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可是我認識的人卻一個個消失……
新本格旗手,才氣煥發推理作家--貫井德郎
虛構的過去 真實的未來 明天就要成為真理!來自未來的少女,真能阻止歷史的再度重演嗎?「時間是不帶慈悲的殘酷世界」人類存在的極度渺小,能面對時間巨大的洪流嗎?跨越時空的精采推理 深度人性的強烈感動。
「其實,我來自未來。」
一位自稱來自於未來的神秘少女,預言了殺人事件即將發生……
當舞台的幕起之時,小劇團「兔之眼」的當家花旦圭織竟然倒臥在後台休息室的一片血泊之中!劇團所有成員更成為了理所當然的嫌疑犯!為了尋找事件的真相,劇團團員和希意外地邂逅了未來少女祐里,愛情也毫不察覺在他們之間慢慢滋長……但就在公演即將結束之際,祐里如人間蒸發般的突然消失,卻帶給和希極大的衝擊。
而祐里由27年後的未來回到過去,是否真的能夠阻止事件的發生?還是命運另有所安排?多少的希望與不安,卻都只是在命運之手的操縱之下,來去於過去與現在之間而已?
「請你不要說再見,因為我並不會就這樣跟你分離,我回到我自己的時代之後會再回到過去來和你相見,那個時候我會故意裝作不小心跌倒,然後緊緊抓住你的手。」
作者簡介:
貫井德郎
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出生於東京,就讀東京都立青山高校,早稻田大學商學院畢業。在任職於不動產公司後卻以投身專職作家寫作為由請辭,遂走上創作之路,其處女作《慟哭》,更以黑馬之姿進入第四屆鮎川哲也獎最終候補作,自此持續創作不懈。在新本格第一世代(一九八七~一九九三)作家群之中,貫井德郎更是才氣出眾煥發的新銳創作者。二○○六年出版的《愚行錄》更入圍第一百三十五屆直木獎,其實力可見一斑。
譯者簡介:
王煦淳
淡江日文系畢業,曾任出版社編輯,翻譯社翻譯師及潤稿師。熱愛文字語言及自由,現為專職譯者及中日文教師。譯作有《影之地帶》、《十三冥府》(以上皆由新雨出版)。
推薦序
推薦序:穿梭時空的推理謎情/謬思林
(本文作者為推理評論者)
貫井德郎,一九九三年以關注社會議題的《慟哭》出道,與有栖川有栖、宮部美幸、北村薰、山口雅也、今邑彩、二階堂黎人及妻子加納朋子等人均為東京創元社所推出的第一代新本格作家。
「新本格」一詞,其實早在六○年代就由社會派始祖松本清張所提出,用意在於復興本格、排除推理小說中的幻想性,並淘汰水準趨於低落的推理作品,但最後這個概念卻演變為「新社會派」,而逐漸為世人所淡忘。一直到一九八七年講談社出版綾辻行人的《十角館殺人》時,才又掀起新一波的新本格浪潮。
自一九八九年島田莊司發表《本格推理宣言》以來,便不遺餘力地提拔有潛力的新人,因而被視為新本格派的掌旗人。在他推薦下,由講談社推出的推理作家們包括綾辻行人、法月綸太郎、我孫子武丸、歌野晶午等人;而透過《鮎川哲也與十三之謎》與鮎川哲也賞,由鮎川哲也提攜、創元社出版的作家則包括本書的作者貫井德郎、折原一、北村薰、山口雅也、今邑彩等人。
「新本格」並非意指與「本格」對立的概念,而是「由新進作家復興的本格」,意即在傳統的本格上,再加上一些新穎的元素和概念。
第一代的新本格作家多半在三十歲前便已出道,其中也有不少作家在大學時代便是推理小說研究會的成員。年輕的新銳作家將其青春活力以及自小對推理小說的熱情投注在新世代的推理創作上,再加上日本動漫的興盛、新時代對新科技存有的奇情與憧憬、日本人有如海綿般善於吸收外來文化的包容力,新本格開始在這一批作家的努力下,以本格為本質,開出了風情各異的花朵。
當傳統的本格推理已經滿足不了現代讀者多變的脾胃,而詭計也變不出新花樣時,推理小說除了走向探討社會、人性、犯罪心理等細膩的角度外,也需要像是懸疑、恐怖、怪奇、奇幻,甚至科幻等元素來豐富推理小說的內涵,並為各式各樣的讀者提供更多元的選擇。
貫井德郎從出道作《慟哭》(一九九三)到最新的著作──《夜想》(二○○七),作品中常帶有深刻的社會意涵。他的創作風格雖然主要以陰鬱沉重聞名,但本人卻性格開朗,近年的作品也漸漸變得輕快起來。
身為新本格的旗手之一,貫井德郎的作品常遊走在現實與非現實之間,並具有些許虛幻的SF成分。例如《慟哭》中的惡魔崇拜儀式,以及帶有強烈「京極夏彥」色彩的《鬼流殺生祭》(一九九八)。另外,在新雨出版社所出版的第一本貫井德郎作品《轉生》(一九九九)中,則描寫主角和泉在歷經心臟移植手術後,離奇的夢境開始不斷湧現,甚至擁有了他人的記憶。而在本書《不要說永別》(二○○三)中則敘述一位來自未來世界的美少女祐里,猶如電影「時空線索」般來到現代查案,並試圖遏止殺人事件的發生。
從伴隨著筆者度過童年的漫畫「小叮噹(多啦A夢)」、電影「回到未來」,到後來的電影「黑洞頻率」,近幾年的「蝴蝶效應」、「時光機器」、「時空線索」……等等,以穿梭時空為題的文藝作品簡直多不勝數,而且始終是不退流行的熱門題材。然而,「穿越時空」這種異想天開的事,卻鮮少出現在講求邏輯和現實主義的推理小說中。
SF最早是指「Science Fiction」、「Sci-Fi」、「ScientiFiction」或「Science Fantasy」,即科幻小說的縮寫,主要是指以想像的科學或技術為背景所虛構而成的小說,但後來卻逐漸演變成「Speculative Fiction」,即推測性小說,以取代定義不明的科幻小說。推理小說講求科學辦案,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才能將犯人定罪,但科幻小說卻建構在尚未證實或完全出自想像的偽科學基礎上,因而對許多推理迷而言,推理小說跟科幻小說是書店裡分別擺放在不同書架上,根本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迥異分類。但在文學的世界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當同樣講求邏輯,只是分屬現在及未來現實的推理與科幻小說,在各自為政多年後,突然有一天雙劍合壁了,或許反而能發揮出凡人無法擋的特殊風情,而本書《不要說永別》就是在這種奇特組合下誕生的產物。
而「穿越時空」這個題材之所謂迷人,一方面是因為人生常存有某些遺憾,「如果那時候這麼做就好了」,諸如此類的想法,讓人類對過去抱持著某種程度的執念。另一方面,渺小且缺乏安全感的人類,也對不可知的未來充滿無限的好奇與憧憬。我們生活在歷史所創造的現在,而現在又是未來的基石,如果我們能藉由扭轉過去或是預知未來,進而掌控自己命運的話,那麼我們的人生或許會大不同。或許我們能靠著預知樂透彩號碼而橫發,但也可能因為這樣的一夕致富而得意忘形,甚至招來橫禍。這樣的變化究竟是禍是福,我們不得而知,甚至連人力是否足以擾亂這個數十億人口仰其鼻息的龐大時間機器,都是許多以「時光旅行」為題的文藝作品意欲探討的部分。
通常在眾多涉及「穿越時空」的作品中,作者必須要考量到幾個複雜的問題。首先是時間悖論,最常被用來說明這個理論的例子是弒親論。假設一個人回到了自己尚未出生的過去,殺死了他的父母親,那麼他就不會出生;既然他沒有出生,那麼就沒有人會殺死他的父母親;若沒有人將他的父母親殺死,那麼他就會存在,然後回到過去將自己的父母親殺死。簡言之,時間悖論就是一連串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矛盾循環,羅伯特‧海因萊因的《你們這些回魂屍》便是其中最著名的短篇小說。其次,同時也是最多作品所關注的重點,即能否改變歷史的因果論。電影「時光機器」中的主角數度回到過去,企圖扭轉未婚妻之死,但換來的卻只是未婚妻死法的改變。而在電影「跳越時空的情書」中,男主角卻因女主角的預先示警,及時撿回了性命。在「黑洞頻率」中,男主角雖阻止了父親的意外死亡,但在改變命運的同時,卻招致了其他原本不在行程表內的厄運。而其他也有像是電影「時光線索」般,因改變過去而產生多次元歷史軸線的例子。
記得在某日劇中曾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你以為灰姑娘和王子最後真的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誰知道他們婚後會不會因兩人懸殊的家庭背景和價值觀而經常吵架,也無人敢擔保王子婚後不會偷腥,灰姑娘不會爬牆,世人總以為故事在灰姑娘和王子結婚後就結束了,殊不知他們的人生才真正開始。就像世人在看見罪犯被警察逮捕時,就以為事件就此落幕,卻沒想到被害人與當事人其實永遠活在事件當中。
無論是綁架、強暴,還是偷搶拐騙等犯罪事件,即使犯人最後被繩之以法,但這些事件的所造成的傷害與陰影,仍會如影隨形地永遠跟著被害人及其家屬,甚至連累到與沒有犯案的犯人家屬,而這就是祐里希冀回到過去,改變自己命運的關鍵。
在非自願狀態下發生的「時光旅行」,就如同作者在文中所說的,不但一點也不浪漫,而且是一種無人可依靠、沒地方住、沒錢可花的恐怖事件;而作者提及時光旅行的孤寂,也和宮部美幸同樣以「穿梭時空」為題的推理作品《蒲生邸事件》頗有雷同之處。與其他多半對「穿梭時空」抱有浪漫幻想的作品對照下,推理作家對這方面題材的想法顯然務實多了。
在宏大詭計多如牛毛的現代,貫井德郎的詭計其實並不特別高明,解謎的成分也不特別濃厚,但其推理作品的引人入勝之處原本就不在於詭計的設計,而是藉由其故事設計、敘事手法、細膩的心理及人性刻畫等特性來擄獲讀者的心。
或許是雙魚座的陰柔個性使然,貫井德郎的作品並沒有多數推理著作那般冷硬,而《不要說永別》中男主角和希的個性也符合了雙魚座多情、富有同情心,但卻容易畏縮且意志薄弱的性格。即使可能被牽連進與己無關的殺人事件中,即使可能因而受到傷害,和希卻仍選擇相信並保護祐里,而這種難能可貴的溫情,也透過了貫井德郎生動的文字,傳達到讀者的心中,並在讀者心中盪起了微小、但卻無限擴大的波瀾。對筆者而言,貫井德郎的作品有一種魔力,可以讓讀者在專注於作者的佈局,探求真相的同時,情緒也跟著被牽動,甚至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不過在知道時空錯亂的真相後,回頭反覆咀嚼並回味此作品時,卻又會產生不同的感受和樂趣,相信喜歡貫井德郎作品的讀者、對「穿梭時空」感興趣的讀者,還是許久沒有被推理小說打動的讀者,應該都能領略到本書的魅力所在。
推薦序:穿梭時空的推理謎情/謬思林
(本文作者為推理評論者)
貫井德郎,一九九三年以關注社會議題的《慟哭》出道,與有栖川有栖、宮部美幸、北村薰、山口雅也、今邑彩、二階堂黎人及妻子加納朋子等人均為東京創元社所推出的第一代新本格作家。
「新本格」一詞,其實早在六○年代就由社會派始祖松本清張所提出,用意在於復興本格、排除推理小說中的幻想性,並淘汰水準趨於低落的推理作品,但最後這個概念卻演變為「新社會派」,而逐漸為世人所淡忘。一直到一九八七年講談社出版綾辻行人的《十角館殺人》時,才又掀起新一波的新本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