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

民初男女關係的不平等，

使得張幼儀因為沒有裹小腳，

所以得接受異樣的眼光，

在婚姻上也處處碰礁，

離婚後，卻在商場上有好表現，

這一切，造就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光環背後的故事



喜歡詩仙李白豪邁浪漫的詩篇嗎？你可曾想過宰相的嬌嬌女──李白夫人，下嫁的是嗜酒如命、揮霍無度、見美人便追的浪子？高更在大溪地描繪的油畫很美很陽光吧？又有幾個人看到高更太太在幽夜裡流淚？人們往往只看見成功男人頭上的光環，看不見（或者特意忽視）在他背後陰影下的女人。《小腳與西服》便是一個光環背後的故事。

　　　《小腳與西服》一書的英文原作者為張邦梅。她在哈佛大學主修中國文學，某一天到圖書館裡找資料時，無意間發現常到家裡走動的姑婆張幼儀，竟然是中國近代詩壇最有名的浪漫才子徐志摩的元配夫人，起初基於好奇想深入了解這位高齡八旬的姑婆，後來長達五年的訪談記錄，竟成為她的畢業論文，也是本書的原始雛型。

全書的結構是由「張幼儀的回憶」為主線，以「作者的自剖」為副線。這兩條線，時而平行，互無相關；時而交會，互動聯結。

書的主線，由張幼儀講述她與徐志摩的婚姻、情感、愛怨。幼儀十五歲由兄長做主風光地嫁給徐家的獨子徐志摩，在別人眼中的浪漫才子，對她而言卻是一個從不以正眼瞧她的冷酷丈夫。婚後，徐志摩長期在外求學，夫妻聚少離多，待長子出生之後，父母更允准他出洋留學，分離兩年，幼儀才得到二老的首肯前往英國與丈夫同住。到英國不久又有了身孕，徐志摩竟無情地要她自己去把孩子打掉，當時墮胎的危險性百倍於今日，何況在言語不通人生地不熟的異國，於是，幼儀作出第一次違背丈夫意思的決定，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數天後，徐志摩用「小腳與西服」比喻倆人婚姻的不適合（吊詭的是，幼儀既沒有纏足，還受過三年現代教育），以此向她提出離婚之後，然後就不見蹤影。

丈夫不告而別，幼儀只好去巴黎投靠二哥待產，隨後又跟著七弟至柏林，生下了次子彼得。此時，徐志摩匆匆來到德國，不是為了看望新生兒而來，而是急於追求才貌皆美的林徽音，在數位朋友助陣下迫她簽字離婚，成就「中國現代第一件離婚案」。結束與徐志摩七年婚姻關係，與徐家的關係卻從未間斷。離婚後她在德國住了下來，靠著徐家按月寄來的生活費，一面扶養彼得，一面在柏林裴斯塔齊學院修讀幼教、語文等課程。彼得不幸在兩歲時因病夭折，幼儀含悲料理了孩子的後事，繼續她的學習，整理自己的心緒，作好歸國回家的準備。

　　去國五年之後，一個脫胎換骨全新的張幼儀回國了。先在東吳大學教授德文，而後她擔任上海第一家婦女儲蓄銀行副總裁，又經營『雲裳』服裝公司．另外她也負責二哥創立的國家社會黨會計事務。同時她獨力教養兒子，後來，徐家二老與徐志摩再娶的陸小曼不合，前來求助，她便將他們留下同住，最終還替他們辦理後事，甚至徐志摩空難後，陸小曼拒領遺體，是她派人帶幼子趕去處理善後。當年，徐志摩要求她「作徐家的媳婦，不做徐志摩的太太」，她真的做到了。三十年後，她找到另一位人生伴侶蘇醫生，徵得兒子的同意，再婚。

有人奉張幼儀為現代新女性先驅。以事業上的表現而言，她無疑是新女性。但，就婚姻來看，她是再傳統不過的女人，「從兄」之意嫁給徐志摩，「從夫」之意與徐志摩離婚，「從子」之意再嫁蘇醫生，終其一生遵守「三從」傳統。再看，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後，兩人並沒有惡言相向，徐張兩家也始終不曾交惡，徐家父母認幼儀為義女，同住一屋，而張家兄弟崇拜徐志摩依舊，甚至還合資共創事業。反觀，現代男女一旦離婚，不但一雙當事人反目，連同兩方親家也變成仇家，動輒演出全武行，鬧上法院。不禁讓人興起「今者不如昔人」之嘆。

書中的副線，作者描寫自己身為移民美國的第三代華裔子弟，從小生長於美國受美式教育，在中西文化認同上的心理衝突與徬徨，最後在與姑婆的訪談中，得到了啟發、突破與解放，這方面切身心理的描繪很真實透徹，是本書寫得十分成功的部分。

基本上它是一本寫給外國人看的書。年輕的作者寫作功力不如林語堂高明，她太刻意太急於向外國人介紹中國文化，書中經常插上一大段孔孟思想、宗法制度、三從四德、女人「七出」、纏足、結婚禮俗等（約佔全書篇幅的四分之一）。在外國讀者看來，或許會覺得稀奇有趣，但對於我們台灣或大陸的讀者而言，則有些累贅不耐之感（不知有多少人像筆者一樣常常跳著看？）。無論如何，作者能使一位原本沈默無言的女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讓人知道她一生有情有義，有愛有怨的故事，已屬難得。

回想，年少時唸過徐志摩的＜再別康橋＞，老師只告訴我們他的元配是個傳統而無知的女人，至於她姓啥名誰，無從得知。讀到「愛眉小札」的徐陸兩人的浪漫愛情，曾讓多少男女心嚮往之。年紀再大一點接觸「中國近代文學」，林徽音的詩心文采更使眾多文藝青年為之傾倒。《小腳與西服》一書問市後，人們才恍然驚覺：「啊！原來那傳統女人「張幼儀」有名也有名，原來那無知女人有才也有學」，它打破了長久以來深植人心「平庸的前者遠不如後二者的才情縱橫」的刻板印象。

故事尾聲，徐志摩化作一坏春泥已半個世紀，林徽音、陸小曼也相繼去世多年，在被問到三個女人之中誰最愛徐志摩時，張幼儀認為自己是最愛徐志摩的女人。或許有人會不以為然，感嘆道：「這女人真可悲！走到生命盡頭還與兩個作古的情敵爭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我倒不認為如此。試想當年，如果她嫁的是知她惜她的凡夫，也許她就平順庸碌過完一生。然而，她嫁的是不懂她不愛她的浪蕩才子，如果不是徐志摩的冷落輕視的激發，如果沒有那幾年歐洲困頓的磨練，哪有後來堅強勇敢在事業上獲得極大的成就的她？一位能操數國語言的大學教授，一位重整即將倒閉的銀行的銀行家，又是一位服裝界的女強人。因此，我相信張幼儀是愛徐志摩的，只是這個「愛」字當中「感謝」之情佔了絕大部分。

有人說：「一個在眾人面前的天才，如果住你家隔壁，你會罵他瘋子，如果和你一屋子生活，被逼瘋的可能是你」。然而，張幼儀非但不罵這位天才是瘋子，也未被天才逼瘋，她勇於走出天才背後的陰影，為自己打造另一個光環，成為一位才女。





　 耕莘閱讀心得 徵文＜優等獎＞

看完這本書，我第一個念頭是:負責任的男人比有才氣的男人好。

我並不否認徐志摩在文壇上的地位，只是，當今天我第一次站在張幼儀的立場來看這件事情的時候，說真的，我不是她，所以我的感觸未必的她的體會;但是身為女性的我，第一次，覺得徐志摩的情詩(我是指專門為了他"浪漫"的愛情所寫的情詩)不再美了!那竟是已婚婦女的悲哀!

說明白些，他的情詩不是寫給林徽音就是寫給陸小曼的，那一首詩是為了張幼儀而寫的?

徐志摩的才氣，我們看見了，但我們卻忽略了另一位當事人的聲音。

以前，總是羨慕他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現在不再覺得這很美了.......

身為女人,慶幸生在現代,在那個新舊

衝擊的年代,女人的存在,只是為了凸

顯男人,為人妻子要處處以夫為主.

就算遭夫婿鄙視,棄之不顧,卻還要

處處為他著想.

是新女性不齒的,更惶論還要對前夫的

家人還恭敬順意.

最後,闔上書,心中所想的是,

如果徐志摩多活幾年,也許他會回到

張幼儀的身邊,而張也一定回接納

這個讓她學會獨立成熟的男人吧!

再一次把張邦梅的「小腳與西服」看過一遍，更加覺得公視「人間四月天」的製作，真的很用心，在觀點上也很持平，並不偏任何一方，而劇的細緻，更是吸引了一群小眾（志同道合）的原因。



張幼儀是個堅忍有毅力的女人，她的敦厚良善，更是一位時代女性引人稱譽的地方。她跟徐志摩，根本是兩個生命情調迥異的個體，作為夫妻一起生活，更是不搭調，但原本只是一般夫妻的個性不合，放在那樣的時代，又遇上思想新潮的徐志摩，一切便不是尋常情況，而需用「小腳與西服」這樣的註腳，去詮釋其中種種矛盾，及其時代意義了。



雖然在過程中，徐志摩是那樣多次的傷害過幼儀，例如在沙士頓遺棄了身懷六甲的她，以及後來幼儀的雙親去世，徐志摩竟都沒有前往致意。但在大方向上，我仍覺得他是對的，他爭取戀愛自由、婚姻自主，到頭來真正成全的，是活出了新生命的幼儀。至於他自己，爭取到了小曼，卻又在圍城中受苦，那是另一話了。



比較幼儀、小曼與徽音三個女子的個性，幼儀是內斂堅忍的，因而這麼多浪頭擊不倒她，他低調婉約的形式作風，又為她招來美譽。小曼，她是個真性情的女人，這種性格注定要招非議，他是那種敞著內心去生活的人，當然享盡人間絕代的美，也被美的鋒芒刺得渾身傷痛。關於在志摩死後她不願去領遺體一事，是她不願信啊！她寧可欺騙自己「摩摩只是外地去了，終究要回到她身邊」她的痴、真、傻氣，她的任性不收斂，其實只有和她一樣是真性情的徐志摩懂得。



三個女人中，外在條件最好的，個性也居中庸的徽音，其實是徐志摩知識的對手、性靈的伴侶，徽音自始至終都很完整的在發展自己的路，我只能說，她十分堅定，她後來的成就也很耀眼，我想，不管她當初是否選擇志摩，都會一樣好，但若當初她擇了志摩，詩人的一生也許有所改變，也許…後面還有許多女子的故事可以聊下去，因為詩人真摯的愛，總是源源不絕的。

嗯.我沒看過人間四月天,不過這本書很不錯,讓我看了一眼就捨不得闔書,或許只看完這本書就對徐志摩下評斷會武斷了些,不過到真的覺得他沒責任心,還沒結婚就心想著離婚,結了婚卻妻兒不顧,想當中國第一各離婚的人不如早先就違背父命不與幼儀結婚,這種人有多大的理想與抱負我想都是枉然的...生氣之餘我還是買了另外跟徐志摩有關的書-'徐志摩vs陸小曼'可是這本書不好看,想得都是兩人的書信而已,看不出什麼端倪,另一本事'林徽音傳'這本書還沒收到,希望會是一本好看的書.

或許吧!

在極度缺乏浪漫的現在

徐志摩成為了人人急於崇拜的對象

以為

那就是熱愛愛情的方式

對待愛情應有的樣子

其實

我認為

最了解愛的

是張幼儀

因為他不僅僅只付出了愛

還去承受責任及付出關懷

而這些女人中

我認為最幸運的是林徽音

因為

它可以擁有徐志摩的愛

卻也擁有梁思成給他完整的家

我想

她的選擇是最聰明吧

至於陸小曼

我只認為她是個可憐的人

從小被呵護的過頭

長大了

卻因為小時後被過於寵愛而任性的去做每一個選擇

她

只能說個不懂得惜福的人吧

我覺得

在離婚率高漲的今日

每個女生應該都有張幼儀那種個性吧

還好啦!

轉載

我以前也是對徐志摩有高度的好感,以及對他筆下詩高度的興趣.

但是自從看了張幼儀口述的"小腳與西服"後,便對徐志摩的好感一落千丈.

我想他的感情.浪漫,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顧家人,不顧單身在國外

又懷孕的幼儀,也不顧生病中的彼得,他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彼得.只一心一意自私的追求  

他自己想要的.他總是嫌幼儀是"鄉下土包子",卻忘了看看自己崇洋的心態才是最土的  

.

他跟陸小曼的感情轟動一時,但最後也是悲劇收場,因為陸小曼不懂如何對待徐志摩的爹  

娘,也不懂禮儀進退.更不懂如何跟最愛的丈夫生活.我覺得她只是一個驕驕女而已,一個  

被寵壞的大小姐.

他跟小曼結婚後,很多徐家的事情還是幼儀一手包辦,包括徐志摩母親的葬禮,陸小曼都  

不肯出席,更別說以媳婦的身分盡應有的禮儀,讓徐志摩大傷腦筋.後來陸小曼更是堂而  

皇之的把男朋友"翁瑞午"請到家裡來同居,並學習吸鴉片,徐志摩也因為知道這是當初陸  

小曼與王賡的翻版情形,所以把在北大的教學當生活重心,只丟錢給陸小曼.而暗地照顧  

陸小曼的,給她按月寄錢,為她暗地打理一切的,竟也都是幼儀,因為當時幼儀開了服裝店  

,也當上了上海女子商業銀行的副總裁.經濟上很獨立也自主.連到最後徐志摩跟陸小曼  

大吵一架後,徐志摩甩上門上飛機飛往北京聽林徽音的演講,途中撞山意外,陸小曼竟然  

拒絕領取徐志摩的遺體,這一切的後事,竟又是幼儀出面打點......

我真的很懷疑這叫做愛?愛不就是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嗎?幼儀在書上說:

"在徐志摩生命中的三個女人裡,誰最愛他?我想應該就是我了吧!雖然我不是很懂什麼是  

愛,但我知道要為對方盡一切責任與義務,義不容辭的,鞠躬盡瘁的.我猜這大概就是我愛  

他的方式吧!"

我也覺得電視把徐志摩與林徽音,陸小曼的愛情演的太浪漫了,戲份也多重於此,而忽略  

了獨身在德國奮鬥的張幼儀.畢竟,近代中國的名詩人不能把他演的太不堪,大家都只重  

視表面的浪漫,卻都忘了浪漫背後的生活,義務與實質的意義.

我想,愛誰都可以說,但是要身體力行,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完後,有種相當深的感受

我覺得徐志摩和張幼儀兩人結婚時都太年輕,想法和做法都陷於一種小孩的感覺.不過我樂於見到張幼儀的改變,遺棄使她成長,但,徐志摩卻一直沉溺於追求理想的愛與美...那最終讓他又疲又累....忙到最後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