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計劃（3）：穿過你黑髮的我的手

第一章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你眼睛……
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好多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你眼睛……

???

那米星艦所在地位置標明：月球……

艦橋上站著一個模糊的銀色軍裝身影，他十指優雅地點選著那米星艦上的虛擬鍵盤，每個鍵盤在他點下時會發出悅耳的聲音，搭配著空中若有似無的歌唱聲，儘管他並不知道那歌詞意味著什麼，但這已經足夠讓他這幾天來煩躁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些。
艦橋的門沒有打開，但另一個與他穿著相同的模糊身影穿透過門，走到他身旁。
兩個身影同樣閃爍著奇特的銀光，看來並不真實。
「＊＊＊我們的小弟弟現在如何了？＊＊＊變字體」後來的那個身影問道。
艦橋上的主事人收起手指，看著距離他們非常遙遠的這顆名叫月球的星球上不遠處慢慢升起的恆星光芒。
他按了幾顆鍵，放出能量收集板，這時略暗的艦橋傳來仿真機械化的女性聲調，用的是地球語言：
「自動化模式開啟，那米星艦重新啟動，能量汲取收集，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百分之三……」
最先出現在艦橋上的那個身影開口，說道：「＊＊＊幸好醫療艙使用的能量盒是獨立能源，第一時間就給了他完整的診療，手是保住了，但可能得休息很久才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變字體」
接著後來的這個身影問道：「＊＊＊找到父王那艘副星艦的下落了嗎？＊＊＊變字體」
「＊＊＊暫時還聯繫不上，估計正在時空躍遷，正處於冷凍冬眠狀態，所以連人工智能也無法定位它目前的位置。＊＊＊變字體」
「＊＊＊是嗎，真是麻煩。地球太危險了，把我們的小弟弟一個人放在地球上而沒一起帶回來，我們的父王做事始終還是這麼不牢靠！＊＊＊變字體」
「＊＊＊他的副星艦要想以光速行駛，用最快的方法回來，最多也就只能搭載兩個人……＊＊＊變字體」當哥哥的想替父親解釋，但當弟弟的早了解父親的性格，就說了：
「＊＊＊反正他就是不牢靠！設定一個自動充電功能能有多困難，竟然連這個都沒做好！要不是醫療艙有備用電力，而我們又想到將自己的光腦連接上他這臺破星艦，我們的小弟弟就活不成了！」
「行了，我都設定好了，那米星艦的人工智慧已經啟動，接下來不存在動力缺乏問題，我們可以安心把小弟弟放在這裡等他痊癒了。」
「事情好多，真是忙不過來。」
「前哨戰況怎麼樣？」
「還是一樣，蟲族蠢蠢欲動，父王回來的時候也許將經過戰區，會有點麻煩，不過到時候我會親自去接他們。好了，我得先走了，還有幾個軍事部署會議要開，沒辦法留了！」
「嗯，你在外地自己小心。」
「知道，你也是。現在上上下下就沒個平靜的地方，蟲族真是太討厭了！」＊＊＊變字體
艦橋後進來的那個身影晃動了幾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後從星艦艦橋上消失。
剩下來的那個身影又看著虛擬儀表版上的進度，直到這艘星艦上的能量汲取進度由百分之一慢慢地爬升到百分之七十，確認一切安全後，又調出醫療艙內的景象，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
等到能量汲取達到百分之八十，整座星艦穩定，這已經經過了很長的地球時間。
作風保守的他這才按了身旁的一個鍵，也隨著他的兄弟之後，身影消失在艦橋之上。
他與他的兄弟們並不存在於這個地方，而是各自落於宇宙的三個戰場。
納美克隆星、納美克隆星星系外緣、地球。
他們分別處於政治、蟲族、喪屍等三種不同情況的威脅之下，並努力地盡自己的力量，讓一切平穩安全，也讓自己能在這場紛爭中生存下去。

???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眼睛……

又在亂唱了……
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大喬在昏睡中掙扎著想要醒來，他一直聽見小喬亂七八糟的歌聲，那聲音不斷重複著穿透進他的腦袋裡頭，但他的身體卻疲累得連想要叫眼睛睜開也沒辦法。
小喬的歌聲有時候溫暖柔和，有時候像轟炸機一樣轟隆隆吵死人，大喬覺得好累，他感覺自己漂浮在水裡，那些液體似乎有某種能量正在修復著他的身體，但修復不了他被小喬炸得亂七八糟的腦袋。
很久很久之後，小喬的「小星星」一曲才穩定柔和了下來，聲音飄忽柔軟，不再有時像鋼鋸一般拉來拉去攪動大喬的腦袋，讓他頭痛到想吐。
直到這時候大喬也才在睡夢中鬆了一口氣，他恍惚地想到，這應該是精神系的小喬精神力穩定了的跡象，只有穩定了下來，小喬的精神力才會平穩不傷人。

???

這裡是米那星艦附屬的醫療艙。
醫療艙內有兩個透明的治療箱，兩個治療箱內分別注滿淡黃色的營養液，而由外看進去，一堆細長的管子正連結在一隻火紅色的巨狼和一朵金黃色的向日葵身上。
火紅色的巨狼是再度陷入沉眠的大喬，而金黃色只有半個人高的向日葵便是睡著的時候還一直在腦海裡唱著「小星星」的喬小喬小朋友了。
當星艦上的兩具遠端遙控意識撤離後，小喬睜開了眼睛。
他疑惑地在治療箱內翻滾了一圈，然後瞧見了對面的巨狼。
小喬愣了一下，隨即認出那是大喬來。
「大喬？」小喬開口說話，卻咕嚕咕嚕地喝下了許多營養液。
小喬握起拳頭敲了敲治療箱的透明玻璃，卻發覺自己的手變成了藤蔓，十指蜷曲，最末端還長了一小片的葉子。
好奇怪……
小喬開始在心裡呼喚著系統：『老師，為什麼我變成藤蔓了？』
系統：『系統儲存能量不足，恢復至百分之八十五……滴滴滴……』
呼叫不了系統，小喬沒耐心地開始敲打起治療箱的玻璃。
他握著拳頭「叩叩叩」地敲，每一拳都很用力，而且他嫌惡身上插著的管子，每敲幾下就用力扯連在身上的那些管線，一會兒扭來扭去，一會兒轉來轉去，把自己轉成了麻花辮。
『滴……系統儲存能量百分之百，正在開機中，請宿主稍待……』
就當系統說出這句話時，小喬的治療箱已經隱約有了裂痕，而他經過細心治療的左臂也滲出了血絲。
治療箱偵測到小喬的手臂再度撕裂，管線中開始自動輸入麻醉藥與治療藥劑，這兩種藥劑融合在一起，迅速讓小喬產生了昏厥感，也令他拍打治療箱的手勁緩了下來。
『重開機完成！滴──』
系統一恢復正常，立刻開始掃描小喬的身體，當他重新翻查稍早的程序，發覺小喬自虐性的行為時，差點就要喊他祖宗了！
這位小殿下真是一刻都不肯放自己好過，半點都不曉得珍惜自己身體的啊！
小喬靜了一下，然後才問：『老師？』
系統：『在！』它立刻回答，不敢有半點遲疑。
小喬問：『為什麼我變藤蔓了？我是木系的嗎？』
系統：『你不是木系的，正確來說是你體內的ＮＤＮＡ序列啟動了修復程序，導致外型改變，這個等你的精神波動穩定，就能恢復成人類型態了。』
『噢！』小喬聽不懂。
『那大喬呢，他怎麼了？』小喬貼著透明玻璃。『你不是說這裡只能讓我一個人進來，不然你會死機！大喬進來了沒關係嗎？他會不會死？』
藥劑的關係讓小喬很想睡，但小喬更擔心他的朋友。
系統查閱程序，發現大喬是被另外兩位殿下遠端遙控放入修復艙內的，又發覺自己已經升級完成，於是說：
『系統升級完畢，容量擴大，大喬和你的友好指數達到百分之百，有資格進入空間。但他的力量用盡，治療箱正在為他治療，與你一樣。』
小喬這才點頭。
小喬用手指摳著玻璃，看著大喬好像在睡覺，但又偶爾抽搐的樣子，心裡有些難受。他想靠大喬近一些，不要這麼遠，他以前都是黏著大喬一起睡的。
小喬說：『老師，我可以出去嗎？我不喜歡待在箱子裡面！也不喜歡身上有管子！』
系統：『這是星際最頂級的治療箱，正在治療你的身體。依照進度紀錄，你現在的治療才完成百分之七十，要離開治療箱可以，但無法拆卸治療管，治療進度尚未完成。』
『那我要離開箱子！』小喬說。
下一刻，依循小喬的意願，治療箱內的淡黃色液體開始緩緩下降。
當液體從小喬的口鼻中退出時他嗆了好大一下，不斷咳嗽。
而後治療箱的玻璃分兩段式打開，這時一陣溫暖的熱風吹來，籠罩在小喬身旁。
小喬身上的枝葉自然而然地抖了抖，抖落沾在葉子上的水滴，然後身體很快就乾了。
小喬跳下治療箱，結果因為腳步不穩的關係跌了一大跤，站起來的時候又因為重心不穩再度跌了第二跤，可是他哼也沒哼一聲，繼續努力地爬起來，慢慢地走到大喬的治療箱前面。
「大喬？」小喬用藤蔓手指敲了敲大喬的治療箱玻璃。
大喬的肌肉動了動，後腳抽了抽。
「大喬？」小喬又敲了敲。
大喬的後腳又抽了抽。
「大喬？」小喬敲出興致來，手指猛敲猛敲，然後大喬的後腳就猛抽猛抽，好像在回答他一樣。
小喬笑了出來。

在半夢半醒間煎熬折磨的大喬：『這個死孩子……』

小喬敲了一會兒，問了老師後知道大喬不會有事，就在大喬身邊坐了下來。
他無聊地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身體，再看看自己的腳，發覺自己變成植物後也沒有太大的驚嚇，反而覺得一切好像都很自然一樣，自己本來就應該如此。
小喬摸摸臉，摸摸頭髮，對著大喬的治療箱仔細看，模糊地能認出倒映在治療箱玻璃上的自己是一朵長得有點奇怪的向日葵。
花的中心是咖啡色的，花瓣是金黃色的，看不出眼睛、鼻子、耳朵在哪裡，完全不是人的模樣了。
「非人類傭兵小隊的隊長，我不是木系而是精神系的向日葵！我們隊伍還有一隻副隊長是狼人、一隻會煮菜的吸血鬼和一隻可以變兩隻的山精，真的好奇怪！」小喬講著講著，自己笑了。
但其實地球這麼大，什麼物種都有。
他都可以有系統，人生還能死掉又重來一遍了，為什麼就不能有狼人、吸血鬼和山精和變成向日葵的他呢？
世界上有好多東西是他不懂得的。
雖然無法理解，但只要知道就好。
只要知道他有很多好朋友就好。

小喬趴在玻璃上看著大喬，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醒了一覺起來他發覺自己還是向日葵的樣子。
仔細看了看大喬，大喬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小喬覺得大喬一定是累壞了。
小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原地踏幾步後發覺自己身上除了斷掉後不知道怎麼被接上的左手還有點麻麻的以外，全身都好好的，精力充沛，只是身上連接的管子很多有點礙手礙腳。
小喬又看了大喬一會兒，覺得大喬應該不會很快醒來後，就拖著管子離開醫療艙，四處悠晃去了。

這裡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通道大概只有一個人展開雙臂那麼寬。
走廊長長的、亮亮的，是會反光的雪白色，這讓原本狹窄的空間放大幾分，感覺也沒那麼擁擠。
小喬的管子就吊在天花板上隨著他移動，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裡，但那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也的確走幾步路就發覺自己好像要飄起來一樣，和平時走在陸地上完全不一樣。
小喬翻手，手裡多了一包點心麵。他把點心麵掐得碎碎的，一邊吃一邊逛這個奇怪的地方。
來到餐廳，問了老師後按下餐廳的操作鍵，結果跑出來一盤糊糊的紫色東西，老師說那叫營養劑。
小喬吃了一口，發覺是藍莓口味的優格，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於是吃了兩大盤。
接著又喝了一杯像是橘子汁的飲料，打了個嗝，吃飽了繼續逛。
這裡還有艙房，是空蕩蕩的雙人床，裡面沒有人。
而最大的空間裡存放著他收進來的一堆東西，其中東邊放著好市多，西邊是家樂福，中間有好幾臺油罐車跟一堆零散的物品和小車子。
那些他平常隨意丟進來的食物也都亂七八糟堆在一起，雖然看起來很凌亂，但小喬沒有理會，也沒有興起去整理的念頭。
反正他想拿的時候只要一個念頭，想要的東西就會直接到他手裡，所以根本不必整理，沒有那個必要。
關起即使放了好市多跟家樂福還是很大的奇怪空間後，小喬來到了艦橋。
當他一打開艦橋的大門，迎面而來的眾多星辰在他眼前閃爍，讓他「哇」的一聲驚呼出聲。
艦橋現在是個半圓形的透明空間，除了地板和一把大椅子外，什麼都沒有。
雙眼望去，可以看到最遙遠的星星和美麗的銀河帶，這景觀大大震撼了小喬一把，害他又想唱「一閃一閃亮晶晶」了。
只有半個人高的小喬爬上那把大椅子，然後整朵花癱在椅子上仰望星辰。
他張大嘴巴希罕地「哇哇哇」個不停，連偶爾有太空垃圾撞擊艦橋外殼產生的小小火花都能讓他驚歎上半天。
「好像伸手就能摘到星星呢！」小喬舉高他的手，任藤蔓延伸，直到碰到艦橋的頂端。
「老師，我們在空間裡對吧！空間好漂亮！」小喬讚歎地說。
『是。』嚴格來說應該是空間在那米星艦裡，但其實小喬也沒說錯。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你眼睛……」
小喬高興地又開始唱歌了，他的精神波隨著歌聲優長地在星艦中盤旋環繞。

正在昏睡中的大喬不停呻吟：
『……為什麼要一直唱錯歌詞……聽得真的好難過……是「滿天都是小星星、滿天都是小星星」！』

???

大喬是被小喬戳醒的。
當大喬睜開眼睛，腦海裡一片平靜，再也沒有小星星的歌曲，老實說他這才覺得真正睡了一覺，也好好地醒了過來。
只是看著旁邊的小喬，大喬有些無言。
他昏過去之前小喬變成向日葵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他以為那是錯覺，可沒想到醒過來小喬也還是向日葵的模樣。
只不過當時在城牆上小喬起碼有一個人大，現在則只剩下半個人大。
「大喬，我肚子餓！」小喬發出了聲音。
大喬從床上爬了起來，張開手要摸小喬的腦袋，才發現自己還是狼人狀態。
他一個凝神，轉換成人類型態後才摸了摸小喬的花瓣，疑惑地說：「你怎麼變這樣了？變成一朵花了？」
「不知道。」小喬說：「老師說是ＮＤＮＡ的關係！」

樓下的人耳朵很敏銳，聽見樓上有說話的聲音，連忙就跑了上來。
當白子儒和妞妞們打開房門見到渾身赤裸的大喬和向日葵小喬時忍不住尖叫。
妞妞們喊道：「你們終於出現了！消失了三個禮拜不見蹤影，我們差點要去報警了！」
「報警有用嗎？笨妞妞！」白子儒的笑容裡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們受傷了，因為傷得很嚴重，所以老師把我們帶去治療了。」小喬手指上的藤蔓慢慢伸長，和白子儒他們的手指親暱地勾了勾，然後又縮回來。
「真是太突然了，害我們在這張床上找了好幾天！」妞妞們說。
小喬點頭：「真的很突然，我也嚇了一跳。」
「你們去哪兒了？」妞妞們問道。
小喬高興地說：「一個有很多星星的地方！」
得，這就是問不出地點的前奏了！小喬只要這麼回答，那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去了！
白子儒看了大喬一眼，大喬聳聳肩說道：「你也別看我了，我只知道我昏過去了，再醒來已經回來了。小喬的老師是怎樣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神祕得很，哪可能讓我探到他的底，我這全程都是昏迷的！」
白子儒嫌棄地搖搖頭：「你這沒用的傢伙！」
沒用的傢伙突然張開口，吐出了一團火球，燒著了白子儒的一絲頭髮。
白子儒嚇得連忙拍打，把火球拍熄，而後才回過神來上上下下看了這兩個消失了三個禮拜的人一眼：
「你們兩個，該不會又晉級了吧！」
「三級巔峰！」大喬伸了個懶腰，覺得全身活力充沛，可以找人打架打個三天三夜不停歇。
「嗯？」小喬看了看自己，問了一下老師，眼睛這才閃亮亮地，說道：「四級中階，精神力達到二ＳＳ等級了！我好厲害！」
妞妞們和白子儒都噎了。
怎麼這兩個人升級像在搭火箭一樣，咻一聲就直竄雲霄。
別人升級是練異能練得要死要活，他們是死活一次醒過來就升級一大節。
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物種！
「喪屍潮怎樣了？」也就小喬還記掛這個。
白子儒說：
「你們消滅了那個四級巔峰的冰系喪屍後，喪屍沒有人指揮，就沒那麼難打了。
Ｎ市的四個兵團也不是擺好看的，光王想和楊寂那兩個人領的兵就阻止了大部分的喪屍攻擊，加上其他的兵團和傭兵小隊合擊，花了三、四天就把那些喪屍全部斬首了。」
就在這時，系統突然出了聲：『發布任務，消滅五級巔峰喪屍一隻，請宿主接受任務！』
小喬愣了一下：『老師你沒有問我同不同意！』
系統：『升級後任務一律改為強迫接受，宿主無拒絕之權力。』
「……」

第一章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你眼睛……
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好多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你眼睛……

???

那米星艦所在地位置標明：月球……

艦橋上站著一個模糊的銀色軍裝身影，他十指優雅地點選著那米星艦上的虛擬鍵盤，每個鍵盤在他點下時會發出悅耳的聲音，搭配著空中若有似無的歌唱聲，儘管他並不知道那歌詞意味著什麼，但這已經足夠讓他這幾天來煩躁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些。
艦橋的門沒有打開，但另一個與他穿著相同的模糊身影穿透過門，走到他身旁。
兩個身影同樣閃爍著奇特的銀光，看來並不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