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

從《米娜的行進》到《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小川洋子的筆風有著一種溫暖的童話風、奇幻的特殊氣氛。故事的語調平淡，簡單的文字背後，充滿著濃濃的情緒，吸引讀者目不轉睛地閱讀下去，有種穿梭虛實之間，夢幻又純樸的獨特氣息。本書《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有點超現實和奇幻風格，然而卻不會有過度的抽離感，冷靜地訴說一則讓人有點鼻酸的動人故事，在小川洋子擅長的氣氛營造中，讓人不知不覺地感動。
 
這是一本以西洋棋為主題的故事，如詩般的美麗小說。主角是位西洋棋的天才少年，他一出生就無法說話，從頭到尾沒有名字，故事的主軸是他傳奇的一生。他出生時雙唇緊閉，手術移植自小腿的皮膚，讓他長大後嘴唇長出令人尷尬的腿毛。向來沉默孤獨的他，唯一的朋友是在百貨公司屋頂上過世的大象與傳說中死於房屋夾縫的女生－米拉。
 
米拉是夾在屋子牆壁中出不來的幽魂，傳說離家出走的她不小心掉到老舊房子的夾縫中，怎麼掙扎也出不來，只有寂寞的少年能跟她心靈相通，在深夜時分作想像的交談。現實中不存在女生米拉，是少年每晚睡前無話不談的聊天對象，畢竟他們只隔一道牆壁。
 
每次看著米拉，少年總是無法問出他內心真正想問的問題。
 
米拉為什麼會走進牆壁的縫隙？
 
少年從英迪拉的例子中學到，重提無可挽回的事一點都不愉快。為什麼不早一點去動物園？為什麼走進縫隙？這種問題只會喚醒當初得知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時的痛苦。少年把這個問題藏進了內心的箱子裡，封得密密實實，宛如以前黏在一起的嘴唇。 （p.17）
 
大象─英迪拉剛出生就被帶到百貨公司頂樓的遊樂區當作吸引遊客的花招，原本長大後就該送回動物園，沒想到太受歡迎，所以就一直延誤回去的時間。大象越長越大，最後根本進不了電梯、下不了樓梯，只好永遠被鐵環栓在百貨公司頂樓，直到死去，最後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紀念牌。少年喜歡一個人偷偷跑到百貨公司頂樓，瞧著大象紀念牌發呆，想像著素未謀面的大象－英迪拉。
 
少年的第三個朋友，是他的師傅，也是把主角帶進西洋棋世界的貴人。某天，他發現浮在學校泳池中的公車司機屍體，為了弔念，他偷偷跑到公車司機的員工宿舍，進而認識了宿舍的管理員─大師。大師是住在廢棄車廂內的胖子，精通西洋棋，熱愛吃甜點，養著一隻名為「小兵」的貓。遇見西洋棋是少年人生一大轉折，少年每天跑到那去學習棋藝，「小鬼，不要慌」這句話經常在他人生最慌亂無助時，撫慰了他的心，也是他的支柱，更成為他的命運。大師教導的不僅僅是技術本身，還包括人生態度等等。帶少年看見現實之外的另一個美麗世界，也發掘出他成為一個棋士的才能。後來，大師身體越吃越胖，終於有一天心臟衰竭而亡……。
 
大師最喜歡在少年來的時候，下廚烹調世界各國的甜點招待他，然後在吃到心滿意足時，才開始下棋的功課。大師還帶他去參加棋士的認定協會，認為他一定可以通過考試入會，然後跟更多人交手，譜出更多美麗的棋譜詩篇。大師對少年的教導，「西洋棋，是反映人格的鏡子。」
 
少年初次在棋士認定協會對弈的是一名優秀少年，雖然結尾是敗戰收場。大師告訴他，下棋不在輸贏，而是在對弈過程，共同完成一首令人讚嘆的詩句，最好的棋並不一定是最厲害的棋。
 
「棋盤描寫的詩句必須由白棋和黑棋同時活動才能夠完成。」
「對手愈強，愈有機會邂逅以前不曾譜出體會過的美妙詩句。」 （p.85）
 
西洋棋如浩瀚星海，大師與他對弈，是由倆人共寫的詩篇、共譜的樂曲。然而，就在大師死後，從此少年相信，「變大、長大，就是一場悲劇」，他的身體在十一歲那年停止了成長。成年之後的少年，依舊維持著小孩般的瘦小體型，他轉戰詭異的棋士協會之地下組織─海底棋會，他以躲在木偶中操作人偶下棋，以「聽」的方式與其他人下西洋棋，棋術精湛的少年被譽為「棋盤上的詩人」。人偶下棋大受好評，但隱形的少年卻始終不為人所知，在海底棋會的棋譜也沒有留下來過。
 
始終安靜不語的少年，在海底棋會邂逅了活生生的米拉，她長得跟牆壁中的米拉一模一樣，少年要求叫她「米拉」，她卻不置可否。米拉闖入了少年的人生中，讓他初嚐愛戀的喜悅與苦惱，倆人相依為命地度過了一起下棋的歲月。直到有一天，少年發現海底棋會的邪惡力量而不得不離去，決定帶著與他合為一體的人偶浪跡天涯。
 
下西洋棋風格獨具一格的千金老嫗，給了少年一條逃離海底棋會的路線，他最後帶著人偶來到深山中的高山上療養院落腳，因此他得以優游在西洋棋的大海中，不再受到世俗的束縛。他待在退休老人公寓，在老人最無助的午夜時分，以人偶下棋的方式安慰著老人們的心。然而在某個冬夜，少年在療養院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永眠於人偶之中。

少女米拉已是中年婦人，千尋萬覓找到少年在老人退休院中與世界冠軍棋士對弈的棋譜，然後將這張棋譜與人偶一起送到義大利海邊的一家私人博物館，靜靜地置放在時光之中。「小亞列亨一生都投注在西洋棋上，如果想知道更多他的事，請去讀棋譜，那裡寫著他全部的人生。」
 
故事裡「小亞列亨」特殊的形象、能力和個性，為故事增添許多韻味。就算讀者對西洋棋沒興趣、不認識，在小川洋子奇幻故事般的鋪陳之下，在充滿魔幻色彩的想像力，忍不住一直讀下去，是個值得讓人回味再三的美麗故事。像書中少年與米拉對西洋棋的一段對話，真是耐人尋味……
「有人曾經計算過，西洋棋可能出現的棋譜有十的一百二十三次方之多種，比構成宇宙的粒子數更多。」
 
「所以，下棋的時候，等於在一個又一個星球上旅行。」
「對啊，因為地球上已經無法容納了，所以要去宇宙旅行。」
 
搭著名叫「小亞列亨」的太空船。 （p.148）
 
這是一個刻畫在西洋棋譜上生命的故事，以西洋棋為主題的人生寓言故事。小川洋子講故事的功力和想像力更勝以往，將天才棋手的際遇單純地設定在西洋棋的世界，再由西洋棋的單純世界帶給讀者許多層面的饗宴，彷彿在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發生的故事般，有著忽遠忽近的距離。透過傳說中的天才棋士，少年始終孤獨地行走著下棋之路，但下棋也為他打開了生命的視野，故事裡每一次的對弈都令他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在對奕過程裡去聆聽對方，輸贏不是考量，在看似狹小的木偶空間裡，其實醞藏了無限的自由。
 
「棋手不需要為一些不必要的事煩惱，不必想著建立自己的風格、表達自己的人生觀、炫耀自己的能力，或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威風，這些都是白費工夫，無法發揮任何作用。因為西洋棋的宇宙比凡人大太多了，如果在意小我，就無法成為真正的棋士。要擺脫自我，超越想要贏的想法，在西洋棋的宇宙自由自在地遨遊……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不知有多好。」 （p.217）

是啊！人生如果真能如下西洋棋一般自由那該有多好！但人生其實就如下棋一樣，怎麼會有一套標準的棋譜呢？一切都是宿命，不論是自己所選擇，或是無奈的、咎由自取的，都得欣然且勇敢地面對它，接受挑戰。《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點出了少年的、大象的、西洋棋師父的宿命，每個人的命運儘管都不同，最終都留下了曾經活過的證據，或許這就是小川洋子想說的：只要有人記得，生命就有價值與意義。
 
《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很有小川洋子的風格，雖不至於會讓人想流淚，但卻在心頭埋上一層淡淡的哀傷。故事以百貨公司屋頂上的大象之死做為開頭，就有一種宿命論，少年因嘴唇的寒毛而處處受排擠、欺負，某種情況下他驚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些羨慕英迪拉能關在頂樓一輩子、一步都無法離開。小亞列亨喜歡一個人待在狹小陰暗的空間，在這狹小的空間可以肆無忌憚，他會在小木箱裡跟牆縫內的米拉暢所欲言、在大師的棋桌下撫著貓咪「小兵」靜靜思考、在人偶裡頭與每位高手一同奏出扣人心弦的交響樂章。

隨著故事的開展，故事裡死亡不斷地出現。從大師的死亡、奶奶、到棋士們的死亡，最後主角也像壞掉的人偶一樣，悄聲無息地迎接死亡。這些死亡透過文字的流淌，一切是如此自然，不會讓讀者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悲傷情緒，讓這個故事顯得溫暖無比。因為裡頭的人物彼此間如此相愛、如此為對方設想、如此包容體貼，這些人為小亞列亨身處的冷漠人世間，增添了許多溫情；這些溫柔而平凡的人，守護了少年的前半生，甚至讓他成為一位西洋棋高手，點點滴滴的溫暖，都支持著他繼續人生的道路。
 
小川洋子的作品，大多是在看似現實的舞台，置入奇妙的設定，成為一則象徵式的人生寓言。她用略帶奇幻與無邊想像力去營造整本書的氣氛，書中並沒有出現過於艱深的西洋棋術語和專業知識。透過少年棋士的種種際遇，巧妙地將「長大」二個字變成具體的變化，隨著少年年紀不斷的增長，卻期待隱藏、縮小、遠離現實，將自我捨棄。
 
《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是一個充滿愛的故事，以西洋棋8x8的迷你世界，娓娓道來一位天才少年棋士的人生，他展現了詩意般的才華，回歸到熱愛的初衷。小川洋子淡泊有味、餘韻無窮的文字，帶給讀者一種平靜又溫暖的節奏，即使不懂西洋棋，仍會被故事裡獨特的氛圍吸引，閱讀本書時，心會在煩躁的夏日裡，跟著沉靜下來，是一本適合細細品味的小說。

有一回我與本書譯者王蘊潔在線上聊天，我問她：「我明明只是寫作者的，且英文程度又差不多已經回到高中水準了，竟然有書商找我翻譯財經書！妳說誇不誇張？」



        王蘊潔回答我：「一點都不誇張，譯者的好壞根本不在於外文程度！」



我好奇的問著：「翻譯不看外文程度，難道要看翻譯者長得好不好看嗎？」



        王蘊潔笑著對我說：「翻譯首要是對內容的瞭解，以你對財經理財的熟悉度，相信比絕大多數的專業翻譯者強上許\多！」



      「這倒是！」



      「譯者第二項所需的功\力在於中文書寫的文筆流暢度，畢竟最終還是要以中文呈現給讀者吧！譯者如果中文文筆不佳，空有英文解讀能力又有什麼用呢？那家書商想要找你翻譯財經書當然不是鬧著玩的，你寫了十幾本書，中文文筆的流暢度自然也比多數專業譯者好上許\多吧！」



       經過這番對話，我終於瞭解為何王蘊潔小姐所翻譯的書會比較好看，從前我以為她會有嚴格挑書的一套程序，所以翻譯出來的書自然就好看，然而讀了那麼多日文翻譯小說之後，才發現這個原因在於：「譯者王蘊潔的中文文筆」。



        作者小川洋子加上王蘊潔這個文創組合，讓我想到了《祕密結晶》和《博士熱愛的算式》這兩本經典名著；小川洋子的文風屬於冷峻型，她的故事大多是帶有奇幻與寓言味道，但是閱\讀過程不會讓人感到類似村上春樹般的天馬行空，小川洋子講故事的語調雖然總是從頭平淡到尾，卻有股拉力始終拉著讀者目不轉睛地閱\讀下去，雖然她的故事多半有點超現實和輕魔幻風格，然而卻不會有過度的抽離感，冷靜地酷酷的訴說一些會讓滿滿鼻酸的動人情節，這是我對小川洋子的粗淺解讀。



       本書的書名《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相當詭異，其實與故事情節沒有太大的相關性，本書裡頭確實有條貓也有頭大象，不熟悉小川洋子的讀者剛開始讀她的書一定會被虛虛實實的故事橋段搞得一頭霧水，總是無法釐清楚虛幻的想像和故事主軸之間的關係，小川洋子擅長地就是用略帶奇幻和無邊想像力去營造整本書的氣氛，在氣氛的營造間會讓讀者不知不覺地感動起來。



        本書的主角是位西洋棋的天才小孩，故事的主軸就是他的傳奇一生，前半段是他向他的傳奇性師傅學藝的過程，後半段是他出師與其他棋手比畫的過程；不過可以讓人放心的是，本書並沒有出現過於艱深的西洋棋術語與專業知識，完全不懂西洋棋的讀者也可以讀得津津有味，或許\這就是譯者的功\力吧！



        故事一開頭作者就講了一個故事，一頭剛出生的幼象被帶到百貨公司頂樓的遊樂區當作吸引遊客的花招，由於太受歡迎所以就一直延誤回動物園的時間，一段期間過去，人們終於想把大象從頂樓帶回動物園，結果發現大象長大了，電梯與樓梯都擠不進去，連吊車也吊不動牠，日復一日大象越長越大，大家開始擔心大象的體重會壓垮百貨公司的樓板……



        這個寓言像不像台灣電子代工業的宿命，這頭大象好像鴻海，當牠越長越大就越來越難行動，到最後終於大到壓垮自己也壓倒旁邊的一切。



        少年棋手的師傅是一位在廢棄火車車廂內開咖啡廳的胖子，少年每天跑到車廂內去學習棋藝，這段故事寫得很棒，有點像中國武俠小說中主角與不起眼的武林前輩發生了一些奇遇進而投入師門，棋手的師徒傳承就像武俠世界，教導的不僅僅是技術本身，傳承的還包括了人生、態度和一切的一切，那是男人之間的傳承。



        作者又把大象的比喻用了一次，胖師父越吃越胖，有一天發病後卻驚覺無法走出火車車廂……



        這兩個與故事主軸沒有相關的小故事，我認為是作者為了鋪梗所營造的奇幻氛圍，來點出少年的宿命。大象的宿命是無奈的，師父宿明是咎由自取，少年棋手的宿命是自我選擇的。



        我引用譯者王蘊潔在她的部落格中形容小川洋子的話：

     「她的文字特色，就是看起來簡單，譯起來難。簡單的文字後，充滿了濃濃的情緒.…..譯她的作品特別吃力，但相隔這麼多年後，和其他作家的作  品相比，還是覺得譯她的作品要特別費腦力，想了一下，也許\這就是文學的味道？」

 http://translation.pixnet.net/blog/post/27073031





        故事的線條就不便多說，比較有趣的是少年棋士的種種際遇，小川洋子講故事的功\力和想像力比起過往，似乎又更上一層樓，在現實的環境中能夠營造出一個類似架空的世界，將天才棋手的際遇的故事單純地設定在西洋棋的世界，再由西洋棋的單純世界帶給讀者許\多層面的饗宴。



        我再引用書中一段話：「棋手不需要為一些不必要的事煩惱，不必想著建立自己的風格，表達自己的人生觀，炫耀自己的能力，或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威風，這些都是白費工夫，無法發揮任何作用。因為西洋棋的宇宙比凡人大太多了，如果在意小我，就無法成為真正的棋士。」



       讀起來似懂非懂，人生哪有什麼標準答案！即便是宿命，只要是自己的選擇，都得欣然且勇敢地面對它。

小川洋子的新書，《抱著貓 與大象一起游泳》，一個關於西洋棋的故事。很想知道誰會下西洋棋。在下棋時，棋手是否真的可以感受到小川洋​子所說的那麼多的詩意、包容、溫柔、狡猾與華麗？

故事中的主角「少年」從不曾有名字，甚至連自己的樣子也都被包覆進「木偶」中，他出生時即雙唇緊閉，手術後移植自小腿的皮膚，讓他的嘴唇在長大後長出令人尷尬的腿毛。很少說話的他，唯一的幾個朋友，是在百貨公司屋頂上過世的大象，以及傳說中死於房屋夾縫的女生米拉。



大象英迪拉在還是小象的時候被帶到百貨公司樓頂，原本長大時就該回動物園，可是大象太受歡迎了，回去的時間一直拖延，最後根本下不了電梯與樓梯，只好永遠被鐵環栓在百貨公司的屋頂，直到死去。傳說中死在房屋縫隙的女生米拉，是少年每晚睡前聊天的對象，畢竟他們只隔一道牆壁，因此無話不談。他的第三個朋友，是大師。原因是因為他某天發現浮在泳池中的公車司機屍體，為了弔念，他到了公車司機的員工宿舍，進而認識了宿舍的管理員大師──大師精通西洋棋，熱愛吃甜點，養著名為「士兵」的貓。「小鬼，不要慌」這句話經常撫慰了他的心。

西洋棋如同海洋，大師與他對弈，少年學棋四年後，才第一次贏過大師，那一刻成為人生中特殊的一刻。而後他從飄浮著家庭與甜點香氣的改裝公車，轉戰詭異的海底棋會，之後到了黝暗冰涼的地下室游泳池，最後於高山上的療養院落腳。西洋棋的對弈，是由兩人共寫的詩、共譜的樂曲，最好的棋並不一定是最厲害的棋。始終安靜不語的少年，終於在海底棋會邂逅活生生的米拉，共度了一起下棋的歲月，直到發現海底棋會的骯髒而不得不離去。

少年在療養院因為一氧化碳中毒而離開人間，擁抱著他屍體的護士長盡可能讓他被高舉以便呼吸到新鮮空氣，駕駛纜車的司機流著眼淚\，終於前往療養院的米拉與他錯身而過。



在上次的《米娜行進》中，魔幻的特殊氣氛，好像在《貓、大象》又重現了。彷彿在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發生的故事般，有著忽遠忽近的距離。可是滿滿的情緒卻透過每個文字淌流。以文字來謳歌西洋棋對戰的世界，我不懂西洋棋，不知道是否真有那樣境界。不過想來，「捨棄自我」這重要的概念，無論在故事中或在作者心中，想必都是重要的事情吧！

但除了捨棄自我的過程外，卻尚有千言萬語，還在不言不語中。少年對米拉的一往情深、外公外婆對少年的接納、大師對少年的提攜與珍視、老嫗千金對少年的理解、弟弟對哥哥的支持等等，沒有說出口的話何其多。或許\不言不語的捨棄自我，卻反而凝聚了更多的愛意。即使把故事中魔幻的素材抽出，這個故事還是溫暖無比，因為裡面的人彼此如此相愛、如此體貼、如此為對方設想、如此的包容。

是一個充滿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