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危機

推薦序

無知的快樂只是僥倖
媽媽監督核電廠聯明理事長／徐光蓉

　　早年Ｘ光發 明時，英美醫生建議孕婦照X光已確認胎兒體位正常。醫生的建議怎會錯？有什麼正當理由拒絕「專家」的建議？1956年，任職牛津大學的艾莉絲‧司徒渥 （Alice Stewart）醫生流行病學調查發現，被照射Ｘ光的胎兒成長後罹患白血症的機率是沒照Ｘ光胎兒的兩倍，顯示即使是低劑量輻射依然嚴重影響胎兒健康，結果 明顯與當時醫界的普遍認知相左，更挑戰強而有力的核能產業的宣傳。從此司徒渥醫生不僅被打入冷宮還飽受不當攻擊，研究計畫無法獲得當局資助。直到七○年代 中期，許多研究複製獲得同樣結果，醫界才停止建議孕婦照Ｘ光。但，誰該為這些罹患白血症的人，和這些家庭因此帶來的身心沉痛負責?

　　如 果不知道原因，無辜受害的他們是否會比較快樂？不會！父母只會懷疑自己是否某年某月某個時刻做錯什麼，才有這樣的結果。如果大眾不知道真正原因，核能產業 才可以繼續推銷「友善」、「乾淨」的宣傳，才可能持續擴充。為了不讓大眾知曉輻射對人體的影響，最好是根本不量測，或是進行量測但將結果列入極機密檔案永 不見天日；核能發展至今近七十年，所公開的資訊，和一般空氣、土壤或水污染資料相比，九牛一毛還不足以形容! 當然不是核能業者的能力或財力不足，恰恰相反，能力與財力用在阻止民眾知的權利。

　　六○年代的司徒渥醫生報告發表後備受各方打壓，研究 幾乎無以為繼；但也鼓勵少數勇敢的科學家，繼續踏入這禁制的領域進行研究，敲開層層障礙，才讓真相逐漸展露在世人面前。即使真相逐漸浮現，全球核電業者仍 試圖以似是而非的論述混淆視聽誤導民眾，直到現在核能業者還是很成功地說服許多人。

　　真正刺激人們思考核能威脅的是核災：三哩島核災、車諾比核災與福島核災。冰冷的論文、看似客觀的言語都抵不過親眼目睹的事實。但核能業者仍不放棄宣傳：「他國的問題在此地絕不可能重演！」、「反對都只是心理偏執，毫無根據！」

　 　海倫‧寇迪卡醫師早年任教於哈佛大學醫學院，三哩島核災後奔走全球，從小兒科醫生專業角度警告核能與核武帶給人們現今與未來世世代代的困擾與危機；在 2013年3月11、12日日本福島核災兩週年時，於紐約醫學研究院舉辦為期兩天的研討會，邀請到全球關於核能研究各個領域的專家，深入淺出地說明四、五 十年鍥而不捨地突破核能企業壟斷資訊的成果，濃縮在這本書裡。內容涵蓋：福島核災的成因、事件經過、日本現況、核電設計與管理的缺失、輻射物質對生命的影 響、食品污染與健康調查、核災後輻射物質的分布與食物鏈關係、車諾比與福島的生物變化、烏克蘭過高的先天性畸形、國際原子能總署與世界衛生組織共犯結構、 高階核廢料大量累積的危險、核能七十年來驚險掠過的核災等等。

　　臺灣地震頻繁，我們有三座即將屆齡卻想延役的老舊核電廠，有快滿池的高 階核廢料不知如何處置，卻還不停止增加；發生在日本福島的核災也極有可能在臺灣發生，如果每個人都能瞭解，萬一最壞的情況就是萬劫不復、世世代代永永遠遠 回不去之前的景象，或許才會盡力阻止核災發生。

　　這本不大容易讀的書，需要身為臺灣一分子的你我好好來研讀，因為無知的快樂就是貪圖僥倖，很可能帶來的是無窮盡的悔恨啊！

引言

社會責任醫師組織創立人─海倫‧寇迪卡

　　2011年3月11日，一場芮氏規模九的強震襲擊日本東岸外海。隨後發生的海嘯幾日之內，導致福島第一核電廠六個核能反應爐中的三個熔毀。

　 　地震發生時，反應爐機組喪失外部電源供給。幫浦停止運轉，它原本每分鐘可循環灌注百萬加侖的水來冷卻反應爐心。後來位在發電廠下方的緊急柴油發電機開始 啟動，卻隨即遭到海嘯淹沒。失去冷卻系統後，1、2、3反應爐的爐心在數小時內開始熔化。接下來幾天，三座各達一百噸重的爐心熔毀，一路貫穿反應爐下六吋 厚的鋼板底座，滲漏到圍阻體的水泥地板。這件事日本政府以及發電廠的操作公司東京電力（TEPCO）在災害發生後的幾個月持續否認。同時鋯合金材質的鈾燃 料棒護套和水產生氫氣，進而導致1、2、3反應爐的氫氣爆炸。

　　大量輻射釋入空氣和大海：較1986年的車諾比核電廠事故多上三倍的惰性氣體像是氬、氪、氙，以及大量的其他揮發性與非揮發性放射性物質，包含銫、氚、碘、鍶、銀、鈽、鋂、銣。

　　福島現在被列為史上最嚴重的工業事故。

　 　日本政府考慮從東京撤離三千五百萬民眾，因為其他反應爐，包括在福島第一核電廠幾英里外的福島第二核電廠的四個反應爐都很危險。此時，數千人正從悶燒的 反應爐的附近區域逃離，儘管當時已有輻射煙雲偵測系統，他們卻未被告知這些輻射煙雲會游散到哪些地方。因此不知情的民眾反而往有高階輻射物質的地區避難， 他們全身不但暴露在高濃度伽瑪射線下，更吸進輻射空氣及吞進輻射元素。

　　服用不具放射性物質的碘化鉀對於暴露在輻射下的民眾是有助於阻 絕甲狀腺對放射性碘的吸收。不幸的是，除了三春町以外（那裡有位認真負責的市長），其他地區都沒有提供碘化鉀。不過在災後數天有發放預防性碘片給福島縣立 醫科大學的人員們，因為在學校附近的葉菜類發現高濃度的放射性碘──每公斤190萬貝克。碘污染遍布於葉菜類和牛奶，而其他同位素污染，如銫，則遍布於日 本許多地區的蔬菜、水果、肉類、牛奶、米、茶。

　　福島核災尚未結束，而且好幾千年後也不會結束。輻射落塵已涵蓋日本大片面積，並且毒性 將會持續數千年。它無法輕易被「清除」，而且會繼續污染食物、人類、動物。福島第一核電廠那三座完全熔毀的反應爐不太可能被拆解或除役。東京電力聲明如此 龐大的工程需要花上至少三、四十年的時間。國際原子能總署（IAEA）預估這些受損反應爐的危險輻射值會使整個進程拖到四十年以上。

　　 這次事故的健康影響跟車諾比災難一樣。福島核災會致使癌症蔓延，因為民眾吸收了輻射物質。車諾比核災的爐心熔毀以及爆炸造成歐洲40％的土地遭到污染。 2009年紐約科學院出版的研究報告曾指出受這場核災的直接影響而消逝的人數超過一百萬。歐洲大部分區域的輻射污染會持續長達數百年的時間，而現在的日本 也會是如此。在評估福島核災對日本及地球的影響，以及整體核能安全時，了解和評估核能發電廠事故中外洩的放射性物質，對生物和疾病所造成的輻射暴露後果是 必要且急迫的。

　　若要評估福島核災對日本和地球的影響，以及整體核電的安全時，那就必須先瞭解當我們暴露在多種放射性元素的過程中，會造成何種生物上與醫學上的影響。

　　輻射的疾病影響
　　● 真相一：沒有任何輻射是安全的。所有人體吸收的輻射劑量都會積存，增加罹患惡性腫瘤和遺傳性疾病的風險。
　　● 真相二：孩童較成年人更容易受到輻射的致癌影響，是成年人的十到二十倍。女性比男性敏感，胎兒和免疫力低的病患也極其敏感。
　　● 真相三：高劑量的核災（或是核武爆炸）輻射會導致急性輻射疾病，包括掉髮、嚴重噁心、腹瀉、出血。福島核災後的幾個月便出現這些疾病的報告，尤其會發生在孩童身上。
　　● 真相四：致癌作用和白血病的潛伏期是五到十年。實體癌的潛伏期是十五到十八年。輻射暴露會誘發各種癌症（不論外表或體內），以及超過六千種因為卵或精子突變所造成的世代相傳的遺傳性疾病。

　　當我們在環境增加背景輻射──如醫療手術、機場的Ｘ光掃描機器、核能反應爐外釋的輻射物質、核廢料──我們勢必提高未來世代的癌症和遺傳性疾病的發生率。像車諾比或是福島核電廠這樣的災害，會使輻射暴露人口的癌症和遺傳性疾病呈對數成長。

　　游離輻射之種類

　　共有五種游離輻射：
　　● Ｘ射線屬電磁波，一穿過人體就會導致突變。Ｘ射線不會經由輻射物質放射，只會從人工醫療設備釋出。
　　● 伽瑪射線，同屬電磁波，經由核能反應爐產生的各種輻射物質放射，有些則經土地的輻射物質自然釋出。
　 　● α射線是粒子，由兩個質子和兩個中子組成，自鈾原子和反應爐產生的其他元素衰變釋出，像是鈽、鋂、鋦、鎄。α粒子只能在人體行進很短距離。它們無法穿透表 皮的層層死皮，進而破壞新生的皮膚細胞。然而一旦這些輻射元素進到肺臟、肝臟、骨頭、或其他器官，長此以往它們會轉移高劑量的輻射到極少數的細胞。雖然這 些細胞大多被殺死，有些在輻射範圍的邊緣存活下來。它們通常會突變，可能導致癌症。α射線是所有當中最有致癌性的物質。
　　● β射線如α射線一樣，也是粒子。β射線是一個由輻射物質放出的帶負電的電子，例如鍶-90、銫-137、碘-131。β粒子非常輕，比α粒子行進得遠，同樣會誘發突變。
　　● 中子射線在反應爐或炸彈中的核分裂過程被釋出。福島1號反應爐的爐心斷斷續續熔化越來越嚴重時，便會間歇放射中子射線。中子是很大的輻射粒子，可以行進好幾公里。它們可以穿透任何東西，包括水泥和鋼鐵。沒有東西能阻擋中子，而且它們極易誘發突變。

　　世上有超過兩百種輻射物質，各個在食物鏈和人體中有不同的半衰期、生物特性與路徑。神奇的是大多數從沒有被檢測過生物路徑。它們無色、無味、無臭。發現癌症時，不可能準確知道它的病源或病因，但有大量文獻證明輻射會導致癌症，包括廣島和長崎的資料。

　　這裡描述五種在福島核災後持續外釋空氣和水中的輻射物質：
　 　● 氚是輻射氫3H。要把氚從污染的水中分離是不可能的，因為氚會和氧氣結合形成HTO。唯一能阻止氚洩漏的是金，因為金非常緻密，因此所有反應爐運轉時會持 續釋放大量氚到空氣和冷卻用水中。氚會聚集在水生生物，像藻類、海草、甲殼類動物、魚類，以及陸生食物。就如其他輻射物質一般，氚無味、無臭、無色，因此 勢必會被吸進或跟著食物吃下肚。如果身處在反應爐附近含有氚的水霧之中，氚可以輕鬆進到皮膚和肺臟。氚會導致腦部腫瘤、畸形兒、和許多器官的癌症。氚的半 衰期為十二點三年，意即十二點三年後，它半數的輻射能量就會衰變，所以它含有的輻射會持續超過一百年。
　　● 銫-137是β和高能量的伽馬放射源，半衰期為三十年。銫在三百年後，都還可以偵測出輻射危險物質。如其他輻射元素一樣，銫會在食物鏈的各層產生生物聚集 （人類在食物鏈的頂端）。做為鉀的同族元素，銫會積存於所有細胞裡。暴露在銫之下會誘發腦癌、橫紋肌肉瘤（一種惡性肌肉腫瘤）、卵巢或睪丸癌、遺傳性疾 病。
　　● 鍶-90是一種高能量的β放射源，半衰期為二十八年。做為鈣的同族元素，鍶一樣會尋找骨骼。它會聚集在食物鏈，尤其是牛奶（包括母乳），並在人體的骨骼和牙齒沉積。暴露在鍶-90下會導致乳癌、骨癌、白血病。
　 　● 放射性碘-131是種β和伽馬放射源，半衰期為八天，危險性持續十週。它會在食物鏈生物聚集：首先在蔬菜和牛奶，接著在人體的甲狀腺，變成誘發甲狀腺疾病 和／或甲狀腺癌的潛在致癌因子。值得注意的是，福島縣透過甲狀腺超音波檢測的十八歲以下孩童，二十三萬名中有三十三名被診斷出甲狀腺癌，四十二名以上可能 得病。在車諾比事故中，甲狀腺癌在事發四年後才被診斷出。福島這麼早出現病例，代表日本孩童肯定幾乎都吸收了高劑量的輻射碘，以及除了碘以外的其他高劑量 同位素。顯然暴露下的族群已經同樣被污染，由此可知將來其他種類癌症的罹患率幾乎肯定會增加。
　　● 鈽是一種α放射源，也是最致命的元素之一。鈽的毒性很高，只要吸入百萬分之一克到肺臟就會誘發癌症。做為鐵的同族元素，鈽會和運鐵蛋白結合，並導致肝癌、 骨癌、白血病、多發性骨髓瘤。鈽會聚集在卵巢和睪丸，並誘發睪丸癌或卵巢癌，以及在未來子孫的遺傳性疾病。鈽也會導致畸形，殺死發育中胚胎的細胞，導致嚴 重的先天性畸形。車諾比核災中的鈽暴露造成醫療之家中皆是醫療史上前所未見的畸形兒。鈽的半衰期是二萬四千四百年，也就是鈽的輻射性有大約二十五萬年之 久。鈽同時也是原子彈的燃料。在武器中裝填五公斤的鈽就足以讓一座城市從人間蒸發。每年一個反應爐就製造二百五十公斤的鈽。有假設推斷，如果分配充分的 話，不用一公斤的鈽就能讓地球上的每一個人得到肺癌。

　　核能反應爐事故導致的輻射污染和外洩，會衍生長遠的醫療後續問題，因為釋放出的 輻射物質會在食物中繼續累積百年到千年的時間，進而誘發癌症、白血病和遺傳性疾病的流行。我們早已在鳥和昆蟲身上看到這類病變和畸形。因為牠們繁殖快速， 比較可能在極短時間內橫跨數個世代觀察輻射引發的疾病。先驅的研究已經在車諾比和福島封鎖區內的鳥類身上發現這些鳥類有較高機會罹患腫瘤、白內障、基因突 變、不孕，以及腦袋縮小。發生在動物身上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人類身上。

　　日本政府正極力清除福島第一核電廠的輻射傳染。但事實上，他們能 做的只有收集輻射物質，放進容器內（通常是塑膠袋），接著運送到另一個地點。部分承包商讓他們的工作人員把輻射瓦礫、土壤、樹葉倒進河川和其他違法場所。 我們不知道如何中和這些物質，也不知道未來如何防範擴散。主要問題變成哪裡可以安全地將輻射原料遠離環境，貯藏數千年。沒有容器可以持續發揮功效超過一百 年的時間。它們遲早會滲漏長期存在的輻射物質。日本境內沒有安全的地方容納這樣龐大數量的輻射土壤和水質，更遑論日本五十四座核能反應爐所累積數千噸高濃 度的輻射廢料。

　　癌症、先天性畸形、受感染的食物，這就是我們留給後代子孫的遺產，如此我們便能恣意開燈、開電腦，或是製造核能武器。愛因斯坦說道：「有了原子不被拘束的力量，所有事情都變了，除了我們的思維，而我們就這樣飄向空前的災難。」人類有能力及時防止這些災難嗎？

　 　福島第一核電廠災難性的核能事故發生後的幾個月、幾年，很多世界主要的媒體代表和重要的政治人物對輻射生物學展現可悲的無知。為此，2013年3月11 和12日我在紐約醫學研究院籌辦一場為期兩天的研討會，探討福島的醫療和生態影響。我很幸運能邀請到一些世界首屈一指的科學家、流行病學家、物理學家、醫 師，他們發表福島相關的最新發現和數據。本書《無盡的危機》是這些重要發表的合輯，當中包含一般核能產業和大眾前所未見的資訊。

　　本書 開頭為日本前任首相菅直人的一篇文章，他當時負責處理這起事故，現為一名熱忱的反核人士。日本物理學家小出裕章撰寫日本核能的當前狀態，而崎山比早子醫師 是日本國會獨立調查委員會的一員，負責低劑量輻射的風險評估，她發表一項極為重要的報告，談論委員會的發現。日本外交官松村昭雄詳細描述日本政府與核能產 業的失職，他們未能說出真相，也沒有讓大眾充分知悉，這起可怕的災難在現在與未來所施加的醫療風險。

　　胚胎學家沃德米爾‧韋德拉基 （Wladimir Wertelecki）博士發表一項車諾比事件之後烏克蘭的羅夫諾省先天性畸形的數據，這項數據將作為日後的科學基礎，來了解福島核災後日本的畸形新生兒 的流行病學預後。事實上，隨著輻射人口中越來越多起畸形病例的報告，他的預測正漸漸為人知曉。

　　演化生物學家提姆西‧穆索 （Timothy Mousseau）博士根據他在車諾比和福島核災的封鎖區內，對鳥類、動物、昆蟲身上的突變、畸形、和腫瘤所做的檢查，發表一項發現。輻射對動物、鳥類、 昆蟲的生物系統的影響同樣適用於人類身上，他對進入體內的輻射物質和「低劑量輻射」的創始研究，將改變核能產業與其相關團體組織所宣傳的任何安全輻射暴露 的觀念。這些相關團體組織包含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世界衛生組織（WHO）、聯合國輻射影響科學委員會（UNSCEAR）、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 （ICRP）。

　　流行病學家史蒂芬‧溫（Steven Wing）發表一篇見解深刻的章節，說明原子彈傷亡委員會對長崎和廣島的原子彈爆炸的倖存者所做的研究，此項發表具有重大意義。原子彈投下的十三年後，亦 即1958年，原子彈傷亡委員會才開始研究災民的癌症發生率。在原子彈投下後五年的期間委員會沒有蒐集任何災民的資料，也就是在我們還有可能蒐集到任何死 亡或發病數據前，有一群極脆弱的人已經死亡。這些錯誤的研究被核能單位視為信條，作為醫療和核能產業之輻射劑量規範的標準。

　　其他重要 研究包括瑪莉‧奧森（Mary Olson）在異源族群的胚胎、孩童、婦女、免疫抑制者、老年人身上發現不同的輻射影響。辛蒂‧伏爾克斯（Cindy Folkers）簡扼敘述國家環境保護局（EPA）和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及其他相關單位在日本和美國都不負責任，缺乏常規的食物檢測。

　 　經驗豐富的核能工程師大衛‧洛克博姆（David Lochbaum）和阿諾‧岡德森（Arnold Gundersen）生動詳述造成事故與反應爐設計及核能反應的變化過程，以及被地震削弱，岌岌可危的建築、熔化的燃料棒蕊，與充斥龐大數量輻射廢物的燃 料池，它們的核能預後。

　　輻射所造成的生物效應有多方論點，這部分由史蒂芬‧斯塔爾（Steven Starr）、伊恩‧法爾里（Ian Fairlie）博士和大衛‧布倫納（David Brenner）負責。日本和美國積存的高強度輻射廢料則由前美國能源部官員羅伯‧阿爾瓦雷茲（Robert Alvarez）和核廢料專家凱文‧坎普斯（Kevin Kamps）負責。此外還有由兩位巨擘所操筆的發人深省之文章：田納西河流域管理局前主席大衛‧費里曼（David Freeman），及曾任哈佛大學和史丹佛大學的放射學教授，和美國國家科學院《游離輻射生物效應第七號報告》（BEIR VII）顧問的赫伯特‧艾布拉姆斯（Herbert Abrams）博士。

　　本書也囊括阿列克謝‧雅布羅科夫（Alexey Yablokov）博士的一篇傑出的報告，他校對成千項科學、醫學、流行病學的報告，這些報告記錄車諾比事件中，蘇聯、烏克蘭、白俄羅斯及其他地方所出現 一系列離奇的疾病和死亡案例。雅布羅科夫博士是位先驅，但其作品尚未受到世界性科學組織的充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