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升級（5）

1. 狩獵人類
獸人族是天生的狩獵者。
儘管智力不如人類，但牠們有能力追蹤並狩獵比自己弱小的對象，因此實力在人類之上。
一道毀壞的門──
傳送門用來隔絕世界與地下城的牆消失不見，那一群狩獵者一湧而出。
「吼吼吼。」
「吼。」
獸人族一腳踢開幾具礙手礙腳的少年屍體，環顧四周。
「吼吼。」
「吼吼。」
這群狩獵者屏息凝氣躲在地下城的黑暗中一個禮拜之久，對周圍彌漫的血腥味和肉味感到興奮也是正常的。但牠們是偵查隊，不能因為熱血沸騰就貿然行動。在那道圓門的後面，還有數十名族人們等著偵查隊回報。
方方正正的牆上打通了無數門窗。
負責統率偵查隊的獸人剛剛才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建造得跟城堡一樣複雜的建築物。
「吼吼吼。」獸人的鼻孔抽動了一下。
眼下有兩個選項：一個是離開這座城堡，碰到獵物就獵捕殺掉；另一個是殺光城堡裡的所有人類，把這個地方變成要塞後再開始狩獵。
哪一個更穩妥，想都不用想。
牠對部下說，「叫兄弟們出來。」
接著，牠抬頭仰望天花板，慢慢抽動著耳廓，掌握從上面傳下來的聲音。
那上面，還有上面的上面，建築物裡充滿獵物。
不斷要牠殺掉獵物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裡迴盪，令牠頭痛不已。
「好。」
牠張大嘴巴，露出黃黃的獠牙。
「先把內部清理乾淨。」
◎
人潮湧入廣安里（廣安里：位於韓國釜山的海水浴場。）海邊。聚集的人群毫不在意陰暗的天氣，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出現在沙灘上的巨大傳送門。
收到協助請求的警察和獵人協會釜山分會職員設置了路障，杜絕市民接近，但不曉得怎麼回事，蜂擁而至的民眾不減反增。
「前輩。」
新來的女職員被前方的人潮困住，現在才穿越人群走過來，愁眉苦臉的她問主管。
「每次傳送門出現，這種事就會反覆上演嗎？」
這次的事件同樣也讓主管措手不及，他第一次看到傳送門附近這麼紛紜雜沓。
「沒辦法啊，這是釜山有史以來出現過的最大的傳送門。」
主管邊說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窟窿浮在半空中，規模嚇人，他刻意努力忽略彷彿只是看著也會被捲進去的感覺。
『雖然知道只要地下城的封印沒有解除，那個東西就不會對人們造成傷害……』
但他還是很討厭傳送門，就像有些人會沒來由地害怕宇宙或深海，所以抵達現場的時候，他只希望獵人們快點清除掉那個不吉利的窟窿。
從這一點來看，這次的突襲任務讓人很放心。新人好像也想到了那件事而開口。
「啊！前輩，你聽說了嗎？」
「什麼？」
「聽說今天還有Ｓ級獵人要從首爾過來？」
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嗎？
聚集在這裡的人大概有一半是來圍觀傳送門，另一半則是來目睹Ｓ級獵人風采的。
「成振宇獵人嗎？」
「對！就是他！」
「你們認識嗎？怎麼這麼開心？」
「不、不認識。」
新人趕緊揮手，雙頰微微發紅，扭扭捏捏地扭動身體。
「其實啊，因為今天是我第一次實際看到Ｓ級獵人……」
主管露出心寒的表情。
「妳和成振宇獵人都是新人，為什麼會差這麼多？」
「前輩！」
「有力氣在這裡閒聊，還不如過去幫點忙。」
「我從剛才就一直站著，因為腿很痠，才過來休息一下！」
主管發出嘖嘖聲。看她瞪人的模樣，好像覺得自己很委屈似的，真是靠不住。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新人的心情。
「也對，我確實也有一點好奇，畢竟他是最近的話題人物。」
「前輩果然也很好奇吧？」
「他不是獨自擊殺了Ｓ級傳送門的BOSS嗎？」
在濟州島出現的Ｓ級傳送門的BOSS級魔獸是蟻后，但是因為衝擊很強烈，收看節目的人都以為螞蟻怪物是BOSS。
而擊殺BOSS級魔獸，代表很快就會關上傳送門。
能夠一個人關閉Ｓ級傳送門的獵人──成振宇，他的水準接近「國家權力級」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也是自然的。
「居然是Ｓ級獵人！親眼看到會是什麼感覺呢？」
看著眼睛閃閃發亮的後輩，主管的腦袋現在很混亂。
『難道這傢伙不是因為適合從事協會的工作，而是因為對獵人有憧憬才進公司的嗎？』
不管前輩的眼神，新人仍然雙眼發亮，興奮地繼續說道。
「前輩、前輩。」
「又怎麼了？」
「聽說真正強大的獵人難以雙眼直視，前輩也親眼看過Ｓ級獵人，對吧？」
主管想起去年到光州出差的事。
「……看過啊。」
「哇──」
看到晚輩驚嘆的樣子，主管也跟著得意洋洋起來。
「前輩，感覺怎麼樣？真的很可怕嗎？」
「哎，別提了。去年因為協會的事情，碰巧有機會親眼見到名聲公會的馬東旭獵人。」
「借過一下。」
「啊，好。」
兩名協會職員迅速讓路給要從他們之間穿過的某個男人，然後又靠在一起站著。
「咦？」
主管轉過頭去看剛才擦身而過的戴著帽兜的男人。
「怎麼了，前輩？」
「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男的莫名眼熟。」
「哦？好神奇喔！我也是耶。」
「是協會的工作人員嗎？」
「嗯唔……」
「等等，我剛才說到哪了？」
「那個……名聲的馬東旭獵人！」
「啊，對對對。當時碰巧有機會親眼見到馬東旭獵人，他的塊頭超大的，光是肩膀就有這麼寬。」
「哇──」
這兩個前後輩，天南地北地聊也很合得來。
◎
「成振宇獵人！」
朴鍾秀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卻發出與他年紀不符的嗚咽聲，表現出見到振宇的歡喜，足以見得這次的突襲任務事關重大。
雖然對方反應激烈，振宇依舊沉穩地確認時間。
手機畫面顯示的數字剛才從10點59分跳成11點00分。
『很好。』振宇淺笑。
雖然為了避開混亂場面，利用隱身離得遠一點再回來，他還是及時抵達現場。在突襲任務開始之前，感覺就很不錯。振宇抬頭仰望。
『……實際一看，感覺更大啊。』
看起來比影片中還要大得多的傳送門就在眼前。
如同協會跟騎士團說的，流到傳送門外面的魔力量也非比尋常。
『裡面有什麼魔獸呢？』振宇不自覺微笑。
除了大到不行的傳送門，周圍基本上看起來平凡無奇。
在有突襲任務的地方，總會看到分成兩群的下級獵人。
『那邊是回收隊，再過去一點是開採隊。』
俗話說，所知即所見？
可以從他們的服裝或裝備，輕易分辨出他們的職責，這全是多虧了以前參加漢特斯突襲任務的經驗。
『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公會的人依然忙著東奔西走。』
以前的振宇一竅不通，明顯很生疏，但現在的他多了幾分游刃有餘。
果然經驗是最好的老師。
「啊？」
「真的來了耶！」
「成振宇？」
聽到朴鍾秀的呼喚，開始聚集起來的菁英獵人們認出了振宇，紛紛露出開朗的表情。
振宇簡單打了招呼，同時觀察他們的陣容，上級獵人有三十人之多。
就像朴鍾秀自信滿滿說過的，光是從Ａ級、Ｂ級獵人的人數和品質來說，跟漢特斯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不愧是……』
足以代表某個地區的公會。
而且所有人都全副武裝，穿著盔甲或有魔法效果的防具，「騎士團」這個名稱聽起來一點也不尷尬。這樣的公會居然因為沒有Ｓ級就被低估，太可惜了。
總算可以理解朴鍾秀沒頭沒腦地提議，問自己要不要加入騎士團公會時的心情了。當振宇想東想西的時候，獵人們不知不覺地圍住自己。
「那個……」
「嗯。」
互看臉色的他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把內心話都說出來。
「獵人先生，濟州島突襲任務真的好了不起！」
「你是怎麼召喚那些黑士兵的？不對，那些真的是召喚獸沒錯嗎？」
「今天的突襲任務是由你打頭陣吧？」
七嘴八舌的場面讓振宇陷入尷尬。
「啊，克制點！克制點！」
就在此時，最先提議找振宇的治療師丁藝琳推開獵人們，走到前面。
「你們幹嘛把成獵人搞得這麼尷尬啊？又不是什麼鄉巴佬。」
她斜眼看了看同事，眼神凶狠。
上級治療師就像負責整支隊伍生命的母親。攻擊隊成員彷彿被媽媽責備似的，閉上嘴巴，忍住心中的不滿。
『呵。』
丁藝琳露出微笑，轉身對振宇伸出手。
「我是騎士團菁英攻擊隊的主治療師，我叫丁、藝、琳。」
然後笑咪咪地接著說下去。
「其他人就算了，但負責指揮的人和隊伍裡的主治療師應該要心有靈犀，對吧？」
振宇避開她那充滿私心的眼神，望向朴鍾秀。
「你還沒有跟他們說明嗎？」
「啊，那個啊……」
朴鍾秀難為情地摸了摸後腦勺。
「因為行程太緊湊了。要辦理各種手續，又要召集大家，所以忙得不可開交。」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獵人們一圈。
攻擊隊成員都在現場，因此不需要說很多遍，也蠻好的。
「這次的突襲任務隊長將由我──朴鍾秀負責。」
聽到朴鍾秀說隊長是自己之後，隊員們一陣騷動。
「又是會長？」
「明明有成振宇獵人啊……」
「這樣沒關係嗎？」
坦克朴鍾秀是Ａ級裡最高階的，由他指揮隊伍一點也不奇怪。
撇除因為狀態不佳而缺席的狀況，大部分的突襲任務都是他擔任隊長。
可是，現在攻擊隊裡不是有Ｓ級獵人嗎？
由厲害的獵人打頭陣，這是最基本的突襲任務常識之一。
朴鍾秀迅速地接著解釋給陷入混亂的隊員們聽。
「成振宇獵人會在這次的突襲任務中殿後，保護我們的安全。」
在後方保護攻擊隊，負責隊員的安全──這是朴鍾秀提出的要求。
一方面是為了隊伍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顧及公會的名聲。
戰鬥力高的獵人通常走在最前面，走在後面的都是不擅長應付偷襲的法系、治療系或輔助系獵人。
由於騎士團現在很難招到新人，所以這些人的生存攸關公會的存亡問題，但如果把成振宇獵人放到他們之中的話，整個攻擊隊既可以一路快速攻掠地下城，又不用擔心後面的人被攻擊。
不對！如果敵人從後方出現的話，反而是件值得歡迎的事。
殿後的人是誰啊？是在濟州島眼睛眨也不眨，強行突破數千隻Ｓ級魔獸的成振宇。如果敵人一直從後面出現的話，攻擊隊還有機會提早下班。
以上是第一個理由，而比這更重要的第二個理由是……
咕嘟──朴鍾秀看著聚集在封鎖線另一邊的記者群，勉強乾吞一口口水。
記者的到來證明有很多人對這場突襲任務感興趣。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一不小心，很容易看起來公會是靠成振宇才清除地下城的。
『嗯……雖然這是事實。』
總之，在別人眼裡看起來絕對不能是這樣。
畢竟對騎士團公會來說，這次突襲的真正目的是讓大家知道公會還健在。
因此，朴鍾秀誠懇地拜託振宇，所以才能這樣告知隊員結果。
「這是我和成振宇獵人商量好的決定，所以有什麼不滿的話，等突襲結束再聽你們說。」
「等一下，我真的不能理解。」
但是此時，有一個Ａ級獵人站上前來──
是剛加入騎士團公會沒多久的青澀菜鳥獵人。
「我們是弱到需要被別人保護的獵人嗎？」
聽到這句話，前輩獵人們的臉色瞬間刷白。
『呃……！』
『老、老么啊！』
看起來跟振宇年紀相仿的年輕獵人臉上充滿自信。
「各位前輩，你們說是不是？」
這個年輕獵人會這麼說也是正常的，因為他是繼「金哲」之後，在今年的新人獵人中最受矚目的新人。
他那麼有自信不是沒有原因，但問題是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啊。
「成振宇獵人也覺得我們騎士團公會的菁英成員看起來很弱嗎？」
『……』
振宇強忍笑意，憋住不笑，默默聽著Ａ級新人說話。
而心急如焚、緊張得要命的，當然是其他獵人。
『不是，他哪來的自信……』
『那小子……難道是第一次看到Ｓ級獵人？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釜山鄉巴佬啊。』
『誰快來勸勸他！』
『想胡言亂語也要看時間場合吧……』
看著傻眼到無言以對的前輩們和保持沉默的振宇，新人更加氣勢洶洶。
「會長也是！」
「我？」
這次怎麼又提到他了？朴鍾秀瞠目結舌地指著自己。
「就算他是名副其實的Ｓ級獵人好了，但他一個人就拿走相當於一個公會該拿的報酬，這種條件您怎麼能馬上同意？」
「……」
到了這個地步，朴鍾秀開始傷腦筋，對著振宇使眼色。
『成獵人……麻煩你阻止一下我們老么。』
振宇微微點頭。
「總之，我真的無法理解這種離譜的合約條件……」
就在此時，伊格利特在高談闊論的新人面前被召喚出來。
『嚇！』
Ａ級新人被黑騎士擁有的強大魔力嚇得往後退，但是才倒退沒兩步，背部就撞上某個硬硬的東西。嚇一跳的他轉身一看，比剛才看到的騎士高出幾個頭的騎士正俯視著他──那是艾恩。
「啊！」
新人不知不覺發出了試圖壓抑的驚呼聲。
這次是旁邊，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新人臉上冷汗直流，轉過頭去，身邊有個東西披著黑長袍。
「呃、呃啊！」
大牙散發出來的暴戾魔力令新人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到地上。
『看他可憐，真不忍心把柏納也叫出來啊。』
振宇一揮手，兩個圍住新人的菁英騎士級士兵，以及一個騎士級士兵立刻重新回到影子之中。
振宇走向臉色發白的新人並伸出手。
「這樣你還是不明白嗎？」
Ａ級新人抓住振宇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猛搖頭，速度比光速還快。
這齣小鬧劇結束後，振宇和騎士團公會一起走到傳送門前方。
「等一下。」
就在要進去之前，會長朴鍾秀和副會長鄭允泰最後檢查了一遍隊員的裝備或狀態。或許是因為站在入口前面，喧鬧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場一片寂靜。
『……』
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振宇很喜歡進入地下城之前的這股緊張感，這種感覺令腦袋冷靜下來。
以前害怕獵人協會的招集命令而拒接電話的時候，根本不敢想像這個畫面。
「大哥，一切都沒問題。」
「好。」
點點頭的朴鍾秀走向離攻擊隊有一步距離的振宇，而振宇的目光也隨即望向他。
「成振宇獵人。」
「是。」
振宇敞開交叉在胸前的手臂，迎上朴鍾秀的目光。朴鍾秀深深低下頭。
「萬事拜託了。」
簡短卻富含深意的一句話。而振宇也回答了同樣的話。
「萬事拜託了。」
朴鍾秀和鄭允泰走在前頭，其餘的獵人接二連三跳到裡面。
確認所有獵人都進去之後，最後剩下的振宇才慢慢踏入傳送門。
◎
［已進入地下城。］
一如往常，最先迎接振宇的是別人看不到的系統訊息。
『嗯？』
不過，他覺得很困惑。這座地下城由巨人也能通過的偌大通道相連，雖然沒能常常進來上級地下城，但他有幸逛過一次。
因此，他訝異的不是地下城的規模，而是地下城的空氣給他的感覺。
『怎麼回事……？』
振宇莫名覺得待在地下城裡很自在。以前總能感受到在空氣中蔓延的不祥氣息，次數多到數不清，但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食人魔！」
然而，有別於振宇的預感，攻擊隊在入口就碰到了難關。
「是雙頭食人魔！」
「大家小心！」
上級地下城的BOSS級魔獸就站在入口正前方，瞪大通紅的眼睛。
「吼吼吼吼吼──！」
雙頭食人魔的塊頭是普通食人魔的兩倍以上，儘管很難猜出牠的怪力在普通食人魔的幾倍之上，但高不成，低不就的攻擊隊在地下城碰到雙頭食人魔的話，早就魂飛魄散、忙著逃命了。
「上啊！」
然而，騎士團菁英獵人不一樣。
豎起盾牌的坦克朴鍾秀衝到食人魔前面，發現他的食人魔將彷彿把樹木連根拔起後製成的巨大木棍高舉過頭。
砰嗡！使洞窟一聲震天價響的衝擊力道！
朴鍾秀使用技能，全身肌肉鼓起的他撐住雙頭食人魔的蠻力，一次也沒跪下。
「大哥！」
「我沒事！」
「那我也上了。」
副坦鄭允泰緊貼在朴鍾秀身邊。
朴鍾秀的脖子爆出青筋，成功讓食人魔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
「攻擊！」
騎士團開始反攻。
箭矢、魔法、刀劍和長槍猛烈地攻向雙頭食人魔。
吼吼吼吼吼！激動的雙頭食人魔張牙舞爪，但是朴鍾秀不給牠轉移視線的機會。偶爾飛向周圍的攻擊全部都被鄭允泰迅速跑過去擋下來了。
匡！剛才也擋住食人魔踢擊的鄭允泰一路被往後推，在地上留下兩道長痕。
多虧他，其他獵人幾乎毫髮無傷。
「吼吼吼，吼吼吼吼！」
在攻擊手的攻擊之下，食人魔的身體逐漸皮開肉綻。
獵人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振宇好像知道為什麼騎士團公會是長久稱霸嶺南的第一把交椅了。
「吼吼吼！」
最後，口吐白沫的食人魔往後倒下。
砰！BOSS級魔獸一個人都沒傷到就被擊倒，攻擊隊贏得很漂亮。

1. 狩獵人類
獸人族是天生的狩獵者。
儘管智力不如人類，但牠們有能力追蹤並狩獵比自己弱小的對象，因此實力在人類之上。
一道毀壞的門──
傳送門用來隔絕世界與地下城的牆消失不見，那一群狩獵者一湧而出。
「吼吼吼。」
「吼。」
獸人族一腳踢開幾具礙手礙腳的少年屍體，環顧四周。
「吼吼。」
「吼吼。」
這群狩獵者屏息凝氣躲在地下城的黑暗中一個禮拜之久，對周圍彌漫的血腥味和肉味感到興奮也是正常的。但牠們是偵查隊，不能因為熱血沸騰就貿然行動。在那道圓門的後面，還有數十名族人們等著偵查隊回報。
方方正正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