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貴婦奈奈,微甜有機張景然博士
進辦公室打開電腦、倒杯咖啡,要回的信回一回,看看今天的網路報紙,從「我的最愛」裡點入貴婦奈奈的網誌,這是我這兩年來和奈奈日常見面的方式,大學男老師+女學生+網路也可以很健康不是嗎?
閱讀奈奈,她總是讓人驚喜。和她初相識在還沒有網際網路、沒有星巴克、沒有有線電視的年代,這麼多年來她都很認真的過生活,唱歌、交朋友、讀書、妝扮自己、寫文章、教書、戀愛、工作……都十足用心,也因為用心,一階段一階段都看得到蛻變。
在奈奈的文字裡,她看似主角,我們是旁觀的配角,讀她的故事和她的書寫,一轉念不也正幫襯我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卻仍然無損她的自信和完整,那是一種作者、讀者互為主角的高自尊體驗。
奈奈的基本表情是笑容,基本調性是真實,基本信念是:「 I'm OK. You're OK, too.」
我們喜愛奈奈就是因為這種微甜、天然、有機的質感。
四月裡,NBA例行賽尾聲、MLB開打之際,市區通往海港方向的分隔島上木棉花一路恣意開得火紅,FM97.7的弦樂協奏和四重奏輪番流竄,把駕駛座椅調到拉力賽的屈勢摧落去,加上貴婦奈奈,都是屬於同一等級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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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
張景然博士是我認識十幾年的老師,因他的一路提攜才有今天的我,他拉拔我當助教,幫我寫研究所推薦信,當我論文的口試委員,按照傳統,這本書當然也要他來推薦。張老師跟師母的愛情故事也令人羨慕,不論出國念書或轉校任教都愛相隨。當他從世新轉任彰師大輔導與諮商學系後,讓我有幸可以自稱是楊宗緯的「同門」師姐。
〈自 序〉
陣痛之後
寫完這本書,最快樂的是小男友。
為了這本書,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約會,每次總是匆匆看完一場電影就回家,想到遠一點的地方玩樂,就會被我推拖:「等我把稿寫完,我們就可以大玩特玩啦!」這張支票開了大半年從沒有兌現過,這對他來說真的不公平。雖然我長期苦於寫稿,但因為工作的關係可以經常出國玩,小男友卻什麼都沒有,為了逼我快點完稿,每次看到我在電腦前面瘋狂打字、欲罷不能,他就會走到我身邊指著我說:「妳是不是話太多,沒辦法收尾?」
嗯!是強迫症狀的怪癖讓我在文字裡打轉不出來,每天寫、每天改,改改寫寫、刪刪減減,一個形容詞、一個連接詞都可以讓我挑剔,加上節目出外景,常常五天、十天消失不見,回來後還得顧到網誌update,否則奈爸奈媽會打電話來慰問關心:「都在忙什麼啊?網誌都沒更新。」
終於,在體驗出「有些東西總該懂得割捨」、「話永遠沒有說完的一天」後,把這本書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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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出這本書,最大功臣是小男友。
十年前,跟小男友認識那天起,我就開始寫日記,因為跟他相處的每一天都好興奮、好快樂,我貪心的想留住所有畫面,但畫面總是稍縱即逝。幸好還有文字可以完整記錄。於是,每天回家我都仔細回憶,寫下這天的關鍵對話,為我的24歲留下最真實的心情回憶。(這習慣養成後,對讀書特別有幫助,每天晚上回想老師說過的話,印象特別深刻!所以愛情真偉大,有愛無障礙。)
當時我對女大男小的戀情還沒那麼坦蕩,幾近膽怯,不敢跟其他人說這不倫的秘密,(我們差6歲,如果把時間倒帶回高中生和小學生的年紀,真的很不倫-_-)或許因為經歷過這般小心呵護、彼此珍視的過程,現在不管怎樣都不輕言放棄。
秘密當然不可能永遠隱藏,該發現的還是曝了光。有段時間我們被隔離,那一個月我把這些流水日記加頭補尾,組織成一個完整交代來龍去脈的故事,這麼做的念頭很簡單,當別人問起我這段戀情怎麼開始怎麼發生的時候,我不必每次都從頭細說一遍,因為每講一次精彩度就會折損,邊際效益遞減。
但是最重要也最貼切的原因是:只有在書寫和想念的時候,我不寂寞。
整本日記內容偏重好笑片段,即使在這段獨自生活的日子裡,依然充滿笑聲。我把寫好的生活紀錄列印出來,剪貼在精緻的記事本上,自認作品不夠豐富,還加畫插圖補畫面,在沒有部落格的一九九八年,DIY了自己第一本散文式小說。
當幸福滿出來卻無人可以分享的時候,一定得找個管道發洩一下,自製散文、孤芳自賞還不夠,不知哪根神經引導我把我們的故事貼在台大椰林風情BBS的story板,還用了一個新帳號,免得被認出來。貼出後的當天晚上,我的信箱收到四十多封支持的郵件,翻成部落格語言表示一天下來有四十多個共鳴回應,有的甚至希望我授權轉貼到其他BBS站,還不斷有人要求我繼續貼新文,多寫一些我和小男友的事,於是我又陸續完成了好幾篇。
那時候的文字現在看來並不滿意,優點頂多只能說:好真實!即使如此,不知道哪條神經又引導我把初稿文章整理好寄到出版社毛遂自薦,希望他們喜歡。
但是,所有出版社統統拒絕我的稿子。
當時很失望,但現在想來非常正確,也理應如此。經過十年的磨練,我們之間多了更精彩的故事,以及對關係的體會,不只侷限在那段看不清真相的甜蜜期。十年來,我們經歷過對方家長不接納的苦日子;經歷過物欲必須統統壓抑的窮日子;經歷過我滿臉痘痘的醜日子,在我最醜的時候,小男友仍不離不棄,天天用機車載我求醫,我們對愛情迷惘,同時也受外患誘惑掙扎,這段感情走過破壞、修復、原諒和重生的冷熱交替,我們一起拼湊的愛情,樣子越來越完整。
讓我有能力突破這些難關的關鍵竟是「讀書人」的經驗。
從來不是拿書卷獎的好學生,也未妄想過當研究生的我,竟然因為愛情這股強大的力量,進了諮商界的第一志願,有機會深入探索我的內心世界,得到的學歷和證照只是努力過程的附加價值,更直接的幫助是讓我放下好多愛情裡的應該與非理性的堅持。我學會在感情裡面對自己真實的情緒,表達自己最脆弱的感受,這對愛面子的獅子座,我,誠屬非常非常非常艱難的一大步。
愛情需要學習,認識自己在感情裡的各種面貌必須透過一段長而穩定的關係,沒有長時間一起經歷各種事件,根本無法清楚明白自己在各種情境下的真實感受。
沒有長而穩定的關係,你就沒機會突破沒感覺的階段;沒機會體驗情人變家人,而家人其實是七世戀人的因果;也沒機會見證兩個人跨越世紀的成長和改變。你會發現,當大大小小的回憶都有另一個人參與時,竟然如此不可思議!當你想不起某年某月某天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有人可以在旁提醒;當你檢視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孤單,不管是過去、現在和未來。
戀愛很好,碰到一個願意跟你往同一個方向前進的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