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改編為電影,包括日本動畫電影《東京教父》
處處充滿溫暖的人性與幽默──三位逃亡的銀行搶劫犯,遇上了分娩的孕婦,最終將會……
●完整閱讀經典,收錄1912年初發表的報紙連載插圖
●一個關於救贖和犧牲的感人故事,美國小說必讀之作
三個銀行劫匪在荒漠中遇到將分娩孕婦後成為新生兒教父的故事。他們將嬰兒帶回文明世界的旅程充滿了危險,不僅要照顧嬰兒,還要與惡劣的環境對抗。這個故事已被改編成多部電影和一部日本動畫電影,展現了其永恆的魅力。
●強盜當教父,為了保護嬰兒與艱鉅環境鬥爭,一本幽默又感人的溫暖人心之作
這個故事講的是三名強盜──不是三位智者。
「比爾,教父是什麼?」年輕強盜問,「他要做什麼工作?」
「鮑伯,你這年輕人實在很無知,」受傷強盜責難他說,「教父有一點像是備位的父母,且發誓棄絕一切魔鬼的浮誇行為。」
年輕強盜苦笑,「喔,比爾,只能說我們這三人一組還真適合當教父。」
●亞馬遜讀者五星推薦
「風格簡潔、乾淨,讀起來就像是真正的西部片!」
「精彩絕倫,希望還能再多看一百頁,作者顯然很懂得怎麼寫作。」
「這是一本很棒的小讀物,最終指出了人與生俱來的善良。」
作者簡介:
彼得.凱恩 (Peter B. Kyne,1880-1957)
美國知名小說家與劇作家。是位多產作家,著有二十五部小說以及上千篇的短篇故事,作品曾經多次搬上螢幕,拍成電影。他所創作故事長期連載於報章雜誌,得到廣大讀者的熱烈迴響與喜愛。《三位教父》於1913年出版後,獲得巨大的成功,1914年至1952年間,有超過100部電影改編自他的作品。
譯者簡介:
林捷逸
東吳大學哲學系畢業,熱愛閱讀的射手座。譯有《間諜》、《白牙》、《野性的呼喚》、《夜未央》、《海明威傑作選》、《費茲傑羅短篇小說選集》、《發明簡史》、《奇幻圖鑑》、《三十九級台階》等書。
章節試閱
這場光天化日下對威肯勃格國家銀行發動的突襲並不算成功。它經過縝密的計畫,大膽俐落的執行,四名強盜把滿滿的紙鈔弄到手,整個過程一點都不慌亂。然而,就像先前講的,突襲不算成功。
助理出納員吃完午餐回來,在距離半個街區外注意到鎮上有兩個陌生人。兩人騎在馬上,停在威肯勃格國家銀行前面保持警戒。緊臨銀行後面的小巷站著兩匹騎用馬,就在助理出納員停下腳步猶豫時,兩個人從銀行裡出來,騎上等在巷內的兩匹馬,然後在銀行前面警戒的兩人隨後跟上,一夥人相當可疑地匆匆騎走。
助理出納員深吸一口氣。「有賊!搶匪!阻止他們!」他大喊。
高聲呼喊喚醒了在二號聽牌酒吧前睡午覺的一位老鎮民,促使他起身採取行動。
酒吧前的老人顯然毫無威脅,他不是警長,甚至不是市鎮官員。
相反地,他容易讓人覺得可能是個福音教會的牧師──一位守在酒吧入口的靈魂捕手,仔細聆聽屋內暗自傳出的紙牌聲、骰子聲,還有偶爾嘶喊一聲的「基諾!」,可以確定的是有許多罪惡行為正在屋內如火如荼進行中。
睡在椅子上的老人穿著一身暗黑衣服,衣領翻下,繫一條白色棉布領帶,泛黃襯衫上有紅色飾鈕,兩頰滿是上了年紀的斑白髯鬚。但那件像似神職人員的外套下卻藏了兩管槍,是合法持槍的亞利桑那州傳統常見的口徑樣式。
當「搶匪!」呼聲響徹整個威肯勃格鎮時,四名疾騁的騎士正好經過二號聽牌酒吧前。椅子上的人被吵醒,他就像隻兇猛的老狗突然站了起來,兩手拿槍立刻開火,擊倒了四名騎士其中一人。
老人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在威肯勃格國家銀行有三塊十七分錢存款。或者也能說,他擁有一定比例的鎮民責任感,這比例大概就跟三塊十七分錢在那被擊中那人扛的麻布袋裡所占比例差不多。
十二月的那天下午,四名強盜騎馬進去威肯勃格鎮,但只有三人離開小鎮,其中一人左肩還被射穿一個洞。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一命嗚呼,在二號聽牌酒吧前壓著一只鼓脹的麻布袋。威肯勃格國家銀行的行員很快就來拿走麻布袋。半小時後,鎮上驗屍官來移走屍體。
至於那位外表讓人難以捉摸的老鎮民,走到一處偏僻的五金行,重新補足自己彈藥,然後興高采烈回到二號聽牌酒吧。關於老人就說到這裡,因為這個故事不再與他有關。
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把焦點放在三名強盜身上,他們騎馬離開威肯勃格鎮,朝加利福尼亞州方向而去,這條路線剛好經過科羅拉多河。
他們在距離威肯勃格鎮二十五英里的格蘭尼特水井首次停下休息,讓馬匹喝水,然後繼續朝河流方向前進。他們在河邊發現一艘船,以當下緊急情況來說,這真是上蒼的精心準備。
三名強盜來到科羅拉多河邊時,昏暗天色已經籠罩大地。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就會等到月亮升起再動身,但我們講的不是三位智者的故事。
追捕的人馬可能不到一小時就會出現,除此之外,三名強盜的個性就是喜歡「賭一把」。他們騎著疲憊不堪的馬匹涉入滿漲的洪流,直到混濁河水淹沒馬兒腹部;他們開槍射殺馬匹,把屍體推入湍急流水中。
一小時後,三名強盜乘船在靠近比爾威廉斯山的地方登上對岸。
他們在船裡堆滿石頭弄沉它,然後肩上扛著足夠支撐四天的食物和飲水,走向通往科羅拉多沙漠北邊的的一道長峽谷。月亮升起後,他們走得還算順利,花了整個夜晚跋涉穿過峽谷。到了白天,離開峽谷到了開闊的荒野。
「喂,兄弟們,我想咱們應該安全了。」最壞強盜說,他是帶頭的那個人。「峽谷裡比較涼快,所以我們可以在這裡紮營。我想吃個早餐,並且小睡一會兒。你的肩膀怎樣,比爾?」
受傷強盜若無其事聳一聳肩。
「射偏了,沒打中骨頭,傷得不重,湯姆。但是我血流不止,身體變得有些虛弱。」
「我燒一些水來清洗傷口,比爾。」年輕強盜說,他顯得相當擔心。
他們用藤枝和鐵木枝升起很小一堆火,煮一壺咖啡,吃了早餐,幫受傷強盜清洗包紮肩膀,然後一直睡到下午晚些時候。
他們醒來時精神好多了,提早吃了晚餐,打算穿過沙漠往北邊走,這樣遲早可以到達聖達菲鐵路。
沙漠上有一些孤零零的車站,也許值得一探究竟。接下來要去老婦山一處新的採礦營地。這營地按照荒野地區怪誕的命名方式,似乎喜歡引用像是麥加、卡迪斯、巴格達、暹羅這樣的地名,最後賦予它新耶路撒冷這個名稱也算並無不妥。
基於一些原因,三名強盜寧可在晚上移動。首先,他們是闖空門的盜賊,而且喜歡幹這勾當。第二,即使到了十二月,白天的科羅拉多沙漠仍會遇上酷熱天氣,相反地,夜間氣溫卻極其寒冷──這三個人沒有毛毯。他們晚上移動,白天睡在岩石陰影下,這麼做也有好處,就是不會遇見其他四處走動的人,受傷強盜不必為肩膀槍傷尷尬地回答詢問。
三名強盜因此都在晚上行進。他們在莫哈韋水井之前改往西邊走,避開那裡的採礦作業,但仍不只一次渴望地回頭張望沙漠彼端的那一小簇黃橙燈光。受傷強盜的肩膀傷勢惡化,需要接受治療。此外,他們也需要補充飲水,不過他們都是在沙漠長大的人,可以撐到抵達馬拉派湧泉。
於是他們遠離莫哈韋水井,踏著沉重步伐繼續往前走。廣闊沙漠在月光照射下鬼影幢幢,大約十五或二十英里外,漆黑陰森的山脈輪廓重重包圍,他們小心翼翼穿過一叢叢帶刺的鉤藤,還有紛亂糾結的牧豆樹和鐵木。他們沿著偏僻的黑暗旱谷前進,走過長長的枯乾河道,兩旁的福桂樹伸出長枝,垂下血紅的花朵,枯萎的約書亞樹扭曲成怪異形狀,似乎周遭可怕的環境嚇得它們在恐懼中翻騰;這片孤寂淒涼之地如此廣袤無垠,讓人不禁產生一種想法,就是造物主對大自然這片浩翰的失敗之作感到震驚,於是將它隔離成永受詛咒的遺棄之地。
第五天的上午,他們來到馬拉派湧泉。三名強盜大口喝水,淋濕全身,裝滿水壺,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向下一個出水口所在的泰拉平水井──一個鮮為人知而且人跡罕至的地點──他們到那裡可以休息幾天,然後一鼓作氣走完前往鐵路的最後一段路程。
「你不用太省水,比爾,」離開馬拉派湧泉時,最壞強盜建議說。「泰拉平水井一定有水。」然而,由於生長在沙漠的本能,最壞強盜和年輕強盜自己都很節制飲水,只是小心沒讓受傷強盜察覺。受傷強盜的肩膀腫脹發炎,繃帶保持濕潤可以緩解他的疼痛不適。
最壞強盜比他的夥伴更熟悉這片荒野,他幾乎可以用小時為單位,來估算到達泰拉平水井的時間。太陽剛從東邊升起,掛在蘊藏赤鐵礦的紅色低矮山丘上方,三名強盜拖著疲憊步伐走過漫長的旱谷,轉過一處突出的岩岬,來到乾河道時停下腳步。
伴隨著沙漠微風,乾河道前方傳來聲音。那是一聲淒厲悲慟的哭喊,隨之抽泣不已──充滿痛苦、憂懼的悲慘聲音。
三名強盜面面相覷,每個人都伸出食指壓在唇間。又一次,再一次,那聲音不斷重複。
「那是人發出的聲音,」最壞強盜表示說。「好像非常絕望。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發生什麼事。」
他離開時,年輕強盜憑著年輕人的不安與好奇,爬上一塊岩石高處張望河道前方。
「我看到一輛馬車的篷頂。」他說。
「看起來,」受傷強盜說,「那是新拓荒者的配備,而且還是女人的哭聲。沙漠老手不會駕馬車來這裡。笨蛋才會駕著它到驢子都不敢踏進的荒漠。鮑伯,他們是新來的拓荒者。」
「準沒錯,」年輕強盜附和。「有些放牧人會沿著路徑從帝國谷過來,都是前往新耶路撒冷。我敢打賭一頂新帽子。」
「不管誰在哭泣,那人保證是要去新耶路撒冷,」受傷強盜用蹩腳的幽默口吻回答。「如果不給醫生看看我這肩傷,不久之後我也會朝那方向過去。」
這場光天化日下對威肯勃格國家銀行發動的突襲並不算成功。它經過縝密的計畫,大膽俐落的執行,四名強盜把滿滿的紙鈔弄到手,整個過程一點都不慌亂。然而,就像先前講的,突襲不算成功。
助理出納員吃完午餐回來,在距離半個街區外注意到鎮上有兩個陌生人。兩人騎在馬上,停在威肯勃格國家銀行前面保持警戒。緊臨銀行後面的小巷站著兩匹騎用馬,就在助理出納員停下腳步猶豫時,兩個人從銀行裡出來,騎上等在巷內的兩匹馬,然後在銀行前面警戒的兩人隨後跟上,一夥人相當可疑地匆匆騎走。
助理出納員深吸一口氣。「有賊!搶匪!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