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爵士年代」文學代言人──費茲傑羅,
精選作品三冊套裝:大亨小傳、夜未央、短篇小說選集,附風格設計書盒典藏!
「我們乘著船逆流而上,拚了命地往前划,卻只是不斷地被沖回來,回到過去。」──《大亨小傳》
【大亨小傳──村上春樹愛到背起來的作品】
故事描述美國中西部出身的蓋茲比,於戰後經商一夕致富,他來到東岸,夜夜於自己的豪宅宴客,成了慷慨又荒唐的富豪大亨,可他卻總往對岸紐約長島上一座閃著綠光的燈塔看去,尋覓著他夢寐以求、此生無緣的女人黛西。
他的鄰居、也是本書的敘事者尼克,看著蓋茲比的賓客們接受他的招待卻冷漠無情,看著蓋茲比奮力追求腐敗的虛華、最純情的昔日美夢。蓋茲比對財富的想法,對人生詩意浪漫的情感,展現了美國文化最初的勇敢追夢形象……
●《大亨小傳》是道地的美國文學,也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之一。情節簡潔,處處留著伏筆;文風亦簡,沒有艱澀的文學嘗試,而是以清晰易懂的散文方式書寫,彷若一首動人的長詩。
●這部小說寫於費茲傑羅文學生涯最成熟的時期,在在表現出其寫作中心主題──圍繞在明亮光芒四周的深沉黑暗,許多膚淺的人類友情,以及爵士旋律漸淡之後令人不安的沉默。
●收錄專文導讀
教育部國家講座計畫主持人、陽明交通大學外文系終身講座教授/馮品佳──
「這部小說要說的故事相當簡單,基本的元素就是金錢、愛情與背叛。……而讓這部小說能夠名列經典的主要原因,則是小說中濃厚的象徵寓意—直指美國資本主義社會的腐敗,也幾乎顛覆了美國立國的神話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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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費茲傑羅生前最後代表作,自傳體長篇小說】
年輕有理想的精神科醫生,愛上了美麗的富家女病患,他發現她曾有一段被父親性侵的過往,傾聽她、疼惜她、醫治她,最終娶了她。
●從醫病關係發展出的男女關係,是依賴,是真愛?從樸實生活踏入上流社會的浮華生活,是大開眼界,還是向下沉淪的開始?
●在救贖與被救贖的過程中,有人被治癒,有人變得破落,誰有病,誰又絕對正常!
●費茲傑羅融入自身經歷的真情之作,往事難抑,他低吟不已,舉頭,夜色溫柔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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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人生有多甜美,就有多苦澀!】
●精選費茲傑羅10篇小說作品,以及〈班傑明的奇幻旅程〉。
●費茲傑羅擅長營造「美國夢」氣氛,或說他自己就是追尋美國夢的一份子,這回獻上他的短篇故事,步調與氣氛是入世的、現實的,有華麗的生活痕跡,也有掙扎度日的人間辛苦。
●最有意思的是,作家自己一邊掙扎的寫作,也不忘要一邊自我解嘲,可以說,他的短篇作品帶給我們一時半刻的忘憂、昇華,而且會心一笑。
●收錄專文導讀
東海大學外文系助理教授/張雅惠──
「……費茲傑羅所寫的短篇故事雖不如小說有名,然而它們的價值不容小覷。一方面,『短篇故事』文體在美國這片土地上被很多優秀作家深耕過,像是與費茲傑羅同期的作家海明威、威廉‧福克納等等,可說是美國的國民文學(national literature);另一方面,費茲傑羅的短篇故事,被當時評論家視為他那個世代年輕人聲音的代表,只因他是第一個以『爵士時代』(The Jazz Age)來形容美國戰後文化的人。」
作者簡介:
史考特費.茲傑羅 (Francis Scott Fitzgerald,1896~1940)
廿世紀美國最傑出的作家之一,與海明威、福克納齊名。他的作品生動反映了一九二○年代「美國夢」的追求與破滅,是公認的美國「爵士年代」文學代言人。
著有《大亨小傳》、《夜未央》、《塵世樂園》、《美麗與毀滅》、《最後的電影大亨》(未完成)等中長篇小說,以及一百多篇發表於雜誌的短篇故事如〈班傑明的奇幻旅程〉。其中,《大亨小傳》,永遠高居歐美各經典閱讀排行榜前十名,也是美國學生必讀的文學作品。
譯者簡介:
林捷逸 (譯:夜未央、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
東吳大學哲學系畢業,熱愛閱讀的射手座。譯有《間諜》、《白牙》、《野性的呼喚》、《海明威傑作選》、《發明簡史》、《奇幻圖鑑》等書。
電子信箱:tmdn1216@gmail.com。
王聖棻 (譯:大亨小傳)
譯有《大亨小傳》、《基督教的故事》、《毛姆短篇小說選集》、《歐亨利短篇小說選集》等,目前旅居加拿大。
章節試閱
選自《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附:班傑明的奇幻旅程)》
〈等飛機的三小時〉
這是難得的空檔,但唐納帶著做完工作的疲憊心情,悠閒而無所事事。現在他要犒賞自己。或許是吧。
飛機著陸後,他步出機艙來到中西部的夏夜星空下,朝向孤立的村莊航站走去,一如往常是一棟老舊的紅色鐵路車站。他不知道她是否健在,是否住在鎮上,或者現在怎麼稱呼。帶著興奮心情,他翻起電話薄尋找她父親的名字,也許在這二十年間,他也已經去世。
漢蒙.霍姆斯法官,希爾賽德街三一九四號。
有個女人以愉悅嗓音回答他對南希.霍姆斯小姐的探詢。「南希現在是華特.吉福德太太。請問是哪位?」
但唐納沒說就掛掉電話。他已查明想知道的事,而且只有三小時空檔。他完全不記得華特.吉福德這個人,翻找電話簿時又遲疑了片刻。她很可能嫁去別的鎮上。
華特.吉福德,希爾賽德街一一九一號。
他的手指再度活躍起來。
「您好?」
「您好。吉福德太太在嗎?我是她的一個老朋友。」
「我就是。」
他想起,或者說他自認想起,那嗓音中有趣的魔力。
「我是唐納.普蘭特。我從十二歲以後就沒見過你。」
「哎唷!」對方口氣顯得驚訝萬分,非常客氣,但他聽得出其中不帶喜悅,也不確定對方是誰。
「—唐納!」他又說了一聲。這次多了些確定,而不是在使勁回想。
「……你什麼時候回鎮上的?」對方接著熱烈地說,「你在哪兒?」
「我在機場—只待幾小時。」
「那麼,過來看我吧。」
「你不會正好要去睡覺?」
「天啊,不是!」她驚呼,「我正坐在這兒—自己喝著威士忌蘇打。就告訴計程車司機說……」
唐納在路上分析這段對話。他說「在機場」確立了自己處於上層中產階級的地位。南希獨自一人或許表示她是魅力盡失,沒有朋友的熟女。她丈夫大概出去了或在睡覺。而威士忌蘇打頗令他驚訝,因為想像中的她一直都是十歲的模樣。不過他笑了一笑更正想法—她已經將近三十歲了。
來到彎路底,他看見頭髮烏黑,身材嬌小的美麗女子站在亮燈的門邊,手上拿著一只玻璃杯。本人終於現身,唐納吃了一驚,他走下計程車說:「吉福德太太?」
她在門廊燈光下轉身注視他,猶豫地瞪大眼睛,臉上疑惑的表情蹦出笑容。「唐納—是你—我們都改變好多。噢,這會兒快認不出來了!」
他們走進屋內,交談中不斷提到「這些年來」這句話,唐納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部份原因出自於他們最後一次相遇的情景—她騎腳踏車從身旁經過,完全忽視他的存在—還有部份原因出自於擔心他們恐怕無話可聊。這就像在大學同學會上—但紛亂喧鬧的場面可以化解找不到昔日話題的尷尬。心慌了起來,他意識到這將是一段冗長空虛的時光。他別無選擇地孤注一擲。
「你一向是個可人兒。但發現你還是那麼漂亮,讓我有些訝異。」
這話起了作用。意識到彼此的改變,加上大膽的讚美,讓他們從支支吾吾的兒時玩伴,變成耐人尋味的初識者。
「威士忌蘇打?」她問,「不喝一杯嗎?可別認為我私底下是個酒鬼,不過這是個鬱悶的夜晚。我在等丈夫回家,但他拍電報說要晚兩天。他人很好,唐納,而且很有魅力。外型容貌跟你有幾分相似。」她停頓了一下,「—而且我認為他在紐約愛上某人—我不明白。」
「見到你之後,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他鼓勵她,「我結婚六年,曾像這樣折磨自己。然後有一天,我在生命中從此拋開嫉妒。妻子去世後,我很高興這麼做了。結果留下的是許多美好回憶—沒有煩擾、走調或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聚精會神看著他,對他說的事表現出同情。
「我很遺憾,」她說。適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你變好多。轉過頭來。我記得父親曾說:『這孩子會動腦筋。』」
「你也許不同意這說法。」
「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之前,我以為每個人都會動腦筋。所以我一直記在心裡。」
「你心裡還記得什麼?」他笑著問。
南希突然起身,迅速走離幾步。
「啊,現在又怎樣,」她責備他,「這不公平!我覺得自己像個沒規距的女孩。」
「你不是,」他說得果決,「我現在想來一杯酒。」
她倒酒的時候,仍然把臉撇開。
他繼續說:「你是否認為當時自己是唯一有接吻過的小女孩?」
「你喜歡聊這話題?」她追問。一時的腦怒平靜了下來,說:「管它的!我們當時玩得盡興。就像那首曲子的氣氛。」
「雪橇行。」
「對啊—是某人的野餐會—楚迪.詹姆斯辦的。還有在芳堤娜—那些夏天的日子。」
他最記得雪橇行這首曲子,還有趁她含笑仰望冷冽星空時,在稻草堆角落親吻她冰涼的臉頰。旁邊兩人轉過身去,他親吻她纖細的脖子,親吻她耳朵,但沒碰到嘴唇。
「還有麥克家的聚會,他們玩上郵局寄信的扮家家酒,我得了腮腺炎不能去。」他說。
「我不記得那回事。」
「噢,你有參加。你正被吻,我從沒像那樣嫉妒得快瘋了。」
「奇怪的是我想不起來。也許我刻意要忘記。」
「但為什麼?」他莞爾地問,「我們倆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南希,每當我和妻子談到往事,都告訴她說我愛你的程度幾乎跟愛她一樣。但我認為對你的愛其實是一樣多。當我家搬離鎮上時,心中一直深深惦記著你。」
「你的感受真那麼—強烈?」
「老天,當然!我—」他突然意識到兩人站著相距只有兩尺,他講得就像現在深愛著她,而她嘴唇微張,雙眼朦朧抬頭看他。
「繼續,」她說,「說來難為情—但我想聽。我不知道你當時那麼苦惱。我以為只有我心煩意亂。」
「你啊!」他大聲說,「難道不記得你在藥房拒絕我。」他笑了,「你對我吐舌頭。」
「我完全不記得。對我來說是你拋棄我。」她的手輕放在他手臂上,簡直是在安慰他。「我在樓上有一本相簿,好多年沒看了。我去找出來。」
唐納坐了五分鐘,心中有兩種思緒—第一,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絕不可能有相同的記憶—第二,南希正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觸動他心扉,就像童年那麼令他心動。半小時來已經發展出一種情愫,從他妻子去世後就未曾體驗過—他從沒期望能夠再次體驗。
他們並肩坐在沙發上,相簿攤開在兩人中間。南希看著他,帶著微笑非常快樂。
「噢,真開心,」她說,「很高興你人這麼好,還記得我是—如此漂亮。讓我告訴你—真希望當時我懂你的心意。」
「真遺憾。」他溫柔地說。
「但不是現在,」她請他放心,然後接著一股衝動,「吻我,好彌補—
「……做妻子的不該這樣,」片刻之後,她說,「我真沒想過婚後會親吻第二個男人。」
他情緒起伏不定—但主要是感到困惑。他吻過南希嗎?或者是殘缺的記憶?或者是眼前這位漂亮而渾身顫抖的初識者,正移開視線快速翻著相簿?
「等等!」他說,「我不認為翻這麼快可以看清楚照片。」
「我們不能再這麼做。我覺得自己不是很冷靜。」
唐納意有所指隨口說了一句。「如果我們再次陷入愛河豈不是不可思議?」
「別說了!」她笑著,但幾乎喘不過氣來,「都過去了。那是一時激情。我會忘掉這回事。」
「別告訴你丈夫。」
「為什麼不?我通常會告訴他每件事。」
「那會傷他感情。千萬別告訴男人這種事。」
「好吧,我不說。」
「再吻我一次。」他出爾反爾地說。
但南希翻過相簿,熱切指著一張照片。
「那是你,」她喊道,「馬上找到了!」
他看著照片。那是一個穿短褲的小男孩站在碼頭上,背後有一艘帆船。
「我還記得—」她得意洋洋笑著,「—是那天拍的。凱蒂拍了照片,然後我從她那裡偷過來。」
唐納在照片中一時無法認出自己—然後,彎腰靠近看—他根本認不出是自己。
「那不是我。」他說。
「噢,那是。那是在芳堤娜—夏天我們—我們經常會去岩洞。」
「什麼岩洞?我在芳堤娜只待了三天。」他睜大眼睛再仔細看那泛黃照片,「而且那不是我。那是唐納.鮑爾斯。我們倆看起來有一點兒像。」
現在她直盯著他—身子往後靠,似乎要離他遠一點兒。
「但你是唐納.鮑爾斯!」她大聲說,嗓音提高了些,「不,你不是。你是唐納.普蘭特。」
「我在電話中告訴你了。」
她站起來—臉上隱約透露出震驚。
「普蘭特!鮑爾斯!我一定是瘋了。或者因為喝酒的關係?我一看到你的時候有些糊塗。聽著!我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翻著相簿,努力保持修士般的冷靜。
「什麼都沒說。」他說。眼前照片不論是原本排列或安插進去的都沒他的身影—芳堤娜—一處岩洞—唐納.鮑爾斯—「你把我拋棄了!」
南希在房間另一頭說話。「你絕不能把事情說出去,」她說。「流言會四處散播。」
「不會有任何流言蜚語。」他猶豫了一下,卻心想—原來她是個不正經的小女孩。
現在,他突然對唐納.鮑爾斯充滿強烈嫉妒—他曾在生命中完全拋開過嫉妒。邁開五步穿越房間,他將二十年的隔閡與華特.吉福德的存在碾過腳下。
「再吻我一次,南希。」他說,單膝跪在她椅子旁,將手搭在她肩上。
但南希閃開。「你說要趕飛機。」
「沒關係。我可以錯過班機。那不重要。」
「請你離開,」她用冷淡的嗓音說,「而且請想想我的感受。」
「但你表現得就像不記得我,」他喊道,「好像想不起唐納.普蘭特這個人!」
「我記得。我確實記得你……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嗓音又變得嚴厲,「計程車行的電話是,克雷斯伍德街八四八四。」
前往機場的路上,唐納搖了搖頭。他現在徹底恢復自己身份,但難以接受這次的經驗。然而當班機升向漆黑天空,乘客們脫離下方芸芸眾生的世界,他的心思也跟著飛離現實。頭暈目眩的五分鐘裡,他就像精神病患同時活在兩個世界。他是個十二歲男孩,也是個三十二歲男人,完全無法合而為一。
等飛機的這幾個小時,唐納也失去了一筆好交易—不過後半輩子既然是擺脫往事的漫長過程,這部份經驗或許也就無關重要。
選自《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附:班傑明的奇幻旅程)》
〈等飛機的三小時〉
這是難得的空檔,但唐納帶著做完工作的疲憊心情,悠閒而無所事事。現在他要犒賞自己。或許是吧。
飛機著陸後,他步出機艙來到中西部的夏夜星空下,朝向孤立的村莊航站走去,一如往常是一棟老舊的紅色鐵路車站。他不知道她是否健在,是否住在鎮上,或者現在怎麼稱呼。帶著興奮心情,他翻起電話薄尋找她父親的名字,也許在這二十年間,他也已經去世。
漢蒙.霍姆斯法官,希爾賽德街三一九四號。
有個女人以愉悅嗓音回答他對南希.霍姆斯小姐的探詢。「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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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小傳》【經典新裝版】
《夜未央》
《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附:班傑明的奇幻旅程)》
《大亨小傳》【經典新裝版】
《夜未央》
《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附:班傑明的奇幻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