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脆弱，成就你的強大：重整創業路上的情緒包袱，成為更堅韌的領導者

前言：把黑暗面攤在陽光下

我寫這本書的初衷並非想要談成長，但隨著我挖掘「對於工作、領導力以及人生該怎麼過，我相信的真理是什麼？」這個簡單的問題，本書的真實面貌反倒昭然若揭，此等轉變過程想必只要是曾下功夫把自身想法化為文字的人都很明白。

對於上述問題，我會回答「我深信一個更好的人可以變成更好的領導者」，這是一個很簡單但又令我自己震撼的答案。由此又可以再延伸，我相信學習成為更好的領導者，也可以幫助人變成更好的人。當一個人成長到符合召喚領導力的標竿時，就會得到最終能夠全面成長的機會。

這種從經驗所揭示的智慧，往往勝過從挖掘而來的智慧。因為這種智慧來自於人的生活經驗以及固有的人生厚度，我認為這正是它最珍貴的地方。另外，也因為這種智慧會使一個人蛻變，故而更顯得它的特別；那是一種只有學習靜靜站立，學習去傾聽，才會發生的揭示過程。

人若是能靜靜站立，把自己關機，就有機會重新開始，有點像重新啟動人的核心作業系統與信念系統一樣。如果不想只是麻木地在人生中煎熬，首先要做的就是靜靜站立，深度傾聽周遭人的心聲，如此才能跨越出去。誠如詩人泰莉．坦貝斯特．威廉斯（Terry Tempest Williams）所提出的忠告，人應該學習表達且「在消化那些傷感情言語的同時，不讓那些言語變成人生的常態」。一旦有了這番領悟，便可把人生的黑暗面攤在陽光下，從中發揮領導力，繼續成長。

我在本書的第一次企劃會議上就對此十分有感。當時我和編輯何莉絲．辛波（Hollis Heimbouch）以及經紀人吉姆．萊文（Jim Levine）——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兼老師——坐在吉姆辦公室的會議桌旁，一起規劃這本書的走向。此前吉姆帶我參觀他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個小房間裝滿了很像《芝麻街》（Sesame Street）節目玩偶那一類的布偶。我的目光迅速掃過他收藏的那些布偶，其中有一個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問吉姆：「那隻布偶是你嗎？」他有點害羞又得意洋洋地笑著說：「是啊，是我沒錯。」

我們回到會議桌邊，大家一起坐了下來。我的心臟狂跳不止，坐立難安，一身汗流浹背。三個人討論了幾本各自都很欣賞的領導力書籍，還有一些深深觸動我們的作家。吉姆談到我寫過的東西，也就是我要別人思考的問題。「我很愛你那些言簡意賅又十分有威力的問題，比方說『工作是什麼？』」他說。我聽了很開心，但還是緊張不已。我的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游移。

何莉絲將一隻手放在一大疊紙張上。那些紙上面印的是我寫的東西，還有以前的部落格貼文和一兩個訪談紀錄。「我很喜歡你激發人們的方式，大家的思維模式被你顛覆了。」

我輪番看向兩人，來來回回之間，我突然明白了：「等等，你們不會是要我寫創業家都該知道的領導力五大祕訣之類的書吧？」當下，我落淚了，這種場景對那些非常了解我的人來說一點也不稀奇。

「不是啦，」何莉絲望著吉姆驚訝地說，「絕對不是那種書，我們想要你寫你自己的書。」這兩位想要我寫一本我理當該寫的書——我自己的書。

我總算放下心來，但沒多久又被恐懼感取而代之，因為我很快就體認到，如果要將那些糾纏不清、互相牽動的真相——唯有實實在在、盡情展現脆弱，以這種方式潛入人生的沉船才能造就領導力——說清楚講明白，我勢必得用一些沒得商量的做法逼自己成長。當我開始動筆，逐一經歷各種不愉快的回憶和體悟之後，有一位親愛的朋友就提醒我說：「寫這本書一定會反咬你一口。」當時就是這麼一回事，後來依然如此。

如何把領導力的養成之術寫好對我而言並不困難，我真正的挑戰在於必須徹底、勇敢地展露自己，必須專心「向內看」，不能把目光移走。雖然養成兼具深度、果決、表裡如一和復原力的領導力，的確需要向內看的堅持，但在書寫的同時若是不願意展露個人的自我實現，也就是成長的軌跡，勢必也會顯得空洞與空虛。空洞和空虛就表示不夠完整。

我們必須徹底坦率地展露自我，才能從追尋人生意義、使命和領導力的過程，找到潛伏於內心深處的成人。這裡所說的「我們」也包括我個人在內。若要實踐唯有尋求成長才能養成領導力的信念，我們得樂於和追尋過程中出現的一切相互合作。比方說，隨著我們是否要做執行長、作家或純粹做那個生來要成為的自己，會有各種糾葛出現。我不會要求各位去做我個人也不願意去嘗試的事情。

我的作風也許沒辦法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樣輕鬆、嫻熟又渾然天成，說不定在急於分享和成長之際，我不經意說出來的話或未經慎選的字眼會有點重。也或許各位寧願我直接告訴你們該怎麼做你的工作，別去問你們一開始會做這份工作的原因。如果各位這樣想的話，我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也請原諒我讓你們失望。正如我女兒艾瑪也曾觀察到的，我會問一些各位不想回答的問題。儘管如此，我想把黑暗面攤在陽光下的願望，有時卻能造就出更好的自己。

公式

我經常在無心插柳時得到某個我很需要的見解。回想幾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某個會議室內來來回回走著，腦袋裡想著要跟聽眾講的內容。臺下有三十個人坐在硬梆梆、不怎麼舒適的椅子上。就跟平常一樣，我的T恤都汗溼了。一如以往，我把鞋脫了，光著腳丫子。我努力說明教練的工作，努力去解釋為什麼我得積極幫大家更了解自我，才有利於提升大家的領導力。

這些聽眾都是領導者。有些來自成熟的組織機構，事業正如日中天。有些則是新血，剛加入組織的領導階層。他們都在苦海裡掙扎，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來尋求教練指導。

我充滿熱忱但又有點挫敗地抓了幾支水性馬克筆，然後把一塊白板拉到會議室前方。「就像這樣⋯⋯」，我一邊潦草地在白板上畫著，一邊分享我的想法：「每個人都一直在找做事情的『方法』。」接著我又寫上「實務能力」這幾個字。

「但其實大家應該先去了解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原因』，還有到了最終，必須要了解自己是誰。」我繼續往下說，一個快步跑到白板的另一邊，胡亂地寫下「徹底探究自我」。

「當大家徹底探究自我的時候，也就是去觀照一直以來避而不見的層面時，往往會不知所措，」我繼續說道，「大家會感到害怕，會迷失在恐懼與自我批評的舊模式裡。於是，在跳不出自我批評的泥沼時，大家就以為全天下就只有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該怎麼過生活。」

我接著又說：「更糟的是，大家怕到不敢承認那些批評都是自己胡扯出來的。於是大家卡在領導的孤寂中，在那個泡泡裡不停飛旋，很驚恐、很孤單、很害怕被發現。」這些話語迴盪在整個空間當中，我感覺到聽眾的身軀恐懼地緊繃起來，我也知道他們屏住了呼吸。

「不過這種情況下，有人鼓起足夠的勇氣率先發難。也就是說，某個勇敢的人坦承自己似乎有麻煩了，他周遭的那群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坐在會議室裡的聽眾個個都是初次創業的老闆，他們聽到這裡也跟著吐了一口氣。我一邊在白板上寫下「跟朋友、同儕分享這種經驗」，一邊接著說，「大家這才突然明白，原來自己並不孤單，甚至還覺得，如果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那麼也許，只是也許，這些感覺是真的，只是事實不是那麼明確。」

我轉身面對聽眾，稍微暫停一下，讓我說的話「你不孤單」在聽眾心裡沉澱。有幾個人眼眶泛淚。我又轉身面對白板，在剛剛寫下的幾個句子之間畫上加號，下面再畫上等號，變成像是分數或數學公式那類的東西。我在等號線的下方寫了「提升領導力＋增強復原力」這幾個字。

實務能力開發＋徹底探究自我＋分享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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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領導力＋增強復原力

接著我又在「復原力」這幾個字底下用紅筆畫線再加粗。我說道：「雖然我掛念著各位要成為更好的領導者這件事，但我更在乎的是各位的生存能力。我希望各位沒有病痛，也希望各位幸福快樂，可以看著你們的家人，甚至擁有自己的家庭，希望各位晚上躺在枕頭上時，能在相信自己安好，世界安好，你愛的人、關心的人也都安好，甚至事情就算不如預期，你也依然安好的想法中好好睡一覺。

「我希望各位到頭來不要有那種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你反倒好的想法。我希望各位能得到心靈上的平靜。」我特別要強調的是，先有復原力才能平靜下來。

我繼續解釋：「實務能力指的是，每個人認為成功領導者所需的必要條件。」從這些能力可以勾勒出工作的做法，比方說該如何用人、如何解僱員工、怎麼擴大團隊規模、如何募集創業資金等等，不但十分重要且必要，也是擴張及建立組織所需的能力。

跟人們討論他們所經歷的種種，並鼓勵他們將這些經歷分享出來，其實是需要一點練習的。我擅長讓人淚崩，這方面我享譽盛名，也因此就某種層面來講，我為了幫助人們做到「分享真相」這件事，而協助創立了主管教練公司Reboot。無論是一對一的教練課程亦或是「新訓營」——這是一種為期數日的沉浸式體驗營隊，學員可藉此營隊得到「重啟」的機會——我和同事都會透過這些機會告訴大家，讓人淚崩的祕訣很簡單，只要請學員好好感受就好。說得更具體一些，就是請學員放慢腳步，去覺察自己有什麼感覺。我會提出一個很基本但又前所未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簡單，卻總是能施展逼哭人的魔法。我會問學員：「你好嗎？」但接著我會更深入地問：「我是說真的，你好嗎？」我真正要強調的，不是膚淺表面的問候，不是人跟人之間的隨口說說，不是「我還不錯，你好嗎？」這種被誤以為就是真心實意的問候與對話。當我在問「你好嗎」的時候，我是以一種非常好奇，讓對方能誠實探問自己內心的方式來問的，而且也會讓對方願意跟其他同樣得以敞開心胸的人分享他的答案，這一點也至為緊要。

「從一句真心的『你好嗎』開始問起，」我對聽眾說，「然後再來描述目前正在困擾各位的事情，而且是實際存在的事情。」把這些事情跟其他人分享，在此同時，務必也要敞開自己，傾聽他人的回答。接下來，只要好好覺察那種孤獨感和不勝負荷的感覺起了什麼變化，哪怕只有一丁點。

不過，這個公式最難的地方——其實也是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徹底探究內在的概念。我把徹底探究內在定義為一種過程，這個過程會以巧妙又慈悲的方式讓自我欺騙無所遁形，使人再也沒有面具可以隱藏自己。這個概念就是要人體悟到，當狀況不對勁，當內心掙扎時，別再偽裝自己，伸手求援吧。徹底探究內在這個概念更是一種努力認識自己的過程，你透過這個過程了解自己的優點、掙扎、真正的意圖，也就是「你」這個角色的特質。換言之，撥開了各種面具和故事後的你，在那個長久以來為了表現出你要別人看到的「你」而保護著你，但現在再也沒有用處的信念系統背後的你。

誠如詩人亞卓安．芮曲（Adrienne Rich）所言，這種探究勢必要挖掘的「不是沉船的故事，而是沉船本身」。我們在別人的幫助和指導下，以耐心和勇氣探索這艘沉船，取回裡面的寶藏。懂得如何生存和了解成長茁壯所須付出的代價，這些都是從童年時期學到的技能。舉例來說，現在隨便挑一群創業人士，做個不嚴謹的快速隨機調查，請成長過程中父母至少有一方離開或自始自終都缺席的人舉手，你會發現大部分的創業人士都會舉手。提早變成大人多半是痛苦煎熬的，這往往也是提早進入領導地位的跡象。若更深入探究的話，也許還會發現那些創業的領導者說不定也在不知不覺中，延攬其他同樣經歷過早熟童年的人來組織經營團隊。

徹底探究內在讓我們有機會退一步來看，將人生的模式視為各種形塑自我的力量，而不是把它們想成任性或甚至是愛報復的上帝的隨意之舉。人若是能有這番體悟，不但可以變成更出色的領導者，也會變得更好、更快樂、更有復原力。

不實際但有用

我寫這本書的目標是提供經驗讓各位得以做自己的功課。我希望各位去體驗在驅策中成長的感覺，去思考人生的架構。各位在讀這本書時就像參加教練課程或新訓營一樣，可藉此從長久以來的習慣模式中跳脫出來，用一些有助於探究內在的工具接觸你的潛意識，揭露真正的你，並且提升你對共同體的感受（sense of community），這是療癒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環節。一個「問得好」的問題，即便會摧毀一直以來為了保護我們而編造的故事，卻能刺激幸福感的生成。

請各位在閱讀的同時，一邊思考對於打開心胸、展現脆弱以及忠於自我的風險與潛在價值，你已經內化了哪些道理。換言之，關於做自己，你學到了什麼教訓？遵從這些教訓為你帶來什麼益處？又讓你付出何種代價？

工作給我們保護人身安全的途徑，是一種安身立命的工具。工作為我們與所愛之人帶來溫飽與庇護，也賦予了人生的意義。不過，工作也是人受苦的來源之一。我們可以透過理解生活周遭的真實狀況，以及核心信念系統對日常經驗的影響，來找出受苦的意義，喚起淤泥中的蓮花，一如佛教徒的教誨。但這一切唯有在召喚領導力的過程中，善加利用那些幫助我們成長且找到存在意義的種種挑戰，才有可能實現。

對於該怎麼做，坊間有許多受用又務實且值得一讀的書籍專門在探討。我想到頭來一定可以找到更多有用的資源，助我解開人生之謎。幫人們釐清人生的意義，就是在幫他們取得所需的一切背景，好讓他們明白到底該怎麼做功課。人生與領導者的功課浩瀚無垠，若是能對你之所以為你的原因有更深層的認識，那麼碰到在尋求妥切做法過程中始終都會存在的不確定感時，你就有能力面對了。此外，要是這種探究內在的功課做得好，也就是用好問題來挖掘自己並如實回答的話，最後一定可以得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做法。這種探究內在的方式剛開始好像很不實際，但絕對妙用無窮。

本書的目標就是希望能幫助各位了解領導力的來龍去脈。我平日在擔任領導者的教練時，就是朝這方面耕耘努力。這也是我對各位讀者的祝福。

前言：把黑暗面攤在陽光下

我寫這本書的初衷並非想要談成長，但隨著我挖掘「對於工作、領導力以及人生該怎麼過，我相信的真理是什麼？」這個簡單的問題，本書的真實面貌反倒昭然若揭，此等轉變過程想必只要是曾下功夫把自身想法化為文字的人都很明白。

對於上述問題，我會回答「我深信一個更好的人可以變成更好的領導者」，這是一個很簡單但又令我自己震撼的答案。由此又可以再延伸，我相信學習成為更好的領導者，也可以幫助人變成更好的人。當一個人成長到符合召喚領導力的標竿時，就會得到最終能夠全面成長的機會。

這種從經驗...

國外推薦序
雪倫．薩爾茲堡（Sharon Salzberg）／《靜心冥想的練習》（Real Happiness）作者

與傑瑞初識是在一位共同朋友傑夫．沃克（Jeff Walker）所主辦的晚餐聚會上，大家齊聚一堂探討某個主題。那晚，每個人都要敘述自己與「觀照修行」（contemplative practice）接觸的特殊意義。

與會者圍坐在桌邊，逐一輪流講述自己的經驗，其他人則靜靜聆聽。傑瑞在我之前發言，他談到他人生當中某個十分難熬的階段，那段時間他找了各種資源幫自己度過難關，而我的著作《信念》（Faith）正是其中之一。我寫這本書的時候，不將「信念」二字以信仰、教義或教條來解釋，而是將其視為一種「連結」，也就是指人跟往往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力量泉源連結的能力，與更宏觀的人生風景而不只是眼前所見形勢連結的能力。

傑瑞淚眼曚曨地說完他的經驗，我也跟著落淚了。《信念》能得人賞識，對我來說一向意義重大。這本以我個人「信念之旅」為主軸的書並不容易寫，我必須將深埋心底的價值觀揪出來，細訴我童年受創的過往，回想絕望至極的點點滴滴，以及面對某些我素來不談的事情時內心湧上的那種脆弱感。這一趟走來，我始終將作家朵拉思．愛麗森（Dorothy Allison）說過的幾句話作為指引我的明燈：「我發誓，只要你把自己一直害怕說出來的故事寫下來，一定會出現神奇的力量。倘若你毫不遮掩的展露自我，我也會對你開誠布公，我與你就此約法三章。」這大概就是我某位作家朋友在我有點過不去的那一天激勵我的話：「就對我實話實說吧！」

我和傑瑞成了莫逆之交，他請我寫這篇序讓我倍感榮幸。我拿起《讓你的脆弱，成就你的強大》讀了沒多久，就發現傑瑞的真摯、慈悲和敏銳乃至於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洞察力都躍然於紙上。我意識到「他真的實話實說」了，這正是本書內容豐厚又精闢中肯的原因。

為領導力注入深度、果決、一致性與復原力——傑瑞會在接下來的章節中詳加描述——的同時，勢必會牽涉到要發掘我們內在的成人，也就是一種面對恐懼、在關心自身與他人之間取得難能可貴的平衡、完全坦誠以對、探究內在、傾聽他人的能力。無論這種能力是一種痛楚還是溫柔，我們都要找到它，將它攤在陽光下，給予滋養，並助它茁壯。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種能力往往躲在影子裡，不但隱藏起來，而且還跟盤據在人內心深處的感受糾纏在一起；那些感受包括覺得自己配不上、注定會失敗、脆弱、孤獨空虛、不堪負荷又深信自己永無寧日等等。傑瑞的看家本領就是在這樣的風景中為我們領航，一邊駛向暗黑的世界，將藏在其中的寶藏挖出來，一邊告訴我們如何堅強又慈悲地善待自己與他人。

若說你在寫一本書時希望讀者能坦誠以對、發揮銳利的洞察力，藉此指引一條明路，助讀者實現抱負、活得真摯並解脫自在，從此改變人生，那麼你便不能抱著自命清高的姿態或讓自己置身事外，以為不必暴露自己的內心，亦或是暗示讀者你不曾掙扎受苦過，對於書中探討的那些特質你也都能毫無困難地展現出來。當然，你還是可以嘗試這麼做，但一切會見分曉。傑瑞反其道而行，他在這本書裡卸下自己的盔甲，撤除心防，揭開了模糊不清的面紗。這一點可以從傑瑞一位朋友對他的評語中真切地感受到：「寫這本書一定會反咬你一口。」我敢打賭一定是這樣。事實上，我看到的也確實如此。

不從高高在上的立場傳達資訊，不與各種困境、對成功的渴望，甚至是觀眾的苦惱劃清界線，這才算真正體現了作者發自肺腑的真心。《讓你的脆弱，成就你的強大》勁道十足，是一本十分受用的書，因為傑瑞守住了約法三章的承諾：他開誠布公，實話實說。

傑瑞一開始請我寫序時，我感到十分榮幸，但也有些猶豫。我問他：「為什麼不找顯赫成功的商場大人物來寫呢？」他回說這不是一般的商業書—《讓你的脆弱，成就你的強大》改寫了成功的概念，把自我定義與幸福之道賦予了新的意義。教導讀者如何回歸真實的自我是本書最大的宗旨。這趟旅程所鋪陳的是一條通往平靜——也就是寧靜——的路，彌足珍貴。本書以心傳心，當之無愧。

國外推薦序
雪倫．薩爾茲堡（Sharon Salzberg）／《靜心冥想的練習》（Real Happiness）作者

與傑瑞初識是在一位共同朋友傑夫．沃克（Jeff Walker）所主辦的晚餐聚會上，大家齊聚一堂探討某個主題。那晚，每個人都要敘述自己與「觀照修行」（contemplative practice）接觸的特殊意義。

與會者圍坐在桌邊，逐一輪流講述自己的經驗，其他人則靜靜聆聽。傑瑞在我之前發言，他談到他人生當中某個十分難熬的階段，那段時間他找了各種資源幫自己度過難關，而我的著作《信念》（Faith）正是其中之一。我寫這本書的時候，不將「信念」二字以...

各界讚譽
推薦序

前言：把黑暗面攤在陽光下
第一章：經過起點Go
第二章：戰士的坩堝淬鍊
第三章：在空洞時間靜靜站著
第四章：記起你是誰
第五章：不理性他人的無垠蒼穹
第六章：大峽谷石壁上的手印
第七章：喜歡烏鴉
第八章：心碎、復原、通往平靜
第九章：領導力與成長的藝術
後記：豁達者長壽

作者的話
謝誌

各界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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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理性他人的無垠蒼穹
第六章：大峽谷石壁上的手印
第七章：喜歡烏鴉
第八章：心碎、復原、通往平靜
第九章：領導力與成長的藝術
後記：豁達者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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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