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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怪盜莫倫西和斯卡波這一對雙面人,在倫敦的下水道自由來去,共同幹下超完美盜竊案,一步一步建立起上流社會的身分,如今的怪盜已經非常富裕,甚至靠錢滾錢來累積財富,但金錢卻讓他走向墮落的深淵……
法賽醫生這位倫敦醫界的明日之星,想要驕傲地展現最新手術技巧,但一場失誤,讓他不但當眾出醜,甚至毀了醫生生涯……
喬治‧伐克斯塞爾溫想盡辦法拯救兩人的危機,偏偏在這時發生一連串街頭爆炸案,還有離島死嬰事件讓警方束手無策,人人都在揣測背後牽扯的龐大陰謀……
怪盜莫倫西自溺吸食毒品而全身發抖,法賽醫生喪失鬥志醫療失誤的陰影纏身,喬治疲於奔命,這一群沒有任何後援的三腳貓團真的可以挽回瀕於破裂的王室?甚至找出死嬰的真相?
作者簡介:
關於愛麗諾˙阿普戴爾
在英國倫敦南部的坎伯威爾長大。畢業於牛津大學歷史系。畢業後在英國廣播公司從事電視和廣播的製作人多年,製作了像是「The World at One」 「The Week in Westminster」「 Newsnight」等節目。。二OO二年重回校園到倫敦大學繼續研讀歷史。目前在大歐蒙街兒童醫院的醫院倫理委員會工作,並擔任「威爾斯王子藝術和孩童基金會」的贊助者、「古本江藝術大獎」的董事以及「有聲書」慈善機構的董事。目前和丈夫詹姆斯‧諾提及三名子女定居在英國的里奇蒙。
《怪盜莫倫西》的故事是從小孩子的房間產生的。作者每天晚上都會跟小孩說床邊故事,經過不斷地增加修改,就產生了《怪盜莫倫西》系列故事。
章節試閱
一八八五年夏:土耳其浴
羅伯•法賽醫師渡過了悲慘的一天。他原本十分期待在一群醫學院學生及醫院高層面前展示他最新的手術技巧;他原本十分自信他切開膽囊和縫合的新技術可以節省手術時間,提高存活率;他原本十分有把握從切下第一刀到閉合傷口他可以打破自己舊有的紀錄;他甚至還在眾人以熱烈掌聲歡迎他出場的時候,微微向觀眾一鞠躬。豈料幾分鐘不到,竟然天下大亂。他是哪裡失手了?抑或是這名病人有什麼解剖異常,導致他容易出血?無論原因是哪椿,病人下腹部的窟窿血如泉湧,法賽醫師手忙腳亂想要重新接合動脈和血管,卻是白費工夫,只有身上地上徒留血塊。最後他只得放棄了無生氣的病人,抬頭一看,只見手術室內一片默然:有些人震驚得面色死灰,有些人則掩不住幸災樂禍的神情,倫敦醫界的明日之星終於當眾出醜,而且還犯了致命的錯誤。
面朝下躺在蒸氣室大理石地板上,法賽在心裡把事情重新過濾一遍,尋找解釋及藉口,卻怎麼也壓抑不了觀眾所未察覺的可恥事實。病人的膽囊根本就沒有毛病,手術完全沒有必要。這名病人是法賽眾多最愛看病的常客之一,患有憂鬱症,總是疑心自己有病。他挑中這名病人完全是為了手術需要:因為他身體健康,存活機率非常高。結果他的生命就為了法賽醫師的虛榮及野心而白白犧牲,此刻在悶熱的土耳其浴室,法賽覺得魁梧的按摩師落在他汗濕的背上的每一拳每一捶都是他活該。四壁和地板的瓷磚都讓他想起醫院的停屍間;儘管皮膚滾燙,還散發出香精的氣味,法賽仍無法忘懷那一具冰冷的身體,躺在類似的石板上,就僅僅二三哩之遙,卻了無生氣,毫無感覺。
他本來不想來這裡,但早已答應了朋友喬治•伐克斯塞爾溫勛爵在這裡碰面。法賽知道塞爾溫是情報人員,幾乎有一年的時間在外國執行神秘的任務,而他在回國之後送來的短箋口氣急迫憂慮:
羅伯:
平安抵達,但心力交瘁。六點贊登澡堂見。極其重要。
喬治草
所以法賽醫師才會忍受著按摩,而喬治•伐克斯塞爾溫勛爵則從街上大步走入贊登的大雙扇門,穿過樓下的入口大廳。
倫敦人咸認贊登土耳其浴澡堂的建築獨樹一格,甚至還有點譁眾取寵的味道。牆壁和圓形屋頂裝嵌了精美的彩色玻璃窗,美麗的光線更照亮了閃耀的瓷磚,而瓷磚上則畫滿了遙遠土地上的女神及女奴。水池中央有噴泉,天藍色的池底讓池水泛出平和的深藍色。水池四周有大理石馬賽克地板,濕熱的空氣讓一盆盆蕨類棕櫚蓬勃茂密。降溫室裡迷漫著平靜惺忪的舒適氣氛,顧客剛剛忍受過了蒸氣以及洗髮師的認真照顧,都在這個房間裡小憩休息。但喬治•伐克斯塞爾溫抵達澡堂後,卻忍不住對著這棟模擬的東方異國建築微笑。他昨天才剛取道巴爾幹半島到土耳其,再由土耳其回英國。他和夥伴蒙特莫倫西兩個在君士坦丁堡埋身濃烈的香氣中,相較之下,贊登澡堂裡蒸汽瀰漫的氣氛彷彿像是首都的洗衣房。這座倫敦新地標的牆上所繪的薄衫豐滿女子給衛道人士譏為墮落,但和奧圖曼帝國裡頂著一罐罐香油清水來服侍他的大美人相比,這些胖女人只算得上滑稽可笑。
他脫掉衣服,在中廣的腰部圍了條大毛巾,仔細的調整,以免露出什麼尷尬的部位。然後坐在木椅上,先整理思緒,再去找羅伯•法賽。在從土耳其回國的路上,他做了決定,要把蒙特莫倫西的事情告訴法賽醫師,這一決定十分困難,也可能會導致危險。他已經和這兩人做了五年的朋友,一直都沒讓兩人見面。法賽醫師完全不曉得蒙特莫倫西在伐克斯塞爾溫的生活裡的份量,而蒙特莫倫西也不知道伐克斯塞爾溫的私人醫師就是幾年前修復了他殘破身體的法賽醫師。
蒙特莫倫西原本是個小賊,在某次竊盜中受傷,被捕入獄,在獄中成了法賽醫師的實驗品。他的身體重建了,被當成法賽醫術的展示品。大約六年前蒙特莫倫西出獄,他決心不再回頭去過那種普通的犯罪生涯,所以一步一步建立起了新身分,晉身紳士之林,背後的基金卻是靠他的分身斯卡波盜竊而來。斯卡波這個盜賊在倫敦的下水道自由來去,完全無人察覺,真正隱入地下。如今的蒙特莫倫西已經十分富裕,可以靠錢滾錢來累積財富:賭博、投資、偶爾領取為政府臥底的薪資。
伐克斯塞爾溫在蒙特莫倫西已經富有之後才遇見他。他從未對蒙特莫倫西的過去說過一言半語,但卻猜出了不少。目前,蒙特莫倫西相當有自信能冒充有錢階級,大部分時候,他連自己都騙過了。但蒙特莫倫西雖然把過去的自己給拋諸腦後,伐克斯塞爾溫卻反而愈來愈加著迷。他利用蒙特莫倫西不願談起過去的心情,躲在英國紳士禮貌保守的面具後,什麼也不追究。但其實他卻緊緊盯著朋友,注意他是否會流露出犯罪或黑白不分的天性來。有時,真讓他逮到朋友見不得人的一面,難免心情沮喪。
他們啟程到東方的路上,蒙特莫倫西一直是個英雄。靠他的聰明才智,他們混入了皇宮宴會,打探到不利於英國海外利益的陰謀詭計。他的模仿能力和膽識讓他們融入士兵、王子、乞丐、竊賊群裡,甚至在敵方情報人員追得太近的時候,還讓他們在遙遠的修道院裡假扮僧侶,躲過了敵人的耳目。伐克斯塞爾溫十分欣賞蒙特莫倫西,也知道他可能欠他一條命。可是在發現蒙特莫倫西的行李箱裡居然藏匿了一件修道院的珍寶之後,他仍忍不住大驚失色,而且對蒙特莫倫西太過沉迷土耳其市場裡的毒品草藥,更加擔憂。伐克斯塞爾溫自己則利用他們短暫的休閒時間購買地毯、雕像、古董,好裝飾他在鄉下的房子。在他忙著把這些東西運送回英國的當口,蒙特莫倫西鑽入了奧圖曼的地下世界,再出現的時候所帶的東西改變了他的行為舉止,而且不只一次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連他們自身的安全都遭受威脅。
起初蒙特莫倫西似乎發現草藥的妙用無窮。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插科打諢,有一次就躺在飯店床上咯咯傻笑了兩個鐘頭。但後來他開始作夢,喃喃囈語,時而流淚,偶爾會大喊什麼「怪胎秀」。伐克斯塞爾溫曾問過蒙特莫倫西心裡有什麼煩惱。
「別問,喬治。答應我你不會過問這件事,」蒙特莫倫西厲聲道。伐克斯塞爾溫看他這麼嚴厲,就不再追問,唯恐會把朋友推入什麼看不見的深淵去。
有一次,他們的偽裝幾乎失敗,因為蒙特莫倫西的毒癮即將發作,他竟然跟一名似乎故意拖延,不讓他們回國的土耳其官員發生衝突。他低聲咕噥髒話,愈說愈大聲。那名官員用一根手指按著文件,嘴唇默默唸誦,逐項檢查兩個英國人的護照以及各國政府發給他們的通行證。
「你是在找什麼,阿里?」蒙特莫倫西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誰?間諜什麼的嗎?」說著,他還拍了伐克斯塞爾溫的背一下。「你看他像個間諜嗎?」
那人怒氣衝天,伐克斯塞爾溫得把半捲的鈔票都送給他,才平安通過邊境。而他也不得不在布加勒斯向某個聯絡人借錢,才能回國。他不住咒罵蒙特莫倫西害他這麼丟臉出醜。
等到蒙特莫倫西清醒之後,伐克斯塞爾溫向他描述藥物影響使他有多麼的錯亂不忠,蒙特莫倫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發誓絕對不會再犯。但兩三晚後,在一家路旁客棧裡,伐克斯塞爾溫半夜三更讓蒙特莫倫西的鬼喊鬼叫給吵醒。接下來那週,乘船溯多瑙河而上,他又一次發作。沒多久,就成了家常便飯。有時蒙特莫倫西幾乎癱瘓,恍恍惚惚的瞪著前方;有時他狂言狂語,把清醒時死也不肯透露的隱密給和盤托出。有一次他還想吃下他的靴子。伐克斯塞爾溫看過蒙特莫倫西的醉態幾千次,但和這種毒癮不一樣,這個比較有毀滅性,而且更難控制。他知道蒙特莫倫西不再享受草藥帶給他的快感,但只怕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已太過依賴草藥,即使有心戒除,恐怕也無能為力。他曾翻找過蒙特莫倫西的草藥,想把它丟掉,可是即使有一次他在外套裡找到過一小袋縫進襯裡的毒品,他的朋友卻似乎有本事讓草藥源源不斷。
等他們抵達倫敦,伐克斯塞爾溫知道蒙特莫倫西必須要延醫救治;不僅是為他自己好,也是為了國家安全著想。他們的工作必須要保密,所以醫師也必須要絕對可靠。伐克斯塞爾溫心中的理想人選就是羅伯•法賽,而且也是唯一的一個人選。他信任他的醫德醫術,也把他當朋友般信任。但他知道讓法賽和蒙特莫倫西見面,他只怕會失去其中一人的友誼,甚至是失去兩人的友誼。
不過他還是派人送信到巴格里斯,蒙特莫倫西下榻的紳士俱樂部,要求他在七點來土耳其浴澡堂。他打算在這裡把他重新引介給救了他一命的醫師,醫師或許認不出蒙特莫倫西的聲音,或是他現在的氣質,但他身上的疤痕絕對會讓醫師一目了然,因為大部分都是法賽醫師的親手傑作。伐克斯塞爾溫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讓醫師明白來始末原由,說服他再一次幫助蒙特莫倫西。
他召來一名服務生。那人提著一桶蓋滿肥皂泡的水桶。
「晚上好,爵爺,歡迎您再度光臨。您的假期還愉快吧?」
「愉快極了,」伐克斯塞爾溫謊稱,憶起了回國路上的波折。「我約了法賽醫師在這裡見面。」
「他就在隔壁的小隔間,爵爺。」
伐克斯塞爾溫就隔著牆大聲招呼,然後躺下來讓服務生幫他在背上打肥皂。「等一下降溫室見,羅伯,」他大喊道。「我們有很多要聊呢。」
法賽醫師模糊的聲音從薄薄的木板牆那邊傳來,伐克斯塞爾溫聽不出他說了什麼,倒是聽出他不太對勁。
伐克斯塞爾溫在降溫室和法賽見面之前,已經預習了好幾遍說辭。他們躺在相鄰的沙發上,法賽精瘦,伐克斯塞爾溫胖大,沙發床對他來說不夠長不夠寬。他不只一次想把話題帶到蒙特莫倫西身上,但每次又臨時打消念頭,因為法賽也需要他的協助。說了些旅行趣聞之後,大鵬鐘響起,六點半了,這時法賽醫師才突然說出今天下午在手術室的災難。
「我沒辦法繼續了,喬治,」法賽說。「這件事讓我明白了我一直不想承認的事情。我已經迷失了方向。我把自己的驕傲擺在第一位,病人反倒變成了第二位。我習醫是為了要救人──不是殺人。」
伐克斯塞爾溫想安慰他,不過心情卻更加焦躁,因為大鵬鐘又響了起來,不到十五分鐘就七點了。他列舉了法賽許多的醫療成就,甚至提醒朋友他自己的病痛也是法賽一手治好的。
法賽卻完全聽不進去。「沒有用,我決定要放棄了。我不適合再行醫。」
「可是沒有人知道嘛,」伐克斯塞爾溫說。「大家都會以為今天病人死亡純粹是意外啊。」
「可是我自己知道,喬治。這就夠了。就算旁觀席上的禿鷹知道真相,大部分的人也不會認為是我做錯了什麼。但是我自己知道,而且我已經決定了。我決定從此不再行醫了。」
伐克斯塞爾溫想勸他回心轉意,但法賽只是愈加陰鬱。這段時間伐克斯塞爾溫恐懼地等待著蒙特莫倫西來臨,內心驚惶不安,面對醫師的絕望,卻得在表面上力持鎮定。大鐘敲了七下。但伐克斯塞爾溫是白操心了。蒙特莫倫西壓根就沒有現身。
一八八五年夏:土耳其浴羅伯•法賽醫師渡過了悲慘的一天。他原本十分期待在一群醫學院學生及醫院高層面前展示他最新的手術技巧;他原本十分自信他切開膽囊和縫合的新技術可以節省手術時間,提高存活率;他原本十分有把握從切下第一刀到閉合傷口他可以打破自己舊有的紀錄;他甚至還在眾人以熱烈掌聲歡迎他出場的時候,微微向觀眾一鞠躬。豈料幾分鐘不到,竟然天下大亂。他是哪裡失手了?抑或是這名病人有什麼解剖異常,導致他容易出血?無論原因是哪椿,病人下腹部的窟窿血如泉湧,法賽醫師手忙腳亂想要重新接合動脈和血管,卻是白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