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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記得你的前世是誰嗎?誰又是你前世的愛人?當一個人竟然還擁有前世一切記憶時,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人在做,天在看,千萬別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看到!善惡常只在一念之間,端看各人的福報相應。但只要心存善念,凡事皆可逢凶化吉。
一段跨越數世的不變情緣
一段善惡福報的輪迴因緣
超現代神異奇幻醒世寓言
他以為,不喝孟婆湯,就可以一直保有前世記憶,
他以為,不忘記前世記憶,就可以永遠擁有愛情;
然而,凡事皆有定律,
即使是天曹地府亦有常規,
若是違背天意,
後果只能自己承擔!
如果還有來生,他還會不再喝孟婆湯嗎?
據說,每個人在輪迴轉世時,都會喝下孟婆湯,喝了孟婆湯之後,所有的前世記憶都不復存在,方能在下世重新做人,展開新一輪的生活。
然而,他卻沒有喝下孟婆湯,只因他琴藝出眾,連地藏王菩薩都被他的琴音所迷醉,故而網開一面,留他一條生路,沒想到,這竟為他帶來了無法預料的災難與意想不到的後果……
一對真心相愛,卻歷經數世波折終成眷屬的戀人、一個心懷善念卻飽受媳婦欺負的婦人、一個在股海縱橫沉浮的中年男子,這幾個人因為命運的安排,竟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關係。他們又與地藏王菩薩有著什麼樣的因緣呢?
作者簡介:
荻宜,本名謝秀蓮。女。臺灣桃園人。初中時開始文學創作,第一篇稿件於「新生報」刊出,之後從事廣播劇、電視劇編劇工作。1983年以《七神神鞭彩虹劍》開始從事武俠小說的創作,此後兼具一般文學作家與武俠小說作家的雙重身分,是一位橫跨純文學與武俠文學的特殊女性作家。筆名「荻宜」是翻字典,憑感覺而取的,取其諧音「第一」之意。曾為了寫武俠小說而改用其另一筆名「靈空子」。著作有:《採花記》、《女俠燕單飛》、《江山夢》、《鳳在江湖》(以上皆為風雲時代出版公司出版)等。
*荻宜神異、武俠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thanks995/
章節試閱
1、未喝孟婆湯的演奏家
燈光漸黯,簾幕緩緩升起,數道光圈自舞台頂端傾瀉而下,圓柱似的光照出一台箏,這箏沒用支架或長桌撐起,主人像山野隱士,到了月下,很隨興將琴往地面一放,充滿率性和自由。此刻這箏靜伏舞台上,不知主人暫時走開還是怎麼的,它有些孤伶,有些清冷,彷彿被遺忘,在光圈下有幾許無奈卻難掩高雅風姿。
台下的宋約文眼眸凝注那台孤獨的箏:刨去外皮的琴身,呈現原木的色澤,樸實而自然;紅、白二色琴弦讓整台琴有素淨的風華,一柱一弦,絲弦色彩雖簡單卻因看來潔淨,呈現如錦如繡光芒。在約文眼裡,這靜靜的箏身,已引得她目不轉睛,仿似一眨眼,就怕飛走。
耳邊廂,響起柔美女聲:「約文,在台灣再留一天,我要你聽聽,那人的箏聲,有深沉的韻味和情感,你一定要好好聽聽。」
一個身個頎長、穿白唐裝、功夫鞋的年輕男人走進光圈中,掌聲如雷,那人深深鞠躬。臉上表情是沉靜的,看不出喜樂哀愁;他緩緩下坐的身形也是寧靜的,如柔緩吹向湖邊的清風,有微微舒爽卻不興水波。
他盤腿而坐,坐在那台箏前。
舞台兩側有字幕浮顯:「白瑞琦古箏獨奏會」「曲目壹:梅花三弄」
舞台似旋起一陣風,吹起白瑞琦頭髮、衣衫、衣袖。
隨著白瑞琦頭髮、衣衫、衣袖飄動的是後方另一層簾幕,輕緩飄著,彷彿微風正吹著舞台,吹向演奏者,吹得後簾微微顫抖著。
琴聲響了,宋約文思緒跟著飄搖,舞台起了變化,沒有任何人看見,只有宋約文,約文的眼依稀彷彿看見,一個白長袍、約六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出現白瑞琦的左後方,年紀不輕,但身個修長俊挺,他的白髮、白袍、白袖被不知哪來的風,吹得輕輕晃盪。這個幽冥似的男人,正是宋約文的亡父。
宋約文亡父雙手一抬,一支笛子舉在唇畔,一串嗚嗚的旋律響起。
「梅花三弄」原本是著名的笛曲,用笛子來吹奏它,再自然不過。
光圈照耀箏弦上,白瑞琦雙睛下視,凝望箏弦的眼是那般專注,他的雙手又是如此輕靈。旋律悠揚、節奏分明,約文的心忽上忽下,忽起忽落。
約文的手在胸腹間輕巧動著,她的手勢與亡父按著笛孔的手勢一模一樣。
琴音流暢、笛聲悠揚。約文的雙手忽止,閉上眼,沉醉琴韻笛曲中,舞台側方的約文亡父漸隱漸去。約文驀然睜眼,悵然若失。
在心底,她輕輕喟嘆:「爸爸,你來了,又走了嗎?」
「爸爸,莫非你嘆服這人的琴韻,所以飄然而來,悄悄而去?」
她輕搖頭,微笑,「我想多了,是這人的琴韻太好嗎?梅花三弄,如醉如癡啊!」
她闔眼,琴聲在她耳畔、在她心底飄飄蕩蕩。渾身輕快,恍惚迷離著,約文覺身輕如燕,驀地間她神靈脫離軀體,化成一隻紫蝶,向舞台飛去。
紫蝶方落舞台,立即變成一個紫衣女子,效白瑞琦之姿,盤腿坐於白瑞琦身畔。
台下的宋約文眼眸闔起,俏麗姣好的臉蛋全是寧靜祥和,她彷彿進入深沉夢境,夢裡玄
奇美好,令她沉迷,不願醒來。
台上的宋約文,將笛舉在唇邊,斯文吹奏著。
白瑞琦似有感應,眼微瞇,手仍在弦上游移,一個聲音緩緩響起,正是白瑞琦自己的聲音:「我今生就等待一個人,她來了,我知道。我能辨別,我能確認。」
琴音流盪,台下如癡如夢,台上恍惚迷離。白瑞琦似聞笛音,傾耳靜聽,笛聲倏忽不見。約文睜眼,台上的自己逐漸隱去。
「你知道自己的前世嗎?」演奏中的白瑞琦心神不寧,心語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不知道,只有我,只有我知道。」
自頂端洩下的光圈,照著白瑞琦俊雅的臉龐。
箏聲時而清亮悅耳,時而幽幽如嘆。
照著白瑞琦的整束燈光忽然漸黯,舞台氣氛詭異,但琴聲持續。感人肺腑的樂音,引人如醉如夢的琴聲,一串接一串,串串相接。
□ □ □
一樣漸暗的燈光,時空背景卻有了改變。
四周煙霧籠罩,光線晦暗不明。逐漸地,煙霧向外盪開,景象稍見輪廓:一座大院,前頭有庭,後方有三合屋。庭院正中,有一座八卦形的八角亭,這亭臺高出地面三尺,有台階通往亭台前後,籠罩的煙霧就從亭前亭後冒出來,所不同的:亭後的地面看似空無一物,亭前兩旁卻各有一竹擔。左側竹擔一口大鍋,鍋裡煮著微沸的湯汁,氤氳熱氣從鍋中裊裊升起;右側竹擔則疊著一落落的陶碗,此刻正發出喀拉喀拉聲。原來竹擔前各有兩名侍女:左側大鍋旁兩個黑衣少女,右側碗擔邊則站著兩個白衣少女。
一黑衣少女手捧一罈酒,往大鍋傾倒,另一黑衣少女見她將那罈酒倒光,便將右手稍抬,手中赫然握住一小陶瓶,那倒光酒的黑衣女將捧著的酒罈往上一揚,酒罈立刻不知去向。持小陶瓶黑衣女將瓶中汁液往鍋裡注,注光這瓶,手一揚,小陶瓶不見了。不旋踵,另一黑衣女手一抬,出現一支不長不短的木棒,她抓這木棒便往鍋裡攪拌。
碗擔邊兩白衣女也沒閒著,一個用布巾擦拭陶碗,順手遞給同伴,另一白衣女將碗疊起,逐一整理好。
重回人間舞台,箏聲曲韻如在空靈之境,白瑞琦眼目半闔,置身人世的他,心靈已向前世游去。清晰記得,當他結束前世,靈魂徘徊前世與今世間,也就是前世已死,今世未來之前,他神識曾經進入一個奇幻之境,這樣的奇遇沒人能記憶。他不但記得,且印象深刻。
一身白衣的他,被兩名鬼卒引領,向冒著氤氳之氣的地方走。
「白衣男,你前世是個好人,又是有名的琴家,不為難你!好了!到了!」
白衣男抬頭看霧氣蒸騰的方向,好奇問:「敢問差爺,那八角亭子是甚麼地方?」
「醧忘臺!」
「甚麼預……預忘?差爺說預忘臺嗎?」
「醧忘臺,也就是所謂孟婆亭,喝孟婆湯的地方!」
白衣男腳步忽止,強作鎮定問:「差爺能告訴小的,喝的甚麼湯?」
兩鬼卒愕然相看,咧嘴一笑,驚奇道:「你不知道嗎?是醧忘湯!又叫孟婆湯!」
白衣男眉心一動,心裡吶喊:「孟婆湯?我不要喝!我絕不能喝!」便走了幾步,忽又停下。
鬼卒奇道:「怎又停下?你別誤了時辰!」
「敢問差爺,那孟婆湯是不是極為難喝?」
「那玩意兒,採自俗世的藥草果木,熬成似酒非酒的湯汁,味道由甘苦辛酸鹹五味合成,難喝也罷,不難喝也罷,終究要喝,逃無可逃!」
「小的喝了那湯,會如何?」
「前世記憶一筆勾消!快走!」
沉思著,往前行。他的身個瘦長,一身白色寬衣大袍,行進間彷彿掀起風,飄然出塵,雖面容憔悴,神態卻又從容。
「我不喝孟婆湯!不喝!」念頭再動,白衣男看著八角亭、亭口的兩個竹擔,當然也看到氤氳之氣,以及煙霧中晃動的黑白兩色衣衫少女。
「這就是醧忘臺嗎?」他問鬼卒。
「自己看吧!」鬼卒順手一指,他順鬼卒手勢上看,見到古色古香的拱形屋簷,簷下一匾,果見「醧忘臺」三字。
「敢問差爺,這孟婆湯喝罷,便要投胎轉世?」他問。
「不錯,邱泰山!你的時辰已至,準備吧!」一串堅定、果決的女聲傳來。
2、孟婆神與孟婆湯
他循聲望去,白衣、黑衣四少女蹲身一福,醧忘臺後方,一黑色氣團自空盤旋而下,白衣男注目間,那氣團逐漸聚合,須臾竟化成黑色大鳥,羽翼豐實,翩飄活靈。
白衣男既驚又奇,眼前一個幻化,黑鳥俯衝落地,再細看,只見大鳥一個旋身,竟是個黑衣白髮的婦人,年齡不易辨別,說她年輕卻又一頭銀髮;若說不年輕,臉上肌膚卻彈性且光澤照人。眼角、眉梢、臉頰等處竟找不到皺紋,容顏極是俊美。一雙眼睛,閃著銳利精光,沒笑容的臉上有難以言喻的氣韻,看得白衣男目瞪口呆。
鬼卒揚聲道:「邱泰山,這是醧忘臺主人,幽冥之神孟婆神!」
白衣男怔怔看著氣質雍容的孟婆神,卻聽鬼卒說:「十殿小差,參見孟婆阿奶。」
兩鬼卒朝她一跪,孟婆神帥性一抬右手,鬼卒起身,孟婆神眼朝白衣男一看,鬼卒忙道:「邱泰山,上前,向孟婆神跪下行禮!」
白衣男在鬼卒引導下,從「醧忘臺」左側方前行幾步,往下一跪說:「邱泰山參見孟婆神!」
孟婆神利眼一瞄他,問:「你這魂在生做何行業?」
一鬼卒奇道:「阿奶從不多問話,敢問為何有此一問?」
孟婆神看著邱泰山道:「這魂氣度雍容沉靜,令老婆子好奇。」
邱泰山聞言,面不改色道:「小魂喜愛琴藝,在人間浪得虛名。」
「是嗎?」孟婆神眼微瞇,嘴角竟泛開笑意,「你的琴藝想必高超?」
邱泰山稍一沉思,說:「孟婆神若喜歡音樂,小魂願為孟婆神彈奏一曲。」
孟婆神聞言竟呵呵呵連笑幾聲,「老婆子前生對音律樂曲,的確非常喜歡。」
邱泰山道:「小魂在人世也讀不少書,孟婆神是漢朝人,年代可謂久遠。」
孟婆神搖搖手,眼朝黑衣一望,說:「大黑,說與他聽吧!」
「是!」被稱「大黑」的黑衣少女朝孟婆神微曲膝一福,說:「我阿奶主子原是民國初年之人,生在書香世家,也精通琴藝。」
「小子,」鬼卒道:「這陰間的大神小官,或地獄諸鬼王鬼差也必須輪迴,懂嗎?」
邱泰山微一愕,低聲應「是。」
「阿奶主子,要邱泰山即刻服食孟婆湯嗎?大黑準備!」
「等等,」邱泰山仰望孟婆神,說:「知音難覓,小魂願為孟婆神彈奏一曲。」
孟婆神呵呵又笑,笑聲極是悅耳,邱泰山奇怪問:「孟婆神為何發笑?」
「生不帶去,死不帶來!你生前雖是有名琴家,你演奏之琴並未帶來,你如何彈琴與老婆子聽?」
邱泰山從容應道:「小魂親人,知小魂愛琴至深,曾將琴燒化與我!」
孟婆神愕然相看,邱泰山說:「琴來!」雙手一伸,眼前一變,果有一台十六弦箏橫梗於前。
孟婆神由驚愕轉為微笑,柔聲道:「邱泰山不必跪地,以你平日演奏之姿彈琴吧!」
「謝孟婆神!」邱泰山由跪姿而雙腿盤坐。
黑衣與白衣四少女面面相覷,白衣急道:「主子請勿誤了時辰!」
大黑道:「是否先飲下孟婆湯再彈琴?」
邱泰山雙眸一閉,隨即睜開,眼下視,孟婆神嘴角閃過一笑,說:「這湯喝罷,一切都忘,豈能彈琴?你們備好湯汁,一曲彈完,立刻服用!」
黑衣白衣等四少女一起垂首應「是!」
孟婆神凝目看他,喚:「邱泰山!」
邱泰山仰頭注視,回應:「孟婆神請指教!」
「你來世將去姓白的人家,父母結婚未及一年,懷一男胎,你的魂奔他家去吧。」邱泰山應「是!」
「雖是清苦人家,但你父母為人厚道,父親是知識份子,物資不豐裕,精神卻自在,算得上好命了!」
邱泰山深深頷首,「邱泰山謝孟婆神!」
「彈琴吧,彈完飲下孟婆湯,你便自去!」
邱泰山再垂首,神態甚是恭謹,那孟婆神翩然一個旋身,雙足盤起,席地而坐,一副好整以暇、洗耳恭聽之態。
箏聲悠悠響起,邱泰山纖長白晰的手在箏弦上移動,每一音符、每串旋律從弦上、琴身跳出,攝心攝魄、呼神喚鬼。孟婆神眼眸半闔,輕鬆的臉肌有柔柔光采和美麗。就連黑衣、白衣、兩名鬼卒也被深深吸引,忘我聆賞。
穿越時空,人間舞台上的白瑞琦陷入沉思,思緒向極遠極陰的地方飄去。
邱泰山運指靈巧,孟婆神闔眼靜聽,心中有聲響起:「梅花三弄,許久未聞,沉醉啊!」
不只現場的孟婆等鬼使神差在聽,有更多耳朵也一起湊過來,孟婆亭場景忽然一變,地面上盤坐了六成身影,每個身影不陰森,臉面也不恐怖,每個穿著古裝,一個個靜靜聆聽,滿臉陶醉。絲竹通靈,音律滌洗塵垢,每張臉都慈眉善目,冷峻森寒全然不見,場面祥和。
赫見地藏王菩薩坐騎善聽、善視也在其中。
琴聲停了,孟婆亭頓時靜寂無聲,盤腿而坐的身影一下全消失,只有孟婆神、黑衣、白衣和鬼卒。邱泰山雙手平放琴上,一個琴家,一曲既罷,總呈現這姿態。
表面平靜的他,內心有激昂聲音:「我不要喝孟婆湯!不喝!」
1、未喝孟婆湯的演奏家
燈光漸黯,簾幕緩緩升起,數道光圈自舞台頂端傾瀉而下,圓柱似的光照出一台箏,這箏沒用支架或長桌撐起,主人像山野隱士,到了月下,很隨興將琴往地面一放,充滿率性和自由。此刻這箏靜伏舞台上,不知主人暫時走開還是怎麼的,它有些孤伶,有些清冷,彷彿被遺忘,在光圈下有幾許無奈卻難掩高雅風姿。
台下的宋約文眼眸凝注那台孤獨的箏:刨去外皮的琴身,呈現原木的色澤,樸實而自然;紅、白二色琴弦讓整台琴有素淨的風華,一柱一弦,絲弦色彩雖簡單卻因看來潔淨,呈現如錦如繡光芒。在約文眼裡,這靜靜的箏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