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驚奇,高潮迭起,曾被數度改編為電視、電影。
當年林青霞、元彪主演的「六指琴魔」,風靡一時!
受武俠大師古龍讚譽的倪匡武俠小說!
古龍:倪匡寫的武俠小說縱橫開闊,有還珠的氣勢,朱貞木的綺麗,王度廬的清雅。只不過他的佈局更奇秘,更詭異!
有的小說能令人看之後熱血奔騰,甚至熱淚滿腮
有的小說卻令人一看就想睡覺
倪匡小說,無疑正是前者。
捉摸不透的陰謀詭計
就從一只木盒開始……
「那木盒中,一定藏有極大的秘密!」
自從天虎鏢局呂騰空接下了一個木盒的重鏢之後,就怪事連連!
首先,只有呂氏夫妻兩人知曉的鏢局密庫中,竟出現了一具無頭童屍!且這名童屍的衣著手飾皆與他們的寶貝兒子呂麟相同!而一旁的石上則清清楚楚印有一隻六根手指的掌印!
繼而,江湖上無論正派邪派,似乎都欲染指木盒。鬼宮、飛燕門、太極門……人人皆想奪取木盒。
可是,呂氏夫妻曾偷偷打開那木盒,那明明是一只空盒!
當呂騰空與西門一娘歷經千難終於將鏢送給金鞭韓遜時,
赫然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木盒,竟多了一顆人頭!
黃雪梅的父母因為保護天魔琴而被六大門派合力誅殺,黃雪梅和弟弟呂麟從此失散江湖。黃雪梅為了報仇雪恨,隱居山林練習「天龍八音」,十六年後重出江湖,決心殺盡仇人。她委託天虎鏢局押鏢,而押送的物品正是天魔琴,各大門派高手聞之音訊後,各懷鬼胎,準備搶琴。
作者簡介:
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浙江鎮海人,1935年生於上海。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後轉為《新報》寫稿。後來又以「岳川」、「倪匡」、「沙翁」等筆名為《明報》寫武俠小說和雜文。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現處於封筆狀態。
章節試閱
風吹在那面大旗上,刮辣辣地作響,旗是藍底,上面繡著一隻作勢欲撲,栩栩如生的老虎,虎下面,又繡著「天虎鏢局」四字。旗子正是插在天虎鏢局的屋脊上。
天虎鏢局可以說得上是南五省最大的鏢局,所保的貨物,動輒就是數萬兩銀子,但是卻從來也未曾失過手。並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不眼紅,而是惹不起天虎鏢局的兩位主人,天虎呂騰空,和他的妻子西門一娘。
天虎呂騰空是峨嵋俗家弟子中的傑出人物,內外功均已臻上乘,尋常武林人物,到了像他那樣的年齡和武功,早已隱居山林之中,成為世外高人了,但是呂騰空卻還在南昌開設天虎鏢局。
呂騰空為人也夠義氣的,但卻有一個小毛病,有點貪財。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毛病,「富貴若可求,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這是孔聖人說的。
以天虎呂騰空的名望而論,不論是什麼價值鉅萬的紅貨,他根本不用親自出馬,派上一個鏢師,在鏢車上插著天虎鏢旗。就算有人惹得起天虎呂騰空,惹得起峨嵋僧俗兩門的無數高手,祇怕也惹不起西門一娘,惹不起點蒼派群雄,因為西門一娘雖然住在南昌,卻是雲南點蒼派掌門人凌宵雁屈六奇的師姐,一柄長劍,出神入化,在武林中的名頭,絕不在天虎呂騰空之下。
因此呂騰空除了練功外,祇是在家中逗子為樂,以及和往來的朋友,談論些江湖上的軼聞。
呂騰空五十歲那一年,才生了一個兒子,取了個單名,叫呂麟。呂麟今年剛好十二歲,呂騰空夫婦自呂麟幼時,便千方百計,尋覓對習武之士有益的靈藥仙草,給呂麟服食,兩人又將本身的上乘內功,自呂麟八歲那一年起,即開始相授,所以呂麟雖然年紀小,但在武學上,也已有了相當造諧,並還身兼峨嵋俗門和點蒼的兩家之長,江湖上人,都譽為將來武林中的英才。
這一天,秋高氣爽,天色好到了極點,天虎鏢局屋背上的鏢旗迎風招展,好幾個夥計在櫃檯邊上聊天,突然聽得幾個人齊聲發問道:「呂總鏢頭可在家?」夥計們回頭一看,祇見是四個羅帽直身的家丁,一看那氣派,便知是豪富之家來的,當值的鏢頭不敢怠慢,連忙應道:「在家,不知貴管家有什麼吩咐?」
那四個家丁模樣的人,卻是一語不發,掉頭便走。那當值的鏢頭,正在莫名其妙,忽然間,又見一個裝束豪華,管家打扮的人,閃了進來,手上托著一隻錦盒,道:「相煩通報總鏢頭,在下求見!」
本來,有生意上門,鏢局的夥計絕不敢得罪,但是那當值的鏢頭,看到那管家的帽上,鑲著一塊青玉,映日生輝,和剛才那四個家丁帽子上面的青玉一樣,他剛給那四個家丁弄得一肚子氣,便全出在那管家模樣的人身上,大剌剌地道:「你可是有什麼珍寶,要交托我們鏢局麼?交給我就是了!是什麼東西,要送到什麼地方去?怎麼不說?」
在他講話的時候,那管家模樣的人,一直陪著笑,待那鏢頭說完,才道:「這我可不敢作主,小的主人吩咐下來,那盒子,一定要親手交給呂總鏢頭,因此相煩通報一聲,感激不盡!」
那鏢頭本來還想發脾氣,但是人家一味來軟,他的氣也平了許多,又向那管家上下打量了幾眼,道:「你要我去通報,也得有個名兒哇!」
那管家道:「我們家主人姓齊,你就說是姓齊的派來的便是了!」
那鏢頭心中盤算了一會,大凡是保鏢的,當地豪富,大都知曉,可是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個姓齊的在內,可是看了那管家的氣派,卻又分明不是等閒的富貴人家,因此心中存著納悶,走了進去。
那管家模樣的人,將錦盒在櫃檯上放下,望著那「天虎鏢局」四字的匾額,暗自冷笑。
不一會,天虎呂騰空已然跟著那鏢頭走了出來,祗見他滿面紅光,一蓬銀髯根根見肉,龍行虎步,氣勢懾人,才走了出來,那管家模樣的人,已然躬身行禮,道:「呂總鏢頭,小人齊福參見!」
呂騰空一拂衣袖,一股大力,便將齊福擋住,齊福暗中用力向前逼了一逼,怎知不逼還好,一逼之下,腳步一個踉蹌,幾乎跌倒!
呂騰空微微一笑,道:「原來貴管家還身懷絕技,有什麼要老夫效勞的,不妨直言!」
齊福臉上一紅,道:「就是這一隻錦盒,要請總鏢頭親自護送,到蘇州府,吳江大俠,金鞭震乾坤韓遜的府上,定當厚禮相謝!」
呂騰空「嘿」地一聲,道:「老夫久已不親自出馬,不能為貴主人破例!」
齊福面有為難之色,道:「我家主人吩咐,卻是非呂總鏢頭親自護送不可!」呂騰空撚髯微笑,道:「憑我一枝飛虎鏢旗,走遍天下,諒無問題,何況又是送到韓大俠那裏去的,誰敢妄動?貴主人不免過慮了!」
齊福陪笑道:「呂總鏢頭說得是!」一個轉身,「拍拍拍」擊了三下手掌,剛才曾先打聽「呂總鏢頭在不在家」的那四個家丁,一齊走了進來,這時候,每人手上都托了尺許方圓一隻金漆盤子,盤上用青緞蓋著,齊福將四隻盤子上的青緞,一一揭開,一時之間,呂騰空和所有的鏢頭,都不禁呆了。
原來,第一隻盤子中,所放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翡翠鎮紙,高約半寸,還有五寸見方,竟是最罕見的「透水綠」,碧光映人,晶瑩已極!
而第二隻盤子中,則是一顆龍眼大小的照夜明珠。第三隻盤子中,是一隻火也似紅的瑪瑙獅子,瑪瑙本身,已然是罕見的「火齊」種,更難得的是雕工精絕,連鬃毛也歷歷可數!
第四隻盤子中,則是一條長可八寸,黃金絲編成的五爪金龍。那條金龍,論黃金,至多也不過半斤,可是手工之精細,即使是京師的巧匠,祇怕編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夠編得成功,那龍的眼珠,卻是兩顆金剛石,耀目生輝,令人難以逼視!
呂騰空晚年以來,財產甚豐,也曾重金購買了不少珍寶古玩,再加他自己又識貨,也不乏精品,可是像那四隻盤子中所托的寶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他卻是從來也未曾見過!
一時之間,不禁目瞪口呆,作聲不得,好半晌,方道:「貴……管家,這是作甚?」
齊福躬身道:「我家主人知道呂總鏢頭,絕不在乎黃金白銀,因此特出鉅金,在西域南海,覓了這四件寶物來,若是呂總鏢頭肯答應親自押送,這四件寶物,便聊以致謝,不成敬意!」
天虎呂騰空心中暗暗吃驚,問道:「這四件寶物,用以謝我,然則要送給韓大俠的,究是什麼東西?」這一問,也確是人情之常,因為那四件寶物,是世所罕見之物,但還祇算是保鏢工資,然則所保的東西,當然應該比這四件寶物,更為名貴才是。
然而,世上又豈能還有其他的物事,竟然名貴得超過那四件寶物的?
齊福道:「若是呂總鏢頭,答應親自護送,小的還有話要說!」
呂騰空望了那四件寶物半晌,提起了又放下,實在是愛不釋手,半晌,道:「好!老夫答應你,那錦盒之中,究竟是什麼物事!」
齊福躬身道:「呂總鏢頭,請恕小的無禮,家主人曾吩咐說,那錦盒未送到韓大俠的手中時,絕不能打開,竟連小的,也不知道內中所盛的是什麼物事!」
齊福的這一番話,可謂大大不合鏢行的規矩,因為鏢行接受貨物珍寶,自然要當面一一點清,才肯押運,卻沒有不給鏢行知道所保的是什麼東西之理!
因此呂騰空道:「如此,老夫祇能推辭了!」齊福忙道:「呂總鏢頭,我家主人說,這四件物事,祇怕尋遍天下,再也難見!」
這一句話,可謂直打入呂騰空的心坎之中,不由得令他沉吟不語!
齊福又道:「那錦盒之上,已加封條,祇要呂總鏢頭答應不拆開檢視,一旦送到,便可無事!」
呂騰空道:「我是何等樣人,豈會私啟他人物件?」齊福忙道:「是,小人該死!」
呂騰空抬起頭來,道:「貴管家,貴主人究竟是誰!」齊福道:「小的未得主人吩咐,不敢亂說。」呂騰空「哼」地一聲,突然伸手一抓,帶起「刷」地一股勁風,向齊福的手腕抓去!
齊福向後一退,身軀略沉,抬肘縮肩,竟然將呂騰空的那一抓,避了過去,道:「呂總鏢頭──」呂騰空心中一怔,暗忖那齊福剛才的這一避,卻是華山派中的身法,而按那身手來看,此人一定是華山派中的高手,卻不知怎麼會甘心情願,作了低三下四之人?
需知武林之中,派別極多,有許多家傳的武功,更是世代相傳,另成一家,不可勝數。但是,在武林中享有盛譽,人多勢眾,武功又有獨到之處的派別,卻也不過是峨嵋、青城、武當、華山、五台、點蒼、棲霞各派,是以地名成派的。尚有以本派武功,自成門派的,則有八卦、太極、飛燕諸門。邪派之中,更是名目繁多,知名的也不在少數。
而華山派在諸派之中,人數最多,連峨嵋僧俗兩門,俱都不及。
也因為華山派人最多,是以也難免良莠不齊,因此華山派的聲名,在武林中,便不算太好。但是,人們對於華山派掌門人烈火祖師,和烈火祖師以下的十二堂主,卻仍甚是尊敬。
如今呂騰空突然間出手向齊福抓去,齊福竟然一閃避過,而且所使功夫,正是華山派秘傳的「縮骨法」,呂騰空心中已然料定對方,可能便是華山派十二堂主之一!因此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烈火祖師,不知有何差遣?」因為華山派的十二個堂主,在武林中地位極高,絕不會去幫什麼人當管家,做低三下四之人,所以呂騰空便料到,一切全是烈火祖師所弄的玄虛。
齊福退了開去之後,面上微現慍容,但隨即恢復平靜,道:「呂鏢頭果然好眼光,一望便知小的習過幾天華山派的功夫,然而小的卻不是華山派中人,家主人姓齊,也不是烈火祖師!」
呂騰空呆了一呆,心想那「縮骨功」是華山派秘傳,三大武功之一,若不是在派中地位甚高,絕不能獲得傳授,然而那齊福卻又不肯承認自己是華山派中的高手,這事情實在太是詭異!可能其中包含著對自己極是不利的陰謀,因此冷冷地道:「貴管家──」
他本來已然想拒絕了這件事,可是他祇講了三個字,那個家丁,便似有意似無意地,各自打橫走了一步,他們一動,那四隻金漆盤子中的異寶,便也光芒四射,看得呂騰空眼花撩亂!
呂騰空實在難以忍受那珠光寶氣的誘惑,頓了一頓,便改口道:「此去蘇州府,不過七八天的路程,貴管家已具如此身手,貴主人當然更屬不凡,不知何故不自行送去,難道已料定途中,會有什麼人為難麼?」
齊福嘆了一口氣,道:「呂總鏢頭果然是明眼人,此去蘇州,途中確是會有點麻煩,家主人也並非怕事,祇是知道其中欲生事的一人,家主人不欲與他相見,是以才想借重呂總鏢頭,使這隻木盒,能夠順利送達。」
呂騰空想了一想,以自己在武林中的威望而論,誰敢在自己手中劫鏢?就算有人要動這個念頭,自己一柄紫金刀,難道又是好惹的?
想了一想祇覺得萬無一失,便道:「好,你將那木盒放在此處,我明日便當啟程!」
齊福一躬到地,道:「小的幸不辱命,全仗呂總鏢頭看顧!」
風吹在那面大旗上,刮辣辣地作響,旗是藍底,上面繡著一隻作勢欲撲,栩栩如生的老虎,虎下面,又繡著「天虎鏢局」四字。旗子正是插在天虎鏢局的屋脊上。
天虎鏢局可以說得上是南五省最大的鏢局,所保的貨物,動輒就是數萬兩銀子,但是卻從來也未曾失過手。並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不眼紅,而是惹不起天虎鏢局的兩位主人,天虎呂騰空,和他的妻子西門一娘。
天虎呂騰空是峨嵋俗家弟子中的傑出人物,內外功均已臻上乘,尋常武林人物,到了像他那樣的年齡和武功,早已隱居山林之中,成為世外高人了,但是呂騰空卻還在南昌開設天虎鏢局。
呂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