命,然而,事實上,「靈魂和靈界」的存在絕對不是為了超脫「輪迴」為終極標的,這種教義和哲學思維是根本謬誤的,但是,印度的宗教從最早的「吠陀信仰」發展到了三千多年前,由於印度政治局勢進入戰國紛爭時期,國君、貴族與武士的「剎帝利」階級都是終年忙於各種互相爭戰兼併,沒有多餘心力過問宗教之際,一些野心勃勃的「婆羅門」僧侶暗中擴張宗教勢力,使得原本「政教勾結」瓜分利益的情況變成「婆羅門僧侶」一教獨大,權勢甚至凌駕於「剎帝利」階級之上,而且蓄意編造各種神話,獨攬各種學問,而且只有「婆羅門僧侶」享有完整的受教育權利,並且擁有解釋各種經典和神話的特權,甚至包攬了各種宗教祭祀活動,因此,不但嚴厲制定了「種姓制度」的鐵律,更以夷制夷、借力使力的將印度原住民「達族」和「澳族」原始的「輪迴觀念」整理編造出了「輪迴轉世」的「婆羅門教靈魂觀」,目的是用於支撐另一個謊言|「種姓制度」。也因為這些條件,使得印度正式進入了「婆羅門教」時期,三千年來,這個騙局謊話何止宣揚了千萬遍?也因此,三千年以來;在絕大多數印度人是信奉「印度教」的情況下,在這樣長期「洗腦」的攻勢中,只要是信奉「印度教」及其他分支流派的,無不相信「輪迴轉世說」;更因此一直誤以為「輪迴轉世」是自古以來就早已存在的「自然機制」,也因此身陷騙局之中而從來不曾看清真相,甚至即使後來的「婆羅門僧侶」階級一樣是師徒相傳,以訛傳訛,同樣也變成當局者迷的一份子,也才會使得印度的三大宗教、八派哲學從來是「誤中證誤,癡人說夢」的遺誤千古。(詳論請參見筆者近期所著「千古騙局 業報輪迴上下冊」及「釋迦牟尼的惑世任務」二書)。這也是本書定義為「廣義靈魂學」的用意之一,因為,單純「輪迴轉世」的靈魂學認知是狹隘的,而如果把「超脫輪迴」當成今生的目標那更是根本錯誤的。本書遠遠超越了印度宗教與哲學以及其他宗教教義的範疇,另外開闢了一個更宏觀的生命視野,任由讀者瀏覽駐足和運用。
打個比方:在一個廣闊的平原上,有個開放式的運動場;在運動場旁邊有一排臨時廁所,共有八間;有天早晨,運動場管理員聽到這一排臨時廁所中,每一間都傳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用他的「萬用鑰匙」逐一打開一看;發現每一間都有一個健壯的運動員在裡面奮力的撞擊,似乎是想要逃出來,好奇一問;這八位都是印度奧運金牌的田徑選手;一個用鉛球,一個用鐵餅、一個用標槍、一個用鍊球、一個在跳高、一個在撐竿跳、一個在跳遠、一個在跨欄。管理員問他們到底想幹嘛?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你是笨蛋嗎?難道看不出來我們都在用自己最拿手的絕活想要逃出這個廁所嗎?」
管理員指指外面又指指腦袋:「你們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外面的空間這麼大,你們不去那邊練習,當初幹嘛非要把自己鎖進小小的廁所裡,然後使出渾身解數又要逃出去?」
八個運動員面面相覷;想了半天也沒想通當初為什麼要把自己關進廁所裡來的?又為什麼竟然沒有發現廁所外面的空間原來是無比廣闊的???
其實;印度三大宗教、八派哲學最嚴重的立論錯誤就是統統誤以為「輪迴轉世」是無始之始就存在的;也是所有生命的終極宿命;他們根本不知道所有生命其實都不需要輪迴;因為其他物種根本沒有靈魂,死後就煙消雲散,沒有什麼需要輪迴的,而人類的「靈魂」可以直接進入「靈界」,或者也可以由自主意志決定繼續留連在人間,一樣都是不用「輪迴」的(註:好好思索一下這個重點;如果「輪迴」是所有物種必然的宿命,沒有例外的話,為何人世間又會有這麼多的「鬼魂」?而且是世界各地所有民族都久遠流傳的,這絕對不是莫名其妙的就不約而同形成的虛構「鬼故事」而已,當然有著諸多事實可以佐證,那麼,這些事實不也正好足以瓦解了印度所有的「絕對輪迴宿命觀」?)。印度三千年前的古人編造了一個虛假的「輪迴框框」,然後後世所有三大宗教、八派哲學的大師,就不自覺又眼光狹隘的陷入這個人為陷阱中,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處境是不好的(所以統統主張要超脫輪迴),但是,從來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掉進這個陷阱的?所以終其一生,費盡心血在努力思辨甚至互相爭辯的;都是在「如何超脫」的這個議題上,根本是目光如豆的只看到陷阱的四面高牆,有如碰上「鬼打牆」一樣的身陷五里霧中而求出無期。
人類之所以會形成「靈魂」和「發現靈界」,其目的是為了打破地球所有物種「肉體生命死亡就灰飛煙滅」的原始宿命;在「心智能力」的大幅提昇,發展出強大「自我意識」之後,能夠以驚人的方式,將「自我意識」完整的拷貝於「靈體複本」中,然後在肉體死亡之後,能夠以「靈魂」的方式繼續長久的存活,而且可以存活得比短暫的肉體生命持續得更長長久久,而且,甚至可以更進階的凝聚為更精純的「能量態」生命,使得「靈識」再次脫離精微物質的「靈體」,能夠以「純能量態」的生命形式,不再擔心物質的毀滅,而「極其可能」可以基於「能量不滅定律」;因而與宇宙同壽,更自由自在的遨遊在自然天地之間。
因此,今後的「靈魂學」研究絕對不是再局限在有無真假的爭論之中,也不是局限在如何「超脫輪迴」的根本謬誤之中,而是關係到人類生命未來發展和死後續存的方式上,即使不用刻意誇大其詞;平心靜氣的想想;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什麼發現?什麼研究?什麼努力?什麼樣的奉獻?什麼樣的目標會比人類生命的未來如何延續的更長久這件事更重要的呢?我們難道不能用更宏觀的眼光去看待任何生命型態的可能?為什麼一定非要是「肉體型態」的生命形式而已呢?假設人類的用盡全力來發展科技,而可以使得人類肉體生命延續一倍的壽命,人人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最後還是難免器官老化衰竭而死;跟致力研究「靈魂的生命型態」,而能發現「靈魂」可以在「靈界」續存幾十萬年(假設或更加長久),而且活得比肉體生命的品質更好,更自在快活,更豐足和樂,更美好喜悅;那麼我們為什麼一定非要堅持「肉體生命」才是絕對的生命型式呢?更何況;肉體生命如何延長,就算最後能延長到一萬年以上,仍然難逃死亡或者地球大滅絕的威脅,兩相比較之下,那種發展會更適切更合理也更合乎人類需求的呢?
這本書沒有任何宗教色彩,也不為宣揚任何理念,單純只是善意的告知;告知所有地球同類的生命;我們人類早就發展出了另類的生命型式,我們可以活得比肉體生命更長長久久,我們如何在好好經營今生的生命同時,也能進一步的了解未來的生命可能。
當然,人類既然是地球物種之一,我們必定是先從父母雙方有性生殖的方式獲得「肉體生命」的,然後,由於遺傳基因中的「靈魂預設網路模式」給予我們一個形成靈魂的基本條件和契機,然後從胎兒開始,伴隨肉體成長的同時,因為以各種方式攝取食物養分來成長「肉體」的同時,也從一般物質中排列原本就含藏的極微量「精微物質」遍布全身各處,然後從胎兒、出生為嬰兒一直到完全成熟長大成人為止,複製出了一個質地極精細,重量極輕的「自我複本」,也就是「靈體」,然後經由學習和經驗、自我認知、自我感知,並且和大自然相處的互動中,也在人類高度社會化的生活型態中,累積培養了「環境認知」、「環境感知」能力,再加上自我問答和不斷的思辨,我們累積培養出了高度的心智能力,也就是「靈識」,然後在超過一個超飽和的門檻之後,就凝聚結晶出了「靈魂」;但是,也因為這個「靈魂」的產生必須先擁有「肉體生命」型態的產生場所,還要有正常的「靈魂預設網路模式」為程式藍圖,然後在和大自然以及人類社會生活型態的各種互動中,慢慢累積到一定的心智能力的高度,才能形成「靈魂」,然後才能在肉體老朽毀壞或意外毀損死亡之後,能夠以「靈魂」的生命形式續存;也因此,不論「靈界」比人間是否更美好自在,人間「肉體生命」的歷程卻是不可免除的,因為這是「靈魂」必要的產生過程,因此無論此生在人間社會中遭遇的貧富貴賤,窮通壽夭,都是必須經歷的過程,我們可以經由個人的智慧和努力經營,而獲得今生較好或更好的生活品質,但是,卻不能因為知曉了「靈界」有更美好的境域,就倒行逆施的輕易捨棄今生的生命,而追求靈界天堂的美好舒適與享受,因為肉體生命不是牌局,並沒有重新洗牌的機會,像一些宗教「輕今生求來世」或者以非自然的方式輕率結束自己今生寶貴的生命而妄圖進入靈界天堂,或者男女因為戀愛婚姻受阻,相約殉情以求死後在靈界永遠廝守的,那都是完全謬誤的觀念和行為,在靈界的處境都只會更糟,不會更好,尤其殉情的根本不會在靈界相遇。也因此本書雖然據實披露了「靈魂續存」和「靈界實有」的事實真相,但是,仍然善意的提醒,切勿誤解筆者的用心,誤以為是在鼓吹靈界美好而可以任意捨棄今生;事實上,唯有真正能夠好好經營今生「個人生命銀行」,儘量在各方面都能獲得成就,才有可能在今生結束之後,直接進入較高層靈界,甚至是非常美好的「智善者天堂」,否則一生渾渾噩噩,持久愚昧無知的虛度時日,就可能在死後落入較低層的靈界,而一生心性險惡,無惡不作的,「地獄」不是虛擬的騙局,而是自掘墳墓的「實境」,隨時是大門敞開在等候的。
本書是筆者一生最花費心力,最努力蒐證、最用心思辨、最勤奮撰寫的一部書;大半生以來從靈異接觸、靈異事件採訪,靈界現象探索而「實證靈魂學」研究,再進而親身劍及屨及的進出靈界觀察、交流,同時也進行各種「靈魂學」的除魅淘砂,去蕪存菁的工作,我曾經向自己許願,也同時向世人承諾,在我今生結束之前,務必竭盡心力,淘砂除魅、去蕪存菁的留下一桶純金獻給我的同類—我一向關心的「世人」。當下,我終於完成了這個工作,我把一生對於人類「靈魂」方面全部研究的心得極儘可能兼容並蓄的濃縮在這部書之中,謹此呈獻給所有今後有志研究「靈魂學」及自然與生命的讀者。
北方薩滿信仰與南方乩童文化比較
雖然,在宗教學與「文化人類學」中,只有「亞洲薩滿教」一個統一的名詞;將亞洲大部分地區從南到北,從西到東這類「巫」信仰統統涵蓋進來,甚至向西遠達北歐,向東渡海及於美洲,但是,筆者經過長期的研究,認為這樣的名稱是過於籠統,也不太符合事實的。
因為,所謂的「亞洲薩滿教」應該稱為「亞洲北方薩滿信仰」比較妥切,這種信仰只是原始信仰而已,並沒有宗教基本構成要素(教義、經典、主要神祇),而且,亞洲南方的「巫」有自身的特點,而且幾乎都是依附於各種宗教,有「教義、經典、主要神祇」,還有許多儀式特徵也幾乎完全不同於「亞洲北方薩滿信仰」。
大約在1990年代,因為協助一位美國人類學博士在台灣進行「乩童」研究;當時筆者率先提出「乩童文化」一詞,被採納引用,迄今有將近三十年時間,筆者仍然主張中國「南方乩童文化」是另成格局的,並不能歸屬於「北方薩滿信仰」,以下將兩者的不同作一比較:(簡稱「薩滿」與「乩童」)
一、「薩滿」不隸屬於任何宗教,為原始的「祖靈信仰」,「乩童」一定隸屬於宗教,在中國南方閩粵和台灣地區一定隸屬於「道教」系統。在南亞則屬於「印度教」系統。
二、「薩滿」沒有主要神祇崇拜,單純「祖靈崇拜」,「乩童」有固定的「主神」崇拜(至少有一位的居多,有時也有多位神祇的)。
三、「薩滿」的「入神附身」都是「祖先靈」為主(未必固定單一對象),「乩童」則必定是「神祇」來「入神附身」,從來不曾出現有「祖先靈」來「附身」的(俗稱「降乩」或「起乩」)。
四、「薩滿」的「入神附身」都是為了解答信眾的疑難或者治病,並且都是會開口以語言主述或者回答問題,「乩童」除了有此相同特點外,有時是在本身廟宇神壇慶典;或者返回「祖廟」的盛大慶典中,單純以各種動作來顯示「神威顯赫」而已,絕大多數並不開口說話。
五、「薩滿」只有語言主述或回答疑難,不使用任何「文字」(註:這個特點可以指出「薩滿信仰」出於尚未有文字之前的蒙昧時代,然後一直是以口授心傳延續的)。「乩童」中分為「武乩」和「文乩」,後者完全不使用語言,而是單純使用文字或圖畫來回答疑難,或者神祇的教誨訓示。
六、「薩滿」單純只有咒語,沒有「符籙」,「乩童」有咒語也有「符籙」,而且大多數時候「乩童」在「入神附身」後,對於求助者會賜予現場手繪的「符籙」,有些是當場焚化後投入水中飲用,有些由求助者攜回家宅張貼,有些則指示需隨身配戴。
七、「薩滿」可以「出神」或「入神」,「入神」指祖先靈附身,「出神」指此一「薩滿」的靈魂出竅去查尋某種情況,甚至與其他鬼神「溝通、談判、戰鬥」,或者進入冥界帶回走失的「靈魂」。但是,「乩童」單純只有「入神」由神祇來附身而已,並不「出神」去處理屬靈的事物,如果有相關需求時,也是祈求神祇代為處理而已,這是很大的不同。
八、「薩滿」幾乎都會借助自行敲擊「薩滿鼓」,借助鼓聲來「出神入神」,「乩童」則不借助鼓或其他響器來「入神」,反而泰半是借助吸取「薰香」來「入神」。
九、「薩滿」沒有有形的兵器,「乩童」則不但有各種神祇特定的兵器或法器,還有共同的「五寶兵器」(七星劍、月斧、流星錘、狼牙棒、沙魚劍)。因此「薩滿」不會弄傷自己身體,而乩童在一些特別的慶典儀式中,則一定會使用「五寶兵器」將自己砍打得鮮血淋漓,甚至以各種銳器穿刺自己的雙頰。在印度教某些教派的信徒(不一定是固定的乩童)會在「入神附身」後,用許多鐵鈎穿刺自己的胸膛或背部,用以拖拉車輛或支撐重物。
十、「薩滿」有固定的昇等儀式,稱為「奧米蘭」,而且每完成一次就可以在帽子上將鹿角加一個叉,這是身份等級的明確劃分,一個最高等「薩滿」一生要做過四次「奧米蘭」儀式。但是,「乩童」則沒有任何昇等儀式,也無法從外表服飾看出等級,或者說並沒有明確等級區分。終其一生都是單一「乩童」的頭銜。
十一、「薩滿」在「入神附身」後,雖然也有助手襄助,但是,只要是同一族系的信眾,通常直接以民族語言問答或訓示,不需要借助翻譯,「乩童」若是「入神附身」後,在神壇廟宇辦事時,一定有一位固定的襄助者,稱為「桌頭」,大半時候擔任翻譯解說的工作;「薩滿」年老退休後就不再擔當相關工作,而許多「乩童」在年老體衰之後,往往會退居為「桌頭」來襄助年輕的新手乩童。
十二、「薩滿」在「入神附身」後,都是會主動用語言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歷以及為何事而來,「乩童」在「入神附身」後,都會有具體的動作來代替語言;各種不同的神祇都有固定的動作特徵(譬如「濟公」是搖蒲扇或舉葫蘆做喝酒狀,「三太子」是一手高舉,一手置於腰際,代表手執「火尖槍」和「乾坤圈」等武器),此種動作特徵謂之「功場」,非常容易辨識,無須另以語言說明。
十三、「薩滿」之所以為「薩滿」,通常是具有天生特異體質的,而且往往是生一場大病或怪病之後,就突然成為「薩滿」的,在大病期間雖然都自稱有祖靈來傳授各種法術或醫術,但是,並沒有固定的訓練期限,而且往往有家族傳統。「乩童」則有所謂的「抓乩」,是指被某位神祇選中,以各種方式折磨迫令其就範,並且還需要經過四十九天「坐禁」的訓練才能成為正式乩童,但是,後來也有本人主動自願接受訓練成為「乩童」的,在家族傳統方面不明顯,大部分無此傳承。
十四、「薩滿」雖然男女皆有,但,大部分為女性,也有些民族的「薩滿」一定是男性,「乩童」則絕大多數為男性,女性比例極少(這個狀況在近年來有些改變,台灣地區隨社會觀念開放而增加了不少女性乩童)。
十五、「薩滿」極少有食物禁忌,「乩童」則有一些明確的食物禁忌;譬如青蛙、鱔魚、蛇、龜、狗肉等,也有的禁食牛肉,有些不禁。
十六、「薩滿」的服飾非常繁複厚重,金屬配件及腰鈴之類響器較多,並且一定有高聳的帽子,「乩童」的服飾非常簡單,通常只是坦露上身,僅圍上一件有刺繡花樣的肚兜而已。兩者的差異也可能與氣候有關,但是,最大的差別是「薩滿」服飾上有許多金屬圓鏡飾物,認為有著保護自身的功能,「乩童」的服飾上沒有任何「護身」的飾物。
十七、「薩滿」有些在儀式中會配戴面具,或者至少大部分的「薩滿」會有一些從帽子上正面垂下的珠穗或流蘇,用以掩遮自身面目,目的是避免為妖魔鬼怪辨識出真實身份而遭到報復,「乩童」則從來沒有戴任何面具,亦不掩遮自己的面目,亦未曾聽聞有擔心遭到妖魔鬼怪報復之說。(註:「薩滿」源自古老的「萬物有靈論」時代,「入神附身」以「祖先靈」為主,「乩童」則活躍於「宗教有神信仰」時代,在心理層面的認知或信仰,各種「神祇」代表「正方」,所謂妖魔鬼怪或惡靈代表「邪方」,向來咸認「邪不勝正」,因此,「乩童」一向是神祇的代言人,因此無論是在「入神附身」或平日正常生活中,從不擔心遭到鬼怪惡靈報復,這點和「薩滿」有極大不同,也是筆者長期接觸研究「乩童文化」後所獲致的基本認知)。
十八、「薩滿」在正式儀式中,信眾會宰牛殺羊等大型牲口做為犧牲血祭,「乩童」在正式儀式上,信眾所敬獻之牲禮僅止於小型禽類或非常有限的豬肉塊;「薩滿」採用生肉,「乩童」採用熟食(註:此點或許前者為遊牧民族,後者為農耕民族的差別所致)。
十九、「薩滿」在正式儀式中,會以紅色繩索圍起法力範圍「結界」,意在禁止妖魔鬼怪闖入,並且特別豎立帶有枝葉的高聳樹幹,以供祖靈神祇「憩息」,「乩童」完全無此種作法。
二十、「薩滿」分為「白薩滿」及「黑薩滿」,差別在於前者助人,後者以邪術利己,雖然自古以來傳說居多,但是,畢竟有此說法卻是事實,「乩童」則從無善惡正邪之分。各人實際心性不論,皆以為神祇辦事為主,並不能以任何邪術利己,甚至有平日若行為不當者,會遭主神懲罰之說。
二十一、近百年來,因為時代的變遷,生活型態大幅改變,民智日開,「北方薩滿信仰」有日漸沒落衰微的明顯趨勢;尤其原本的蘇聯西伯利亞地區和中國大陸地區,因為實行共產主義,嚴厲倡導「無神論」,許多宗教和民俗信仰受到壓制,以致「北方薩滿信仰」與「南方乩童文化」幾乎同時遭到禁絕而隱沒,後期開放政策,採取民族自治區方式治理,使得大陸東北及內蒙古地區,「薩滿活動」稍有起色,但是,在人口比例上仍屬極少數。然而「南方乩童文化」因為宗教色彩極濃,鬼神教義明顯,因此,仍未在中國大陸地區復甦。相反的在台灣地區,因為向來對各種宗教信仰採開放態度,使得「南方乩童文化」在此地蓬勃發展,神壇廟宇林立中,「乩童」已是道教和民俗宗教信仰中的要項,「乩童」佔人口的比例也是最高的地區;其次則是在東南亞華人移民社會中,仍然保留了完整的「南方乩童文化」(註:其中以印尼、馬來西亞、泰國居多,而泰國普吉島的「九皇大帝」崇拜,其慶典中「乩童」在「入神附身」時的各種表現可謂當代的典型代表)。
二十二、「薩滿」幾乎多無固定廟宇,這和早期遊牧民族長期遷移的生活習慣有關;迄今在中國內蒙古或東北地區的「薩滿」儀式或慶典,多是臨時搭建蒙古包或一般帳蓬來舉行。而台灣地區或者東南亞華人地區的「乩童」,都有固定的神壇廟宇,有些「乩童」本身即為神壇的住持,因此,有廟未必有「乩童」,但是,有「乩童」就一定有正式固定的神壇廟宇。這點也是兩者之間很大的區別。(註:以台灣地區而言,有些大型的道教廟宇並無「乩童」,任何祭拜或者為信眾服務,並不依靠「乩童」,而有些神壇廟宇則可能不只一位「乩童」,有時甚至同時可能多達數十位)。
二十三、「薩滿」因為沒有固定廟宇居大多數,信徒也不常聚集,因此,「薩滿」幾乎全屬「無給制」,只有在為信眾服務時,可以獲得一些金錢或實物的酬勞,而有些地區的「薩滿」平日地位不高,甚至生活也極度艱困。而台灣地區的「乩童」因為隸屬於固定的神壇廟宇,雖然也有志願義務性質的,但是,絕大多數是可以獲得固定薪資的,有些當紅的「乩童」甚至可以和廟宇以「拆帳」方式獲致利益,而私人神壇,「乩童」兼住持的,則所有信徒奉獻的金錢,幾乎是悉數中飽私囊。
二十四、「薩滿」在「入神附身」時,都是以語言來傳達各種靈界訊息,「乩童」則劃分的較細;除了「武乩童」,「文乩童」方面又可細分為「問事壇」(沙盤扶鸞、毛筆扶乩)、「方壇」(問診求藥方,毛筆書寫)和「書畫壇」(以暗藏玄機的書畫回答信眾疑難,由信眾自行參悟,如果不解,壇中有專門解畫者服務)。
二十五、「薩滿」儀式多屬臨時性的,或者每年特定的一段期間,只有少數是長期固定辦事的(如韓國的「巫堂薩滿」),而「乩童」則大多數是固定而長期辦事的,有些神壇廟宇甚至是每天開壇「入神附身」辦事的。
二十六、部份地區的「薩滿」會依靠激烈狂亂的舞蹈動作或者致幻草藥來協助進入「出神入神」狀態(譬如美洲印地安族有些會借助吸食魔菇、古柯葉,印度的依靠大麻等),但是,「乩童」則從來不借助激烈狂亂的舞蹈動作或者致幻草藥來協助進入「出神入神」狀態。
二十七、「北方薩滿信仰」認為人的生病或意外受傷是人無意間衝犯鬼神,或者是惡靈作祟所致,因此禳除化解是以談判或戰鬥來驅趕,也或者藉助祖靈來驅邪,有時也會建議服用一些草藥來治病,「乩童」除有相同的見解之外,以「符水」治病為主,有些則會為病患進行拍打推拿來進行所謂的「靈療」,或謂修補受損的「靈體」,而有少數的甚至會以「虛擬的針灸」來治療(針灸已屬於人類後期文明產物,因此,在「北方薩滿信仰」是不存在這種治病方式的)。
二十八、「北方薩滿信仰」只有「圖騰崇拜」,無具體擬人形的「神偶崇拜」(註:「北方薩滿信仰」出現具體擬人形的「神偶崇拜」已經是非常晚近發展出來的),「乩童文化」中必然有不可或缺的具體擬人形的「神偶崇拜」,各種神祇雕像琳瑯滿目,不一而足;這點和生活型態有關,因為「北方薩滿信仰」起始於漁獵採集部落或居無定所的遊牧民族,沒有固定的廟宇,也不可能攜帶笨重的「神偶雕像」四處遊走;而「乩童文化」起始於晚近的農業生活型態,又隸屬於固定的神壇廟宇,因此,不論基於自身虔誠的信仰或為使信徒有具體的「神像」可供膜拜以凝聚信仰,所以,兩者因此有所差異。
二十九、在正式的「薩滿」與「乩童」之外,還有一種可以稱為「巫」的,就是獨立的「通靈人」(稱為「靈媒」也可以),因為天生的靈異體質,或者是後天自身的刻意修行,因此可以與鬼神溝通,有些具備「陰陽眼」的甚至可以看見鬼神;有些是與固定的鬼神溝通,有些是與非固定的鬼神溝通以獲取一些「靈界資訊」,一樣可以解答疑難或為人消災祈福或治病;這類通靈人(靈媒)又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型的幾乎沒有任何明顯「出神、入神」等等的儀式行為,而且絕大多數只是扮演「傳譯」的角色,並不讓鬼神「入神借竅」,這類「通靈人」在北方或南方各地都一直存在,但並不隸屬兩種信仰文化系統。另一種通靈人(靈媒)則是專門從事「牽亡魂」的工作,就是可以讓亡靈附身來與陽間的親友對話,有些隸屬於神廟信仰系統,但,也有不少是獨立工作的
(註1:擁有「陰陽眼」的靈媒,與「亞洲北方薩滿」和「南方乩童」最大的不同是;他們並不需要「出神、入神」,在正常的身心狀態下,幾乎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鬼神。)
(註2:這類「牽亡魂」的靈媒,全世界各地自古以來就一直存在,與「亞洲北方薩滿」不同的是;這類「靈媒」在「入神」時,來附身的不是與自身有關的「祖先靈」,而是求助者的亡親故友。「亞洲北方薩滿」與「南方乩童」最顯著的不同是;「南方乩童」來附身的只限於求助者的「亡親故友」,不會有任何「神祇」來「入神借竅」,而且有些著名的「靈媒」在一天之內,可能會有不只一次「亡靈」來附身的情形,有時是「附身—回復」這樣的一次完整過程要連續經歷多次,甚至許多次,這點與「亞洲北方薩滿」通常由單一祖先靈「入神借竅」直到結束回復的情形是不同的。詳情請參閱筆者另本著作『台灣首席靈媒與牽亡魂』一書;1996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