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科學的證據：理性社會的信仰復興

導論
無神論者的成就與破壞

本書源起於精紳的覺醒，或者，以樸實一點的方式來說，身為多年的理性無神論者或不可知論者，我最終瞭解到真的有上帝（God）。有上帝，有靈魂，還有死後的存在。當然，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並不是新闡，端看你怎樣解讀問卷調查的結果了︰超過七成的美國人似乎都有這樣的信仰。但對我而言，而且我相信對許多像我一樣的人而言，甚至可能對其他讀者來說，這真的是新聞，而且是大新聞。
儘管絕大多數美國人都信教，但我們的知識文化已經被懷疑主義所控制了。例如，一九七〇年代我在哈佛讀大學及研究所時，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傳統宗教信仰是過時的東西，既無法見容於科學，也和現代觀點格格不入。當然，教授間仍不乏教徒，但文化上是傾向不可知論的。當時有一種趨勢，我也恭逢其盛︰大家視宗教信仰輿修行是在知識上缺乏定見、情感脆弱，抑或缺乏文化智慧的表現。
這是一些具有宗教情懷的人抱怨已久的老問題，我不想再增添一筆。反之，我所要主張，而且試著以此書來展現的是︰情勢已經在改變了。我相信不出多久，懷疑論、反信仰終將居於少數的位置，這樣的轉變不只發生於一般大眾，甚至發生在知識分子之間。發生在我身上的「精神再發現」，也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亦將發生於我們的整體文化上。
原因在於科學、醫學，以及其他領域裡，一系列戲劇性的發展，已讓「上帝存在」之爭這個老問題徹底逆轉。基本上，過去二十年以來，許多重要的證據已經出現，粉碎了長久以來主宰當代世俗化世界觀的基礎。這些新發現，在我看來似乎可總結為強大的例證，證明了一度被視為相當值得爭議的「信仰」，包括靈魂的存在、來世，以及上帝。事實是不容置疑的。
在這場遊戲中，我的這些新發現來得相當晚——在此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以個人的觀感宣告沒有上帝、也沒有靈魂，因為我曾歷經密集的哲學研究。早期我所擁抱的是懷疑主義，那時候我在天主教小學裡受教育，不管到哪裡學到的都是達爾文的演化論。我突然發現，若非達爾文的演化論是真的，就是《舊約》〈創世紀〉中所說的創生故事是真的；兩者無法同為真理。於是我在教室裡站起來，對可憐的修女宣告我的看法。
就這樣，我開始偏離了虔誠的信仰，展開了漫長的思想冒險之旅，走向愈來愈世俗化與理性的未來。在這趟旅程中，我並不孤獨。一九六○年代，美國文化進入了世俗化的階段，梵諦岡第二次公會議（Vatican Council Ⅱ，天主教教會進入現代化的大躍進）甚至還留下很多信仰問題給信徒。這時期充滿了實驗性的觀念，而宗教的知識也吸收了愈來愈多的世俗化議題，以及更廣泛的文化潮流。一九六五年，神學家科克茲（Harvey Cox）出版了《世俗之都》（The Secular City）一書，是一本相當具影響力的作品。書中主張，教會大可揚棄所有超自然存在（transcendence）及靈魂的觀念，擁抱以世俗化社會科學為基礎的積極社會改變。隔年，《時代雜誌》對當代神學進行問卷研究，封面故事就以「上帝已死？」為標題。
在宇宙裡，上帝「是」死了，或者像是死了。一九六九年，我離開耶穌會的中學進入哈佛大學就讀，也進入了一個把上帝的消失視為理所當然的環境。在那一段「新左派」得勢以及反越戰抗爭的日子裡，學校的課程幾乎都由無神論者馬克思的著作所主宰，他的作品在教授間的重要性，大概相當於早年將《聖經》定於一尊的時代。甚至在我們系裡，應該最不受政治及馬克思主義潮流所影響的英語系，課程也都專注於世俗化的議題。英語在哈佛的知識史裡真的是一項課程，而西方的知識史似乎就像耶魯大學文學學者米勒（J. Hillis Miller）所稱的「上帝的消失史」（the disappearance God）︰西方世界的小說家、詩人，以及偉大思想家的信仰，正逐漸喪失。
教授所傳授的也不全都是反宗教的——英語系所有的人（除了一些天主教徒及少數上教會的人），已被貼上了如此標籤︰「悲哀地渴求失落的基督教信仰」。大家假設的前題都是︰「對於現代社會來說，有理性的人不可能有宗教信仰」；而接受這個事實的同時，總不免讓人對於過去的時代產生幾許懷舊情感，因為那時「人」可以擁有信仰。有些人認為，在十九世紀的作家阿諾德（Matthew Arnold）之後，隨著宗教的式微，文學或多或少要取代它的位置。但這些觀念都只說了一半。
這樣的觀點反映出，知識分子都相信，當代科學已經摧毀了宗教世界觀的所有理性基礎。「我們現代」繼承了兩次科學革命︰哥白尼和達爾文的學說。哥白尼提出了悖離《聖經》的看法，他指出，人絕對不是宇宙的「中心」。地球只是繞著太陽轉的一顆星球，接著，就如當代天文學後來陸續證實的，地球只是跨越數十億光年之大的浩瀚宇宙中，數十億星群中的一小顆。不只如此，達爾文還指出，要解釋生命的起源問題，並沒有必要祭出上帝。生命，以及人類這個物種本身，基本上是隨機機制經由數百萬年操作的結果。〈創世紀〉開宗明義所說的創生（creation）的故事，只是反映先祖們的無知與淳樸，他們發明上帝這個觀念，只是為了要幫助他們對抗嚴苛生活環境的一種防衛機制。人類並不是上帝所創造，反之，如同無神論哲學家兼數學家的羅素（Bertrand Russell）所說的，我們是「蠻荒裡的重要偶然」（a curious accident in a backwater），也就是當時我們常說的「隨機的宇宙」（random universe）裡，一項莫名其妙的副產品。
我從哈佛畢業時，已經徹底吸收了這種現代及入世的觀點。但是我一直抱持著真正的「不可知論」。我認為，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對於這點，我的瞭解有限。所以，在劍橋大學當了一年特別研究員之後，我重返哈佛讀研究所，開始深入探索西方哲學。我在一九七○年代末期拿到了哲學博士的學位，於是我徹底成為堅定的無神論者。

導論
無神論者的成就與破壞

本書源起於精紳的覺醒，或者，以樸實一點的方式來說，身為多年的理性無神論者或不可知論者，我最終瞭解到真的有上帝（God）。有上帝，有靈魂，還有死後的存在。當然，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並不是新闡，端看你怎樣解讀問卷調查的結果了︰超過七成的美國人似乎都有這樣的信仰。但對我而言，而且我相信對許多像我一樣的人而言，甚至可能對其他讀者來說，這真的是新聞，而且是大新聞。
儘管絕大多數美國人都信教，但我們的知識文化已經被懷疑主義所控制了。例如，一九七〇年代我在哈佛讀大學及研究所時，大家理所當然...

序言

當我初次遇見我的妻子嘉布蕾，她不時提到「心靈的」（Spiritua）一詞，那時我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以為心靈這玩意兒不過是人類想像力的產物。如今我才瞭解更多。打從一開始，我倆相處的日子就兼具了知性與心靈交流，有如本書般真實。嘉布蕾參與了本書付梓之前的每個階段，若沒有她，就不可能有這本書。她會予以迴響，是我靈感的泉源，她更是本書初稿的忠實讀者，從不諱言批評，卻又滿心支持。我們一起討論每個章節，文章中處處可見她的編排建議和獨到的見解。她總是知道我的寫作開關何時打開，而且總有好方法讓我明白何時不是工作的好時機。當我不得不把週末佳期花在電腦前，或是由於某些章節的內容遇到瓶頸而怏怏不樂、若有所失，嘉布蕾也經常以各種方式鼓勵我，無怨無尤。沒有作家還能夠要求一個更為豁遘、充滿熱愛或是更有智慧的伴侶了。我愛她，每天我都感謝上帝把她帶來我身邊。
普利馬出版社（Prima Publishing）的馬汀（Steven Martin），在讀過我發表於《國家評論雜誌》（National Review）關於宇宙論和上帝等問題的文章後，就寫信給我。他對完成本書的信心，使這本書得以具體呈現。此外，包括資深編輯李文（Betsy Towner Levine）在內的編輯團隊，自始至終都令我勝任愉快、樂於共事。
曾任倫理學和公共政策中心（the Ethics and Public Policy Center）主席，也是我現在的資深同事喬治．威杰（George Weigel），透過他所屬組織五○一C—三的「掩護」，使我得以在離開美國企業協會（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後，著手進行這項研究性的計畫。而威杰和接掌其主席職務的阿布雷姆斯（Elliot Abrams），對於推動這項計畫的支持，也讓我銘感五內。
幾年前，我在撰寫政治和公共政策問題時，關始使用「心靈的」一詞，當時艾茲歐尼（Amitia Etzioni）是華盛頓一地最先注意到我作此轉變的人，也是少數給予全然正面回應的人。一九九七年二月，艾茲歐尼幫助我進入華盛頓大學社區研究中心。而他的友人兼支持者，亦即現任的華盛頓大學社區政策研究學會主席，提供經費在機構內設置了副主任一職，允許我以兼職形式工作，直至本書完成。他們的鼎力協助，乃是成就此書的關鍵力量，在此一併申謝。
最後，感謝我的繼子希爾斯（Kai Hills），我並未對他克盡最基本的父職，他卻給了我一個兒子所能給予父親的全部驕傲。他真是個好孩子，不但讀了本書初稿的導論部分，還告訴我他很喜歡（大部分是為了讓我高興）。我希望其他的讀者也有此感受。

序言

當我初次遇見我的妻子嘉布蕾，她不時提到「心靈的」（Spiritua）一詞，那時我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以為心靈這玩意兒不過是人類想像力的產物。如今我才瞭解更多。打從一開始，我倆相處的日子就兼具了知性與心靈交流，有如本書般真實。嘉布蕾參與了本書付梓之前的每個階段，若沒有她，就不可能有這本書。她會予以迴響，是我靈感的泉源，她更是本書初稿的忠實讀者，從不諱言批評，卻又滿心支持。我們一起討論每個章節，文章中處處可見她的編排建議和獨到的見解。她總是知道我的寫作開關何時打開，而且總有好方法讓我明白何時不是工作...

目錄
序言
導論　無神論者的成就與破壞
第一章　不怎麼隨機的宇宙
第二章　心理與靈魂︰心理學的後世俗主義
第三章　信仰與醫學
第四章　不朽的帥啟
第五章　理性與靈性

目錄
序言
導論　無神論者的成就與破壞
第一章　不怎麼隨機的宇宙
第二章　心理與靈魂︰心理學的後世俗主義
第三章　信仰與醫學
第四章　不朽的帥啟
第五章　理性與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