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進化（2）

拾三 留住內圈

「奇怪，張老頭怎麼還沒來？」第二天一早一大群人坐在桌邊吃早飯的時候，昱立失望的咬著麵包望著大門。

桌上除了昱立和洛炎之外，還有張生季山、煙頭莫苦，還有那個叫楚惠的女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穿著女僕裝的楚惠一邊笑著說「今天變得好熱鬧」一邊準備好了八人份的早飯，老太婆一邊抱怨著「四喜院的那幫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麼」一邊不情願的幫著忙。

煙頭似乎也對昨天打了莫苦有點後悔，所以在張生和季山奇怪的詢問下讓莫苦坐下一起吃。洛炎還揚著一邊嘴角調侃莫苦「你不是三個月不用吃飯嗎？」，結果莫苦苦笑著說，「是不吃也可以，不是不用吃。」

「很快就會派人來了。」說完季山望了眼洛炎他們，繼續低頭吃東西。

「這裡是很重要的地方嗎？」莫苦問道。

「說不上重要，反正很快就跟你們沒關係了。」張生冷漠的說著帶有強烈暗示性的話。

「為什麼會沒關係？」

「因為馬上你們就會變成失蹤人口！」這麼說著的昱立痴痴的笑了起來，接著道，「四喜院有獨立的焚屍爐，聽說骨灰盒也是實木質的，雖然沒辦法回到家人的身邊，不過應該會被好好安葬的。其實你們想回去自己家的話也是可以的，不過只是失蹤、說不定哪天就會回來，比直接知道已經死了好一點吧！」

「少爺！」張生的語氣冰冷的，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哎呀，其實少爺也沒有惡意啊！」一邊的楚惠急急的插了進來，帶著成熟韻味的淺笑轉向張生，柔聲道，「也許張生你是覺得讓他們在不知道痛苦的情況下死去比較好，不過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死去也很可憐啊！」

「他們有可能知道真相嗎？」季山也不帶溫度的看了楚惠一眼。

「季山你也很討厭啊！你們男人就是愛鑽牛角尖。如果你不說的話，他又怎麼知道那些不是真相或者不是真相的全部呢？」楚惠完全無害的表情就好像他們現在在討論的是某個人的感情糾紛，而不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

「是啊，我就是這麼死腦子。」說完季山就悶頭吃東西不說話了。

「不過他們的反應還真是平靜得讓人有點生氣啊！」昱立咬著銀叉看著三個全然不把他們的談話當回事的人，「楚惠做的早飯真的這麼好吃嗎？還是你們以為我們都是在開玩笑？」

「少爺，你是想說我做的早飯其實很難吃嗎？」楚惠溫柔的笑了起來。

「難吃的不只是早飯而已吧！」張生冷冷的答道。

「沒有讓你拉肚子你就該感謝我了！」

「妳還不如直接毒死我！」

「喂！」看著依然沒反應的三個人，昱立不滿的叫道，「勞駕三位給點反應好不好？」

「我看你們也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 看在早飯的分上，洛炎終於抬頭看了昱立一眼。不是語焉不詳的吊人胃口的話就是想讓人心裡產生恐懼的誘導，昱立要跟他玩這種把戲還早了點。洛炎在玩這種把戲的時候，昱立還不知道在哪呢！

「等會兒至少會有一百把衝鋒槍對著你們，這算不算有意義的話？」想了想昱立又笑了起來，「不過也對，如果你們沒辦法在一百把衝鋒槍的掃射下面活下來的話，確實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你的腿已經沒事了嗎？」看洛炎沒有繼續理昱立的打算，張生換了個問題問道。早上看洛炎下來的時候走路很自然，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腿上有帶傷。

「反正快死了，不用管它。」就算要管也已經找不到痕跡了。

張生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會打這支電話的只有一個地方，所以除了不知情的洛炎等人之外，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那部電話。

「喂？」張生伸手接起了電話，聽了幾句後就掛了回去，對洛炎說道，「四喜院的人叫你們出去，個人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反抗。」

「我出去看看。」莫苦放下麵包應聲站了起來。

「張信彥叫你們全都出去。」

「沒關係，你去吧！」洛炎只當沒聽到的甩手讓莫苦出去。

「你是讓他一個人去送死嗎？」昱立感興趣的看著洛炎，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吧？被瀏海遮掩的臉雖然看不真切，但是洛炎的眼底有種讓人打冷顫的詭笑。

「他比看上去的能幹。」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洛炎全身都讓人感覺到一種言不由衷的冷酷殺意。

昱立轉頭看煙頭，雖然煙頭一直沒有說過話，但是誰都看得出那個莫苦是跟著煙頭來的。洛炎曖昧的態度任誰看了都會不安，但是煙頭卻默默的喝著牛奶什麼也沒說，麻木的眼神再加上猶如瓷偶般的白皙膚色，讓煙頭整個透出一種不輸給洛炎的詭異陰森的感覺。

整個餐廳異常的沉寂了下來，大家雖然都做著一樣的事，腦子裡面卻有著各自的心思。別墅外面也一直沒有傳進來什麼聲音，既沒有昱立所說的槍聲也沒有低啞的警報聲，唯一的可能就是莫苦還在跟四喜院的人交涉。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莫苦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坐到桌邊繼續吃早飯。

昱立那邊的人看著莫苦的眼神就像在看個幽靈一樣，半晌，張生才遲疑的問道，「你沒碰上四喜院的人？」

「他們回去了。」莫苦淡淡的說了句，突然又想起什麼的轉向洛炎，「張副院長想叫你搬到外圈去，我還沒答應。」

莫苦的話說的輕鬆，昱立那邊的人看著他的眼神卻像在看個怪物一樣。

「外圈？」洛炎並不清楚四喜院是什麼地方，所以也沒有太驚訝，只是對陌生的名詞奇怪的重複。

「就是他們工作人員住的地方。」

「吃大食堂、住八人宿舍，早上五點起來操練，晚上十點熄燈睡覺。」昱立插進來說道。

「什麼東西？」

「外圈的生活模式，完全軍隊式管理。」

「靠！那種鬼地方誰要去！」光想就讓洛炎混身寒毛直豎了。那種時間他睡得著才有鬼！

「難道你還想一直住在這？」張生明顯不歡迎的皺起了眉。

「廢話，當然是回家！」

「這個暫時還不行。」莫苦接口道。

洛炎不爽的轉向莫苦，「我可沒時間在這混。」

「是莫名其妙就闖進來的你不對，你叫我拿什麼立場去跟對方交涉？」莫苦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溫和下來的解釋道，「剛剛他們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這裡確實有很深厚的背景，對方肯暫時先回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這麼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不知道，不過師傅很生氣。」因為這句話而陷入自責中的莫苦大概很少有被師傅罵的經歷吧！

「那就住在這裡不是很好嗎？」這張桌子上唯一還笑得出來的只有昱立了，而且看著他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總讓洛炎有一腳踹上去的衝動。「這裡空氣好，什麼都不用幹只要吃喝睡就好，就算一輩子住下去都沒問題。」

「如果你們還想出去的話最好馬上去外圈，你們在這住得越久，四喜院就越不可能放你們出去。」與昱立相對的，張生卻是非常嚴肅的說道。

「就算現在去外圈，也不一定就會放你們出去。」

「少爺，不要因為是別人的事就拚命惡作劇！」

「不是嗎？就算他們再有靠山，不弄清楚他們為什麼到這來，張老頭是不可能放人的。」昱立笑著靠進了椅背裡，挑釁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洛炎，傲然的揚起了嘴角，「你們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好像很希望我們繼續留在這。」洛炎也不帶笑意的揚起了嘴角。

「是啊！很久沒見血了，讓你們跑了就不知道哪年才見得到了。」溼潤的舌舔過嫣紅的薄唇，昱立充滿期待的盯著洛炎的脖子。

「真可憐呢！」洛炎卻帶著淡淡的歎息，充滿憐憫的看著昱立。「被關在這麼小的地方，整天吃著合成的飼料連滴血都見不到。就算給你隻活雞你也只會逃走吧？就像關在籠子裡從小被飼料餵大的野獸一樣。」

昱立的整張臉都僵硬了，死死瞪著洛炎的樣子讓張生季山真擔心他會撲上去。昱立的性格就已經夠糟糕的了，結果沒想到洛炎的性格比昱立還糟。

「既然想讓我們留在這，就想辦法找兩臺電腦來。」

「電腦？」張生愣了愣，「這裡的電腦不能上網，你們要用的話樓上有一臺。」

「要兩臺！」

「你們要電腦幹嘛？」

「連線打遊戲！」

除了煙頭以外所有人都滿頭黑線……

「哈哈……有意思！」原本還黑著一張臉的昱立突然大笑了起來。從來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四喜院突然闖進來個這麼沒神經的傢伙，四喜院的那幫老傢伙太簡單就讓步，讓他把這當成遊樂園了吧？昱立笑到眼淚都冒了出來，然後才喘口氣對洛炎說，「沒問題，還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單子給張生，他會告訴你哪些屬於管制物品。」

莫名其妙的情況整個已經變成了一齣鬧劇，張生和季山扶著額頭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瘋子，你真的要留在這？」熱鬧的早飯結束，莫苦跟在洛炎身後帶著擔憂的問道。

「嗯！」洛炎只是低應了聲。既然出不去，外圈的生活肯定不適合他跟煙頭在無限裡練級，當然只有留在這了。

「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去外圈。雖然我已經跟對方說了我們只是無意中闖進來的，並不知道這裡的具體情況，但是對方很謹慎。我不希望繼續留在這，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莫苦，你要明白一件事！」洛炎冰冷的眼神顯示著他已經聽夠教訓了，現在該是莫苦閉嘴的時候了，「我只是不急著出去，而不是出不去！」

莫苦雖然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默默歎了氣，沒再說什麼。

因為房間有限，洛炎和煙頭住了一間，莫苦被趕到了三樓的小房間，跟堆雜物住一起。雖然張生和季山有點看不下去的想讓莫苦去他們的房間睡，不過喜歡安靜的莫苦還是留在了三樓。進了房間洛炎就毫不客氣的開了一大張的清單交給了張生，然後下午東西就送了過來。

送東西過來的是個看上去跟洛炎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堅持要親手交給洛炎他們而不肯讓張生季山搬東西。

「我說，你真當自己是快遞？」極度不爽的洛炎被張生等人請了出來，點著菸瞪著對方。

男人先是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了洛炎兩眼，然後才讓張生他們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了進去。「看上去很結實，你一公里跑多少時間？」

「嗯？」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問的是這個，洛炎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跑一公里要多少時間？」

「不知道。」雖然額頭掛著黑線，但是對方沒有惡意的樣子，所以洛炎還是回答了。

「雖然你不肯住到外圈來，不過還是可以過來找我。聽說你打架很厲害，附近的人都怕你，都管你叫瘋子。我倒很想跟你比試看看。」

「查到多少？」只一晚上，就連他的外號也知道了嗎？

「唔……基本上能查到的都查了，家庭情況，你的經歷，還有你留在檔案裡的厚厚一疊記錄。雖然我是不同情那些人，不過你到現在還沒被判過刑還真的很走運。」

「哼！」洛炎冷笑了聲，倒沒有生氣的感覺，還好心情的抖了根菸給他，「你當過兵？」男人外面穿著一身白袍，但是裡面穿著黑色的圓領汗衫。

「嗯。」男人點點頭，接過菸卻沒有點起來，只是在指間來來回回的轉動著。「你怎麼知道？」

「感覺得出來，不太一樣！」尤其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這種感覺更加明顯，就算是隨意的笑著，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嚴謹的氣質。

「有這麼明顯嗎？」男人有點意外的反問。

抽了口菸，洛炎不想再討論這些沒用的，直接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也不會老實回答。」男人想了想，然後笑著說，「不如這樣，我們來比手勁，輸的人就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

「你應該不是那種力大無窮的人吧？」男人看上去雖然不像煙頭那麼瘦弱，但是最多也就結實而已。也許進入無限進化前的自己比不過他，不過現在洛炎不覺得他會有贏的機會。

「比比看就知道了。」男人笑著把菸放進了口袋裡，然後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把手架在了桌上。

洛炎笑了笑，扔了菸蒂坐到了對面。

男人的手很粗糙，帶著跟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不相符的厚實，手上還有很多厚繭以及細小的舊疤痕。相比之下，洛炎的手指節分明，要顯得白皙細長得多。雖然洛炎從沒對自己的手有什麼不滿過，不過跟男人的一比顯得很單薄，讓洛炎心底很不爽。

「開始了！」等到兩隻手牢牢地握在一起，男人招呼了聲手下才開始慢慢使力。

洛炎也跟著男人的步調一次次地加強手勁，兩隻手從普通的肉色漸漸到失了血色的蒼白，一根根浮現的青筋在蒼白的膚色襯托下更顯得扎眼。因為使盡了全力，兩隻手開始明顯地顫動了起來。男人整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額頭還冒出了一層細密的熱汗。再看洛炎，也是緊緊地抿著唇咬著牙，連大氣都沒有出一口。

「喝啊！」

眼看著自己的手被一點點地往下壓，男人大喝一聲想反壓回去，可惜洛炎明顯反應比他快，早他一步下了殺手。

「靠，你小子還真有勁！」甩著因為用力過度，現在連握拳都辦不到的右手，男人笑罵了起來。

洛炎的手也好不到哪去，雖然還能握拳卻連菸都夾不穩，更別說用打火機點菸了，還好左手點菸他也習慣了。不過四喜院的人果然不是吃閒飯的，如果是半個月前的自己，肯定早就敗下來了。

「好吧！輸了就是輸了，讓你問一個問題。」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男人似乎也早料到了洛炎會問這個，雖然有點為難的歎了口氣，不過隨後又像下了某種決心般說道，「老實說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最好不要問，不過我也不想讓你覺得我不守信用，所以稍微告訴你一個大概吧！其實這裡是個高級療養院，但是裡面住的人都有點不太安全，所以被家裡強制送到這來。四喜院既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又不能讓他們逃走，還要讓他們住得舒服，實在是很傷腦筋啊！」

看男人的臉還真的很頭痛的樣子，洛炎卻只覺得好笑。這男人當他是傻子吧？「只是這樣？你們昨天晚上的裝備可讓我很羨慕啊！」

「這個嘛……你也知道四喜院光這個占地就很可觀了，住在這裡的當然也不可能是普通人了。」

回想身後那幢房子裡的昱立，洛炎估計他最大的不普通就是有錢。現在聽男人的話，估計還不是普通的有錢。

「好了，出來摸魚這麼久，回去王老頭又要嘮叨了，我先走了。」男人像個偷偷逃課了的孩子般笑了起來，搖搖手轉身打算離開。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做為交換讓你也問一個問題。」

男人轉過身有點意外的看著洛炎，然後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牆上的那個洞你們是怎麼弄出來的？」

「用手挖的！」直截了當毫不猶豫的回答就像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你是認真的？」但是洛炎的臉看上去真的很認真，男人支著下巴沉思了起來，一分鐘後才抬起頭問，「是用了什麼特殊的工具或者化學溶劑嗎？」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洛炎也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

「你這樣可是犯規啊……」男人苦笑著喃喃自語，不過也沒有多糾纏，很乾脆的說，「好吧！你想問什麼？」

「你叫什麼？」

「啊！」男人恍然大悟般的張了張嘴，「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趙子強，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嗯！」洛炎點點頭，也不用自我介紹了，反正趙子強知道的大概比他還全。

「你想問什麼呢？」

「已經問完了，你可以走了。」說完洛炎也轉身朝別墅裡走去。

趙子強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洛炎的問題就是問他的名字。笑了笑，趙子強在他背後大聲道，「想找我的話來外圈，下次我們比別的。」

直到洛炎進了大門，趙子強才轉身朝來時的那片樹林走去。四喜院是一個占地極廣的地方，包括外圍的幾百萬平方的樹林，而在樹林中心的位置就是四喜院。四喜院分為內圈和外圈兩個部分，內圈住著好幾個昱立這樣的人，而外圈住著四百多個工作人員。內圈和外圈的當中隔著三百公尺遠的樹林，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誤闖入內圈，也是為了防止內圈的人進入外圈。不過像洛炎這樣，直接從鐵牆上開洞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碰上。

一走出樹林，趙子強就看見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等在那，身後還站了一排嚴陣以待的男人。一張張面對樹林張望的臉顯然是在等他出來，而且帶頭的王老頭顯然已經等得有點不太耐煩了。

「怎麼樣？」王老頭沉聲問道。

「出來的是洛炎，是個臭屁的小鬼，但是人不壞。」雖然對著王老頭的樣子正經了不少，但是臉上溫和的神色還是顯出了一點點的痞色，「他好像確實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剛剛我跟他比腕力，輸了可以讓他問一個問題，他就問我這裡是什麼地方。看他的樣子，他是對這裡完完全全的一無所知。」

「你怎麼回答他的？」

「他不是很有興趣，知道是有錢人住的高級療養院後就沒再問了。」

「其他的呢？」

「他也說牆上的洞是用手挖的，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王主任大聲的喝斥了起來，「你是想說他們真的是用手挖開了50公分厚的鐵牆嗎？」

「呃！」聽到喝斥，趙子強自己也一愣，明明是聽到一樣的話，洛炎這麼對他說的時候他卻真的有相信的感覺，但是從王老頭嘴裡說出來怎麼就有種胡說八道的味道？

「明明是去探聽情報，結果卻被對方牽著鼻子耍了，你也太丟人了吧？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你竟然相信？」

「對不起！」

「繼續接近那三個人，但是如果你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就要重新評價你了。」覺得趙子強純粹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王老頭覺得再聽下去也沒有意義，所以訓斥完就帶著人離開了。

「是！」就算是在背後，趙子強還是站得筆直，直到所有的人影都消失在視線裡，臉上的表情才跟整個人一起放鬆了下來。雖然聽上去是很不可思議，但是很多時候趙子強還是對這幫沒有想像力的傢伙覺得很無奈。

拾三 留住內圈

「奇怪，張老頭怎麼還沒來？」第二天一早一大群人坐在桌邊吃早飯的時候，昱立失望的咬著麵包望著大門。

桌上除了昱立和洛炎之外，還有張生季山、煙頭莫苦，還有那個叫楚惠的女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穿著女僕裝的楚惠一邊笑著說「今天變得好熱鬧」一邊準備好了八人份的早飯，老太婆一邊抱怨著「四喜院的那幫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麼」一邊不情願的幫著忙。

煙頭似乎也對昨天打了莫苦有點後悔，所以在張生和季山奇怪的詢問下讓莫苦坐下一起吃。洛炎還揚著一邊嘴角調侃莫苦「你不是三個月不用吃飯嗎？」，結果莫苦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