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出第二本書的消息告訴在城中任教的好友許秀華老師時,她在電話那頭呵呵笑著說:「哇,恭喜妳,又生了一個孩子了……。」
秀華老師是常給我精神鼓勵的老師群之一,我喜歡她真誠的言語及那永遠爽朗的笑容,雖然她身為國中老師,但與她聊談時我們完全沒距離感,親切隨和的她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接著她直說著:「妳好偉大ㄛ,妳真的好偉大ㄛ,國中畢業的妳已經超越我們了。」教國文的她,用「這麼重的說詞」,真把我笑翻,有種根本無法招架接住的千斤之重。
我在一陣陣猛笑之後說:「等妳退休後,也可以來執筆為文,當做消遣……」接著,我又說:「可是我覺得我寫的文字很淺顯,文章很沒深度ㄟ,總覺得少了一些意境耶……。」
真的,我從來不敢以「作家」自居,更不認為自己寫的東西能夠稱得上檯面上所謂的「文學」。文學應該是有水準有深度有時代意義的,我充其量只能說是在「文學」的邊緣旁「寫寫作文」罷了。
聽筒彼端的秀華老師說著:「其實,寫文章還是要有條件的,要有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想像力,要書寫得自然又帶有情感,並不容易。所以,我很佩服妳呢,妳都會『化腐朽為神奇』,把平凡的事寫得活靈活現趣味盎然的,像我們就沒這個本事啊。再說,妳用文字記錄生活,忠實的記錄周遭所有的人、事、物,根本無需去探討所謂的深度問題,重點是將來這些書能留給孩子、子孫們做紀念,而我們卻什麼都沒留下……。」
有人說寫文章是種「無中生有「的事;有人說文章寫得生動精彩是「生花妙筆」;有人說「寫作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更有人說「文以載道」,這些彷彿都賦予寫作是滿「重責大任」似的。以我個人而言,若寫作是如此嚴肅拘謹,則會令我對自己的作品深感汗顏。
個人書寫純為興趣,只是因為喜歡,所以去做,傻傻地無怨無悔的寫,即使夜晚寫到天亮也樂此不疲。
每當我努力完成一個篇章時,我的心情是很愉悅的,好似對自己當下的生活有了交代。
一篇篇投稿發表的作文,並非是針對稿費而來,而是一種分享心情故事的喜悅。的確,書中的每一篇章當然都是我的心血結晶。現在,我出第四本書了,我用秀華老師的一句話來做為自序的標題,同時告訴所有給我精神鼓勵的朋友們,大聲的說:「哈,我……又有了,我……又生了一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