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世紀新文明與新宗教的可能,即在於人類存在性之「有所共同」、「有所共通」之基礎上展開,並且必須在一巨觀的視野下來呈現。它不再是任何一種固定的宗教形式,也不是既有文明形式之繼續延伸,而是將原始與人文化同為一,將人類之存在性具體顯現之真實情感,它須要人人成為他自己,卻又不可是被歷史文明之有限時空限制下的自己。人必須自身呈現自身,而非被歷史文明所呈現,除了一種原始般簡單而純粹的心情與生活之外,它毋寧也是一種「自然身體」的面對。
《新世紀的曙光》這本書的出現,就像在人類世界中投下的幸福之餌,要將人類帶到不染凡塵的幸福之地去。而史作檉先生,則如尼采筆下的查拉圖斯特拉,正從事著在高山上釣魚的瘋狂之舉。此舉本身,是一種向上天的獻祭,它之所以看起來瘋狂,是因為人們對它並不熟悉──人們未曾見過蜜餌;不知為何要在高山之上釣魚;甚至,人們也並未曾覺察自己是活在深淵中的魚。透過此書,我們正好可以對自身的處境作一反觀,並對自身的存在作一真實的溯源,徹底洞見自身如何與存在相遠離,然後,設法通過那連接兩個世界的誘餌,回到那單純無染、潔淨的幸福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