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

名人推薦：為個人心靈解縛

文／奚淞

「皈依你的呼吸」、「皈依你的腳步」，一行禪師的教法抉露了原始佛法中的正念之道。當年佛陀在《大念處經》中說「四念處」是使眾生清淨、超越煩惱唯一的路；今日一行禪師說步步安樂行，誠然是為個人心靈解縛、世界走向和平的最簡潔禪修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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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自在，閉關自在

文／游祥洲

一九八七年，我在美國柏克萊加州大學從事博士後研究，有機緣開始接觸到一行禪師的英文著作，二十四年了，在我個人生命智慧的開展中，就進入了一個漸參漸悟的心路...

不論你如何或是在何處發現你自己，只要擁有自由，你就會快樂。我有許多朋友曾被迫待在勞改營中，但是因為他們知道如何修行，他們的苦難並未如此沉重。事實上，他們在精神生活中成長。對此，我非常以他們為傲。

我所說的自由，是指免於折磨、憤怒與絕望的自由。如果你心中憤怒，你必須將憤怒轉換，以重新贏得你的自由。如果你感到絕望，你必須承認這股能量的存在，不讓自己陷溺其中。你必須自我修行，好讓自己轉換絕望的能量，以得到你應得的自由，也就是免於絕望的自由。

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時時刻刻善修自由。每個步伐都能協助你找回自由。每個呼吸也能協助發展與涵育你的自由。當你用餐時，就該像個自由人一樣地吃飯。當你走路時，就該像個自由人一樣地走路。當你呼吸時，就該像個自由人一樣地呼吸調息。你在哪裡都可以做得到。

透過涵養自身的自由，你可以協助跟你同住的人。即便你們住在同樣的地方，面臨環境與物質條件的相同限制，但是只要你善修正念，你會成為更自由自在的人，變成信念更加堅定的人。人們光是看你走路的方式、坐下的方式與吃飯的方式，就會留下深刻印象。他們將會看到喜樂與歡愉在你身上，也會想跟你一樣，因為你是自己的主人，而不再是憤怒、沮喪與絕望的犧牲者。身為佛教和尚，我所進行的修練，就是善修自由。在我初入佛門之際，我的導師送給我一本名為《踏入自由界：初為和尚的修練守則》（Stepping into Freedom: A Manual for a Novice Monk）。

能夠納氣吐習就是個奇蹟。一個躺在病床即將死亡的人，無法自由呼吸，很快將完全停止呼吸。但我還活著。我能吸氣，也覺知到我吸進的那口氣；我能吐氣，也覺知到我吐出的那口氣。我因為吐息而微笑，知道自己是活著的。所以，當你吸氣時，要覺知到你吸進的那口氣。「深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正深深吸進一口氣。」沒有人能阻止你享受自己的呼吸。當你吐息時，要覺知到這是你吐出的氣。像個自由人一樣地呼吸。

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個奇蹟。這是最棒的奇蹟。能覺知自己活著，並能深深吸入一口氣，就是在創造一個奇蹟，一個你隨時都能創造的奇蹟。感覺到自己活著，並跨出每個步伐向前進，這就是一個奇蹟。活在西元九世界的著名禪修大師臨濟禪師（Master Linchi），曾說行走在水上不是奇蹟，在大地上行走才是奇蹟。

人人都行走在大地上，但是有些人走得像個奴隸，完全沒有自由。他們被桎梏在未來或是過去，無法活出生命就在眼前的這個當下。如果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被我們的憂慮、絕望、對過去的懊悔、與對未來的恐懼所包圍，我們就不是自由的人。我們將無法在當下活出自我。

接觸奇蹟

我的導師，也就是佛陀曾說，生命只存在於此時此刻。過去已成往事，未來尚未發生。我們只能活在一個時刻－那就是現在。所以我的第一要務就是回到當下。這麼做可以讓我更進一步接觸生命。呼吸時，我吸進的是生命，呼出的也是生命。我跨出的每個步伐是生命。我呼吸的空氣也是生命。我可以摸到藍色天空與植物。我可以聽見鳥鳴聲與其他人的聲音。如果我們能夠回到此時此刻，我們就能接觸到生活中俯拾皆可得的許多奇蹟。

許多人認為快樂不存在於當下。大部分的人相信要得先滿足幾個條件，我們才能快樂。這就是為何我們被桎梏在未來中，而不能活在此時此刻這個當下。這也是為何我們踩過生命中的許多奇蹟而不自覺。如果我們一直逃遁到未來，便無法感受到生命中的許多奇蹟，而無法活在能療癒你、改造你、帶給你喜樂的當下。

你便是奇蹟

當我吃一顆柳橙時，我可以將品嚐柳橙當成是禪修的行為。我將柳橙握在手掌中，我用正念觀察這個柳橙。我用很長的時間，用正念凝視著這顆柳橙。「我深深吸一口氣，我手中拿個一顆柳橙。我緩緩吐一口氣，我微笑凝視著這顆柳橙。」對我來說，柳橙並不亞於一個奇蹟。當我在此時此刻凝視一顆柳橙時，我用充滿性靈的眼光看著這顆柳橙－我看到柳橙樹林，陽光和雨水穿過茂密樹叢，原先綠色的小柳橙掛在樹上，隨著時間柳橙樹開始孕育果子，長出完整的柳橙。我凝視著手中的柳橙，我微笑了。這徹徹底底是個奇蹟。我用正念納氣再吐息，我完全活在當下，並活了過來，現在我看到我自己也是個奇蹟。

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也都是奇蹟。也許有時候你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但是你們並不亞於一個奇蹟。你們現在存在這裡的事實－活著並能夠納氣吐息－充分證明你們就是奇蹟。一串四季豆涵育了一整個宇宙－陽光、雨水、整個大地、光陰、空間與意識。你們的內在也同樣蘊含了一個宇宙。

在我們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包含了上帝的國度與佛陀的清淨四方。如果我們知道如何生活，上帝的國度將會在此時此刻呈現在我們眼前；只要再跨出一步，我們就能穿越上帝的國度。我們不必等到死亡後才能進入上帝的國度；事實上，我們必須活得好好地。地獄也一樣存在於我們身體中的每個細胞中。我們自己要做出選擇。如果我們每天持續灌溉地獄的種子，那麼地獄就會變成事實，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將活在其中。如果我們知道如何每天持續灌溉上帝國度的種子，那麼上帝的國度就會變成事實，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將活在其中。這是我自身的體驗。

我每天都漫步在上帝的國度中。不論我是在這裡或是那裡，我總能心帶正念行走，我腳下的大地永遠都是佛陀的淨土。沒有任何人能剝奪我的感受。對我來說，上帝的國度若非體現於此時此刻，就是永不存在。上帝的國度並非存於時間或空間中；你必須練習用正念走路，觸摸大地彷彿大地就是個奇蹟。如果你知道如何回歸到此時此刻，如果你知道如何用身體的每個細胞來碰觸上帝的國度，那麼上帝的國度將會在此時此刻顯現在你眼前。

自由存於此刻

若想要接觸到上帝的國度，你需要做些訓練與一個朋友——一個師兄或師姐，用其各自的修行來幫助你。當我們看見某些人用正念走路，享受他或她所跨出的每個步伐的時候，我們會因此受到激勵，而回歸自我並師法如儀。一個在法國的囚犯曾經寫信給我，告訴我他曾讀過我的書，並學習如何在獄中練習走路禪修。他說他總是用正念上下樓梯，並享受自己跨出的每個步伐。自從他開始這樣修練後，他的生活開始變得喜樂。他看到其他囚犯匆忙上下樓梯——既不穩定也不紮實，既不平靜也無喜悅－他希望他們能像他一樣修習走路禪修，因為他所跨出的每個步伐，都滋養並改造他。

像個自由人一樣地走路吧。讓你所跨出的每個步伐，都帶給你更多尊嚴、自由與踏實感。然後，喜樂與慈悲將在你心中油然而生。你將會了解大多數人都不是這樣子走路，他們被自身的憤怒、恐懼與絕望所把持住。也許這會讓你想幫助他們學習如何活在當下，如何像個自由的人一般地坐下與行走。一個坐著、走路、吃飯與呼吸都像個自由的人，將會對環繞其身邊的環境造成影響。

在我剛到西方時，我已經在修行正念了。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試圖阻止對我的國家人們生活的摧毀。那個時候，我不過就是孤軍奮戰。不論去哪個地方，我都會練習正念走路與調息，具體落實這個修行。當我在這邊交到朋友，愈來愈多人加入我的行列，呼籲終結在越南發生的悲劇。現在，我在全世界有數十萬個朋友，都在修行正念。那些每天修行正念的人，得以改造自己的生活，並滋養其慈悲心與寬容心。透過這樣的行為，他們得以減輕週遭人們的痛苦。

像自由人一樣地行走

今早當我踏入這所監獄的大門時，我專注用正念行走。我注意到裡面空氣的品質，跟外面空氣的品質是一模一樣的。當我仰望天空時，我發現這裡面的天空跟外面的天空也是一模一樣的。當我看著青草地與鮮花時，他們看來跟外面的青草地與鮮花也是一樣的。我跨出的每個步伐，帶給我同樣的紮實感與自由，就像我走在外面一樣。所以，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我們成功修行，讓自己感到自由與踏實。

當你走路時，深吸一口氣；當你跨出二到三個步伐時，呼喚你深愛的人的名字，這個人可以讓你生氣蓬勃，帶給你慈悲與關愛。我每踏出一步，就呼喚他或她的名字。假設我呼叫大衛這個名字好了。當我深深吸入一口氣，我跨出兩步並安靜地呼喚「大衛、大衛」。當我呼喚他的名字時，大衛將與我同在。我心平氣和且自由地走著，所以大衛也能同時心平氣和且自由地與我並行。當我吐息時，我再跨出另外兩個步伐，並說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所以，不光只是大衛在這裡陪我，我同時也為在這裡守候著大衛。「大衛，大衛，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全心全意專注在走路與調息的動作。我的頭腦不去想其他事情。

你也可以呼喚大地，「大地，大地，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大地是我們的母親，總是守候著我們。大地孕育了我們，賦予了我們生命；大地也會接納我們，並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們回歸她的懷抱，無論多少次。所以當我呼喚「大地」時，我喚醒了自己的覺醒，感受到這就是我賴以存在的大地。「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如果你這樣練習幾個禮拜、甚或幾個月，你就會開始感到愈來愈自在。

這樣的修行，是為了讓我們接觸到內心那些奇妙的、可以讓我們生氣蓬勃

、並療癒我們的元素。若是日常生活中少了正念，我們將會讓許多有害的元素傷害我們的身體與覺知。佛陀曾說要生存必得要食物。沒有了食物，我們的喜樂無法存在；我們的悲傷與絕望也無法存在。

如果我們感到絕望，那是因為我們餵食了助長絕望的那種食物。如果我們感到低沉沮喪，佛陀建議我們仔細檢視這股沮喪的本質，確認我們用以助長沮喪的來源。一旦確認了這種養分的來源，就要將源頭切斷。一週或兩週之後，沮喪就會逐漸消失。

若是日常生活中少了正念吸收，將會看著或聽著在我們週遭高度有害的東西，助長了我們的憤怒與絕望。每天我們都被許多有毒元素侵害；我們看的電視與讀的雜誌，都助長了我們的憤怒與絕望。但是如果我們用正念納氣吐息，並理解這些並非我們想要吸收的東西，那麼我們就會不再吸收它們。用正念生活就表示停止消化這種毒素。相反的，我們將選擇接納在自己內心與週遭那些能讓我們生氣蓬勃、療癒我們的奇妙東西。

美妙的時刻

我想要將一個呼吸的練習方式介紹給大家。我很確定如果你在困難時刻能進行這個練習，你的痛苦將得以紓解。

吸氣，我知道 我正吸氣。

吐氣，我知道 我正吐氣。

吸氣，我發現 我吸進的氣息愈來愈深。

吐氣，我發現 我吐出的氣息愈來愈慢。

吸氣，我平靜下來。

吐氣，我感到自在。

吸氣，我微笑。

吐氣，我釋放自己。

吸氣，我活在當下。

吐氣，我感受到這是個美妙時刻。

以下的口訣，是上述的短文的簡短摘要。

吸氣，吐氣；深，慢；

平靜，自在；微笑，釋放；

當下一刻，美妙時刻。

首先，我們來練習「吸氣，吐氣」。吸氣，我們安靜地說「吸氣」，以滋養我們正在吸氣的覺知。當我們吐氣時，安靜地說「吐氣」，感知到我們正在吐氣。每個字都協助引導我們回到當下的呼吸。我們可以一再重複「吸氣，吐氣」，直到我們能心平氣和又紮實穩定地專注於當下。

然後，隨著吸氣，我們說「深」。隨著吐氣，我們說「慢」。當我們有意識地呼吸，我們的呼吸變得更深沉更緩慢，也更平靜且更愉悅。我們持續練習「吸氣，吐氣，深，慢」，直到我們想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也就是「平靜，自在」。

「平靜」表示我們讓自己身體平靜，我們讓自己心平氣和。我將平靜的元素帶到我的體內。如果有感覺或情緒搗亂我們自己的平靜，那麼平靜就表示緩和這股感覺或情緒。吸氣，我就能緩和我的情緒。吐氣，我就能紓緩我的感覺。當我們吐氣時，我們告訴自己要「自在」，也就是說要輕鬆、自在，感覺到沒有什麼比我們的身心健康來得更重要了。

當我們能駕馭「平靜，自在」時，我們就能進展到「微笑，釋放」。當我們呼吸時，即便我們當下並未感受到極度喜樂，我們仍能微笑面對。當我們微笑時，我們更能感受到喜樂與平靜，緊張將會消失無蹤。當我們吐氣時，我們對自己說「釋放」。我們把讓自己痛苦的東西釋放出來，也許是一個想法、一種恐懼、一份擔憂、或是一股憤怒。

最後，我們回歸到「此時此刻，美妙時刻。」「吸氣，我活在當下。吐氣，我感受到這是個美妙時刻。」要記得，佛家說我們只能活在當下這個時刻。所以，為了深刻感受生活，我們必須回歸當下。

呼吸就像是連接我們身體與心靈的橋樑。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的身體可能在一個地方，但是心卻又在另一處，可能在過去，或是在未來。這叫做分心的狀態。呼吸連接起我們的身體與心靈。當你開始用正念呼吸時，你的身體會回歸你的心靈，你的心靈也會回到你的身體。你將能了解身心合一的一致性，並能完全地活在此時此刻。你將得以在當下深刻地感受生命。這並不困難。每個人都辦得到。

不論你如何或是在何處發現你自己，只要擁有自由，你就會快樂。我有許多朋友曾被迫待在勞改營中，但是因為他們知道如何修行，他們的苦難並未如此沉重。事實上，他們在精神生活中成長。對此，我非常以他們為傲。

我所說的自由，是指免於折磨、憤怒與絕望的自由。如果你心中憤怒，你必須將憤怒轉換，以重新贏得你的自由。如果你感到絕望，你必須承認這股能量的存在，不讓自己陷溺其中。你必須自我修行，好讓自己轉換絕望的能量，以得到你應得的自由，也就是免於絕望的自由。

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時時刻刻善修自由。每個步伐都能協助你找回自...

【前言】

一九九九年十月十六日，我陪同一行禪師（Thich Nhat Hanh）前往美國馬里蘭州哈格斯鎮的馬里蘭州立勒戒所，同行的還有普里塔‧辛格(Pritam Singh)、威廉師兄(Brother William)、以及其他許多朋友。在小教堂中有一百多位的囚犯正等著我們，為了要去看他們，我們必須經過十六個檢查關卡。在某個關卡，警衛扣住了我隨身帶著為了紀錄一行禪師演講的小型錄音機。我堅持拒絕他拿走錄音機，我向他解釋我們的老師年歲已高，我不想錯失任何他精心的演講。等了半個小時，他把錄音機還給我，我們才繼續前進。結果，勒戒所的錄音機壞掉了，幸好有我那台小錄音機，這本記錄了禪師當天對那些囚犯演講內容的書才得以問世。

禪師在演講中提到的一件事，就是向囚犯解釋如何在眼前這個時刻裡，用正念且喜樂地用餐。午餐時，當我們大家都一起坐下，我很驚訝地看到囚犯仍是狼吞虎嚥，即便他們才剛聽完禪師的演說。在我們都還沒來得及替禪師擺好食物時，大多數人都已經吃完了！一開始，我擔心他們是否沒有了解禪師所教導的正念用餐。不過，當我們開始吃飯時，我們的囚犯朋友開始觀察我們如何用正念享受食物。他們可以看到一行禪師拿起每份佳餚時的喜悅與正念，以及我們不時投給他們的友善眼神。我希望他們在看到一行禪師如何身體力行有關吃飯的教學後，在未來也更能用正念享受吃飯。

當天稍晚，一位待在獄中三十年的囚犯問我，他要如何能帶給世界歡樂與和平。我凝視他的眼睛，我知道他非常的誠懇。

我轉向他面帶微笑地回答：「你能夠給周遭的人最棒的禮物之一，」我接著說，「就是你存在的方式。你不必要口袋有錢，或是等你出獄後才能為世界做點事。如果你能在每天生活中，平靜地活在當下，用正念專注在你所做的事情上，不論那是什麼事，你就會散佈和平，而這將會激勵你身旁的人。」

「也許有其他囚犯或警衛對你挑釁，如果你能用慈悲之眼看著他─帶著仁慈與關愛，並對他友善地微笑，他將會從你這邊接收到很寶貴的東西。當你了解那些讓你痛苦地的人內心的傷痛時，並選擇放下，慈悲憐憫將會出現，原諒會自然地生起。當有必要時，你可以立場堅定而且態度強硬，但是千萬不要失去你的仁慈或是你的美麗。」

我知道缺少了僧迦(Sangha)，要他做到這件事並不容易，因此我建議：「為何你不在這裡組成一個小僧迦？你可以先找兩三個朋友討論一行禪師今天教導你們的修行。在宗教服務時間，是否可以這樣做？」

這位朋友邊聽我的話，眼神變得更有神。「不會像聽起來這麼容易吧！」他如此回答我，「但，我想是可行的。」

那一整天，這些囚犯對禪師的演說都非常感興趣，並且提出了很多問題。我很確信禪師給那些囚犯的教悔與答案，也都能應用在我們每個人身上－不論是在監獄牆內或牆外。

釋真空法師(Sister Chan Khong)

二○○二年三月三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