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非公司制國家企業法研究：歷史、現實與鏡鑑

序 言
摘 要

第一章 俄羅斯國家企業的概念與國家企業法的屬性
第一節 俄羅斯「國家企業」的概念／1
一、「國家企業」在俄羅斯社會觀念與經濟實踐中的概念／1
二、國家企業在俄羅斯法中的概念形式──單一制企業（унитарное предприятие）／3
第二節 當代俄羅斯國家企業法的基本屬性／6
一、技術屬性／6
二、社會功能屬性──國有資產法與私有化法博弈的平衡點／20
三、學理屬性──民法與經濟法的疊合體／27
四、小 結／30

第二章 俄羅斯國家企業法的形成與演變
第一節 「沙俄—蘇俄—蘇聯」時期的國家企業與國家企業法／37
一、十月革命前沙俄國家企業（казенноепре дприятие）與公司的並行發展／37
二、蘇俄—蘇聯時期國家企業法律制度的形成／39
三、蘇聯改革時期國家企業法律制度的變化／54
四、小結：「蘇俄—蘇聯」國家企業法的演化趨勢／61
第二節 俄羅斯民法典頒布前轉型期的國家企業法／64
一、貫穿俄羅斯企業法律體系變革的「私有化」／64
二、自發私有化階段的企業法創新／68
三、俄羅斯企業制度及企業法進化的教訓總結／73
第三節 俄羅斯民法典頒布後國家企業法的調整／77
一、嚴格規定單一制企業法人的適用範圍與設立條件／77
二、限制單一制企業法人的權限／79
三、單一制企業的「國庫企業（經濟機關）」歸宿／82
四、單一制企業制度使命在其他企業形式中的繼受與延續／84

第三章 當代俄羅斯單一制企業法的基本結構
第一節 單一制企業的主體地位／93
一、作為商業組織的國家（單一制）企業／93
二、作為「公法—機構（財團）」的單一制企業／99
第二節 單一制企業的設立／106
一、單一制企業的設立人與設立決定／106
二、設立條件（事業範圍）／108
三、單一制企業的章程與登記／113
第三節 單一制企業的財產、財產權與註冊資金／114
一、單一制企業的財產／114
二、單一制企業的財產權／117
三、單一制企業的註冊資金／126
第四節 針對單一制企業的管理／128
一、俄羅斯公共所有權的一般原理／129
二、公共所有權人針對單一制企業的權能／135
三、單一制企業負責人的職權、行為限制與責任／141
四、對單一制企業的監督／143
第五節 單一制企業的責任／145
一、俄羅斯民法中的「補充責任」／145
二、單一制企業的責任／146
第六節 單一制企業的改組、解散與私有化／149
一、單一制企業的改組（реорганизация）／149
二、單一制企業的解散／151
三、單一制企業的重組與私有化／152

第四章 對當代俄羅斯非公司制國家企業法的評價
第一節 國家企業法對私有化的應對功能／157
第二節 關於國家企業與市民社會企業（公司）關係的認識／160
一、單一制企業與公司制度的價值區分／160
二、「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在單一制企業與公司企業中的區分／163
第三節 關於「公法人—私法人」制度關係的啟示／171
一、關於「公法人—私法人」制度關係在俄羅斯民法學界的成見／171
二、單一制企業──俄羅斯民法典中的公法人／173
第四節 關於「法人財產—法人人格」關係論的認識／184
一、法律的本意不是要實現法人財產（權）對於法人人格的先決條件化／185
二、作為法人人格基礎的「法人獨立財產制」／187

第五章 中國大陸國有企業改革對俄羅斯國家企業法的借鑑
第一節 國有企業改革的目標優化／191
一、國家企業社會功能與目標定位的優化／192
二、國有企業改革的基本策略優化／205
第二節 建立國庫企業制度／213
第三節 國家企業法正面回應民營化（私有化）／217
一、國家企業「民營化」（私有化）在中國大陸的事實狀態／218
二、對中國大陸國有企業民營化的法律調整的不足與完善／222

參考文獻／229

序言

　　本書的定題與寫作是緣於這樣一個判斷：近年來，中國大陸學界正在逐步擺脫對俄羅斯私有化進程「義憤填膺」、「集體發難」式的學術批鬥的窠臼，而趨向理性探究俄羅斯企業法的專門追求。例如，有學者關注了俄羅斯新民法典中的「企業範疇」，分析了「單一制企業」既為法律主體，又為權利客體之設計的得失；有學者總結了俄羅斯單一制企業財產構造的歷史變遷及其價值追求，並與中國大陸國有企業財產構造進行了比較；還有學者系統解析了《俄羅斯單一制企業法》的基本框架等。但總的來說，目前中國大陸學界仍未充分注意到《俄羅斯單一制企業法》的存在及其重要價值，也談不上對於俄羅斯單一制企業進行系統的研究。由此也形成了不少關於俄羅斯私有化、國有企業改革及相關法律制度的誤解、誤述：例如，將俄羅斯民法中的「單一制企業」簡單等同於中國大陸的「國有企業」或國有獨資公司，進而套用中國大陸國有企業改革的公司路徑依賴，認為俄羅斯的單一制企業也不過是「準備中」的國家公司而已；或認為，俄羅斯的單一制企業不過是歷史上計畫經濟時代國營企業模式的翻版，在塑造國有企業現代法人人格方面，已顯保守落後（尤其與中國大陸相比），是俄羅斯民事立法中的「敗筆」等。這些現象反映出改革開放以來，俄羅斯法學傳統在中國大陸被多年強制尊奉以後，一旦放開「學禁」而遭到反彈排斥，以及國有企業改革有意無意推崇公司現代企業模式，效益優先的思維定勢與路徑依賴。

　　筆者希望扭轉學界對俄羅斯轉型時期法制改革的不正常的輕視態度，彌補中國大陸對當代俄羅斯國有企業法系統研究的空白，拓展對俄羅斯企業法制研究的視野與方法：當代俄羅斯的單一制企業──這一特殊且具有過渡特色的主體──是在批判繼承蘇聯法律傳統中的國家企業法人制度特徵的基礎上，在反思與整飭俄羅斯企業內部私有化時代法人制度弊端的過程中形成的。其主要價值在於，既保障待私有化國家企業（一般單一制企業）資產的價值安全，以及日後私有化利益公平分享，又促使那些不得私有化國家企業（國庫企業）的公共性目的優先實現，還預設了未來俄羅斯企業經濟在公私領域間的過渡體制。這些都使被歸為向市場經濟過渡性法人類型的單一制企業，與法制化的社會經濟轉軌進程中，乃至與後轉軌時代的社會體制一道，無法被跨越與替代。這對國有企業改制進入攻堅階段的當代中國大陸應有參考與借鑑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