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屬妳、依附妳,無條件降伏於妳,
這是我的執念、我的狂戀,是我自己意志做出的決定
看似結局,卻又並非終局;
面對最終抉擇的麟一郎,他的命運將會是……?
永不休止的傳奇故事,終於邁入堂堂最終卷!
紀昭君 游善鈞 專文導讀
/作家馬欣/前衛導演吳梓安/推理作家林斯諺/作家成英姝/文化評論家李長聲/影評人但唐謨/作家何曼莊/作家伊格言/翻譯家邱振瑞 / 政大台文所教授吳佩珍/作家紀大偉/作家言叔夏 /文化評論家茂呂美耶/翻譯家黃煜文 /政治評論家陳奕齊(新一) /作家陳栢青/作家陳又津/編輯‧詩人崔舜華 / 文字工作者蔡琳森 /設計師聶永真/書友鴉俘A
一致拍案絕叫!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擇回到地球,做為一個普通人渡過一生,
也可以留在這裡,做為從畜一輩子被我踩在腳下;麟,你要選哪一個呢?」
自從脫口說出「請讓我成為妳的廁畜」之後,麟一郎的家畜化就更徹底了。
在克拉拉的婚宴上被當成狗表演雜耍、四腳伏地被當成肉椅凳,被調教成做愛時助興用的猛幹音樂盒……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了?
然而,克拉拉畢竟是克拉拉,還是有點慈畜之心的。
就在決定人畜關係的「神嘗之儀」前夕,在最後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裡,克拉拉對麟一郎開出了極其寬大的條件:選擇回到地球做為人類,或是以鴉俘身分終其一生,一切全憑麟自己決定;
面對人生轉捩點的重大抉擇,麟一郎終於下定決心,他的答案是――
作者簡介:
沼正三(一九XX年生,二○XX年卒);
XX縣出身,XX大學法學部畢業,曾任職於XX機構。
自稱在二戰末期曾經遭到白人女軍官的俘虜與性虐待,從此養成了被虐狂的癖好;
一九五六年起在雜誌《奇譚俱樂部》連載〈家畜人鴉俘〉,甫一推出便以奇想天外的構思、充滿專業的炫學,以及驚世駭俗的價值觀震撼文壇,一時蔚為話題。一九五八年連載至二十八章時一度中斷,此後直至一九七○年才得以出版,但仍舊是未完成的版本。(當時由於文中描述「天照大神乃是邑司白人」一事,引發了右翼團體的抗議乃至暴力行為。)之後又歷經數度刪補增削,終於在一九九二年以四十九章、全五冊的完整版問世。
除了《家畜人鴉俘》以外,沼正三還著有《某夢想家的手冊》、《被虐待狂M的遺言》等作品。關於其身分,至今仍有諸多揣測,有人猜測是法官倉田卓次,也有人認為是故事後段,自稱「沼正三唯一代理人」的小說家天野哲夫;但是隨著倉田、天野兩氏的陸續逝世,此事或許也將成為永遠的謎。
譯者簡介:
王薇婷
台大日文所畢業,生性愛書、嗜字、好吃。目前過著教師與譯者的雙重人生。
鄒評
台大日文所畢業。譯有坂口安吾選集《盛開的櫻花林下》。啃書咬文嚼字的譯者生活中。
徐廷瑋
台大日文所畢業。喜歡摸索文字排列組合的各種可能性,熱愛雙關語。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神/人/畜三者界線皆泯然之後的世界,人到底該何去何從?生而為人,究竟為何而存在?我想,「為奴為畜為具而不自知的悲哀」,才正是沼正三《家畜人鴉俘》最想傳遞的意念。是故,這套書不僅是書寫SM的色情文體而已,實際上,這是深思自身存在意義的絕世經典。
――小說家‧紀昭君
名人推薦:神/人/畜三者界線皆泯然之後的世界,人到底該何去何從?生而為人,究竟為何而存在?我想,「為奴為畜為具而不自知的悲哀」,才正是沼正三《家畜人鴉俘》最想傳遞的意念。是故,這套書不僅是書寫SM的色情文體而已,實際上,這是深思自身存在意義的絕世經典。
――小說家‧紀昭君
章節試閱
3 邑司讚美論
舔舐工作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用自己的腳趾感受麟那不甚熟練的舌技的克拉拉,自然是無從得知牠心理那份滿足感;除了當一隻狗以外,克拉拉還想起牠在船內自白說想當她的肉便器(第三九章之3),當時自己還玩弄了他(第四十章之1)――不過,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牠的說法:
「要是回到了本來的地球上,你所學的那些法律的學問都有地方可以活用啊。在這裡,你就是一個肉體而已,就算要學什麼東西,也就不過是學要怎麼用舌頭為了我的身體進行卑下的服侍工作而已喔?」
邊想起自己曾經要求麟一郎盡自己最好的一面,在糞便診斷與舌分析中取得第一名這件事(第四一章之2),克拉拉說道。實際上,就算是中學畢業的廁畜劣等生,也至少記得十首讚歌(第三八章之1),要進研究所更是得要記住百首以上;若是吃到稀有的珍饈,卻沒辦法當場吟詩作對,那就更不可能獲取首席。在邑司,這種「卑下的服侍工作」不只是使用舌頭或是唇瓣,當狗或是當肉便器都需要相當的智能,但克拉拉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你那聰明的頭腦更是沒辦法好好發揮――就算這樣,還是覺得當我的狗比較好嗎?這樣舔著我的腳趾,你滿足嗎?覺得美味嗎?」
麟一郎為了回答,而把牠的嘴離開了克拉拉的腳尖;克拉拉則把它放回了肉足凳上。
「因為這是您的腳,克拉拉。您是我唯一一位該奉上愛情的女性,即使不是愛人而是飼主,若是為了您,我的頭腦又有什麼重要呢!」
一旦選擇了這位女性做為女主人後便死心塌地的犬性,別無其他原因――對於無法理解這一點的克拉拉,麟一郎有點焦躁。
克拉拉把原本讓沛羅舔著的左腳也抽了回來,兩腳踏上肉足凳,回到原來的姿勢。舊石器時代人獵犬看似有點意猶未盡地退回了牆壁旁的位置上。
兩人,或者該說一人一畜的對話重新開始了。
「你這麼說我是很高興啦。但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為甚麼要連人類的生活都……」
「克拉拉,我是個鴉俘。」
「是啊,你是鴉俘,跟人類很像的猴子。但是如果是以前的地球的話也能被當成人類,被當成日本人這種人類。第三次世界大戰前的日本,可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國家,走路有風呢。」
「是的,不過就是個鴉俘,還罵人有『英國病』(譯註:一九六○至七○年代,日本形容英國由於社會福利的完善導致國民競爭力低落的用語――不過柴契爾夫人上台治好「英國病」後,一九九○年前後開始的泡沫崩壞導致日本接下來的「失落二十年」;在日本完全笑不起別人的狀態下,「英國病」這個詞也成了黑歷史。),真是太不知分寸了。」麟一郎邊回想著在船中聽到的內容(第四二章之5)邊說道:「不過,正是因為這種增上慢(譯註:原本為佛教用語,與他人比較後得來的傲慢,或是修道途中還沒獲得正果就自滿的傲慢。),所以才遭到報應而滅國了吧?就算有錢,也當不上世界的指導者。因為和平憲法而沒有軍備,更別說沒有什麼指導的理念……」
「你之前得意洋洋地告訴我的那些大和魂啦、『東洋的精神文明』到哪去了?」
「克拉拉,規定自由平等男女同權這些東西的日本憲法本來就是占領軍給我們的。人權自由也不是日本人自己想出來的。支持殖民地的獨立運動那種『各民族平等』的理念,在東洋是沒有的;可以稱得上是指導人類社會的理念的那些偉大思想,全都是西洋的,白人文明的產物。」
「說得好像平等是很偉大的思想一樣啊?但在邑司……」克拉拉笑著插了話,「別說是白黑不平等了,男女也不同權喔?」
「是得,來到這邊,我覺得地球上的矯枉過正總算得到修正了。男女在生物學上既然不同,那麼同權自然也是不可能的。黑人也是,只要比較在這邊毫無混血的黑人與白人的話,任何人都會認同『他們完全是不同的人類』這句話。而鴉俘……我本來認為,日本人比黑人還更接近白人,不過來到這邊,得知日本人其實是鴉俘,是猴子的一種,跟人類在生物學上是不同種這個已經在學界被證實的事實後,那麼,我覺得地位有所差別也是很正常的。不認清現實上存在的差異就要求同權,這完全是惡平等,也不合理。如果在性別這方面女性比較優秀的話,那麼比男性的地位還崇高也是很合理的;而黑人身為人類比白人還劣惡的話,那麼當奴隸也是當然的,至於鴉俘身為一種生物,侍奉人類也……」
「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從你的口中聽到這種肯定的論調耶……」
――克拉拉曾經聽過麟一郎提到日本人的「現實肯定癖」:好像是當時在說敗給美國時,乖乖地幫忙美軍的話題。麟一郎還用「遇到長的東西就乖乖被他捲」這個作賤自己的諺語來說明這個現象。啊,大概跟這個一樣吧?鴉俘只要臣服,那麼就會合理化並且肯定這一切……
如果賽西爾這個時候在場的話,他就會指稱這種思想傾向是「對現實的毫無理念之拜跪」;而且還能幫忙解釋:「這東西從很早以前的畜人意識就有――前史時代,這群鴉俘還是日本人的時候就有人這麼說……」
「……所以,你要認同邑司的階級制度,認同對鴉俘的差別待遇了?你要對邑司的人類,無條件投降嗎?」
「是的,正是無條件投降。敗戰後,我們看到占領、進駐的美軍士兵時,正是這樣想的。我們發現白人和我們的肉體完全不同,大和魂什麼的根本毫無用武之地;那也是身為人種的無條件投降。白人無論什麼都比我們好――身體也強壯、臉也美好……」
「白人也有長得不一樣的啊。矮的、醜的也很多……」
「在二十世紀的地球上或許有這種例外吧!但可以推測的是,在這邑司的白人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醜陋或矮小的;我在剛剛的派對中就知道了這一點。白神信仰這種宗教之所以成立,就是因為白人的容貌和肢體在毫無一人例外的狀況下被純化了;即使有或多或少的個人差距,但無論是任何一位貴賓,都能讓鴉俘感到自卑――不完成這個條件,白神信仰就不可能存在。一定是優生學吧,殘障者一開始就不會被生下來。邑司文明是人類的,白人所建構出的近代西洋文明中,排除所有醜惡汙濁劣等的東西後所完成的文明,所以只有美麗的人住在這裡。而這樣一個國家,是如此地美善與潔淨。人類自古以來所夢想的理想世界,所謂『樂園』(paradais)大概就是這種世界吧……!」
一隻雄鴉俘基於純白種人優越論,朝著一名白人女性夸夸而談其邑司讚美論。仔細想想,這還是真是奇妙的狀態。
「這地方,你真的能說是鴉俘的『樂園』嗎?」克拉拉打斷了牠的話:「你讚美邑司的論述聽起來十分悅耳,但是在這個樂園裡,只有我們白人能享受舒適清潔的環境喔,麟。」
――對我來說,原本「清潔」這個字最多就是「廁所的白色磁磚一塵不染」而已。但這個世界的居民之所以能夠享受「沒有廁所的世界」的無垢清淨、「不須洗衣的世界」、「沒有廚芥的世界」、「不需抹布的世界」這種接近潔癖的衛生感,還有「不會有環境汙染的世界」的愉快,是因為肉便器和掃除畜們的努力服侍啊……
「為了提供我們所享受的舒適和清潔,你們這群被呼來喚去的鴉俘大家都得整形,還整天得辛苦工作……」
「……但是如果讚揚了邑司的好,同時就得認知到在內側支撐著它的工作的重要性;鴉俘的勞役在文明史上,具有維持人類史上最高度文明世界的意義。『雖然辛苦但卻有用』。如果沒有鴉俘的話,這個『理想世界』不可能維持下去。」
「雖然辛苦但卻有用的」勞役,辛苦的是隸屬者,但評價其為有用的卻是支配者。麟一郎現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使用這句希特勒的話(第四二章之5)――以前他還認為這句話相當地自我矛盾――以一個完全相反的隸屬者的立場,還十分地以此為榮。
確實,如果不從鴉俘身上榨取Ψ波的話,帝國內所有的通訊、交通、運輸通通都會中斷,而活體家具――不用說別的,光是不能使用廁畜這點,邑司人便會連日常生活都過不下去;邑司公民的生活必需品,占據其首席的毫無疑問,便是各種鴉俘了。
事實上,邑司正可說是「由鴉俘所構成的銀河帝國」,不是嗎?自鴉俘這個種族誕生於世間以來,牠們有過如此享受「生命的意義」的時刻嗎?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啊!對鴉俘而言,邑司也是――不,應該說正是――所謂的「理想世界」
讓侍奉者可以樂於侍奉,用以增進其工作效率;這便是白神崇拜教義的上層結構,也可以說是一種意識形態。現在麟一郎認同了鴉俘的勞動對於維持文明的意義,認為「侍奉者」這個名號同時也代表了「維持理想世界」的榮耀,並以此身分為榮的這一連串邏輯便是由此而來。
正如克拉拉成為了邑司人,牠的精神構造也在不知不覺間逼近了鴉俘的領域。而牠的智力,這時不過是用肯定現實的論調來代辯這「支配者的邏輯」。這不只是因為今天早上的聖尿灌頂的效果;另一方面,賽西爾指出牠之所以想主動當肉便器,便是因為「返祖現象」(第四二章之5);鴉俘這個物種原本就是為了侍奉白人而存在,而在其基因中所帶著的「家畜人因子」,麟一郎自然也有――而邑司的時間密度(第二二章之4),更加促進了這個因子的誘發。
「而且克拉拉,『精益求精』是我的座右銘(第四一章之2),無論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下……」
「無論是怎樣的環境……?麟,你是真的可以回去的喔,回去日本!就算你不在這裡我也不會困擾,所以我才會留在邑司。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不回『祖國』去呢?如果是以前的日本的話……」
「克拉拉,就算是以前的日本,也免不了安娜‧泰勒斯與全能女王的支配――已經有了身為鴉俘自覺的我,是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當個天真浪漫的日本人的。」
鴉俘的產生,本來就是因為邑司人需要「玩具」,而日本人這個民族的誕生,更是邑司人為了將來能順利鴉俘化所帶來的。雖然曾經僭越地自稱是人類還入了人類的世界,但日本民族終將以智慧猿猴之姿絕滅,而以邑司世界的鴉俘、家畜這個身分再生,成為人類的伴侶並創造宇宙級的繁榮(第四章之2)。這樣的自己,看著日本人的眼光已經與邑司的白人一樣了:日本人的肉體是如此醜陋,崇洋媚外的精神也很醜陋――已經知道鴉俘身為一個物種的命運的我,用這雙邑司白人的目光,就算回到了以前的「祖國」又能怎麼樣呢……麟一郎本來想這麼說。
「如果身為鴉俘的自覺這麼致命的話,那麼應該能用腦髓掃描(Brain scanning)把這部分的記憶給燒掉吧?」
「是的。不過,這樣的話就得連在這裡跟您道別過這件事都得忘掉。換句話說,消除身為鴉俘的記憶時,就得把您的記憶一起從腦裡抹去,這可不行――就算回到沒有您的地球,我一定也感受不到活著的喜悅吧。」
「那,去現在的日本?雖然現在的『日本』好像改名叫『邪蠻』,但在那邊生活的鴉俘,現在似乎也還可以認為自己是個人類呢。邪蠻的話,我應該能去看看你。」
――去看看你。這句話其實搞不好就跟去動物園看猴子一樣……
克拉拉知道,現在的鴉腐列島對邑司人而言其實不過就是「土著畜人飼養區」、「猴子島」。但畢竟還是對麟一郎有一點顧慮――不,該說是憐憫了――所以不說出口,但依然想到這可以是麟一郎的另一條出路。
「實際上就是邑司的保護國,而且政府好像也是邑司的傀儡,要是我能去說一下的話,應該你也可以在那邊飛黃騰達……」
「……真的很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想留在這裡,留在『真正的』邑司國。」麟一郎的聲音非常沉痛,但回答卻不拖泥帶水:「今天早上我已經登記了畜籍(第二一章之3),您鞭打了我,宣告我是您的所有畜,還對我進行了洗禮,祝福了我重新誕生到這個『畜生天』(第二二章之4)……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邑司得到新生了。」
麟一郎邊說著,邊回想起今天早上在洗禮以後,八號檻的長老以父兄代理人的身分,代表整籠的鴉俘同伴為自己道賀(這實際上是合成的夢境,但在麟一郎的記憶中是真確的現實。(第二三章之1))的話:「到昨日為止的地上生活都是無意義的虛像,而從今日起,在天國成為家畜便是你本來、真正的生活。」
……沒錯,在這邊以鴉俘的身分生活才是正確的生命道路……
「當您成為邑司人的時候,我也成為了邑司籍――以讓您帶在身邊的行李的身分,就跟您當時乘上飛碟時,身上穿的那些衣服、鞋子――您的攜帶動產一樣,是『您的附屬品』。我成為了『邑司的鴉俘』,一如那時要是泰洛有跟著來……」
――我的騎馬服和馬靴都因為覺得太不堪入目而丟了(第六章之1),我帶進飛碟的東西,剩下的就只有眼前的麟了。不過確實如果泰洛有跟著來的話,我也不會要牠回地球上吧……
「一如『身為您的所有物』的這個『我』的『祖國』只會是邑司一樣,『身為您的附屬品』的這個『我』也不能離開您的身邊。所以,我哪都不會去。」
麟一郎從今天早上被口唇拘束器封口之後――不,應該說,從昨天搭上飛碟以後,就沒有如此地滔滔雄辯過。在「選擇自己要身為鴉俘這個附屬品,完全成為一個主體性被剝奪的存在」這一點上,他發揮了最後的個體意志。
水晶宮外,最後的一片雨雲似乎也被風給吹跑了。
3 邑司讚美論
舔舐工作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用自己的腳趾感受麟那不甚熟練的舌技的克拉拉,自然是無從得知牠心理那份滿足感;除了當一隻狗以外,克拉拉還想起牠在船內自白說想當她的肉便器(第三九章之3),當時自己還玩弄了他(第四十章之1)――不過,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牠的說法:
「要是回到了本來的地球上,你所學的那些法律的學問都有地方可以活用啊。在這裡,你就是一個肉體而已,就算要學什麼東西,也就不過是學要怎麼用舌頭為了我的身體進行卑下的服侍工作而已喔?」
邊想起自己曾經要求麟一郎盡自己最好的一面,在糞便診...
推薦序
他被SM,故他在—沼正三《家畜人鴉俘》全五冊
本書作者自稱某法學部畢業,因於二戰末受白人女軍官的俘虜性虐,內在創痛無以忘卻被虐滋味,是以驅動寫成《家畜人鴉俘》。世界背景設定於兩千年後的未來,極致金字塔的社會權力霸權,由白人女性職掌,黑人為奴次之,而位列最低者,則是被應用特製於生活日常(家畜家具或各式設備)的日本人。
故事以來自未(慰)來,高挑白富美的白人女性寶琳姐,因耽溺自慰而失事地球的意外,邂逅沐浴愛河的小鴛鴦—德女克拉拉與日男麟一郎。因緣際會將兩人攜回「宇宙帝國EHS(邑司)」那不可思議的世界,然而不料卻造就克拉拉入主貴族,麟一郎淪為畜生道的悲慘差距。
乍讀彷彿是清李汝珍《鏡花緣》〈女人國〉與薩德伯爵《索多瑪120天》的科幻鎔鑄版,入異世而另察原界體制的荒謬可笑,也頗有倉橋由美子 《亞瑪諾國往還記》的韻味。書中女男尊卑位列的顛覆,與包裝於未來科幻感濃厚的反烏托邦架構,使得本該讓人作嘔不適,大量佐列SM性虐與飲尿食糞癖好隱喻的呈顯,一轉為打破世界各體制框架的翻轉諷刺,叫人嘖嘖稱奇,大開眼界。
不過,雖然《亞瑪諾國》與《家畜人鴉俘》的男人都受到身心上的閹割頓挫,但前者的男人P是先抵達異界,利用傳教名義廣開後宮,最後因「寵妃」醋意而成太監,後者卻是短暫出場後便被去勢為畜,並被己身陽具特製化的鞭索來進行馴服調教—「以其人之鞭,還治其人之身」,嗚呼哀哉,天下之慘事,莫過於此。
在邑司裡,除卻高高在上的白人聖女享有無上尊榮,階級而下的白人男性便有如今日社會女子的附庸地位,還算境遇優渥,較為恐怖的是黑奴與日本人,大抵可說是為奴為婢的悲慘,後者更甚,還是為畜為器具的卑微存在。
一個擁有獨立個體主權的人,究竟可被剝奪利用到何種地步?翻閱《家畜人鴉俘》, 你將獲得驚心不可思議的萬千解答。誰能料想承接天照大神輝光的日本民族,在邑司帝國裡,竟不過是供給自慰(舌人形)、如廁(廁畜或肉便器)、騎乘(畜人馬、輕畜車)、生育(子宮畜)、娛樂(演奏具)、食用(食用畜)等生活日常的活體材料?!令人不寒而慄!
劇情主線雖以「戀人一轉為女主人,己身則為奴為畜」的男人悲歌做述說,使人不禁思及E. L.詹姆絲(E. L. James)《格雷的五十道陰影三部曲》(Fifty Shades of Grey Trilogy ),調教、束縛與自由後,女方完勝男兒的戀愛競技。可《家畜人鴉俘》除了性/愛/性愛,男人最終淪為裙下之臣,腳旁之畜的極致,卻還有更多面向值得思考。
日本淵源中的古籍史料(古事紀或和歌集)、神話傳說(天照大神)、文明標誌(國旗象徵)、民族氣節(切腹赴死)、男女尊卑等,僅是邑司一角的遺跡或情景摹繪。
而乍見無上尊崇的信仰習俗,如源於古希臘精神的奧林匹克運動會、基督教光輝燦爛的聖水聖餐洗禮、動保醫療範圍權益,甚至人類先祖及歷史英雌人物等,抽絲剝繭而來所窺見的,竟是邑司上位者,為私利與享樂而發展出的種種洗腦壓榨與剝削。
運動精神與赴死氣節是為滿足「土雞肉質訓練與觀看決鬥趣味」目的,神的榮光聖餐實乃「尿水糞食洗育畜人心靈」之用,動保「慈畜」,所以「使用殆盡,用完則棄」;歷史扉頁英雌,如天后赫拉、天照大神、聖母、西王母、武則天等,也只能說是「來自未來白人女性的穿越」,而致倒果為因,因果溯源難論的意外。連觀音示像的存在,也是尖端科技作為摸頭洗腦媒介的設計(崩潰掩面)。
可代價卻是那些被奴役的下層者,身體的極致變形與心志上的錘鍊痛苦,犧牲奉獻而來。用被虐痛苦等級以換取喜樂昇華的高昇位置,即便聽來極度殘忍的活魚生吃,將狗與牛關鎖於暗不見天日小房內,作為繁殖哺乳專用的使用等,都皆反映於此些畜人身上,而他們,不被當人,是為畜(牠)的下賤存在。
蒼涼的是,牠們一生為侍神或成人的信念所驅,孜孜矻矻努力,不料學富五車或賢良淑德的嚴苛受訓,卻是將牠們帶往暗夜地獄的指南,學者犬/子宮畜/檢尿或避孕矮人等,等同《黑天鵝》(Black Swan)娜塔莉波曼,自以為晉升光明的瞬間,卻直墮死亡深淵,也彷彿百田尚樹《永遠的零》與《風中的瑪莉亞》,國家菁英制度,百轉千關的考核培育,卻不過是將其推入「送死之地」/「無用可用」/「拋之即棄」的荒謬殘酷。
行文中亦有對日本居高位者,向歐美各國卑躬屈膝、奴顏媚態的不齒與強烈諷刺,並且逆轉一般人咸認的所有公平正義標竿,揭露金玉其外,實則為兒戲而不以為意的不公不義。於是乎,在以日本為主背景,約定俗成並拓展至世界框架的種種摹繪,所謂的政治/宗教/民族/神話/文明/體制,皆在SM調教悲歌的隱喻下,映射出國家民族荒謬、階級殘酷剝削,權力倒轉與公義為遊戲的恐怖邑司帝國。
神/人/畜三者界線皆泯然之後的世界,人到底該何去何從?生而為人,究竟為何而存在?我想,「為奴為畜為具而不自知的悲哀」,才正是沼正三《家畜人鴉俘》最想傳遞的意念。是故,這套書不僅是書寫SM的色情文體而已,實際上,這是深思自身存在意義的絕世經典。發狂推薦之(笑)。
他被SM,故他在—沼正三《家畜人鴉俘》全五冊
本書作者自稱某法學部畢業,因於二戰末受白人女軍官的俘虜性虐,內在創痛無以忘卻被虐滋味,是以驅動寫成《家畜人鴉俘》。世界背景設定於兩千年後的未來,極致金字塔的社會權力霸權,由白人女性職掌,黑人為奴次之,而位列最低者,則是被應用特製於生活日常(家畜家具或各式設備)的日本人。
故事以來自未(慰)來,高挑白富美的白人女性寶琳姐,因耽溺自慰而失事地球的意外,邂逅沐浴愛河的小鴛鴦—德女克拉拉與日男麟一郎。因緣際會將兩人攜回「宇宙帝國EHS(邑司)」那不可思議的世界,然...
目錄
第四三章 郭公手術
第四四章 德莉絲與瑞克
第四五章 十年後的德莉絲與瑞克
第四六章 晚宴前
第四七章 饗宴
第四八章 宴會餘興
第四九章 無條件投降
後記
解說 高橋源一郎
推薦 他被SM故他在 紀昭君
推薦 Y子的困惑 游善鈞
第四三章 郭公手術
第四四章 德莉絲與瑞克
第四五章 十年後的德莉絲與瑞克
第四六章 晚宴前
第四七章 饗宴
第四八章 宴會餘興
第四九章 無條件投降
後記
解說 高橋源一郎
推薦 他被SM故他在 紀昭君
推薦 Y子的困惑 游善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