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釵盟》以寫人性、人生及人之情感為主,而且情節曲折有致,氣勢營造到位,從而被許多讀者所欣賞,人們將它當成臥龍生的代表作。
臥龍生精品集:武俠全盛期的輝煌
臥龍精品.膾炙人口.名家名著 百聞不如一見,經典版臥龍精品集,版權所限,限量發行
臥龍生是台灣最著名的武俠小說作家之一,自然也是海外新派武俠小說家中的重要一員。
在台灣武俠小說界,臥龍生曾獨領風騷被稱為「台灣武俠泰斗」。後來司馬翎、諸葛青雲脫穎而出,才與臥龍生並稱台灣俠壇的「三劍客」。那時候古龍還默默無聞。後來古龍名氣漸大,躋身高手之林,與「三劍客」合稱「台灣武俠小說四大家」,但臥龍生仍是深受讀者歡迎的武俠小說作家。──著名小說評論家及電影研究專家 陳墨
武功平庸的少年劍客徐元平,夜間前往武林聖地少林寺,欲圖盜取少林秘笈,被寺僧逼入了少林禁地悔心禪院。
一位長髮白眉老僧,獨居塵封網結的斗室,面壁已達六十載,在掌門人率眾僧輪番強攻下,硬將少林絕技悉數傳授給了徐元平,並交給他一柄涉及武林秘密的寶刃「戮情劍」。
一向平靜的古都洛陽,忽然有大批武林人物出現,就連隱世多年的魔頭也紛紛露面,為的是搶奪藝蓋中原武林的南海門奇書及一睹貌若天仙的南海奇叟之女玉容。
正當群豪爾虞我詐之際,戮情劍再現江湖的消息迅速傳開,藏有無數奇珍異寶的「孤獨之墓」的開啟密圖,就在那劍匣之上,一時間風雲際會,各派勾心鬥角,為搶奪戮情劍,演出了一幕幕出人意外又扣人心弦的武功與智力的較量……
作者簡介:
臥龍生,為台灣最著名的武俠小說作家之一,被譽為「武俠泰斗」。本名牛鶴亭,一九三○年的端午節出生於河南省鎮平縣。幼年從軍失學,但自幼喜讀武俠小說,頗有才思。一九五五年自軍中退役,在友人慫恿下開始學寫武俠小說。一九五七年以祖居南陽臥龍崗取筆名「臥龍生」一炮打響。一九五九年《飛燕驚龍》出世,奠定了他的地位。
據說當年臥龍生的小說《玉釵盟》在中央日報連載時,他不幸遇上小車禍而無法續稿,不料居然驚動蔣介石親自過問此事,由此可見臥龍生當年知名度之高。
章節試閱
徐元平經過一段時間調息之後,精神已好轉不少,雖然舉步仍甚艱難,但已不似剛才那般,必須要扶著竹子才能走路。
他渾然地走向那兩間瓦舍門前,只見一張黃底朱字的封條,橫貼在兩扇黑漆剝落的門上。那封條久經風吹日曬,上面的字跡,早已無法辨認,其實他腦際中一片空白,智力、記憶均未恢復,縱然字跡清晰,也是看不出寫的什麼。
如果他像往常一樣清醒的話,只怕很難鼓起勇氣撕去那橫貼門上的封條,因為他會去思慮到極難預測的後果……但此刻他卻是毫無顧慮,渾渾噩噩地舉手撕去了門上的封條,隨手丟在地上。雙手加力,猛向那緊閉的房門推去,惟聞砰然一聲,兩扇木門應手碎裂,原來那木門經過數十年風雨侵蝕,早已腐朽。
他毫不猶豫地昂然入室,一陣積塵落下,撒了他滿臉滿身。
徐元平用衣袖揮去臉上塵土,打量室中布設,只見屋頂壁角之處,蛛網繚繞,到處積塵,似乎是久無人住。
忽然兩道冷電般的光華,一閃而逝,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鬚髮蒼然,垂掩全身的怪人,盤膝坐在幽室一角的木榻之上,長垂的雪髯皓髮之下,隱隱現露出灰袍衣角。他愕然地望了那怪人一陣,緩步向那木榻走去。
那怪人陡然睜開眼睛,兩道冷電般的神光,由垂瞼白髮中射出,那眼神之中似是含蘊了無比的威力,看得人油生寒意。徐元平雖然在神智未復之際,也不禁怦然心跳,收步停身,不敢再往前走。
那兩道讓人心悸的眼光,一直凝注在徐元平的臉上,一瞬不瞬,只看得徐元平的心頭有如鹿撞一般,本能地緩步向後退去。但見那怪人鬚髮一陣顫動過後,倏然閉上了眼睛。徐元平茫然地站了一盞熱茶工夫,又向那鬚髮掩身怪人身前走去。
這次那長髮怪人沒有再睜眼瞧他,直待徐元平走到他身邊,才陡然伸手抓去,手臂揚處,片片碎布飄飛,原來他身著僧袍早已朽腐,這一疾伸手臂,衣袖立時碎裂片片。
徐元平只覺右臂前胸幾處微微一麻,已被人舉手之間點中了「將台」、「臂儒」、「肩井」三處穴道,當下雙腿一軟,倒在那長鬚掩身的怪人身側,肩頭撞在木榻上,登時把木榻一角撞碎。他雖已無能掙扎,但人並未昏迷過去,只是無法開口說話,瞪起一雙朗目,呆呆望著對方。
只聽那怪人長歎一聲,說道:「老衲已有六十年未和生人見過面……」言下鬚髮顫抖,顯然他內心中十分激動。徐元平口不能言,即使他能夠說話,但因受震腦創未復,也不知如何安慰這愴然淒涼的老人。
但見他右手在徐元平身上按摩了一陣,又緩緩地伸出左手,雙掌互搓幾下,兩掌一齊在徐元平身上按摩起來,掌心所及,熱氣透體,使人大感舒暢。徐元乎只覺幾股熱流,催使他全身血脈加速循環,片刻之間,沉沉睡熟過去。
待他由沉睡中清醒之時,被制穴道已解;他伸手舒展一下身體,睜眼望去,不禁啊呀失聲。原來他經那鬚髮掩身的老人,用本身精深無比的內功運迫真氣,替他療治好了受震的傷勢,智力記憶盡復。昨宵諸事,一幕幕在他腦際閃過。
定神望去,只見那鬚髮掩身怪人,合掌閉目靜坐在木榻之上,那木榻一角早已破碎,但他已忘去那破碎的木榻一角,正是他自己肩頭所撞。他已瞭然對面鬚髮蔽體、盤膝靜坐的怪人,就是那白眉老僧口中所說,他那位被囚禁幽室六十年的師兄時,不禁駭然一歎。
六十年的歲月,對一個人的生命旅程,是何等悠長、重要?但那盤膝靜坐怪人,卻把這生命中極大部分時間,在這幾間瓦舍中度過……想到感慨之處,不覺觸景傷情,勾憶起自己淒慘的際遇。緩緩起身,對那老人跪拜下去,觸手輕響,木榻又被他按碎一塊。
要知那木榻經過六十年的時間,無人掃刷,木腐蟲蛀,早已朽爛,表面上看去,雖然仍是完好的一張木床,其實已難承受一點壓力。
他迅快地縮回觸按在木榻上的右手,望了那老人一眼,說道:「晚輩徐元平叩謝老禪師相救之恩。」說罷,立即拜伏榻前。
只聽那怪人冷笑了一聲,道:「你膽子不小,竟敢闖到老納囚居之室,哼,什麼人指點你來,意欲為何?」
徐元平經過一段時間調息之後,精神已好轉不少,雖然舉步仍甚艱難,但已不似剛才那般,必須要扶著竹子才能走路。
他渾然地走向那兩間瓦舍門前,只見一張黃底朱字的封條,橫貼在兩扇黑漆剝落的門上。那封條久經風吹日曬,上面的字跡,早已無法辨認,其實他腦際中一片空白,智力、記憶均未恢復,縱然字跡清晰,也是看不出寫的什麼。
如果他像往常一樣清醒的話,只怕很難鼓起勇氣撕去那橫貼門上的封條,因為他會去思慮到極難預測的後果……但此刻他卻是毫無顧慮,渾渾噩噩地舉手撕去了門上的封條,隨手丟在地上。雙手加力,猛向那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