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沒有女人的臉：169個被掩蓋的女性聲音

作者的寫作方式讓我有種切身跟書中講者對話的感覺。我同時也透過此書更加了解斯拉夫民族的風情。通常想到俄國人，戰鬥民族這個四個字會自動冒出，但透過此書我了解到斯拉夫民族生性較悲觀且知足，同時也是一群質樸的人們。

如果歷史是一部連續劇，而戰爭就占了大部分的劇情，我們讀到現在，會發現歷史從不給女性該有的戲份和掌聲。在中國歷史上熟知的不是嬌弱的紅顏禍水，就是野心勃勃的武則天，很少出現巾幗不讓鬚眉的花木蘭。距今還不滿一世紀的遠方的戰爭，蘇聯出現大約一百萬的女兵，而對立的德國估計有五十萬。

歷史為鏡，但人經常忘記歷史的教訓，重蹈覆轍。亞歷塞維奇費了非常大的心力，才完成每一篇訪問，每一篇訪問和傾聽的對象幾乎都是二戰時參戰的女人，時光荏苒，她們已垂垂老矣。戰爭在她們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即使時至今日，有些人仍不忍再去回憶，拒絕作者的採訪。當你讀著那些願意接受訪問的女人們的訪問稿，你已不忍卒讀，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願再揭開陳久的傷疤，即使她們或許已結婚生子，甚至已經有了孫子，即使她們已步回戰後生活的常軌，她們的內心仍回不去參戰前的平靜。

亞歷塞維奇為後人留下珍貴的文字紀錄，讓我們看見戰場上的女人的視角，訪問囊括不同的兵種和角色，她們述說著年輕時的回憶，她們失去的和失而復得的，還有在戰爭中看到的矛盾人性。仍然流亡在其他國家的作者，文稿被審查部門刪掉的段落，出現在書的最後附錄，也節錄了與審查官的對話，她也在經歷一種對抗，一種無聲的戰爭。

二十一世紀的現今，台面上和台面下的衝突不斷，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不會明白戰爭的殘忍、人性的野蠻，我們正需要傾聽當事者的口述歷史，傾聽小人物的聲音，還給她們公平的歷史定位。

如果歷史是一部連續劇，而戰爭就占了大部分的劇情，我們讀到現在，會發現歷史從不給女性該有的戲份和掌聲。在中國歷史上熟知的不是嬌弱的紅顏禍水，就是野心勃勃的武則天，很少出現巾幗不讓鬚眉的花木蘭。距今還不滿一世紀的遠方的戰爭，蘇聯出現大約一百萬的女兵，而對立的德國估計有五十萬。

歷史為鏡，但人經常忘記歷史的教訓，重蹈覆轍。亞歷塞維奇費了非常大的心力，才完成每一篇訪問，每一篇訪問和傾聽的對象幾乎都是二戰時參戰的女人，時光荏苒，她們已垂垂老矣。戰爭在她們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即使時至今日，有些人仍不忍再去回憶，拒絕作者的採訪。當你讀著那些願意接受訪問的女人們的訪問稿，你已不忍卒讀，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願再揭開陳久的傷疤，即使她們或許已結婚生子，甚至已經有了孫子，即使她們已步回戰後生活的常軌，她們的內心仍回不去參戰前的平靜。

亞歷塞維奇為後人留下珍貴的文字紀錄，讓我們看見戰場上的女人的視角，訪問囊括不同的兵種和角色，她們述說著年輕時的回憶，她們失去的和失而復得的，還有在戰爭中看到的矛盾人性。仍然流亡在其他國家的作者，文稿被審查部門刪掉的段落，出現在書的最後附錄，也節錄了與審查官的對話，她也在經歷一種對抗，一種無聲的戰爭。

二十一世紀的現今，台面上和台面下的衝突不斷，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不會明白戰爭的殘忍、人性的野蠻，我們正需要傾聽當事者的口述歷史，傾聽小人物的聲音，還給她們公平的歷史定位。

仔細想想，第二次世界大戰離我們有多遠呢？也才不過離目前七、八十年左右而已，但是時間如洪流般淡忘了曾經那些充滿衝突與悲傷的過去，閱讀完本書，非常感謝作者的書籍能夠出版，讓我再度認識戰爭當時那些漸漸被人淡忘或者不知道的一面
　
　這本書非常容易閱讀，主要是因為本書是由種種的回憶錄組成，每個人簡單的字句都能讓讀過的人感受到當時在戰場上的女人各種心境，在深沉的悲傷中也會有純粹開心的事，在勝利之中迷茫著未來的下一步該怎麼走，每個問題，讀著讀著自己也感到難受及困惑，每段往事，都深深地刻畫在我的心裡，並且也為他們感到心碎及疼惜

　我認為讀完這本書，雖然偶有激憤的情緒在胸口中纏繞，但是冷卻後仔細思量，它想表達的是，去理解這些並且防止所有會發生悲慘的可能，讓自己擁有同情心，不要再讓這樣的過去再度發生，我想這是沒有人願意再度承受的事

亞歷賽維奇獲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一種新文類的確立，即非虛構報導文學的藝術地位終於受到認可。她的著作紀錄了脆弱的個人在苦難時代、艱困環境之下最難得的真實之聲。感謝貓頭鷹出版社的系列出版計畫，僅以這本為代表。

戰爭下的孩子沒有發言權，戰爭中的女人則是自發性的噤聲；她們為何而沈默？又為何願意對一個陌生人開口？述說那些連家人、同胞都無意傾聽的故事……

繼《我還是想你，媽媽：101個失去童年的孩子》後，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的早期作品也出版了。這本《戰爭沒有女人的臉：169個被掩蓋的女性聲音》其實早在1985年就問世，從這本書開始，作者持續不懈的對戰爭時代進行探究，拜訪從戰爭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傾聽、記錄各種聲音，她的執著努力為她贏得了2015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她的獲獎也提醒了世人重新重視戰爭的殘酷！

《戰爭沒有女人的臉》可說是亞歷塞維奇發展「文獻文學」的起始，不像《我還是想你，媽媽》已經將作者隱形的文體形式，在《戰爭沒有女人的臉》中我們還不時看到作者的身影，自述她為何選擇這樣的題材、她想記錄的動機、以及與採訪對象的互動與感想等。她說：
「我要尋找的是另類的，……我要沿著心靈的足跡，去寫下心靈的紀錄。對我來說，心路歷程比起所經歷的事件更為重要……我是在寫一部感情史和心靈故事，不是戰爭紀錄或國家的歷史，更不是英雄人物的生平傳記，而是……那些從平凡生活中被命運拋入歷史大事件的小人物的故事……」
而這段文字也提醒著閱讀的人們，有時候暫時拋開對歷史想要全盤解析的企圖，先不要在意綜觀或始末，排除既有的定見以另一種角度先去傾聽那曾經存在卻被忽略的聲音。
「很快地我就發現自己不可能面面俱到，應該採用另外一種篩選和積累資料的辦法。……建立這樣一個原則：盡量記錄不同軍事崗位上的婦女事蹟。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透過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或是透過我們的生活，去體驗人生的。所以，我可以這樣假設：護士看到的是一種戰爭，麵包師看到的是另一種戰爭；空降兵看到的是一種戰爭，而飛行員看到的又是一種戰爭。在戰爭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視野局限。」
在這本書中，亞歷塞維奇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從不同單位、職位的角度去拼湊戰爭的部分面貌。她清楚的告訴讀者，她所書寫的不是戰爭的全貌，在這裡，她要記錄的就是戰爭中的女性身影，包括曾經上過戰場、到過前線、或任職軍務單位的女性們。她所記錄的也並非全都是英勇的形象，而是這些女性們親身經歷的真相。

於是，在這本書中，記錄下女孩們上前線的各種原因，當然許多人是從小被灌輸祖國為大的思想，懷抱著捨我其誰的豪情，但還有許多人只是單純為了保衛家園、為死去的家人復仇、或僅是為了愛情而前往。在被戰火蹂躪許久的地區，有些人前往前線打仗的目的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救自己一命；而那些在後方安全無虞的女孩嚮往戰爭只是為了實現書中的浪漫情懷而懷抱投身戰場的理想。家人們有的歡欣鼓舞送女兒入伍，也有的肝腸寸斷竭力反對，也有的……根本早已無家人為其擔憂。不同的人們、不同的際遇，堆疊出不同的戰爭樣貌。亞歷塞維奇一筆一筆將這些剪短頭髮、丟掉裙子和高跟鞋的女孩們的故事，從戰時生活到前線戰場，血腥的、殘酷的或微小幸福的，都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

她的記錄，還包含了那些政府當局不會喜歡、甚至容許的部分，那是勝利的光芒下被埋藏的荒謬，像是戰時自己人對自己人開槍、戰後將俘虜視為叛徒……等；她的記錄，也不僅僅述說戰爭的壯烈、戰後的喜悅，還有戰爭帶來的淒涼現實，例如在戰爭中傷殘而後半輩子只剩半生不死的苦熬，而那又是另一種人生戰爭。

這是一本沒有結論也不需要結論的書，透過這些勇敢回憶的聲音，我們能領略戰爭之於人究竟代表了什麼，如果一定需要結論，那麼我想這則我看完始終忘不掉的這段記錄也是一種結論吧！
「你問我那時候是否有過幸福的感覺？那麼我來回答你，突然在死人堆裡發現了一個活著的人，那種感覺就是幸福。」

《戰爭沒有女人的臉：二戰的女性聲音》傳遞戰爭俄羅斯女兵的滄桑聲音，她們不是女英雄，只是憑著一股年輕力盛的活力想要為保家衛國，但是挺身而出的下場卻幾乎毀了所有出征女兵的一生，她們在戰場上灑熱血、過著和男兵一樣的訓練方式，但是戰爭結束後，她們成了倖存國民和退伍男兵們最看不起和厭惡的人，連嫁人都成了一個難題，更別提有的女兵帶著殘疾退伍，卻連家都不敢回，也可以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歡迎她們回歸，讓她們曾經的努力成為沉默的禁忌，而本書則給了她們一個表達當時出征、看盡同袍生死和戰後勝利後迎來異樣眼光的難受和淒涼。

 

我們是嫁人或不嫁人？是要為愛情而嫁，還是不愛也要嫁？我們撕菊花瓣占卜，花兒被扔進河裡，隨波逐流。我還記得在一個村莊，當地人指給我們看一個女巫住的地方，大家就都跑去算命，甚至還有幾個軍官。女孩全都去了，那個女巫是用一盆水算命的。還有一次，我們在一個街頭拉手風琴的那兒抽籤算命，我抽到的幾張全是幸運紙簽，可是我的幸福在哪裡呢？    (書中摘錄)

 

　　那麼，祖國又是如何歡迎我們的？我真是忍不住要哭，四十年過去了，說起來還是臉孔發熱。男人都沉默不語，而女人都衝著我們大喊大叫：『我們知道你們在前方幹的那些好事！用你們的年輕身體去勾引我們的男人，前線的婊子！穿軍裝的母狗……。』侮辱的話語五花八門，俄國的詞彙很豐富的。   (書中摘錄)

 

戰爭從來就不存在著名譽一事，書中的俄羅斯女兵在國家男兵不足的情況下，由國家和個人發起了「女孩們，出征去」的雄心壯志，她們剪去長髮、脫下裙子、捨棄高跟鞋，成了一個個穿著男人內褲的女兵，可是當她們第一次面臨到傷兵不斷、同袍死亡、同袍失去手腳、親手殺人的情形時，戰爭前的熱血成了她們逐漸毀壞的心靈主因，她們沒有隨時可以回家的權力，只有活下去的意志，因為一次次的上戰爭，是用她們的鮮血和運氣去博鬥生死結局，幸運的是完成任務，帶著無法忘記的惡夢全身而退；不幸的是，在戰爭上失去了性命、身體的一部分、健康快速惡化…，然後成為死人或是殘疾軍人，就此用淒涼寫下一生結局，至於能夠活著退伍的女兵下場也沒有多好，她們連結婚嫁人都成了一個問題，因為和她們一起同生共死的男兵退伍後就不想再要她們，他們轉頭去娶其他不當兵的女孩，就算是結婚了，書中有退伍女兵，仍舊必須承受著丈夫因為自己當過兵，嫌棄或是捨棄她的下場。

 

　我住院時，騎兵連長和司務長到醫院來探望我。戰爭時期我就很喜歡連長，但那時他從來不注意我。他長得很英俊，軍裝特別合身。男人穿軍裝個個都很合身熨貼。但戰場上的女人，穿著是怎樣的呢？穿的都是肥大的男式長褲，也不許辮子，一律剪短得像個男孩一樣。直到戰爭後期才准我們留頭髮、梳辮子。在醫院裡，我的頭髮長了，梳成了辮子，人也變得漂亮了。結果呢，我的上帝，真好笑！他們兩人竟然同時喜歡上我，太突然了！整個戰爭期間，我們天天都在一起，但他們都對我沒興趣，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卻同時喜歡上我，還向我求婚了。   (書中摘錄)

 

有不少前線女兵現在還是獨身，甚至有許多人到現在連個房子都沒有

我想過能有一天可以完全擺脫掉戰爭，只有一天也好。不去回憶……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來：『說什麼榮譽、尊重，當時那些女孩現在幾乎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住在集體住宅裡。有誰可憐過她們？保護過她們？你們戰後都跑到哪去了？都是叛徒(書中摘錄)

 

在看這本書時，有一種來自戰爭心靈裡的哭聲，每個曾經當過兵的女人，都用著她們的淒涼下場在哭訴著上戰爭一事是如何改變了她們的一生，她們不是父母呵護的女兒，也不是丈夫愛護的妻子，就只是一個個滿腔熱血的漂亮、青春正盛的女孩，為了國家挺身而出，然後帶著來自母親祈禱與哭聲裡出走的決心，最後在無止盡的死亡和鮮血裡遺忘了最初的少女模樣，至於戰爭勝利後，國家不再對她們友善，她們得試著依循著家人的生活模樣再次學會融入她已然陌生的世界，當然有自愛的女孩，也有行為失檢的女孩，像書中有人坦誠她曾經當過戰爭二奶，那時候男方已婚，他們只是戰場愛情，當戰爭結束後，男方轉頭擁抱他原本的妻子，就此不聞不問地留給她一個女兒。

 

戰爭上的每個人都不可能有尊嚴的死亡，只能在你殺我、我殺你的情況下，靜靜用鮮血和轟炸聲寫出深處的哭喊，死亡的人都沒有棺木，只能草草下葬，像書中俄羅斯女孩因為國家戰情告急，一列列地火車載走了這些家有弟妹和高齡父母的女孩，讓她們依據個人才能、曾經學習過的東西以及缺少的軍人種類，使這群女孩搖身一變為戰場上需要的護士、醫生、機槍手、偵察員、調度員、司機、飛行員、解碼員、高射機槍手…，她們填補了男兵不足的地方，卻同時也被迫放棄了對於愛情和婚姻的想像，因為她們在穿上軍裝、穿上男人服裝、放下女性化的一切時，就被整體社會和真實戰場哀嚎給奪去爭取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