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經濟學

書評：甜甜圈經濟學：破除成長迷思的7個經濟新思考
Doughnut Economics: Seven Ways to Think Like a 21st-Century Economist

總評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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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性： ★★★★☆
實用價值： ★★★✫☆
內容深度： ★★★✫☆
敘事密度： ★★★✫☆
論述易讀度： ★★★★✫
翻譯與排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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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本書談的甜甜圈，大致是經濟學、加上最近常會聽到的（管理學、或部份經濟學）的sustainable development永續發展、SD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企業社會責任（環保與資源取用、對社會與人的回饋）、永續經營等。或傳統經濟學語言下的外部性、動態均衡（p.172）等。也不要忘記應是所有經濟學課本第一章，首先會講的就是「資源是有限的」。

本書中心主旨：錢不是一切，也沒有證據說經濟可無限成長、或是這個地球承受得起。我們要認知到這個世界的成長會有可承受的上限（甜甜圈外徑大小）。主訴：不要盲目追求經濟成長。

本書所述甜甜圈，基本上是把時序圖的「發展上限、下限（民生期望最小值）」兩條線，改成非時序的甜甜圈的方式（外圈最大徑、內圈最小徑）來構想與表達。

除此之外，作者的一個中心理論與觀念是：反對貧富不均。

其認為貧富不均是設計上的失敗。但也未能就實質能力差距、投入意願、物理社會環境等差別予以量化設標準。書評者註：基於實體交流運輸移動等成本不為零不為瞬時等限制，現實仍只能設法將其收在並沒有一定標準的所謂可接受範圍內。實務上較偏向可維持社會不崩壞、配合政治與社會議題等其他領域的手段一同進行，使社會運行成本不致過大。

至於文字論述部份，略為繞道脫節說明的狀況就多了些。包含一些講學說歷史、或應該是為了易讀性讓步調緩下來講故事部份。非常平民化的一般書。大部份時間在講：前人的哪些理論，沒有辦法解釋哪種現象、或是沒有考慮到還有這些那些也是對人類很重要的事情。

對於有些傳統經濟學上指標與論說的限制性，如GDP不代表社會全貌，也不代表社會所有人加總的滿足感（福利經濟學）等。這部份本屬已知，只是再強調也沒什麼不好。各自依其責任與目標選用適合的工具，並在相互之間，於更大的組織或團體內取得平衡就好。

註：本來經濟學在討論時就有分貨幣面與實體面，不過作者基於本書論述目的於書中未提。雖實質上因要可衡量可計算問題，大多在討論貨幣面的東西也是實情。非貨幣面的指標會有，如效用、失業率、平均年齡、死亡率等，但遺憾的是不同的實體面指標，當然沒有共通加減乘除甚或單一項目上一致的衡量的基準。

例如以上述的例子來說，在台灣就是經濟部with衛福部之間，各自的職掌責任與目標會不同（所以是不同部門）；如目前2022年4月還有疫情，但又要依預測步調，趕上內部及世界各國跨國商業活動旅行等開放期程的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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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者看法：首先經濟學是一門「學海無涯（回頭是岸？）」的理論。因其實質目的在「增進對現實世界所有人的活動，於經濟上現象與效果的瞭解」。但這個世界很大且快速複雜化。除一般的：計畫趕不上變化外，也有理論趕不上變化的狀況。

但為有效增進對複雜世界的系統性瞭解，仍會有為分拆各種效果，而在各種假設下作種種說明用模型的建立。相反就是不靠模型學說，而各自依在其生命與經驗所知範圍內，建立口語或教條式相傳的閱歷經驗。

實質上因人的生命時間有限，一般沒有辦法學到所有己建立的經濟模型。且就算已建立的經濟模型，其疆域也無法涵蓋大量的（持續成長創新中的）實務世界。故通常就是基本模型，搭配自己身邊各別環境與目標，其有關的閱歷經驗調整來進行（p.28 遠離經濟學，然後再回頭）。

經濟學畢竟可視為一種工具。你不需學會世界上所有工具的使用方法。但如果你面臨的問題（目標），已經有人發明了業經實證的工具，那麼就不需要每次都再自己重新發明工具。只是有時候你所面臨的問題，尚沒有人發明合手的工具（這時你要自己長出來或是改造出來）；或是那個工具是放在別個科目領域的工具箱中。


【實用價值】
屬於基礎認知的更新。但實質上較偏說明與「協助再確認」一般人會有的常識，引發共感與較平衡的思考。讀本書會得到什麼的話，通常是那個東西在你的腦海中本來就是已經認知並意識到的東西，只是沒有把它具體提出來想而已。某方面來說是防止對於慣性思考與行動的偏誤。

基本上不挑讀者，大約是大學生以上的年齡有適當的生活經驗就行，沒有一定要學過經濟學。

而因一般人不太會有對國家政策、總體經濟、甚或對公司重大決策的影響力。故本書所學，或可轉換為個人生活相關的思考。如錢與生活（薪水工作 vs 家庭人生）的平衡，不過通常這靠直觀就行。且基於無法客觀衡量運算的特性，理論或書籍也很難有具體幫助。記得去看就好。

書中也偶有提到一些其他偏誤（p.139），主要是用來講說：錢不是萬能、以及人並不是如經濟學中假設的「完全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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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者意見：不過這邊還是要說明一下。經濟學中假設的理性並不是指全知全能、而且它只是一種if…then…的敘述。反面命題是如果你假設人是不理性的，那麼就不用論述，或是會推論出一些別的東西（如行為經濟學、心理經濟學）。

另外在一些單一事件的非理性，其實在很多狀況下，是在更大的生存範圍上的理性。主要是有效率使用有限人腦資源處理事情，對應生存與判斷上的需求。有些是現代養成，有些是演化上的遺產。當然也純脆想錯或情緒等影響就是了。只是情緒其實也是一種演化產物與生存工具。


【翻譯與排版】
翻譯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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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註1：書評為對書評比解析、提論延伸等；並非內容摘選或學習心得、非供代替買書使用。
補註2：深度密度評比，為相對於：從書名系列推斷，預想目標讀者程度為參照。

這類非主流經濟學的書的讀來反而更有共鳴。作者的問題意識表達得蠻清楚的，以甜甜圈的意象來說明上限（甜甜圈外圍）、下限（甜甜圈內圍）與共榮（甜甜圈本體）。經濟成長的重點在於跨越下限、脫貧，但又不要超越資源負載的上限以免走向滅亡，那麼介在下限與上限之間的區域，具有什麼特性？真的可以不追求無盡的經濟成長嗎？
作者使用許多有趣的比喻來說明，例如飛機起飛與著陸，或是成熟的果樹不再追求成長而是希望結實累累。

我想這類概念雖然還不是主流，但已經越來越多人有類似的概念，例如日本談論不追求新建設的地方創生，或是企業主打「剛好就是最好」的質素之美，都是看重資源的最適運用，而非使用更多資源來拉抬價值。

這類新概念，需要佐以更多的實證研究，例如針對成熟經濟體的研究。從另一個角度看，人類史上成熟經濟體是一個相當新的概念，我們現在才開始要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外，不僅是理論層面，在實踐方面，可以分很多層次來談，從國家經濟體、社區經濟體、個人經濟體，都可再進一步探討。以個體來說，當我們的職涯發展到某個階段，回首一看終於脫離求溫飽的階段，得以思考餘裕的意義，我們或許會重新調整自己追求的目標，能思考共榮的意義，那麼這本書讀來就會更有心得。

作者是來自荷蘭的經濟學家，書中分為七章，鼓勵讀者由主流經濟學的線性思維走向圓形的甜甜圈經濟學，是一本新穎的經濟學讀物。書中討論了不少經濟學的盲點，鼓勵以新圖像的方式來解釋經濟現象，描繪經濟發展、環境、社會與家庭的關係。但問題也不止於理解經濟的圖像，忽略了家庭與地球的存在，形塑了以賺錢為目的但略奪資源的經濟，局限了人與經濟部門的角色，因此是問題根源所在，改變人的觀念也是改變經濟的方法。

首先，編者嘗試在首尾兩章解釋國民所得與增長不是一切，討論設計新的經濟指標，告別增長之必要，思考經濟慢下來著陸的可能。問題在於國民所得的計法是片面的，作者認為怎樣想像會影響如何做，因此提出人口、分配、憧憬、科技與治理入手經濟，以甜甜圈的方式思考將會深遠影響到社會。

其次，作者說明理解系統與看見全貌的重要性。比如均衡經濟學用物理學方法，來比喻市場的均衡是過度簡化，事實上人類行為遠比此複雜，因此可以借助系統思維來了解其複雜性與互動性。作者認為我們必需像個園丁，不能任由自然，需要深耕細作，擁抱多樣性、調整與進化。同時，作者指出人的動機與價值的重要性，以金錢利誘或罰則可能會減少人的自覺性。而且作者認為主動設計公平分配有其必要，從知識產權、徵稅到教育入手，都有助改善社會不公。

再者，書中所言，可再生才是未來，需要改變以往由生產到廢棄的過程。最後，作者與這一波的女性經濟學者都主張非線性的經濟理論，與男性為主的主流經濟學與別不同，期待這會帶來新一波經濟理論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