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古詩,字字句句迴盪耳際
對亡者的思念,無窮無盡……
古詩中優美的場景下,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最後所留下的句子,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推理名家藍霄心中的第一名旅情推理作家
2008年日本推理文學大獎終身成就獎內田康夫
一筆道出人類面對死亡最真摯的情感
「推理小說是以人的死為主題。但是,如果僅僅把它當成一個單純的解謎故事,那便不是小說,而是破案記錄了。」--內田康夫自述
淺見光彥參加了家族舉辦的和歌紙牌比賽,並在最後險勝號稱「紙牌女王」的朝倉理繪。理繪落敗的原因,是因為她對「末之松山」這張紙牌有著特殊情感。在淺見的詢問下,她道出三年前其父被殺害的事,而屍體便是在「末之松山」下被發現的,至今仍未找到兇手。唯一線索是其父筆記本中所寫下的詩句--白浪越松山。死者所留下的詩句,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謎團?面對令人感到不忍的神祕死亡事件,淺見光彥將徹底崩潰……
作者簡介:
內田康夫
一九三四年出生於東京。曾經營廣告文案公司。一九八○年以處女作《死者的木靈》正式進入文壇。之後的《本因坊殺人事件》、《荻原朔太郎的亡魂》等作品不斷引起話題與風潮,鞏固了人氣作家的地位。在《後鳥羽傳說殺人事件》中初次登場的淺見光彥,為其筆下最受歡迎的偵探角色,在輕井澤更成立了「淺見光彥俱樂部」,入會總人數突破2萬人。二○○八年,內田康夫獲頒日本推理文學大獎終身成就獎。
譯者簡介:
王倩
畢業於中國四川大學外文系,日本名古屋外文大學日語教育碩士。目前擔任教師。譯作有《扇形之不在場證據》。
章節試閱
旅行、歷史、事件--魅力無窮的內田式推理/月影
內田康夫,生於東京都,在一九八三年成為專職作家,目前定居在長野縣的輕井澤。
深受森村誠一作品的刺激,加上與棋友中川博之之間的談話,內田萌生「也來寫寫看推理小說好了」的想法,於是便以真實發生於一九七七年的「松川水壩殺人事件」為背景,創作了處女作──《死者的木靈》,並以此作品參選江戶川亂步獎,只可惜並未通過決選,之後動用了妻子早坂真紀一百數十萬日圓的私房錢,於一九八○ 年將此書自費出版。
歷經社會派推理小說熱潮的內田氏,處女作《死者的木靈》也多少沾染了社會派的氣息,令人不禁聯想到松本清張和水上勉等人的作品,但相較之下,內田的推理小說並不著重在兇手的強烈的恨意上,而是側重於偵探一心想查明真相的執著。
經過朝日新聞的介紹後,內田的作品受到關注,並陸續推出了《本因坊殺人事件》、《後鳥羽傳說殺人事件》和《「萩原朔太郎」的亡靈》等推理著作,開始步上暢銷作家之途,並成為各大出版社眼中的搶手貨。
其中,一九八二年出版的《後鳥羽傳說殺人事件》,即人氣名偵探淺見光彥的初登場作,為內田康夫累積粉絲的關鍵作品。
淺見光彥身高一七五公分,血型B型,身材高挑,茶褐色的眼睛,聲音富有磁性,是典型的美男子。淺見光彥與皇太子同年生,但在小說中卻永遠三十三歲。具有濃厚好奇心的他,總是以自由撰稿人的身分追著事件跑;在他尋訪的名勝古蹟中,總是會有屍體出現,以及曖昧不明的男女之情。由於角色上的設定,令淺見不管是在小說中或小說外,都獲得了不少女性的青睞,並成為內田康夫的作品中最受歡迎的系列主角。
在一九八三年出版的《遠野殺人事件》後,創作力旺盛的內田康夫接連不斷地發表以旅情為主的長篇推理著作,因而獲得「日本旅情推理小說第一人」的稱號,並履履登上日本作家納稅排行榜的前幾名。而除了淺見光彥以外,岡部警部、竹村警部,以及橋本千晶等筆下人物也擁有不少粉絲。
一九九三年,內田康夫在輕井澤成立淺見光彥俱樂部,以作為與粉絲交流的場所,而會員人數在一九九八年便已突破萬人。
原本從事廣告業,四十幾歲才成為作家的內田康夫認為,既然要寫書,就必須要暢銷,因此選擇了將殺人事件冠上地名的方式,發表他產量驚人的推理著作。而他的策略顯然奏效了。於一九八○年出道的他,在二○○七年時,著作的總發行冊數便突破了一億冊,令他加入了赤川次郎和松本清張、森村誠一等人的「億萬本作家」集團,並於二○○八年獲得了第十一屆的日本推理文學大獎。
而除了暢銷的推理小說外,總是以「旅行、歷史、事件」三大要素來創作推理作品的內田氏也發表過歷史相關著作,並曾與妻子一同創作旅遊或生活記事等書籍。內田康夫的夫人早坂真紀出生於台灣台北,在從事廣告代理的工作後,曾參與廣播節目的製作、撰寫廣告歌詞,並著有多部文學作品。
內田康夫與山村美紗、西村京太郎同屬本格派及旅情推理作家,但三人卻風格迥異。山村美紗以她女性作家的身分出發,喜歡在唯美的舞台上,以細膩而複雜的人際或情感關係為點綴,然後從屍體的科學驗證角度,找出兇手犯案的蛛絲馬跡;西村京太郎則是在推出《七個證人》和《殺人雙曲線》等經典本格作品後,轉而多以鐵道推理為主的旅情推理創作;而內田氏則傾向將殺人事件與日本地方的風土民情加以結合,以輕鬆閒適的推理風味擄獲讀者的心。
而這次,作者依舊不改其追尋日本傳統文物的本色,在《歌枕殺人事件》中以「歌枕」為題,以和歌紙牌的遊戲為導線,讓帥氣的淺見光彥與美麗動人的朝倉理繪一同到屬於歌枕之一的「末之松山」,尋找理繪父親死亡的真相。
而歌枕就如同作者在文中所介紹的,是指在古代和歌中出現過的名勝。和歌是一種日本的詩歌形式,就相當於中文中的詩詞。而尋訪歌枕,就如同到三峽尋訪「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壯闊場景一般,是何等詩情畫意的事,然而理繪的父親卻因這樣的雅興而惹來殺身之禍。
在名勝古蹟中發生的殺人事件,死者的懷古之情,與兇手的痛下毒手,鮮明的衝突,在讀者心中造成難以言喻的震撼,並激盪出許多疑問。但透過淺見光彥與朝倉理繪對「真正」末之松山的探查,案情與兇手的輪廓也趨於明朗。
與《十三冥府》中情感內斂,刻意迴避男女之情的淺見光彥相較下,《歌枕殺人事件》中的淺見顯然較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情感;俊男美女的人物安排,也屬其他推理小說所罕見。而作者也在本書中透過淺見光彥之口,表達他對推理的熱情及態度。淺見光彥略帶遊戲的心態,令筆者不禁想起東野圭吾改編成日劇的作品--「破案天才伽利略」。劇中人稱「伽利略」的教授湯川學每當碰見令他感興趣的案件時,總是忍不住從嘴角盪起一抹饒富興味的微笑,然後說:「真的很有意思!」而當不同的推理作家都特別強調這個部分時,或許也提醒了諸位愛看推理小說的讀者,在拿推理小說當消遣的同時,可別將人命的殞沒視為稀鬆平常之事。
作者在本書中提及,且令筆者很感興趣的另一個論點是:「人有時候會做出一些殘酷的事情來,但仔細想想,那正是懦弱的表現。」乍看之下,這或許令人有點難以理解,但仔細想想,那些無法面對自己人生,因而選擇自殺的人;那些為了名利,或為了感情而除去自己眼中釘的人,其實都是些缺乏勇氣,不敢正視自己的問題的人。而淺見光彥也在文中對理繪坦承自己生性軟弱,這或許也解釋了為何淺見選擇以自由撰稿人的身分介入案件,而不是以真正的警察或職業偵探的身分。做為一個與案情無關的局外人,淺見光彥可以只選擇令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介入,隨時都可以抽身,而這種純粹以解謎為樂的心態,不也正是推理迷選擇以推理小說來滿足自己推理慾望的心境反映?
范達因的推理小說法則第一條:必須明確、公正地將所有線索呈現給偵探與讀者;第二條:除了兇手的詭計,不得用寫作手法誤導讀者;第三條:故事中不能摻有戀愛成分……內田康夫光是創作《歌枕殺人事件》一書,就不知道打破多少條范達因的守則。不過規則是死的,文藝作品是活的,若硬要為推理小說強加上固定的模式和框架,想必只會使推理小說的創作趨於僵化,即便是十分重視邏輯性的推理作品,也都需要適量的創新與突破,才能跟得上時代的腳步,迎合新世代讀者多變的推理胃口。
而就筆者看來,作者內田康夫確實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喜歡打破傳統和規則的推理作家。怎麼說呢?雖然內田氏被歸類為本格派,但作者創作的風格卻不像一般的純本格派小說,會將重點放在謎團的複雜難解,或是偵探與犯人之間緊張刺激的對決。富有浪漫情懷兼以旅情作家身分的內田氏,總是喜歡透過一些年代久遠的童謠或傳說,或是名勝古蹟的懷古尋幽之行,帶出推理小說神祕的氛圍,勾起讀者的好奇心。而在找出兇手的推理過程中,作者也常以一些俏皮的人物互動,或是曖昧的男女之情來調和推理小說容易流於嚴肅的氣氛,然後再以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戲劇性轉折,將故事推向高潮。
有些讀者認為,內田氏塑造的淺見光彥角色確實魅力十足,但在故事中卻似乎看不見詭計的痕跡,就推理小說而言,解謎的成分稍顯不足。而感性的內田康夫也確實不喜歡詭計,他認為工程浩大的詭計太過不切實際,會令讀者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人性。筆者認為,這就是為何作者常有意無意地在作品中提及推理小說,試圖提醒讀者「只是在看一本推理小說」的立場,同時透過淺見光彥看似玩世不恭的態度,將現實世界與解謎遊戲做切割,希望讀者在休閒娛樂之餘,無須對推理小說這個虛構出來的世界過分認真。
感情豐沛的內田康夫,也相信人性本善,在《北國街道殺人事件》和《沃野的傳說》中,他便曾透過竹村警部之口透露出這一點。也因此,讀者會發現,作者對於殺人兇手的處置,總是比一般的推理作家多了一絲憐憫與同情。
內田康夫循著他獨特的創作模式,始終抱持著希望將精彩的作品呈現給讀者的心,每部作品絕不草率,也少有失敗之作。完整的結構,加上「旅遊」、「歷史」等佐料,即使並不刻意設計詭計,但卻仍具有令人回味無窮的魅力。
旅行、歷史、事件--魅力無窮的內田式推理/月影
內田康夫,生於東京都,在一九八三年成為專職作家,目前定居在長野縣的輕井澤。
深受森村誠一作品的刺激,加上與棋友中川博之之間的談話,內田萌生「也來寫寫看推理小說好了」的想法,於是便以真實發生於一九七七年的「松川水壩殺人事件」為背景,創作了處女作──《死者的木靈》,並以此作品參選江戶川亂步獎,只可惜並未通過決選,之後動用了妻子早坂真紀一百數十萬日圓的私房錢,於一九八○ 年將此書自費出版。
歷經社會派推理小說熱潮的內田氏,處女作《死者的木靈》也多少沾染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