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醫大志願︰關於我這個少年超煩惱的事

第一章 都是作文題目惹的禍
黑板上四個大字，我的志願。我低頭看著桌上的稿紙，左手把頭髮都搔亂了，右手卻毫無動作，僵在半空中，連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唉呦，我嘆了口氣後，抬起頭盯著那四個字發呆。有種錯覺產生，那四個字越來越大，原本的拳頭大，轉眼成了籃球大，而且還在變大，接著它們佔據整個黑板，甚至呈現立體感，然後從平面的黑板突出，接著像子彈那樣朝我發射過來。
怎麼可能？我愣了一下，趕緊跳離開座位。發現這教室居然只剩下我的課桌椅，還有散落滿地的稿紙，而那四個字竟然像是有意識般地接近我。我慢慢移動腳，退一小步後，它們同時前進一大步。天呀！我拔腿就跑，出口？教室門在哪呀？
我跌跌撞撞地來到教室門前，雙手抓住門把，用盡全力扭轉，快點打開，快點……
「張家豪……」
「啥？」阿嬤的叫聲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這裡……」
「張家豪，起床了沒？是要叫幾次，每天都這樣叫，是怎……」
「喔。」我扯開喉嚨回應，打斷阿嬤的叫聲，這才發現自己在床底下，雙手緊握著那木頭床腳。
其實每天我很早就醒了，今天是個意外，都怪施老師出那個什麼作文題目，都國中了，還寫什麼我的志願，很幼稚耶。她不知道我們這裡算是鄉下地方嗎？混個文憑，不要被記過，可以畢業就差不多了，指望我們會寫出什麼偉大志願嗎？當老師？當醫師？當老闆？還是當總統呢？
我拿起書包，空白的稿紙就擱在一旁，帶去學校也沒用，算了，等老師催再繳交，更何況少交一篇作文也不會怎樣。
「每天是要我叫幾次，叫到隔壁跟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聽得到了，自己起床很難嗎？都幾歲……」
我一出房間，踩進公共空間，阿嬤這台轟炸機就過來霹靂啪啦。
「張李惜女士，早安。」
「吼。」
阿嬤抗議了一聲，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跳針似地念我了。這招很好用，阿嬤的名字好像她的定身符，像是去診所看病時，被護理師叫到的瞬間，原本還在對我碎念，竟然可以立刻轉頭面帶微笑，從容地跟著護理師走進診間。
「阿嬤其實你不用叫，我也會自己起床，我通常很早就醒了。」
「很早就醒了？那不會自己出來吃早餐嗎？還要我一直叫？」
「就……」我就只是不願意起床，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平凡到不行的上學日根本沒什麼新鮮事，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只想癱在床上，能拖多久是多久。
每天按照課表，上課鐘下課鐘，一節節的課過去，一天過了，然後五天過了，每周不斷重複著，直到學期結束。不去的話，八點左右，家裡的電話就響了，施老師打電話來問候遲到的原因，然後阿嬤就會拎著我上學。我不想要這樣，長這麼大了，實在很沒面子，所以每天還是摸著鼻子上學去。
我常在想施老師怎麼那麼有熱忱，時常搞些什麼課後輔導，假日加強，還有家庭訪談之類的。想來想去，應該是她剛畢業，任教一兩年，有遠大的理想跟抱負，每個學生都是可造之才。阿嬤常說我讀國小一年級時，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認真寫作業，考試都一百。是這樣嗎？我沒印象了，只知道讀了八年書，現在真的提不起勁。但我的存在，好像就是阻礙到施老師實現理想跟抱負，所以她用盡心思對付我，只差沒有每天按電鈴查水表而已。
我拖著沈重的腳步，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家門，遠遠地看見巷子口坐著一隻黑白貓，背影有點熟悉。我腦袋頓時空白，心想應該不是那隻，不可能是那隻，因為那隻可能……
大概十天前，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經過廢棄大樓時，看見幾個高中生聚集在裡面。我不敢停下腳步，故作鎮定，放慢速度，繼續前進，從他們並列的縫隙中，瞄到裡面有隻黑白貓。牠的臉很特別，一半黑一半白，看到臉的同時，我就知道是阿九，巷口那兩三家小吃店會餵食的貓，是一隻很親人的貓。
黑白貓阿九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內心暗叫聲糟糕，我目擊什麼了嗎？我得趕快離開。
「嘿！你過來。」
聽到吆喝聲，我的腳完全釘在原地，那個轉身過來叫我的高中生，居然是議員秘書的兒子，整個鄉里最有名的高中生張德勝，聽說打架鬧事還不會被退學，聽說跟他走在一起就算黑道，聽說經常去警察局泡茶聊天，聽說他有隻比特犬會咬死流浪貓，聽說……。我在發抖，冬天西下的太陽果然不管用，突然覺得有點冷。
「過來看這隻貓死了沒？」
「我……」我強忍住發抖的手腳，分不清楚心跳加速的原因是因為要走到張德勝面前，還是害怕看到重傷的黑白貓阿九。死了沒？我經過張德勝，蹲下身看著阿九，兩三秒過去後，牠的腹部微微地起伏，還好，牠還活著。
「怎樣？」張德勝問。
「……」黑白貓身體下方隱約有一攤鮮紅的血，突然一陣噁心感，讓我把消化到糜爛的午餐都吐了出來。
高中生們個個抱著肚子大笑，張德勝拍拍我的肩，跟我說沒事的，摟起我的肩一起走出廢棄大樓。
那天回到家後，我癱在門後顫抖了好久，等呼吸平順後，又衝出門，想說看看黑白貓阿九最後怎麼了。我心裡不斷地唸著怎麼辦？兩三步併著跑，快到廢棄大樓時，有個人抱著一包東西與我擦身而過，他走得很急，我連他的五官都沒看清楚，只聞到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
我走進廢棄大樓，稍早之前那位置的附近，完全沒有任何貓的蹤影，要不是地上那攤暗紅色的血跡，以及我的嘔吐物，我甚至會懷疑下午有經歷過什麼事嗎？但是黑白貓阿九的傷勢應該無法動彈了，牠怎麼離開的？還是被清潔隊員收……
我搖搖頭，不再繼續想下去，所以現在巷子口那隻黑白貓，不會是廢棄大樓那隻黑白貓，我十分肯定地告訴自己，就在我正要經過那隻黑白貓時，牠轉過頭來，牠的臉一半黑，一半白。
阿九？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手上裝有早餐的餐袋差點滑落，還好反射性用力抓住，才沒打翻早餐。那隻黑白貓很自然走到我腳邊，如往常一樣磨蹭著我右腳的褲管，來回兩次後，牠喵叫了一聲，便自顧自地走開。
「阿九。」我低聲叫著，牠又回過頭看我一眼，「是阿九，沒有錯，是你，真不敢相信，這是第幾次了，你又活得好好的。阿九真不愧是九命怪貓，麵店老闆說你有次喝了摻有清潔劑的水，倒在路邊，差點死掉。還有被酒駕的機車騎士撞到，那時，你消失了大概有一個月，後來出現時又好好的了。」我鬆了一口氣，哼著歌上學。
「嗨，小朋友上學呀。」
「誰是小朋友？我……」國小畢業後這兩年內好歹也長了十幾公分，叫我小朋友會不會沒禮貌了點？我一臉不爽地轉過頭，居然是整個鄉里最有名的高中生張德勝，唉呀！今天的運勢怎麼搞的，我要翻白眼也不是，要微笑也不對勁，尷尬。
「有早餐。」張德勝順手拿了我的餐袋，裡頭有阿嬤幫我做的火腿三明治跟鮮奶紅茶，「謝了。」
我算是被勒索嗎？這是要告他竊盜還是佔有？還是要跟老師說，可他跟我不同學校？那我應該……
「給你，不用找……」張德勝拿了一張五百元塞進我的口袋。
「這……」聽說跟張德勝走在一起就算黑道，心裡亮起一行跑馬燈，我該不會就此……「這不行。」
我拿出那張五百元，硬要退還給張德勝。
張德勝大笑，「我勒索別人時，小朋友們掏錢都超快的，想不到我今天拿錢給人，你退還得更快，是怎樣？嫌錢髒嗎？」
「不是，太多了，如果是一百，我還會收，五百太多了。」我誠實地說，畢竟阿嬤跟我是領阿嬤的老人年金跟爸爸媽媽的保險理賠金過日子，還是要有成本考量，但五百元真的太多了，換算起來都可以買十條土司，當好多天的早餐。
「那欠著，我連續五天來找你拿早餐。」張德勝微笑著，並搭上我的肩，「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想現在劇情是怎樣？我們要稱兄道弟嗎？那我不就是黑道嗎？那我會被抓去警察局泡茶……
「張家豪，還不進學校，發什麼呆，這你哥嗎？」
唉呦，施老師是這週的校門口導護老師，怎麼這麼剛好？這下子，真的是跳進黃河長江都洗不清了。
「張家豪。」張德勝笑了，「明天見，弟弟。」
弟弟？我……
「張家豪，還不快進去，早自習時間快到了。」
唉，我嘆了口氣，低著頭走進學校，這一整天怎麼過？不，是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我被整個鄉里最有名的高中生張德勝盯上了，我的志願要是當洗錢車手，還是冷酷殺手或什麼堂堂主，應該會先被阿嬤打斷腿吧！可是這事情的開頭是如此無奈無助呀！
「張家豪，你嘆什麼氣？寫個作文也嘆氣？」施老師從背後拍了我一下，「坐端正。」
「就開頭很難。」我家裡那張稿紙沒帶來，現在又拿到一張空白的稿紙，午休時間被叫來面對稿紙，整天亂七八糟的事，想要打瞌睡逃離現實，施老師又在一旁盯著。
「開頭哪裡難？你是不知道要做什麼吧！我跟你說，你不寫，就午休時間，每天來這裡報到，直到寫好為止。」
「吼，現在寫這個題目有什麼意義啦！很幼稚耶。」我小聲抗議，還是隨便掰一個職業好了。
「張家豪。」施老師嚴肅地叫了我。
「啥？」我緊張了一下，隨便掰一個志願不行嗎？講那麼小聲也會被聽到。
「我想起來了，你沒有哥哥，你……」施老師手中的紅色原子筆敲了兩下桌子，「對呀，我記得你家裡只有阿嬤，早上校門口那個人是誰？」
「路人甲。」我還以為什麼事，對對對，我只有阿嬤，我只剩下阿嬤，國小三年級時全家去玩出了車禍，爸爸和媽媽一起去天堂了，我莫名其妙地留下來，繼續上學，繼續過日子。我好生氣，根本就不想寫這什麼志願，這種東西不應該是跟爸爸媽媽說，然後會被媽媽摸頭稱讚，或者起爭執後，被爸爸怒吼著說什麼不行的話。
下午第一節課鐘聲響起，這期間施老師還說些什麼，我都沒聽見，只聽到最後一句，明天再過來寫。
「喔。」我敷衍地回應，想著這篇作文擺在今天或明天應該也差不多啦！

第一章 都是作文題目惹的禍
黑板上四個大字，我的志願。我低頭看著桌上的稿紙，左手把頭髮都搔亂了，右手卻毫無動作，僵在半空中，連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唉呦，我嘆了口氣後，抬起頭盯著那四個字發呆。有種錯覺產生，那四個字越來越大，原本的拳頭大，轉眼成了籃球大，而且還在變大，接著它們佔據整個黑板，甚至呈現立體感，然後從平面的黑板突出，接著像子彈那樣朝我發射過來。
怎麼可能？我愣了一下，趕緊跳離開座位。發現這教室居然只剩下我的課桌椅，還有散落滿地的稿紙，而那四個字竟然像是有意識般地接近我。我慢慢...

【推薦序一】
選擇志願大作戰
許建崑
中華民國兒童文學學會理事長
我小時候在收音機旁聽過一個廣播劇，一位英雄少年為了救人，闖入八卦陣。當他發現每跨出一步，就幻化出兩個門，兩步四個門，三步八個門，胡亂走入，就會被困在陣中。因此，他在腳上綁了繩子，匍匐而入；找到朋友，才依著繩索逃出。讀邱靖巧這本小說《小獸醫大志願：關於我這個少年超煩惱的事》，又讓我想起了這樣的環節套路。

故事從施老師要班上同學寫一篇作文，題目是〈我的志願〉開始。主人翁張家豪不想瞎掰，心中卻也沒有什麼「志願」，陷入膠著。他可真倒楣，作文沒寫、做惡夢、上學遲到、惡少攔路、驚見車禍、目睹開刀血腥景况、被罰辦公室報到。歷經了施老師催繳、阿嬤嘮叨、高中生霸凌、尚醫師使喚、Ruby小姐調侃；在這些折磨中，家豪並沒有被擊倒，反而漸漸發現了自己的能耐和興趣。

作者「借題發揮」，衍生出師生倫理、議員興訟、霸凌事件、拯救毛小孩、隔代教養、志趣培養、職業選擇等議題，情節漸入佳境，論述也通達有理，甚至直指問題核心，每一條都提供了讀者們長思深考的線索。

原來，困在「志願」的網陣裡，並不是主人翁一個人。失去丈夫、兒子與媳婦的張李惜阿嬤，一心撫養孫子，她考過丙級廚師執照，夢想開一家早餐店。而高中生張德勝結黨耍帥，欺壓同學，是因為失去親人關愛而自暴自棄，但還是懷著當畫家的美夢，家豪和阿嬤接納他時，馬上變得懂事而有自信。國文老師和歷史老師則是奉獻教育，敢於抗拒恐龍家長的壓力，但對於被貼上標籤的學生仍是不離不棄。尚傑醫師返回故鄉繼承父業，重新開張獸醫院，他的同學Ruby改行販售醫藥，受到影響，又重新加入診治的工作。至於我們的主角家豪，在這一連串奇異的遭遇之後，了解獸醫的任務，也認知了生命的極限與可貴，願意全心來投入。

故事結束在家豪交出了〈我的志願〉一文。尚醫生印給家豪無姓名的獸醫院名片，鼓勵家豪朝著志趣走，實踐所願。而在獸醫院開幕前夕，還出現了三個醫生朋友來慶賀，展現了在貓狗醫師、疫苗藥品師之外，還可以擔任烏龜醫師、防治所公務員、屠宰場檢驗師等工作，都是「獸醫」工作不同的門道；能選擇的空間可真大呢。

作者強調「擇其所愛，愛其所擇」，不過，我更在乎的是書中刻畫了「柔軟而仁慈的心」；有這種愛心，無論做哪個行業，都是國家社會的福氣。

【推薦序二】
少年志願的煩惱
黃愛真
台南市智慧森林兒童閱讀文化學會理事長
教育部閱讀推手

「我的志願」寫起來很精簡的四個字，一旦面臨選擇，卻也是人生之重。
小學生的志願常常天馬行空，當總統、當科學家、當名人、當乩童……。中學開始，尤其南部偏校的孩子，國中二年級約半數以上學生大致已找出未來方向：職業學校，或者繼續升學的普通高中。高中孩子更是茫然，在課業忙碌，探索人生志業時間僅能在周末假日休閒時間下，很早就要立定人生方向，累積學習歷程。當「我的志願」真實落在生活中執行時，孩子決定人生方向的時間，不斷提前，也不斷侵蝕他們應有的遊戲時間與自然探索自我的機會。生涯規劃，成為目的性的尋找、評估與計算。短時間決定一生數十年的志業選擇，後果更顯沉重。
靖巧的《小獸醫大志願：關於我這個少年超煩惱的事》，以孩子現實生活寫作手法，以及身為作家／獸醫師的斜槓身份，細緻且貼近我們的少年孩子生命敘事，動人的描繪了中學孩子對未來志向的迷惘，帶出熟悉的獸醫行業和獸醫師生活。校園生活故事還包括，教師行業的「高風險」、隔代親子關係，並切換場景至描繪獸醫院執業現場百態等等。其間帶出了種種議題：高風險家庭、廢墟少年、從醫院的麻醉藥轉到吸毒話題、安樂死的討論等等。小說透過具體內容，引導孩子思考生命中應該正視的事情，包括生命議題、未來志願，還包括觀察自己：生活中的自己與內在的自己。而獸醫師在職業的專業性，拋出來的「類醫療」生命議題，孩子可以依循基礎知識，回溯文本尋找自己想法的支持理由，同時醫療人員的想法也值得孩子參考。
從另一方面來看，現代的孩子多有和寵物相處的經驗，小型動物如貓、狗較多，對貓、狗也投注相當多的情感。城市家庭與偏鄉家庭，共同的地方可能在於雙薪家庭較多，雖然雙薪的意義在於溫飽，或者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可能不完全一樣。偏鄉的孩子在父母因生活忙碌下而「不在」，因此對於寵物投注相當多的情感，尤其流浪貓、狗、校園內的「校狗」，如同小說內主角的生活際遇。
《小獸醫大志願》作為台灣少數描繪獸醫院主題的少年小說，讓孩子可能不僅照顧寵物，投射情感，還能具備多一點動物護理知識，以及可活用的經驗，和看待同在地球上其他生物生命的新視野。

【導讀】
選擇志願大作戰
故事從施老師要班上同學寫一篇作文，題目是〈我的志願〉開始。主人翁張家豪不想瞎掰，心中卻也沒有什麼「志願」，陷入膠著。他可真倒楣，作文沒寫、做惡夢、上學遲到、惡少攔路、驚見車禍、目睹開刀血腥景况、被罰辦公室報到。歷經了施老師催繳、阿嬤嘮叨、高中生霸凌、尚醫師使喚、Ruby小姐調侃；在這些折磨中，家豪並沒有被擊倒，反而漸漸發現了自己的能耐和興趣。
作者「借題發揮」，衍生出師生倫理、議員興訟、霸凌事件、拯救毛小孩、隔代教養、志趣培養、職業選擇等議題，情節漸入佳境，論述也通達有理，甚至直指問題核心，每一條都提供了讀者們長思深考的線索。
──許建崑(中華民國兒童文學學會理事長)

少年志願的煩惱
靖巧的《小獸醫大志願》，以孩子現實生活寫作手法，以及身為作家／獸醫師的斜槓身份，細緻且貼近我們的少年孩子生命敘事，動人的描繪了中學孩子對未來志向的迷惘，帶出熟悉的獸醫行業和獸醫師生活。校園生活故事還包括，教師行業的「高風險」、隔代親子關係，並切換場景至描繪獸醫院執業現場百態等等。其間帶出了種種議題：高風險家庭、廢墟少年、從醫院的麻醉藥轉到吸毒話題、安樂死的討論等等。小說透過具體內容，引導孩子思考生命中應該正視的事情，包括生命議題、未來志願，還包括觀察自己：生活中的自己與內在的自己。
《小獸醫大志願》作為台灣少數描繪獸醫院主題的少年小說，讓孩子可能不僅照顧寵物，投射情感，還能具備多一點動物護理知識，以及可活用的經驗，和看待同在地球上其他生物生命的新視野。
──黃愛真(台南市智慧森林兒童閱讀文化學會理事長、教育部閱讀推手)

【自序】
作者序 小獸醫大志願
邱靖巧

我的志願是什麼？這真的是看似簡單，其實很難的題目，對小朋友們來說，可以天馬行空想像一下，但是再長大幾歲的大朋友們，陷入升學考試壓力時，填志願時，就沒有那麼坦率。而站在家長的角度後，面對孩子選填志願又有不一樣的見解跟態度，看的是分數高低，也許是該年度熱門程度，或者是萬年不退的第一志願，甚至直接跟孩子說他不適合那個他想讀的科系。
遇過朋友，想讀某個科系，但又顧忌自己的成績不夠好，試想一下就放棄。也有的從事的工作跟讀書時期的科系完全不相關，一問之下，當初是爸媽建議他去讀的科系，其實沒有興趣。讀書時，沒發覺自己喜愛或拿手的科目，學歷就這樣一直讀上去，將來出社會，找到工作就做，不適合再換，最後有錢賺，可以過生活，有沒有興趣，是不是原本的志願，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常常想，如果早一點讓孩子們思考這問題，而家長站在輔助角色，孩子們的未來在自己的期待中展開，對於喜好興趣負責，面對失敗也不推託抱怨，這樣的社會又會是個怎麼的光景呢？一定很美好吧！
網路上有一張圖引起我的興趣，好幾位媽媽爭先恐後地問老師「孩子適合什麼科系」、「孩子不去讀那個科系」等。也有家長在討論版抱怨新課綱改成這樣，孩子也是不知道將來要做什麼。對此，我是個很幸運的人，爸爸從未插手我該讀什麼該做什麼，喜歡生物就去讀第三類，喜歡動物，志願卡把跟動物相關的科系都填上去，像是撒了一個大網，最後撈起一個獸醫學系。
以志願為主題，寫出這本小說，其實有點自肥的態度，直接以我自己最了解的獸醫為背景，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若以別的職業為主，反而覺得無法把立定志願這件事寫得透徹。
每讀一個故事都是一個情境，給自己思考的空間。當我擬出主角的背景時，也有些訝異，沒有父母可以商量的他，如何談志願？但是轉念一想，關於志願這件事，每個人都應該自己好好思考，而不是順從了父母的話，將來又怪罪於父母的決定，或者漫無目標地過日子，完全不去想。求學階段大約十幾年，而工作會占了大半輩子，早點找出興趣，立定志向，會比別人少了很多煩惱。
另外，不要害怕自己不行，當你真正喜歡這件事，對這件事充滿興趣時，從中獲得的成就感，會讓你得到支撐下去的力量，就算偶爾有挫折，都可以克服。我爸爸在我選填志願時，給了我一句話，最後，我將這句送給大小朋友們，擇其所愛，愛其所擇。

【推薦序一】
選擇志願大作戰
許建崑
中華民國兒童文學學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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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從施老師要班上同學寫一篇作文，題目是〈我的志願〉開始。主人翁張家豪不想瞎掰，心中卻也沒有什麼「志願」，陷入膠著。他可真倒楣，...

目錄
推薦序 選擇志願大作戰／許建崑 2
推薦序 少年志願的煩惱／黃愛真 6
作者序 小獸醫大志願／邱靖巧 10
第一章 都是作文題目惹的禍 16
第二章 大白狗的意外，也是我的意外 33
第三章 妳為什麼不當獸醫師？而他想當畫家！ 51
第四章 老師，為什麼要當老師？ 70
第五章 就一篇作文，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87
第六章 跟學歷有什麼關係？ 102
第七章 怎麼達成？畢業證書、執照，還是…… 115
第八章 我真的可以當獸醫師嗎？ 131
第九章 為什麼要殺死那隻狗？ 145
第十章 我的志願，爸爸會不會接受？ 163
第十一章 撿到小貓的第一時間 178
第十二章 當一個獸醫師 193
後記 如何成為一位獸醫師？ 210

目錄
推薦序 選擇志願大作戰／許建崑 2
推薦序 少年志願的煩惱／黃愛真 6
作者序 小獸醫大志願／邱靖巧 10
第一章 都是作文題目惹的禍 16
第二章 大白狗的意外，也是我的意外 33
第三章 妳為什麼不當獸醫師？而他想當畫家！ 51
第四章 老師，為什麼要當老師？ 70
第五章 就一篇作文，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87
第六章 跟學歷有什麼關係？ 102
第七章 怎麼達成？畢業證書、執照，還是…… 115
第八章 我真的可以當獸醫師嗎？ 131
第九章 為什麼要殺死那隻狗？ 145
第十章 我的志願，爸爸會不會接受？ 163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