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維新150週年重磅之作
250張圖片管窺一百多年前日本的庶民生活
從大學時代開始觀察水溝蓋的「路上觀察之神」林丈二,研究日本明治文化長達三十五年,他以「街頭視線」觀察明治時代的插畫,在時光旅行中回到明治時代,從那裡看到了「日本的現在」。
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他跑遍日本的國會圖書館、江戶東京博物館圖書室,閱讀明治時代新聞記事、插繪與廣告,並參考江戶明治時代以來的「風俗誌」、「生活世相史」、「文化史」等參考文獻,然後整理資料及輸入電腦,建立起自己的資料庫。本書的書寫即是以這個龐大的資料庫為基礎,透過當時報章雜誌連載小說的插畫,來解讀和推測明治初期到中期,100到140年前日本人的生活樣貌和變化。
那時曾出現「附插畫的報紙」,如《東京繪入新聞》、《繪入朝野新聞》等,從報紙名稱「繪入」(插圖)可知,是以「畫」為賣點。林丈二利用明治初期到1930年代日本的新聞(報紙)、雜誌裡的「插繪」和「廣告」,配合報紙社會新聞紀事,發揮豐富的想像與聯想,以「偵探」般的觀察力找出插畫裡的蛛絲馬跡,仔細探究和挖掘其中各種物品和潛藏的故事,並深入分析那個年代的特徵與社會氛圍,從而建構其獨樹一格的「丈二流」日本明治時代的文明開化史。
本書開頭是幾篇關於理髮、洗髮的文章,當時日本有句話「拍拍散切頭便會聽到文明開化的聲音」,於是「斷髮=散切頭」成了文明開化的象徵。當時民眾剪掉丁髷後,感到頭部有些空蕩,因此日本男子開始流行戴帽子,但穿著卻仍維持原本的和服,而呈現「和洋混搭」不協調的模樣。可知在文明開化(=西洋化)的過程中,不少日本人感到相當困惑和遲疑,也做了各種「和洋折衷」的嘗試,譬如使用有色眼鏡、口罩、蒙面、圍巾、手帕、腳踏車等。
值得一提的是,林丈二的視線也投向貧窮階級,書中幾個章節描述「裏長屋」的生活樣貌,如〈長屋的保母〉、〈貧窮與病人〉、〈貧窮中的餘裕〉等,藉此強調並非所有的人都能立即享受到文明開化的結果。可見林丈二嘗試從各種視角重新詮釋「文明開化」,呈現庶民的多元樣貌。
這個年代正是文明開化的過渡期,一些鄉下出身的日本人從未體驗都市的文明生活,依然生活在舊時代的環境裡。譬如日本人對裸體的認知,也是在明治維新後出現了變化。當時在日本的西方人常在文章中提到,當他們看到日本無論男女都大剌剌地在戶外裸露身體,無不感到驚訝。而事實上,日本開始統治臺灣後兩個月,也就是1895年8月,當局曾對在臺日人發布命令,明訂「禁止露出胯下外出」,可知早期來臺的日本人當中,仍然有不少人維持著原本的生活習慣。
進入明治時代後,不少的浮世繪師成為報章雜誌新媒體的插繪繪師。本書中引用的新聞插繪師,如歌川國松、水野年方、松本洗耳等人,即是明治時代的浮世繪師,他們仍然依循江戶時代浮世繪的描繪方式,只不過他們的插繪不再是「錦繪」式的多色彩浮世繪,而是因應明治時代報紙的印製方式,繪製黑白色調的插畫。他們以明治時代一般庶民生活景致作為題材的「浮世繪」風格插繪作品,下筆細膩生動而寫實,正好提供觀察力敏銳的林丈二詮釋明治庶民「文明開化」的最佳史料。
日本在明治時代歷經文明開化的變革,而逐漸形成今天日常生活的習慣。文明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是一百多年前日本人的日常,我們從明治時代的插畫摸索他們生活中的故事。未知的線索藏在報紙的插畫裡,再次重現在我們的眼前。
推薦人:
林承毅(台北路上觀察學會會長&林事務所執行長)
陳永峰(東海大學日本區域研究中心主任)
蔡錦堂(師大臺灣史研究所退休教授)
(依姓氏筆畫)
作者簡介:
林丈二
文字工作者、隨筆家、明治文化研究者、路上觀察學家。
1947年生於東京,畢業於武藏野美術大學。他從小學開始便已流露出調查迷的特質,大學時注意到水溝蓋,從日本為起點觀察全世界的水溝蓋,後來集結為《水溝蓋(日本篇)》、《水溝蓋(歐洲篇)》等書。
他是「路上觀察學會」的發起人之一,近年與「青年文京建築會」合作舉辦街頭散步和展示等活動。著有《走在義大利》、《走在法國》、《型錄.有點陳舊的生活雜貨》、《明治破銅爛鐵博覽會》、《騷動東京的動物們》等。此外,他與林節子一同負責一些著作的註解插畫,包括:筑摩書房的《明治的文學》(共二十五卷)、あすなろ書房的《希望小學時期就讀過的文學》(共六卷)、《希望中學時期就讀過的日本文學》(共十卷)、《希望中學時期就讀過的哲學》(共八卷)。
譯者簡介:
鳳氣至純平
日本橫濱人。成功大學台灣文學所博士,現為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兼任助理教授。著有:《失去故鄉的人:灣生的戰前與戰後》(2019),合譯有《同化的同床異夢:日治時期臺灣的語言政策、近代化與認同》、《神國日本荒謬的決戰生活:一切都是為了勝利!文宣與雜誌如何為戰爭服務?大東亞戰爭下日本的真實生活》、《傳說的高砂族》、《文明開化來了:與路上觀察之神一同翻閱明治時代的生活畫卷》等。
許倍榕
台南人。成功大學台灣文學所博士,現為成功大學人文社會科學中心博士後研究員。合著有《望鄉:父親郭雪湖的藝術生涯》(2018),合譯有《神國日本荒謬的決戰生活:一切都是為了勝利!文宣與雜誌如何為戰爭服務?大東亞戰爭下日本的真實生活》、《傳說的高砂族》、《文明開化來了:與路上觀察之神一同翻閱明治時代的生活畫卷》等。
章節試閱
女學生與腳踏車(節錄)
◆腳踏車與藝妓
雖然有各種說法,但腳踏車大約是在明治三年左右首度進入日本。當時有人描述「踩腳踏板便會慢慢啟動」。在此僅列舉腳踏車與女性相關的事情。
在上述那位千金小姐車禍的新聞之後,就沒有再看到其他女性騎腳踏車的報導了。然而,根據明治三十一年七月十一日《讀賣新聞》的投書內容:「在新橋很著名的小松屋阿越 ,近日不知怎麼地開始練習騎腳踏車,束髮配上紫色袴,發出驚人的號令聲 ,在狹窄的巷弄裡騎來騎去。聽說腳踏車練習場在河邊市場的河內屋前面。」
下一幅畫應該便是這位「新橋阿越」,訪日的法國畫家畢戈(Bigot)在同年九月畫了一張圖,描繪背著三味線、撩起和服裙尾,以這種「難看的姿態」騎腳踏車的新橋藝妓。我想實際上沒有背著三味線,但因為阿越是十分出名的藝妓,因此當時應該相當轟動吧。
包括藝妓在內,一般庶民練習騎腳踏車時,通常一開始都是先尋找空地,或在專用練習場繞來繞去。這些設施都備有租用腳踏車,而且在明治十二年左右已經有腳踏車出租店,因此出現了租車後馬上騎到大馬路而造成問題的人。
◆藝妓的挑戰精神
新橋阿越年齡不詳,但應該是十八至二十歲之間。和前述的良家子女「花子」年齡相仿,正可謂「當代女子」。不僅如此,這個時代的藝妓認為標新立異也是才藝之一,因此不時抱有這種挑戰的精神。
例如明治五年二月的《新聞雜誌》第三十二號記載:「這陣子柳橋的歌妓(即藝妓)阿亭進入橫濱高鳴的學校學習英學。在遊樂圈子裡出現這種奇特的女性是很稀奇的。」此處的英學,是指英語會話。同年一月的《日要新聞》也報導了橫濱穿西服的藝妓,不難想像會引起不少話題。
抱著標新立異心態的藝妓,她們的挑戰之一便是明治三十一年的「腳踏車」。事實上,這一年日本社會也流行騎腳踏車,當時出現一篇令人在意的投書。和這位「阿越」挑戰騎腳踏車的同年,明治三十一年十月一日的《讀賣新聞》記載:「江副商店販售的卷煙CYCLE盒子背面,印有外國女性騎腳踏車的圖案,仔細一看,是男性的騎車方式。──煙草愛好者」報紙上經常刊登「CYCLE」(明治三十年十二月開始販售)的廣告,但廣告欄並沒有登載背面的圖片,也只能想像了。
看不到也沒辦法,但也許透過這個「CYCLE」煙草的包裝,一般日本民眾首次有機會看到「女性騎腳踏車的模樣」。藝妓「小松屋阿越」很可能看過這個紙卷煙草「CYCLE」,可以推測她或許是看到盒子背面的圖片後而想要親自嘗試。
雖然如此,投書文章提到:「仔細一看,是男性的騎車方式。」男性的方式是跨坐,不像女性騎馬時的「橫坐」──即「女性的方式」。所以這是一種有爭議性的騎法。「阿越」顛覆了「當時的常識」騎腳踏車,應該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我未能尋獲「CYCLE」盒子後面的圖片,但看到明治三十一年九月十五日的《讀賣新聞》刊登「騎腳踏車的女性」的插畫。標題是〈時間是金錢〉,仔細一看,坐在後方的老婦人似乎是橫坐,她被前面的腳踏車拖著,比步行還要省事。畢竟是老婦人,無法以男性的方式騎腳踏車。即使如此,我認為大約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女性主動蹬上腳踏車的風氣了。
◆女學生的腳踏車風潮
據說〈魔風戀風〉女主角的原型是後來成為世界級歌手的三浦環。明治三十三年,她就讀上野的東京音樂學校時,便是騎腳踏車通學。當年的確出現了許多騎腳踏車通學的女學生,根據十一月三十日《讀賣新聞》的投書所載:「不是我要攻擊女人騎腳踏車,但近來穿著棗紅色袴裝的女人(當時的女學生都穿著棗紅或紫色的袴)撐著洋傘騎車,真是難看極了。深切希望改為戴帽子。──社會生」
另外,十二月的《二六新報》寫道:「昨日,有些女學生騎腳踏車前往音樂學校的秋季音樂演奏會。」這篇報導附有圍著披肩、騎腳踏車的女學生插畫。
然而,針對女學生騎腳踏車也出現了不少批判。根據明治三十四年三月十四日的《讀賣新聞》所述:「前些日子,四、五位棗紅西施突然闖進向島的百花園,騎著腳踏車排成一列,當有人盯著看,她們就像被下了號令似地,不約而同地拿出手帕遮掩嘴巴。我敢斷定,有女孩騎腳踏車的家庭一定很沒紀律。──口髭紳士」
另一方面,也有人為女性騎車辯護。以下內容節錄自明治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的《中央新聞》。
「社會上有人嚴厲批判騎車的女學生和千金小姐是瘋丫頭,而且言行高傲,但我認為這是最令人感到充滿活力且愉快的事了。尤其是五、六人在春風裡一起飄動著棗紅色的袴騎車兜風,真是讓人感到十分快活啊。──女尊居士)」
◆女學生與偷車事件
說到三浦環騎車上音樂學校,有篇報導裡描述的人很可能是和她同期的女學生。報導中描述當時女學生的風俗很令人好奇,文章內容節錄自明治三十四年四月十六日的《中央新聞》。
「綁上巴黎最新型的夜會結,將行燈袴(沒有內襠布的袴,也稱為袋袴)拉高至胸前,穿著羊皮的鈕釦靴、輕輕踩著腳踏板的身影,連路過的白髮老婆婆都不禁發出『啊!』的聲音,目送著這個背影。也難怪其他女同學因考慮練習時間,及省時、方便性,都跟著想騎腳踏車。還有人為了往來兩所學校,或把握練習時間,每天都向年輕兄長苦苦哀求一台腳踏車,有位名叫竹子的女子 (十九歲),是本鄉弓町一丁目八番地某氏的千金小姐。她前陣子開始騎腳踏車去上野音樂學校,騎車路線是由本鄉通往不忍池的方向。上個月二十九日早上,(中略)她在音樂學校玄關和鍾愛的腳踏車暫別,當天下課後,走到玄關想騎車回家時,發現那輛腳踏車沒有等待女主人歸來,已經不翼而飛了……。」
總之,這篇文章的內容是敘述腳踏車遭竊,最後抓到犯人的經過。
◆愈來愈大膽
女學生騎車的方式愈來愈大膽,例如一手騎車一手揮舞手帕,或撐著洋傘騎車等。根據明治三十四年十月四日《讀賣新聞》的投書記載:「本月三日早晨,騎車路過我家門口的一名女學生,放開兩手賣弄特技,意氣洋洋地騎了過去。」最後介紹一則令人痛快的壓軸報導。節錄自明治三十七年十二月三日的《東京朝日新聞》,標題為〈腳踏車西施(與電車賽跑)〉。
「對無趣的學習生活感到厭煩的棗紅行燈袴西施,這位不知其名的千金小姐每天騎著紅色腳踏車,從淺草代地邊通學到築地的女學校。她年約十七、八歲,帶著有點氣魄的表情,神色嚴肅,專注地踩著腳踏板。是一位很早就懂得『鞍味』(可能是一種騎車技術)的達人。
前天早上,她一如往常從柳橋經過吉川町,騎到橫山町時,前方有某班東京電車發出尖銳的鈴聲,像是將四周淨空似地前進。電車對騎車的人最是礙眼,於是她乾脆超越它,很悠哉地騎在救助網(當時安裝在電車前方的網子)前面,還得意地放開一隻手。車內的乘客抓著皮革吊環,每當電車搖晃時,都會來回搖擺三下,連菸都抽不了,身不由己,無法自由行動。因為無事可做,透過玻璃窗看著那位小姐,吵吵嚷嚷地責罵:『看看那個背影真可惡,實在不像話!』司機也忍無可忍,心想:『可恨的棗紅妹!』接著稍稍加速並瘋狂鳴鈴。千金小姐也不甘示弱,表現出『來啊!我不會讓你超車的!』的神情,拚命地往前奔馳,原本梳好的花月卷 已經散亂,在晨風裡飄揚著,箭雨紋的袖子也鼓了起來,結果慘了!在鹽町狠狠地摔了一跤。
別說車內,連路上的人都拍手連喊萬歲,千金小姐柳眉倒豎,再度騎上腳踏車快速地超越,電車也再度加速超越小姐兩三回。因為騎得太激烈,控制不了手把,結果在旅籠町的馬路中間再次跌倒。這裡是許多前往魚市場、說話狠毒的人來來去去的地方,責罵聲更勝先前百倍。她是一位女性,按理說應該要害羞得滿臉通紅,但她是個活潑至極的時髦美人,只是若無其事地跨上腳踏車。反而是電車感到羞恥,電線冒火,連電車的影子都發紅了。此刻,這位小姐已經超過競爭對手,在她彎過本町四丁目的轉角,正要朝江戶橋的方向前去時,回頭對著電車揮著白晰的手,好像在說『過來!過來!』然後笑著騎走了。棗紅脾氣真不簡單,司機、乘客與行人的脾氣也都很不簡單。」
女子力量不容小覷。到了這個時候,人們已經很適應文明開化,時代正迅速改變中,透過這些文章我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女學生與腳踏車(節錄)
◆腳踏車與藝妓
雖然有各種說法,但腳踏車大約是在明治三年左右首度進入日本。當時有人描述「踩腳踏板便會慢慢啟動」。在此僅列舉腳踏車與女性相關的事情。
在上述那位千金小姐車禍的新聞之後,就沒有再看到其他女性騎腳踏車的報導了。然而,根據明治三十一年七月十一日《讀賣新聞》的投書內容:「在新橋很著名的小松屋阿越 ,近日不知怎麼地開始練習騎腳踏車,束髮配上紫色袴,發出驚人的號令聲 ,在狹窄的巷弄裡騎來騎去。聽說腳踏車練習場在河邊市場的河內屋前面。」
下一幅畫應該便是這位「新橋阿越」,訪日...
作者序
序
開化的外行人
開化的外行人來了!「像我早餐喝咖啡和牛奶、吃兩顆雞蛋;午餐是ソップ(soppu);晚餐吃牛排和喝點洋酒。」結果吃壞了肚子。明治九年的《東京繪入新聞》 刊登了這樣的文章。「ソップ」(soppu)就是「スープ」(soup,湯),「チョビ助」(chyobisuke) 指的是不懂裝懂的外行人,也就是我的同類。到底會出現多少這種我不懂卻裝懂的話題呢?請先往下看看。
本書介紹明治時代的報紙插畫。運用「插畫」這樣的時代投影器管窺大約一百年至一百四十年前日本人的生活。從中可以看到現今已相當罕見,可謂日本人根柢的民眾樣貌與生活。此外,也希望能鉅細靡遺地探討明治維新之後日本人對於進入生活的「西洋」,自然地或不自然地吸收的樣子。
◆社會版新聞發展為新聞小說
先看過來這裡吧!明治時代曾經有「附插畫的報紙」。從報紙名稱便可以知道的,有《東京繪入新聞》、《繪入朝野新聞》等,因為是「繪入」(插圖),所以是以「畫」為賣點。
明治八年四月十七日發行第一號的《平假名繪入新聞》(《東京繪入新聞》的前身),刊登了一張插畫。這是以「插圖」為賣點的報紙上首度出現的插畫。換言之,該報是以這張畫賭上自身的前途。確實像畫面上的情景,若以照片報導的話,就算是現在也會有人衝去買吧!總之,那是一個沒有其他媒體報導這些事件的時代。
明治九年,日本當局發布禁止帶刀的廢刀令。當時有這種揮舞日本刀的男人(吉岡某,二十一歲)是可以理解的,畫中警官穿著洋服和鞋子,而年輕男子已經是散切頭。也就是說,當時日本已經有這種程度的「西洋」進來了,而且看到警官只拿著木棒對抗日本刀,讓人不禁懷疑,「喂喂,沒問題嗎?」光是這樣,這張插畫便已潛藏著各種耐人尋味的話題了。
話說回來,這個姿勢很像在演戲。總之就是要擺出帥氣的姿勢,這是當時插畫的特徵。因為只用一張圖片來說明當時的事件,因此大都不會畫背景。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也會描繪相當於戲劇舞台裝置的背景,看起來資訊量更加豐富了。如此一來,除了文章內容之外,也會看到當時的日常風景,像是那時習以為常的物品,或使用的日用品等,這些東西宛如時光機將那個時代投影出來。
◆社會版新聞是講談
《繪入朝野新聞》在明治十六年一月二十二日發刊,比《東京繪入新聞》晚了八年。我們來看看創刊號中〈女士出席演說會〉這篇文章的插畫吧。內容是越後國(現日本新潟縣)蒲原郡柏崎的西福寺舉行政談演說會時,一位名叫西卷開耶的美麗女子,因為朗讀祝賀文章而立即被逮捕。她到底有多美呢?(以下請以講談師的口吻朗讀)「因為名叫開耶,她的前額讓人聯想起朝霞裡浮現的富士山峰,芙蓉般的眼尾,丹花般的雙唇,肌膚恰似越路之雪。當時她十七歲,會場又剛好是佛寺,彷彿仙女下凡,朗讀祝賀文的聲音清越玲瓏,宛若迦陵頻伽鳥的鳴叫聲……」差不多如此。(艱澀的單字請自行查閱字典)
藉由這種講談風格的文章,和畫家猶如親眼見過般的插畫,將妙齡女子在眾人面前演說的不像話情況如實報告。對於當時的庶民,這是一個讓人不禁發出「喔!」的驚呼且興奮不已的事件。
當時的插畫報導很有趣,這也難怪,執筆者大都是舊幕府時代的戲作者,也就是現在的小說家。若事件內容稍微複雜一點,戲作者的想像力與表現力便會交織在一起,根本無法一次寫完。於是出現了連載作品,將一個單純的事件報導寫成長篇,進而演變為「新聞小說」。
本書的主角便是新聞小說的插畫。一張插畫到底有多少資訊呢?就由我這個裝懂的外行人來介紹吧!敬請期待。
序
開化的外行人
開化的外行人來了!「像我早餐喝咖啡和牛奶、吃兩顆雞蛋;午餐是ソップ(soppu);晚餐吃牛排和喝點洋酒。」結果吃壞了肚子。明治九年的《東京繪入新聞》 刊登了這樣的文章。「ソップ」(soppu)就是「スープ」(soup,湯),「チョビ助」(chyobisuke) 指的是不懂裝懂的外行人,也就是我的同類。到底會出現多少這種我不懂卻裝懂的話題呢?請先往下看看。
本書介紹明治時代的報紙插畫。運用「插畫」這樣的時代投影器管窺大約一百年至一百四十年前日本人的生活。從中可以看到現今已相當罕見,可謂日本人根柢的民眾樣貌...
目錄
導讀 蔡錦堂
譯序 鳳氣至純平
前言 開化的外行人
說到文明開化,就是散切髮啦
◆明治四年的散髮店?
女梳頭師完全沒變
◆各種牛奶廣告
在簷廊上洗髮
◆關於湯屋
夏季客人的款待之道
待合的置帽處
◆明治男子喜愛帽子
冰店的季節
◆冰店─夏天的樂趣
雨天的裝扮
◆下雪天的傘
長屋的小保姆
◆洗耳筆下的狗
貧窮與病人
貧窮中的餘裕
裏長屋的玄關是廚房
◆長屋的門禁
哇,手槍吔!
◆明治時代的手槍
身穿襯衫的書生
◆書桌上的孔雀羽毛
圍巾與手帕
咬手帕!
◆hankechi 或 hankachifu 的廣告
女學生與腳踏車
◆飆啊!飆啊!洗耳的腳踏車
有色眼鏡是什麼顏色呢?
蒙面女
◆頰冠賊
謎樣的黑色口罩
◆阿染感冒與印振圓左衛門
護士的室內拖鞋
外行人的後記
譯註
參考文獻
導讀 蔡錦堂
譯序 鳳氣至純平
前言 開化的外行人
說到文明開化,就是散切髮啦
◆明治四年的散髮店?
女梳頭師完全沒變
◆各種牛奶廣告
在簷廊上洗髮
◆關於湯屋
夏季客人的款待之道
待合的置帽處
◆明治男子喜愛帽子
冰店的季節
◆冰店─夏天的樂趣
雨天的裝扮
◆下雪天的傘
長屋的小保姆
◆洗耳筆下的狗
貧窮與病人
貧窮中的餘裕
裏長屋的玄關是廚房
◆長屋的門禁
哇,手槍吔!
◆明治時代的手槍
身穿襯衫的書生
◆書桌上的孔雀羽毛
圍巾與手帕
咬手帕!
◆hankechi 或 h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