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裡面傳來嗲嗲嬌嫩的聲音,大概是太興奮不小心嗆到,「咳咳……」
「慢慢喝。」美人身旁的帥哥輕輕拍著她的背。
「人家要你餵嘛……」美女撒嬌著。
「好好好,都依妳……」帥哥拿起香檳往美人嘴唇裡面送一口。
「S……」美人輕輕喚著他的名字,眨著迷濛的雙眼,「人家還要喝。」
「Rose,別喝太多……」S柔柔哄著她。
「為什麼?」
「因為妳的胃一向不太好,不能喝太多喔。」S捏豔羚的小鼻子。
「好嘛好嘛……」豔羚撒賴的依偎在S懷裡。
喀擦、喀擦……快門的聲音急速閃過。
「什麼聲音?」S警覺起身。
「哪有什麼聲音呀……」豔羚剛才喝了幾口酒,不勝酒力有點微醺。
「好像是快門的聲音。」S衝到門口,打開門發現門口的盆栽被撞倒。
「是嗎?」豔羚也跑到門口左右張望,「阿剛他們呢?」
「小姐。」阿剛急忙跑回來,「我剛才去洗手間,發生什麼事了?」
「糟糕!」S頹喪的捶牆壁。
「你上什麼廁所呀?真會挑時間。」豔羚雙手叉腰。
「怎麼了?」阿剛打開包廂裡面並無他人。
「快上報了啦。」豔羚嘟起嘴。
「狗仔隊!?」說完,阿剛轉身想要追出去。
「不用追了,」豔羚重新拾回笑容挽起S的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不怕他們登。」
「小姐,可是……」阿剛擔心著。
* * *
在天母的金色豪宅裡。
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除了站著一堆保鏢之外,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皺起眉頭摔報紙,「豔羚!妳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寫得那麼清楚,中文字看不懂嗎?」豔羚擦著指甲油。
「小姐……」阿剛連忙撿起報紙。
「我知道妳愛玩!但也要有個限度!」李總裁鼻子冒煙。
「爸,我不是玩玩而已。」豔羚放下指甲油。
「妳說什麼?」李總裁瞪大眼睛。
「小姐……」阿剛拉著她。
豔羚扯開阿剛,「爹地,我這次是認真的。」
「這個S一看就知道是花花公子,妳認真什麼!」李總裁拿起煙斗,保鏢連忙點煙。
「爹地,你根本不瞭解也不認識S,憑什麼亂下定論?」豔羚跺腳。
「爹地看妳交朋友就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妳看妳那幾個死黨,有哪個好的?」李總裁不屑地吸煙。
豔羚氣得抿起嘴,「爹地,妳說我愛玩、說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怎麼可以那樣批評我的朋友。」
「我說得沒有道理嗎?如果是真心好朋友的話,怎麼沒人阻止妳夜夜狂歡呢?」李總裁指證歷歷道。
「她們?」這到使豔羚啞口,是她自己愛玩,其他人只陪她到十點就回家,任誰也管不住她。
「那個胡婗婗沉溺小白臉,莓兒活像個男人婆滿嘴粗話,只有那個比較懂事的桃子勉強好一點。」
「爸!你怎麼說我、罵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能批評我的朋友!」
「反正我不准妳再和那個小白臉見面,敗壞我家門風。」
「S是正正當當在工作的上班族,什麼敗壞門風?」
「我早就打聽清楚他和幾個女明星都有花邊新聞,根本是小白臉。」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李總裁的耳目他早就調查清楚。
「那些是報章雜誌亂寫,」豔羚抿抿嘴,「水果日報的報導你也信。」
「是嗎?無風不起浪,」講到這個李總裁就有氣,「更何況他們這次報導就證據確鑿,真諷刺,我還是最慢知道的。」
「他是台灣大學電機系畢業,又在科學園區工作,這樣優秀的人當然引起別人的嫉妒。」S的學經歷是豔羚引以為傲的地方。
「優秀!我看是把頭腦都用在女人身上!」李總裁不屑地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亂講!你連看都沒看過S,你不知道他從小多刻苦念書,多麼用功努力,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實力。」
「是嗎?」李總裁冷笑著。「靠自己的實力,找個少奮鬥二十年的女人也是很厲害……」
「爹地……」豔羚哀嘆著。
「明天妳就去巴黎散散心,」李總裁叼著煙斗,他早就計畫好了。「阿剛,你送小姐去。」
豔羚起身跺著腳,「我不管!我才不去!」
「妳不管?」李總裁太瞭解這個女兒,他也有其他辦法。
她嬌膩的嗓音尖叫著:「我要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
「是嗎?」李總裁目光冷冽的低吼。
「從小到大你什麼事情都任由我作主,是你讓我變成這種個性的,現在你回國就要管我,不可能!」豔羚斬釘截鐵地說著,然後往大門邁去。
「站住!」李總裁氣急敗壞的怒吼。
豔羚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李總裁兩眼充血,「李某人的字典上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總裁請息怒。」阿剛端著一杯熱茶。
「阿剛!」
「是。」
「給我多派人手看管小姐!」李總裁往報上的人冷眸一掃,「尤其不能讓她和那小白臉見面。」
「是。」
* * *
在A校的中庭裡,每次B4都會聚集的地方。一堆豬哥圍在B4的身旁。
「這就是美女B4吃飯的地方。」
「好美喔,好像在看電影明星。」豬哥們讚不絕口。
莓兒起身怒吼:「閉嘴啦!給我滾到一邊!」
「是是是……連生氣都那麼漂亮……」那群豬哥滾到一旁。
「搞不清楚!都要每天趕人!」莓兒嘆氣的搖搖頭,繼續坐下來喝她的飲料。
「妳怎麼不順便趕走那群人?」豔羚怒指更外圍的黑衣保鏢。
「人家又沒惹我們。」莓兒聳聳肩,那群保鏢的確只是遠遠的站著而已。
「哼……人家好氣喔!」豔羚眉頭糾結,看看四周包圍好多黑衣人。
「Rose,妳怎麼了?」婗婗邊吃義大利麵邊問著。
「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是妳難道不會氣嗎?」豔羚睨她。
「代表有人關心妳啊。」桃子安慰著。
「妳爸爸保護妳的安全呢。」婗婗嘻嘻的笑著。
「哇靠,比咱們國家的公主多好多保鏢。」莓兒粗聲的喝口湯。
「好啦,別挖苦我了。」豔羚摀起耳朵。
「其實暫時不見面也好。」桃子分析著。
「彼此冷靜一下囉。」婗婗繼續吃著麵。
「不行……我好想他喔……」豔羚雙手托住整個臉,臉紅通通像顆蘋果有戀愛的滋味。
莓兒靠近豔羚,「哇靠!我第一次看Rose這樣……」
婗婗也停下來看她,「難道她真的動心了?」
「那個S有這麼好嗎?」桃子皺著眉頭。
「台大電機系好個屁。」莓兒搖搖頭。
豔羚瞪她,「妳不要說髒話好不好,什麼時候才改掉這壞習慣,我看妳回古代也沒受古人影響變文雅,再回去一次好了。」
莓兒噘起嘴,「妳閉嘴啦!我的阿那答也比妳的好多了。」
「他是刻苦耐勞才念完書完成學業,和你們的富家子弟不一樣。」豔羚辯著。
「只有這點和Rose以往的男人不一樣,難道這個男生真的那麼好嗎?」桃子拾起地上的水果日報滿心疑惑。
「我看我看,」婗婗探頭看水果日報上面照片的模糊身影,「也沒我大貓咪帥呀……」
「哈哈哈……比那隻英武還差得遠……」莓兒破口大笑。
豔羚搶過來,「妳們看什麼!是這狗仔隊拍得醜,搞什麼!給我們亂拍。」
「小姐……」阿剛出現在豔羚面前。
「阿剛。」豔羚無力的看他。
阿剛悄聲的在豔羚耳畔嘀咕著:「我已經查出來那個水果日報的記者是叫張苳西,××大學大傳系畢業,剛出社會的新鮮人。」
豔羚細嫩的嗓音尖銳起來:「張苳西?果然不是東西!簡直是骯髒無比……髒兮兮!」
阿剛侃侃而說:「他是剛進水果日報的菜鳥,但是因為寫您的這篇報導而聲名大噪……」
莓兒看那報紙下面有寫著記者的名字,「哇靠!這個『髒兮兮』靠女人出名喔!」
豔羚摀嘴哽咽的說:「明星和一些名門貴族那麼多,幹嘛針對我……」
婗婗笑瞇瞇的說:「呵呵……或許我們也蠻有名的。」
豔羚鼓起雙頰悍悍地道:「你們全給我去調查這個人!」
阿剛面有難色,「小姐…可是老爺叫我們保護妳……」
豔羚挑挑眉,「我和這幾個千金在一起還需要誰保護嗎?留下你就可以。」
「小姐…」阿剛皺著眉頭。
豔羚使出殺手鐗,「我爹地很快就會出國,你們覺得通常這個家是誰作主呢?」
阿剛再笨也明白意思,「是,小姐。」
阿剛走向那些黑衣保鏢那邊,和他們說些話之後那些人隨即離開。
「好厲害喔。」婗婗豎起大拇指。
「Rose不愧是Rose。」桃子也稱讚著。
「將來食府紅豆的繼承人喔。」莓兒雙手交叉於胸前。
「不同凡響喔。」婗婗微微一笑。
「呵呵,有時候要拿出魄力來,要不然他們不曉得誰才是最重要。」豔羚嗲歸嗲但是也有強勢的一面。
「哈哈……」莓兒大笑。
「我們要多學學Rose。」 婗婗點點頭。
「張苳西,我看你是何方神聖?竟敢破壞我的好事!」豔羚嬌嗔怒斥。
* * *
豔羚終於擺脫那堆黑衣保鏢,連阿剛也差遣去買東西,在一個很隱密的KTV包廂等著S。
S左顧右盼、探頭探腦的溜進包廂,「Rose……」
「S……」豔羚馬上環抱住他。
「我好想妳。」S親她的小額頭。
「我也是。」豔羚靠在他胸前,忽然發現脖子上有傷口,「這是什麼?你沒事吧。」
「還好。」他苦笑著。
豔羚發現他的臉上也有傷口,「你的臉怎麼了?」
S扯扯嘴角,「沒事,遇到一些小混混。」
「難道是我爸派人去找你嗎?」豔羚眼睛一溜。
「我想應該不是。」
「你好善良。」豔羚撫著他英俊的臉龐,「你人善良又聰明體貼,才智集於一身,只要是認識你就會喜歡你的,如果我爹地認識你,他就不會這樣。」
「沒關係,總有一天他會瞭解的。」
「你知道嗎?我支開阿剛及保鏢才能見到你。」她破碎的細小嚶嚀。
「我也是衝過層層難關來看妳。」S心疼地撥弄她波浪般的秀髮。
「我們好像羅蜜歐與茱麗葉喔。」她哽咽不已。
「不!他們的結局不好!我們不像他們!」S激動的摟住她。
「S……」她抬起朦朧的大眼。
S深情的吻下去,「Rose……」
喀擦、喀擦!有幾個人衝進來拍照隨即又衝出去。
「是誰?」豔羚驚嚇不已。
「妳在這裡,我去看看。」S追出去。
過不久阿剛回來,看到豔羚一臉惶恐,「小姐妳怎麼了?」
「剛才好像有人來拍照。」豔羚顫抖的坐下。
「小姐怎麼會這樣?不過好在妳一個人。」阿剛拍拍胸脯。
「不……」豔羚頹喪地攤在椅子上,「我和S被拍到了……」
「被拍到?」阿剛捶胸膛,「S剛才有來?怎麼會這樣!小姐妳故意支開我?」
「抱歉,這件事我會負責。」
「小姐,我不是擔心我會被處分,我是擔心總裁之後會如何處置妳。」
「隨便他吧,我已經豁出去了。」
S跑回包廂,「Rose,對不起他們跑太快我追不到。」
「S先生請你出去,你知不知道你們不適合見面。」阿剛嚴厲的說。
S懇切的說著:「我知道過去緋聞太多,李總裁誤會我了,我去和他解釋這一切說明我們是真心相愛。」
「S,」豔羚握住他的手,「暫時不用擔心,我爹地他去歐洲了。」
「Rose……」
「我爹地那邊我會處理的。」
「不!我怎麼能讓妳獨自面對!」S摟她入懷。
「S,你對我真好。」
「這有什麼嗎?愛一個人就是要這樣付出的。」
「S……」
「小姐該走了!」阿剛在一旁乾著急。
「可是……」豔羚依依不捨。
一群黑衣保鏢出現馬上架走豔羚,「小姐,該回去了。」
「Rose……」S叫聲帶乾澀。
「S……」豔羚含淚的回頭。
* * *
在豔羚家天母豪宅,B4全員集合在她家,阿剛在一旁唉聲嘆氣。
「Rose,這麼急忙來叫我們什麼事情?」婗婗匆匆忙忙趕過來。
「快點說!我等一下要劍道比賽。」莓兒在沙發翹著二郎腿。
「妳端莊點好嗎?」婗婗把莓兒的腿壓下去,「好歹是古代的公主!」
「我還是蹺課來的,」桃子放下課本,「到底是什麼緊急的事情?」
「唉……」豔羚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現代版羅密歐與茱麗葉。」
「又是妳和那個S喔?」莓兒伸伸懶腰。
「應該是這份報紙吧。」桃子拿起桌上被揉爛的水果日報。
婗婗探頭看,「應該可以說是千金小姐與乞丐郎,與當初我和大貓咪好像喔。」
豔羚才不管她們的說法,整個人眼神呆滯,「怎麼會這樣,我和S也是好不容易見面。」
阿剛分析著:「小姐,那時候除了你和他還有其他人嗎?」
「我沒有注意太多。」
「原來昨天會情郎喔,怪不得沒來看我比賽。」莓兒挖苦著。
「沒時間見我們,就有時間見S?」婗婗調侃著。
「你們別挖苦我了。」豔羚攤在椅子上。
「這個版面很大。」桃子左右翻閱。
「又是水果日報?」婗婗注意到。
「記者是誰?」豔羚問著。
「張苳西!」阿剛斬釘截鐵的說。
「又是那個髒兮兮!」豔羚跳起來。
「看來妳也蠻好跟蹤的。」莓兒扯扯嘴角。
「不是!我們家保鏢一向很盡忠職守,只是昨天,」阿剛滿懷內疚地彎下九十度,「小姐對不起。」
「不能怪你。」豔羚懶懶的說。
「怎麼辦萬一給李總裁看到?」阿剛擔心後來會發生的事情。
「好在我爹地出國,他不會看到的。」
「妳要我們怎麼幫忙?」桃子開門見山的問。
「掩護我和S遠走高飛。」豔羚沉重的說。
「妳和他?」莓兒從椅子上跳起來。
「妳要丟下我們?」婗婗不敢相信的搖頭。
「不會吧。」桃子緊皺眉頭。
「他值得妳那麼做嗎?」婗婗苦口婆心的說。
「你們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豔羚覺得她們大驚小怪。
「那怎麼對伯父交代!」桃子覺得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
「反正我爹地又看不到。」豔羚冷冰冰的回應。
「誰說我看不到。」金碧輝煌的大門被打開。
「爹地。」豔羚驚呆了眼眸。
「伯父。」桃子他們向李總裁打招呼。
「爹地,你……你回來了?你怎麼那麼早回來?」豔羚心虛地溜著眼睛,希望剛才爹地沒聽到她們的對話。
「看妳幹的好事!能不回來嗎!」李總裁氣沖沖的坐到沙發上。
「這歐洲來回也是好幾天?」豔羚小聲嘀咕著。
「我的私人飛機就不用了吧?」李總裁嚴厲的臉龐令人害怕。
「對了,忘記伯父有私人飛機。」婗婗想到。
「我爸也有好幾架。」桃子在回想自己家裡的。
「我家是最近買的,」莓兒也加入討論,「波音747不知道好不好?」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啦。」豔羚捶她們。
「豔羚,為何老是給我丟人現眼的?」李總裁心碎的搖頭。
「伯父,戀愛沒什麼好丟人的。」婗婗為她說話。
「妳不是交一個小白臉叫大貓咪嗎?」他轉向豔羚,「妳就是有這樣的朋友,有樣學樣。」
「大貓咪不是小白臉!」婗婗被激怒。
「爹地,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朋友!」豔羚眼眶含淚。
李總裁撇撇嘴,「爸爸不在的這些日子妳都和這些狐群狗黨混,怪不得這樣。」
桃子義正嚴詞的說著:「伯父,儘管是富家千金也可以選擇自己所愛的人。」
「桃子,我本來認為妳是最懂事,妳是日本首富的女兒,該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應該很懂分寸的。」
桃子有條不紊的解釋:「伯父,可是我們並非你們大人操縱的玩偶,你不妨讓豔羚談戀愛試試看,起碼要讓她自己瞭解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李總裁竊笑,「她談的不夠多嗎?我雖然常常不在國內,但我不是瞎子,我知道她在搞什麼!」
「Rose這次是真的,難道您要阻止她可能遇到唯一真愛的機會?」桃子覺得這次豔羚真的和以往不同。
李總裁黯然的說:「真愛?妳們需要瞭解什麼是真愛嗎?出生在首富家庭,這個人生就不是自己的。」
「伯父,您不能這樣說。」桃子據以力爭。
「我們自己的家務事自己處理,送客!」李總裁下逐客令。
「各位小姐請。」阿剛引導著。
「爸!」豔羚欲哭無淚。
「掰掰……」婗婗揮揮手。
「加油喔。」桃子拍拍她的肩膀。
「有事隨時Call我。」莓兒掛保證。
帶她們全走出去之後。
「爹地,你太過分!竟然趕我朋友!」豔羚氣得摔門回房間。
李總裁看著心愛女兒背影心寒地搖頭,「豔羚昨天竟然趁我不在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
「總裁對不起,是我沒做好職責。」阿剛滿懷歉意。
「算了,我知道,你治不了她。」
「抱歉。」
「阿剛,去開我的私人飛機。」
「總裁,您要出國?」
「是送小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