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生死鬥：一個職場常勝軍的告白

我先聲明，如果你對目前工作非常滿意、無心升職，只想閒來剪剪貼貼或喝個小酒，或者效法廟中的和尚思考人生哲理，那就不用浪費錢買這本書。不過，如果你有意朝資深主管的位置努力，那麼，請繼續讀下去。

1970年代初期，我還是二十出頭的社會新鮮人，那時我就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當個小主管，手下有幾個部屬，年薪十萬美元，一定會覺得人生夫復何求，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托斯卡尼的橄欖樹下、有人幫我剝葡萄、送到我嘴巴一樣愜意。

可是，情況並非如此，不是嗎？不到幾年的時間，我就已經當上小主管、年薪也有十萬美元，這時候，我對成功的定義已經改變。我沒有躺在橄欖樹下做日光浴，而是思考著該如何跨入下一個屏障。

無論在大學、非營利機構、報社、合夥企業、或《財富》雜誌五百大企業裡，凡是有事業心的人，都能理解這種心態變化。不管他們現在坐在什麼樣的位置，他們一心想要更上一層樓。然後，他們如願升職，很快適應新職位、並且開始上手。沒多久，他們又開始不安分地想著：「我要的只是這樣嗎？」

他們已經超越了他們早期所訂定的成功定義，甚至還超越了家人和鄰居的定義。他們喜歡上步步高升的感覺，無法自拔。對他們來說，職業生涯中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停滯不前。

等你爬到某一層級，要再晉級的機會就大幅降低，而且越來越多人擋在你前頭。

不過，事實是，等你爬到某一層級，要再晉級的機會就大幅降低，而且越來越多人擋在你前頭。我讀過上百本所謂管理、成功和領導力的書籍──有些偏重哲學、有些純屬理論、有些則自我誇大──我從來沒有看過一本書能提出實用建議，教人如何突破瓶頸、繼續高升。

嗯，關於這個議題，我剛好有很多想法。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見過許多聰明、有才幹的人掙扎著擠入資深主管的位置，其中，各種不同的企業文化、大學、非營利事業和政府單位都有。我從70年代踏入社會，便一頭栽進了廣告公關業，我的客戶不乏許多雄霸一時的大企業，包括吉列刮鬍刀(Gillette)、美孚汽油(Mobil Oil)和歐文斯科寧(Owens Corning)等。而我服務過的公司則包括花旗銀行、盛極一時的電腦巨擘控制數據公司(Control Data)、以及後來我在2000年擔任執行長的恆康金融服務公司。此外，我也曾在許多非營利機構任職。

光是聰明、努力和交付成果已經不夠了；你的對手個個都很聰明、都很努力、而且都能夠交付成果。

一路走來，我看過許多人未能如願扶搖直上，其中，有些人一蹶不振，有些人則巧妙地東山再起──這些事例，足以歸納出事業發展的幾個重要觀念。我的上一本書為創造成功提出建言，而現在，我特別寫了本書給那些已經成功、但仍然想要更上一層樓的男男女女，這些人有膽量、有衝勁，渴望從中階主管破繭而出、登峰造極。

問題是，當上中階主管算是相當容易的事情。只要做到我們從小被灌輸的觀念即可：聰明、努力和交付成果。不過，等你爬升到某一程度，光是聰明、努力和交付成果已經不夠了；你的對手個個都很聰明、都很努力、而且都能夠交付成果。這些特質就像是高賭金撲克比賽的底注一樣。要玩就得先下底注。可是，許多人以為只要付了底注、就會贏錢。他們大錯特錯──多數人覺悟時，已經付出巨大代價、多半也為時已晚。

不只是僧多粥少、競爭激烈，就連遊戲法則也完全改變。

還有一個陷阱，不管當你小時候、成為大學生、或踏入社會努力工作時，都沒有人告訴過你。隨著職位越來越高，不只是僧多粥少、競爭激烈，就連遊戲法則也完全改變。

在你搬入豪華的高級主管辦公室之前，你會發現你多年來所服膺的命令鏈已經改變。你不再只對一個主管負責。你現在所面對的，是由幾百位主管所組成的複雜又曖昧的網絡。不把他們伺候好，就想升遷，門都沒有。

你不再只對一個主管負責。你現在所面對的，是由幾百位主管所組成的複雜又曖昧的網絡。

這些主管除了你的頂頭上司之外，還有上司的上司，這包括公司裡的高級主管和董事會的成員們，現在他們都開始注意到你了。其他的新主管還包括每一位對這些上司有影響力的人。

這些大人物很可能會聽信你同儕的意見。他們也會聆聽人力資源部門、法律諮詢部、以及負責審核你支出申報的應付帳款部門。他們也可能會聽到你下屬的想法，因此，你現在的部屬也許要比以前所管理的人都來得重要。

這些上級們當然還會聆聽具有影響力的企業外部人士，像是客戶、立法者和媒體等等，這些都是你能想得到的人。不過，他們也會聆聽一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人：像是同事的另一半，還有你在健身房玩回力球時、注意到你大發雷霆的人。

所以，現在除了要做好分內工作之外，你還必須發展出成熟手腕。你必須同時兼顧極為弔詭的公私關係網絡，以彰顯你的領導能力。你現在面對的，將是極為詭祕、陰險、甚至有時會令人發狂的挑戰，而讓你爬上現職的工作經歷，再也無法助你一臂之力。

我在當上副總裁的第三天，就領悟到這一點。我進入恆康金融服務公司，直接掌管該公司的傳播部門。恆康公司長達122年的歷史中，從未有人空降擔任高級主管，我算是首例。

你必須同時兼顧極為弔詭的公私關係網絡，以彰顯你的領導能力。

對我來說，這是很大的一步 我所受到的待遇，優渥地令人飄飄然。恆康公司坐落於波士頓市科普萊廣場美麗的辦公大樓，是貝聿銘建築師事務所(I.M. Pei & Partners)的亨利‧寇柏(Henry Cobb)為該公司特別設計，而我的豪華大辦公室就位於頂樓。很快地，不斷有人拿時髦的裝潢設計來給我看，並不時問我：「你喜歡骨董家具、還是比較現代化的設計？」

我一向習慣的做法是：每次換新工作時，辦公室原有的家具、就是你的家具。如果你太晚搬進新辦公室，好東西就會被隔壁同事拿光。

當然，當時我並不知道，我雖然擁有一個王子級的辦公室，但卻不代表我可以高枕無憂，隔壁幾個辦公室裡的王子和公主，依舊處心積慮要阻止我、利用我或除掉我。

到任後，公司分派一整組員工讓我管理，我恭恭敬敬地會見我的新部屬，其中也包括一位從泰國來的女性。姑且叫她瑪莉。

當時我並不知道，我雖然擁有一個王子級的辦公室，但卻不代表我可以高枕無憂，隔壁幾個辦公室裡的王子和公主，依舊處心積慮要阻止我、利用我或除掉我。

我才剛去過泰國，而且玩得很愉快。「曼谷真是個美麗又迷人的城市，」我對她說。「人們勤勞、食物味美、歷史也非常吸引人…」

「我還去遊河，」我友善地繼續說著，「雖然河流不怎麼乾淨，可是我還是很喜歡。貴國獨特的文化，一定讓你覺得非常驕傲…」

瑪莉熱烈地對我笑著，我們聊得很愉快。

沒想到，我的新主管和我的談話，氣氛完全相反──非常不愉快。

「瑪莉說她無法為你工作，」主管告訴我，「因為你對她的祖國感到憐憫。」

「可是，我告訴她我很喜歡她的國家，」我抗議。

「聽著，你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為你的意思是，她來自一個髒亂的國家，我們不希望總裁聽到這件事。所以，我要把她的部門調走，我現在就把這個部門調走。」

我啞口無言。我還未擁有這個部門，就已經失去它了。如果《金氏世界紀錄》有「最快丟掉整個部門」這項比賽，冠軍非我莫屬──得來全不費工夫。

實情是，恆康金融公司裡，有別人覬覦瑪莉這個部門，他對於我這個空降部隊心生怨恨。於是，當瑪麗告訴他，我把說一條受到汙染的河流「不乾淨」，他認為這是在我主管面前搬弄是非的大好時機──於是加以善加利用。

我已經在新公司待了三天。完全不知道我有敵人。而此處是文化水準頗高的波士頓，如果你能進入一家歷史悠久的企業，你便可以安心地待上一輩子。在當時，和恆康公司相比，即使是政府機關都顯得競爭激烈。可是，我就像是一隻侵入了古老蜂巢的外來蜜蜂，其他蜜蜂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的。

在那個晦暗一週，恆康公司有位執行副總裁邀我一起吃午餐。我們連餐巾都還沒拉開，他就告訴我：「你知道，高級職員們正在打賭。」

「賭什麼？」我問道。

「他們在賭你能撐多久。甚至還有賭盤。賭你撐不過六個月的賭盤是十賠一。」

「下注情況如何？」

「目前，還沒有人賭你能待得住。」

我看著他。「那你押什麼呢？」

「我會去下注的，」他沙啞地說著，「午飯後就去。」

即便在當下，我還是覺得他很好笑，於是，我笑出聲來。

不管怎樣，他還是賭我待不住。而且輸了，因為，我最後掌管了整家公司，他還成了我的手下。

我其實很感激恆康公司對我的冷酷歡迎。它讓我學到不少寶貴教訓，了解到快速爬上高層主管的道理。沒有人允許你有蜜月期。不要輕信他人釋放的善意。從你口中說出的每一個愚蠢字眼都受到公司上下用放大鏡檢視。金錢、特權、做出實際決策的權力動輒危若累卵，讓競爭成為割喉戰。在這個階層，主管決不容忍任何讓他們難堪的人或事。這場新遊戲叫做硬式棒球，問題在於，就連沒有投球，你也可能被三振。

當你晉升到資深主管時，我的建議是，在上任之前，趕快慶祝，因為之後就沒什麼値得慶祝的了。只因為你當上了戰役指揮官、又穿上釘有肩章的新制服，並不表示你不需要上戰場打仗。

當時我並不知道，我雖然擁有一個王子級的辦公室，但卻不代表我可以高枕無憂，隔壁幾個辦公室裡的王子和公主，依舊處心積慮要阻止我、利用我或除掉我。

現在，你得設法讓我之前提過的主管網絡眼睛為之一亮，從總指揮官到大兵、從五角大廈的將軍們到《紐約時報》記者。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會公正地評斷你。

在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對你很熟悉。他們也許和你共事多年。無論如何，你已經爬升到組織當中接近層峰的勢力範圍。當然，問題出在，熟悉會產生蔑視，人們會希望由新面孔出線，因此會否認你的努力和對公司的貢獻。

更糟糕的是，有人會積極地想要打垮你。現在，跟你站在同一陣線的人更少了，如果你遭殃，有人會直接受惠。另外，有些人和你沒有利害關係，他們純粹只想看熱鬧。當然，如果公司遭核彈攻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公司真會受到核彈攻擊嗎？別開玩笑了。許多人根本不擔心這一點。

讓我們看看出版界女強人茱蒂‧雷根（Judith Regan）的例子。她想要幫受人非議的OJ辛普森（O. J. Simpson）出自傳，所以她在哈潑柯林斯出版社（Harper-Collins）的事業也因此在二○○六年底宣告玩完。茱蒂幫哈潑柯林斯出了許多暢銷書。你會認為，當她被炒魷魚時，她的同事們至少會為公司未來獲利的損失深表惋惜。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們毫不吝嗇地爭相向媒體表示他們的愉悅之情。

有個事實我們不得不承認：那些評判你的人當中，難免有人過於嚴苛，他們眼裡只有權力、能力不足、或根本就是瘋子。我看過形形色色的資深主管，這些人甚至不夠格來訓練我的貓。可是，他們卻對千百人的前途握有生殺大權。

成為高級主管後，你會發現你自己的成功愈來愈難衡量。爬升到某一階級後，你的主管不再因為你表現良好就讚美你。他們指望你有更高水準的表現。而當你表現不佳時，你現在也有足夠的權力讓自己不會直接受到責難，當然，如果你做出極為忌諱的事情，像是和主管的另一半約會，這又另當別論了。不可避免地，你還是會受到一些指責，可是不會太嚴重──而多少指責又算是太多呢？

那些評判你的人當中，難免有人過於嚴苛，他們眼裡只有權力、能力不足、或他本就是瘋子。我看過形形色色的資深主管，這些人甚至不夠格來訓練我的貓。

你也許會發現，即便使用你自己的標準，也很難評估你的工作績效。在職場的這幾年，你可能已經是個精通某專業領域的專家──工程師、稅務人員、社群組織者、人類學教授──由於執行專案時，有機會管理一小組人員，因此你知道的比別人多。不過，隨著你爬上高層，一下子被賦予一個新的角色，往往需要在你一無所知的領域中擔綱管理人員。這就像盲人引導明眼人一樣，如果你在扮演這個角色無法時時警惕，那麼你不是太自大、太不成熟、就是太蠢，這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隨著你愈爬愈高，來找你的人多半你連名字都沒聽過，因為，現在為你做事的，不再只有六個人、或十個人。現在，你手下有一百人、一千人或五千人。可是你所做的招募決策──以及你所雇用的人所做的招募決策──都會影響人們對你領導能力的看法。

而且，你可能還會發現，只因為你現在是管理者，因此和你看似無關的問題也可能牽連到你。在企業生態中，傳話的信差也有可能被砍頭。

最後，就在你全力作戰時，還有可能陷入地緣政治的混亂之中──像是管理區域重劃、或是你的老長官被撤換，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

在企業生態中，傳話的信差也有可能被砍頭。

舉例來說，近年來的企業一旦爆發醜聞，很難不在報紙的財經版看到相關報導：編造帳冊、回溯股票選擇權授予日期、欺瞞華爾街放出假消息、在股市造假……或許在旁邊附上一則人人愛讀的個人犯罪小故事。在每一則醜聞的背後，斷送前途的人數絕對超過你的想像。合併、收購以及經濟衰退，也打亂更多人的生涯規劃，就像次貸危機所造成的影響一樣。

在資訊時代，一句無心的評論就有可能永留臭名，就連非營利組織和學校都不再是平靜安全的港灣。二○○五年底，李奇蒙大學（University of Richmond）校長威廉‧古柏（William E. Cooper）公開抱怨該校學生素質，並指出他們學校只是「將朽木教導成朽木」，這番過於誠實的談話讓他遭殃。當然，很快地他便下台了。

不過，你也不需要保守無為。如果你的主管無為而治，則你可能很快就會跟著他或她離開公司。你有可能在某家公司待了二十年，快樂地慢慢往上爬，卻突然在某天下午發現公司請你走路。

因此，如果你想升職，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以為自己待得夠久而理應得到某個職位。你也許會想：「你看，我在這裡耗費了十五年的青春，做過六個職位，我理所當然是這個新職缺的最佳人選。」嗯，這個世界的運作方式已經不一樣了。十年計畫不再發揮效用，就連上帝也只有七日計畫。

如果你想升職，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以為自己待得夠久而理應得到某個職位。

所以，你最好具備應變的能力。

職位愈高，就必須愈機智靈敏。請思考這個統計數字：光輝國際（Korn/Ferry International）人才招募公司的喬‧格瑞賽帝（Joe Greisedieck）指出，有百分之四十的企業執行長在就任後的頭一、兩年去職，連果蠅的壽命都比它長。我寫這本書的目的，並非緩和爬上高層所伴隨的不確定性，而是要提醒你有哪些必須擔心的事情，以及該如何處理他們。

以我的經驗來看，賢才之士在職涯中途遇到瓶頸而升不上去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們以為先前適用的規則能夠繼續發揮效果。事實並非如此。現在，你必須精通更多更加弔詭的規則。

有百分之四十的企業執行長在就任後的頭一、兩年去職，連果蠅的壽命都比它長。

你必須養成同儕所缺乏的全球視野、宣佈壞消息的時機和方法、何時對敵人下手不留情、何時又心存感激，以及，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理位於你發展路線上的新影響因素。

在本書中，我們將一一檢視這些影響因素──包括上司、董事、下屬、同儕和客戶──並且告訴你如何應付他們，讓他們成為你一帆風順的助力。

智慧、想像力和靈巧只是你的必備特質──可是，並不是要你狡猾奸詐。是這樣的，我的前幾本書可能讓人誤以為我的企業觀點過於權謀、狡猾。其實那些書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這本書也一樣。我不認為要用不正當的手段才會成功。我也不建議人們把自己變成一座沒有心肝的機器。如果你毫無人性，你就不會啟發任何人。只要保持幽默感，無論遊戲變得多麼困難，獲勝的機率都會很高。

智慧、想像力和靈巧只是你的必備特質──可是，並不是要你狡猾奸詐。

因此，你絕對必須留意週遭環境。

在這個階層，防禦工作的重點在於找出球會往哪裡飛。你絕對會遇到一些不擇手段的奸詐人士。如果你對於其他球員的動作毫無所悉，則你自己便稱不上是球員。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會有冷板凳的誕生。

不過，只要學會打好這場比賽，則爬到企業高層所得到的報酬絕對大於這中間所遇到的種種麻煩。光從副總裁升到資深副總裁，年薪就差了好幾萬美元。而且你可以實際做出想要的決策、而不再只是參與討論而已。

想要力爭上游就得承擔風險、也不免會犯下錯誤。我自己就曾犯過許多錯誤，隨後我會一一與你們分享。在無數的成功和失敗當中，最重要的，就是讓週遭人們愈來愈發現你是個領導人才。

本書會告訴你，如何讓你眾多的頂頭上司堅信，只有你才能夠主導全局。

我先聲明，如果你對目前工作非常滿意、無心升職，只想閒來剪剪貼貼或喝個小酒，或者效法廟中的和尚思考人生哲理，那就不用浪費錢買這本書。不過，如果你有意朝資深主管的位置努力，那麼，請繼續讀下去。

1970年代初期，我還是二十出頭的社會新鮮人，那時我就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當個小主管，手下有幾個部屬，年薪十萬美元，一定會覺得人生夫復何求，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托斯卡尼的橄欖樹下、有人幫我剝葡萄、送到我嘴巴一樣愜意。

可是，情況並非如此，不是嗎？不到幾年的時間，我就已經當上小主管、年薪也有十萬美元，這時候，我對...

前言
第一章 態度、風險、運氣
第二章 老闆們
第三章 同事
第四章 敵人
第五章 團隊
第六章 你需要激勵的人
第七章 公司外具有影響力的人
第八章 官位
第九章 文化
第十章 新老闆
後記

前言
第一章 態度、風險、運氣
第二章 老闆們
第三章 同事
第四章 敵人
第五章 團隊
第六章 你需要激勵的人
第七章 公司外具有影響力的人
第八章 官位
第九章 文化
第十章 新老闆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