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香港與澳門同位處中國偏南一隅,背靠大陸、面向太平洋,兩地一衣帶水,近在咫尺,在近現代中國歷史上長期扮演著連結華洋中外的橋樑角色,亦因曾分別為英國和葡萄牙統治,孕育出了特殊的族群與文化,而澳門土生葡人則是當中信仰、血脈與文化混合的最突出例子。更加引人注視的是,這個族群不只在澳門紮根發展,更在香港被闢作英國殖民地時移營換寨,由澳轉港,憑其精通中英葡多種語言的優勢,又了解東西文化,成為溝通各方的「文員階層」,在香港社會與經濟發展進程中居於吃重位置,發揮關鍵作用。
在由澳轉港發展的芸芸澳門土生葡人家族中,布力架(Braga)家族既具歷史縱深,又具政經與社會影響力,同時在宗教信仰上別具曲折經歷,其多代人在港澳發展的故事,見證了兩地社會在中國近現代史上的起落跌宕和曲折進程,Stuart Braga的博士論文,更詳述了家族成員不同時期的種種際遇。
在完成渣甸家族、太古家族、猶太家族和巴斯家族在香港的發展故事後,吸引筆者研究視野和興趣的,便是作為澳門土生葡人的布力架家族,核心原因是這個家族信奉天主教,與前文提及其他家族的信仰不同,而布力架家族在香港的發展歷史又同樣深厚,因此能夠作為參照、比較,有助我們對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種族與不同文化的家族與企業發展特點的了解。
當然,必須承認的是,要深入研究這個家族的發展,有很多包括語言文字、宗教信仰與社會文化等困難,令人卻步。但本著邊研究、邊學習的鍥而不捨精神,最終仍順利完成這項艱巨任務,讓布力架家族與港澳社會發展的故事粗略展示讀者面前。
毋庸置疑,研究過程遇到的問題多多,儘管筆者力求解答,但畢竟受各種知識和認知等缺陷影響,粃漏缺失難免,希望讀者不嗇正,有以教我。至於這一研究工作最終能順利完成,實乃獲得各界友好及機構鼎力協助所致,在此謹向他們致以最衷心感謝。
首先,要感謝我們家族企業研究團隊的黃紹倫教授、孫文彬博士、周文港博士、許楨博士、王國璋博士及閰靖靖博士等,儘管過去三年,受2019冠狀病毒病影響,我們鮮能如過去般聚首談天論學,但幸好在科技幫助下,大家仍能坦誠分享、交流見解、互相砥礪,實乃研究道路上的重要助力。
同樣地,亦要向前研究助理李明珠和行政主任俞亦彤表示謝忱,她們曾在不同層面給予幫助,令本書內容更加充實。當然,亦要感謝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香港大學圖書館、香港歷史檔案館、英國國家檔案館、澳門檔案館和澳洲國家圖書館(National Library of Australia)──尤其Braga Collection和Stuart Braga的博士論文──等提供圖片和資料,給予支援和協助,使本研究可克服種種困難,得到今天的成果。
最後,要向太太李潔萍表示衷心感謝,她是文稿的第一位讀者,並多次協助校對,給予不少建言。而且,她大小家事一手抓,疫情期間做好各種防疫抗疫措施,保護家中老少,讓我不用操心,並在我身心疲累時為我打氣,更令這項研究得以順利完成。
雖然得到各方友好和機構的大力幫助,但研究成果的出版仍有波折,2019冠狀病毒病持續多年打擊各行各業,出版業亦甚困難。幸好最後得到三聯書店大力支持,才能順利出版,在此向李毓琪小姐、寧礎鋒先生等致以謝忱。如對本書有任何意見,請致函香港新界沙田香港中文大學香港亞太研究所或電郵vzheng@cuhk.edu.hk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