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國日本荒謬的決戰生活：一切都是為了勝利！文宣與雜誌如何為戰爭服務？大東亞戰爭下日本的真實生活

名人推薦：林文凱（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陳培豐（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研究員）

游勝冠（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依姓氏筆畫）

「這樣一本以日常生活為主體的歷史書，透過一張張圖片與當時的口號文字，引領讀者進入戰爭時期的種種公共與私人生活空間，親身體會神入當時人的感受想法，並透過作者的文字解說，了解這些戰爭言說背後國家總動員體制文化統制的強大威力。」

──林文凱，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透過本書豐富的史料，讀者可以窺見帝國日本與當今日本的虛與實，也能想像活在日治時期的臺...

前言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十二月，當時最受歡迎的婦女雜誌《主婦之友》，突然在所有的奇數頁左上方印上這種口號：打死美國人。

同期卷頭特輯是「這就是敵人！野獸民族美國」。該雜誌的人氣連載漫畫──杉浦幸雄的《花子一家》（ハナ子さん一家），此期標題也是「打倒美鬼之卷」。婦女雜誌如此誇張地煽動殺人，讓我感到非常驚訝。

其實這個「打死美國人」的運動，並非《主婦之友》編輯部根據自己的取材所展開。在戰局已呈現濃厚敗勢之時，塞班島、提尼安島、關島等地的淪陷，導致對日本本土的空襲迫在眉睫。昭和十九年十月六日，當時的小磯國昭內閣，於閣議訂定了〈決戰輿論指導方策要綱〉，目的是「指導」報導機關操作輿論，以「激發」臣民的「敵愾之心」，使其「鬥魂」奮起。

其中關於「敵愾之心」，乃是對媒體下令須「闡明美英領導人之野心誘發此次戰爭的事實，並舉出呈現美英人殘暴的實例，特別是披露他們在此次戰爭中的暴虐行徑」。然而突然接到這種命令，各家媒體卻沒有可以報導的題材。於是，大政翼贊會調查部便彙整了海外情報、自美返日者手記等，製作了《（密）一億國民憤慨粉碎美英運動資料》，當作煽動國民「敵愾之心」的材料。當時的大眾媒體、出版社便以《主婦之友》為首，在忠實摹寫這份祕密資料內容的同時，也展開極力強調「美英人性情殘暴」的運動。

戰時的日本，以大眾為對象的出版品，幾乎所有的內容都帶有提升戰鬥意志的政治宣傳性格，而且直接、間接地隸屬於帝國政府的指導，這麼說並不為過。尤其在日本本土，銃後（戰線後方）的日常生活被定位為「思想戰」的主戰場，從暑假作業簿到結婚、出產、葬禮的方法等；換言之，「從搖籃到墳墓」、「從早安到晚安」，「神國日本」的意識形態宣傳、煽動及政治統制，滲透到了所有細部。

本書基於「神在細微處……神國日本則在紙屑般的舊書裡」的信念，目的是將「大東亞戰爭」前後，當時的雜誌、廣告、傳單等試圖滲透讀者（符合大日本帝國臣民）之意識、感性、道德、思想的一部分予以標本化。嚴選蒐集「大東亞戰爭」下總動員體制所製造出來的無聊東西、就算知道也沒用的東西，以及對人類命運來說毫無意義之物。我認為這麼做的話，可以帶著現實感，將這個承擔神靈附體決戰的戰時大日本帝國樣貌──或許會出現在我們近未來的暗黑鄉想像圖刻畫出來。

第一部〈神聖的靖國殿堂〉，收集與靖國神社相關的文章。

第二部〈日本好國〉，以國民歌謠〈日本好國〉為首，討論攸關被稱為「小國民」的軍國日本兒童們的各種論述。

第三部〈讚頌吧！八紘一宇〉，考察銃後以何種眼光看待成為大日本帝國新版圖的大陸及南洋各地域。

第四部〈終將贏得勝利的決戰生活〉，主要觀察國家在教育、育兒、烹飪、穿著等家政方面，如何對銃後女性進行戰時動員。

第五部〈一切都是為了勝利〉，討論從「國民精神總動員」運動開始，所有日常生活細節都充滿提升戰意的意識形態。

第六部〈言靈的戰爭〉，從神國日本的宗教信念談起，主要討論神靈附體論述，包括認為「英靈」葬禮須以神式進行的「忠靈公葬論」等。

接下來，歡迎各位來到惡托邦（dystopia）日本！

四、終將贏得勝利的決戰生活（摘錄）

在空襲下育兒

在空襲下育兒是當時最迫切的問題，像是〈空襲下孕產婦須知〉（《主婦之友》昭和二十年一月號）、〈生產與空襲不能等〉（《主婦之友》昭和二十年四月號）、〈嬰兒也穿上防空服裝〉（《婦人俱樂部》昭和十九年十月號）等，也有不少很實用的文章，如：在濕氣重且陰冷徹骨的防空洞裡生活如何保護小孩。

在有關嬰兒的營養方面，〈代用乳（非奶類營養）的作法與餵食法〉（《主婦之友》昭和十九年十月號）、〈人工營養兒的大豆粉營養法〉（《婦人俱樂部》昭和二十年三月號）等文章，是很詳細的指南。若讀一讀當時母親們的苦勞，則會讓人想哭。順帶一提，所謂「代用乳」是炒米、小麥、大豆等的粉末，加上柴魚鬆、魚、蝗蟲、幼蟲等的蛋白質，以及蔬菜乾、砂糖、鹽等，再以熱開水沖泡。嗚呼！

當然，也有徹底發揮皇國日本拿手的無用精神主義者，如《主婦之友》的〈戰時下孕婦的使命〉、〈孕婦的精神鍛鍊〉（昭和十八年九月號）、〈戰勝敵國美英的母親吧〉（昭和十八年十月號）、〈在「育兒生活」上戰勝敵方吧〉（昭和十九年八月號）等標題躍然入目，可見軍人大叔的說教系荒謬育兒論正大行其道。

在空襲即將猛烈展開之時，甚至出現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教：「防空不只是讓小孩免於受害。只有成長於戰場的小孩，才能有活生生的戰鬥體驗，並將此作為基礎而加以活用，以便將來成為國家的強兵，上戰場效命。不可讓小孩害怕戰爭，更不可讓他們抱著盲目的和平思想。以空襲為戰時下精神鍛鍊的鐵砧並加以活用，我深信，這種為人母的態度，就是『兒童防空』的根本。」（《主婦之友》昭和十九年八月號）讓人一眼看穿，這是敗北局面的逞強，甚至已經超過不肯認輸而達到價值顛倒的地步了。

我想，被強加這種「空襲體驗」的母親與嬰兒應該都受不了吧！

取得廚房戰爭的勝利吧！

《婦人俱樂部》在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八月號刊登了一篇短文〈廚房戰爭的取勝之道〉。作者是東京帝國大學工學部航空原動機學科教授．工學博士富塚清。他是日本開發原動機的先驅，戰後投入二行程循環引擎的研究，與本田宗一郎並稱為日本機車開發之神。

「『銃後也是戰場』的狀況日益深化，以往被視為銃後裡最後方的廚房工作，也進入了名符其實的戰爭狀態。然而，儘管用寫的、說的努力提倡『廚房戰爭』，也難以產生真實感，我認為這就是廚房戰爭的特質。最關鍵的原因在於看不到敵人的蹤影。」

「看不到敵人的蹤影」是理所當然的，說到底，根本就不存在「廚房戰爭」這種「戰爭」吧。

「只要把眼睛──不是肉眼，而是心眼──轉向日本之外，就可以清楚看到對手。敵人不外乎就是敵國美英的主婦等。」

出現了！大日本帝國最終偵察武器──「心眼」才看得到的敵人，而且對手是美英的大媽們……。真是個壯烈的超自然戰爭。

「諸位大姐的敵人已經很明確了。……然而，與美英的主婦為敵時，以為做到那種程度就算勝利了嗎？……因為我聽說，她們從家庭裡產生更多更多的餘裕，直接為軍需生產方面提供了很大的助力。她們利用在家事節省的時間，學習了比諸位大姐還厲害的科學與技術……我想諸位大姐也聽過，像航空工業等，有近百分之五十以上乃出自於她們之手。」

總之，他想說的是，將隸屬於家事的女性勞動力（特別是「主婦」）動員到戰爭體制中，其多寡決定了「廚房戰爭」的勝負。這就是富塚博士硬擠出「廚房戰爭」這個「奇戰」的問題意識。

在這個國家總力戰的時代，就連設在家庭最深處的廚房都是戰場，婦人則成為「廚房戰爭」的士兵──這種透過博士言論的現代戰爭的本質，可說是顯露無遺。

將廚房要塞化吧！

「將廚房要塞化吧！」在本土空襲已迫在眉睫的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夏天，《主婦之友》八月號的封底出現了這樣的口號。

「『廚房』防護對策要綱：為了將『廚房』業務發揚到最高的境界，同時無論遭到什麼樣的空襲或災害也能確保其機能，應該要藉由整備及防備『廚房』，將『廚房』徹底武裝化。」

「廚房的武裝化！」真是讓人讚嘆不已啊。內文中附有以下淺顯易懂的解說：

「廚房是掌管一家營養的重要作業場所，更是帶給全家希望與元氣、迎接明日『廚房』快樂勞動的『原料』工廠。因此這個重要的廚房，在空襲之下也必須徹底防護。『廚房的要塞化』就是負責人──主婦最迫切的重要業務。」

「全家明日快樂勞動」，以防空指導的前言來說，是相當少見的開朗口吻。「希望」、「元氣」等是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時很少使用的詞彙，但竟出現在這樣的文章裡，實在令人驚訝。

這篇文章的內容是，因為廚房集中了電力、瓦斯、油等容易起火的要素，所以平常須勤於整理、清潔以備空襲，如前述引用的「廚房業務」這種不知是軍人用語還是官方用語的珍奇概念都出現了。

「廚房正是主婦的決戰場。因此主婦平常在廚房的工作不外乎是主婦特有的防護訓練。如此，試圖將『廚房要塞化』的同時，也須開朗、明亮且快樂地為每日炊事下工夫。」

「廚房要塞化」這個口號，本身就說明了可惡的敵國美英已迫近我們頭上，主婦頂多只能守護自己的城堡，戰況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儘管如此，軍部直到文章的最後一行都不認輸，還畫蛇添足地加上「開朗、明亮且快樂地」這種雞婆的話。

這期八月號出刊一個月後，《主婦之友》九月號的封底附圖介紹了「警報下的廚房」。此圖顯示，照理說廚房是「主婦的決戰場」，已經好好地「要塞化」了，但婦人們卻只能勉強帶著避難袋與食糧逃離。看來，軍部的天真僅維持一個月就被迫大幅修正方向了。

決戰型襯衫

家人的衣服由母親製作──或許在今天看來令人難以置信，但直到三十年前左右，這都還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在成衣從店裡消失的「決戰下」，如何拆解碎布或破衣，重新拼湊成一件衣服呢？對此，婦人雜誌競相介紹製作的訣竅。

雖在戰時下，但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仍有所謂的「時尚」。這張圖片是《婦人俱樂部》昭和十八年二月號刊登的「以碎布製作的拼接設計婦人用／少女用兩件式套裝」。好時髦啊！當穿著烹飪服的大日本婦人會成員在二重橋前高喊萬歲時，竟然還有女性可以享受這種「設計」的餘裕。

然而，往後雜誌上就不再出現「設計」這個詞彙了……，荒謬的事還在後頭；光從《婦人俱樂部》所挑選幾個主要內容來看，就有：「三、四歲男女防空服」、「少年少女戰時服」、「便利的婦人用戰時日常服」、「夏季決戰便服」、「夏季防空服全套」、「褲裙附綁腿的活動服兼防空服」、「防空頭巾兼作手提袋收納附屬品全套防空服全套」、「決戰型襯衫」、「必勝防空睡衣」（以上引自昭和十八年至二十年《婦人俱樂部》），羅列出名稱好厲害的服裝。它們全都是舊衣、舊布再製的衣服。這些戰時衣物，被定位為「主婦的衣料戰爭」，呼籲：「在今日衣料也是兵器。只要我們放棄訂作新衣，就能夠把所需的人手與材料轉變為兵器，這便是一種很大的貢獻。」（《婦人俱樂部》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七月號）

順帶一提，所謂「決戰型襯衫」，是將「女校時代所穿、尺寸太小的舊襯衫添補碎布」，重新修改為腰身較寬的衣物。加上細皺褶掩飾接縫處，這種苦心讓人想流淚，但根本不知道「決戰型」究竟是哪個部分？令人意外的是，沒有內衣類，雖然有「以舊浴衣製作的男子下袴（＝內褲）」，好像也沒有「必勝胸罩」、「決戰型內褲」，可惜啊……

必勝防空睡衣

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二月號的《婦人俱樂部》介紹了「必勝防空睡衣」的製作方法。比起「決戰型襯衫」，從名稱看來「必勝防空睡衣」就略遜一籌，但防空睡衣＝夜間遭空襲也能直接避難的「睡衣」，這種發想真不簡單。

此防空睡衣有三種設計：嬰兒用、兒童用、婦人用，彷彿可以看到在空襲中拚命保護幼兒的母親身影。這個「防空睡衣」是與防空頭巾一體的連身睡衣。其特徵是，當夜間空襲警報響起，立刻逃到外面也無需更衣。

大人用的鋪了棉款，精心設計成直接穿著逃跑也不會擔心寒冷的款式。嬰兒用的則有「防空棉被」的配備，可立即以棉被包起來避難的優質產品──雖然如此，其基本宗旨都是為了方便避難。

不過，此「防空睡衣」的報導開頭竟然出現語調激昂的引言：

「殘虐美鬼的狂轟濫炸不分晝夜，如今內地已成為血戰場。我們必須抱持旺盛的奮戰精神，守護天皇之國。

做好萬全準備，夜晚安穩就寢，一旦敵機來襲，立即下床展開防空活動，在此介紹這種敵襲下的必備用品──必勝防空睡衣。

懇請重新檢視您的睡衣。並請您透過改造、更正來做好有事即應的準備。」

引言隻字未提「遭遇空襲時如何逃難、如何防身」等詞彙，從頭到尾只強調這是款鼓舞「奮鬥精神」的「睡衣」。

由於「防空睡衣」的名稱總讓人覺得是被動的狀態，而凸顯了「敗戰」感，因此前面特地加上「必勝」。但這樣還不夠，於是又加了虛張聲勢的引言及毫無內容的煽動話語，只是這樣而已。

在此，大日本帝國特有的真心話與場面話顯露無遺，每天淨讀這些文章，肯定會瘋掉。無論如何，哪怕一個人也好，如果能靠這件睡衣保命的話就好了，但實際情形又如何呢？

前言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十二月，當時最受歡迎的婦女雜誌《主婦之友》，突然在所有的奇數頁左上方印上這種口號：打死美國人。

同期卷頭特輯是「這就是敵人！野獸民族美國」。該雜誌的人氣連載漫畫──杉浦幸雄的《花子一家》（ハナ子さん一家），此期標題也是「打倒美鬼之卷」。婦女雜誌如此誇張地煽動殺人，讓我感到非常驚訝。

其實這個「打死美國人」的運動，並非《主婦之友》編輯部根據自己的取材所展開。在戰局已呈現濃厚敗勢之時，塞班島、提尼安島、關島等地的淪陷，導致對日本本土的空襲迫在眉睫。昭和十九年十月六日，當時...

中文版序／早川忠典
推薦序／林文凱
譯者序．有重量的輕快／鳳氣至純平
前言

一、神聖的靖國殿堂
嗚呼！靖國神社／獻給靖國神社英靈的文章大募集！／以「靖國的精神」去吧！／櫻花開時再見／軍神、觀音、天使都到靖國去了／靖國烈女大熊Yoshi子女士的變遷／靖國遺兒的貧乏美談／「來見父親」的靖國遺族／臨時大祭受邀遺族的免費乘車券／針對靖國臨時大祭出席遺族的思想調查／靖國的聖母子像／「奉頌歌靖國神社之歌」奉納式／回應弔唁的謝函範本／迎接英靈的「致意」／軍國之母表彰式／日本婦道的黑暗──軍國母親之姿競賽／「靖國之妻」的貞操問題／建設日本忠靈圈！／現代山椒大夫．東條英機的兒童鑑定／靖國神社臨時大祭出席者自殺未遂事件

二、日本好國
「日本好國」的傳說／日本好國神之國／天長節的季節／戀日之丸癖入門／「日之丸」的正確用法／阿呆們創作的「日之丸」美談／「君之代聯盟」讚啦！／美麗之國日本的禮儀作法／這是小國民的常識喔！／讚賞英靈的標準答案／連北原白秋也下海了／高村光太郎的情色時局詩／皇紀二五九二年的暑假／紀元二六○○年的高等女學校運動會／非常時期的賀年卡／「銃後」的立教高等女學校報國團／和中國的朋友好好相處吧！

三、讚頌吧！八紘一宇
以八紘一宇的精神站起來吧！／妄想世界地圖／空襲美國本土／周遊帝國的算數／夢想的大東亞縱斷旅行／「不過還是想要棉花啊」／法西斯少女法蘭雀絲卡／「不是父親該做的事」／對南方資源的無限憧憬／教室裡的南洋／從《標準支那語速成》看日本軍標準會話／廣播體操的帝國／廣播體操與大東亞共榮圈／謎樣的「熱帶進出力」／日本文化的尖兵

四、終將贏得勝利的決戰生活
《主婦之友》式的決戰生活／母親的教育諮詢／神靈附體皇道營養學的犯罪／大政翼贊會式的結婚典禮標準／在空襲下育兒／取得廚房戰爭的勝利吧！／將廚房要塞化吧！／決戰型襯衫／必勝防空睡衣／不為人知的國民服／決戰下的副業／恐怖的「躍進遊戲」

五、一切都是為了勝利
國民精神總動員＠大阪／國民總動員的展演／大增稅直到勝利的那一天／提升空襲下的出勤／戰爭與安全／戰鬥的日本國家身體／奢侈是人類的敵人／昭和十八年巡查部長的考題／決戰下的住宅／在家造飛機吧！／「不可種植的罌粟」栽培方法／為了戰爭的升學戰爭／為支配殖民地而設立的學校／這就是決戰旅行體制！／驅逐羅馬字、英文字吧！／模型報國／禁止草莓牛奶！／戰爭與點心店的使命／令人悲傷的微笑慰問帖／在百貨公司買慰問袋／徵用有閒婦女吧！／「妳的妝會不會太醒目了？」／向生殖決戰毅然蹶起！／拓南塾的特別講義

六、言靈的戰爭
日本果然是神之國／塞班島玉碎……「真令人愉快」／靖國神社的「寇敵擊攘必勝祈願祭」／奇譚！《戰鬥神國》／戰時「殺生戒」的走向／神靈附體戰爭與皇國婦道／靈魂的歸處──「淨土」對「靖國」／「忠靈公葬」論的黑暗／前往極樂淨土的人是國賊！／大媽的軍事訓練／文字的聖戰／幹掉美國大兵吧！／「野獸民族美國」／決戰下的實戰英語作文／英語就是日本語／謎樣的〈決戰盂蘭盆舞〉

後記

中文版序／早川忠典
推薦序／林文凱
譯者序．有重量的輕快／鳳氣至純平
前言

一、神聖的靖國殿堂
嗚呼！靖國神社／獻給靖國神社英靈的文章大募集！／以「靖國的精神」去吧！／櫻花開時再見／軍神、觀音、天使都到靖國去了／靖國烈女大熊Yoshi子女士的變遷／靖國遺兒的貧乏美談／「來見父親」的靖國遺族／臨時大祭受邀遺族的免費乘車券／針對靖國臨時大祭出席遺族的思想調查／靖國的聖母子像／「奉頌歌靖國神社之歌」奉納式／回應弔唁的謝函範本／迎接英靈的「致意」／軍國之母表彰式／日本婦道的黑暗──軍國母親之姿競賽／「靖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