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請問老天鵝,夫妻相敬如冰三十幾年,
這段感情還有救嗎?
A:天雷劈下,請重新選擇!
霸氣趙真:皇宮掰掰,我要去尋覓小鮮肉了~
爆氣陳昭:混女人妳給我站住!
夫妻倆重回十六歲的青春,真要再續孽緣?
趙真,陳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女將軍,
從小在軍營男人堆裡打滾的她,偏好白嫩柔軟溫文儒雅的美男子,
遂選了六皇子陳昭為夫婿,為他保衛陳國江山;
而陳昭則一步步邁向帝位,最終將她拘於後宮,不再自由。
趙真本以為自己獲得一隻純潔可人的小白兔,
誰曉得白兔切開來,心腸超黑!……孽緣,絕對的!(蓋章)
在機運之下重拾青春的她,正想展開自己的新人生,
同回青春的陳昭竟向她下「戰書」,還送了她……定情物?!
作者簡介:
焓淇
生活在現實世界的幻想愛好者,筆下專產女漢子,熱衷於創造歡脫搞笑的小故事,逗笑別人更娛樂自己。
作品:《七爺座下》、《回春冤家》
【畫者簡介】
梓攸
最喜歡悠悠哉哉的塗鴉,對於可愛又軟綿綿的小少年沒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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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繼《七爺座下》,女漢子大戶作者「焓淇」與可愛萌Q繪師「梓攸」再次搭檔組合,又一部另類古裝愛情喜劇登場!
世人都說皇家無情,即使外在表露深情似海,也是層層的包裝與算計,互相提防。太上皇「陳昭」與太皇太后「趙真」乍看鶼鰈情深,實則相敬如冰幾十年,換在現代,早早離婚了事,哪需忍受這種家庭冷暴力?可世上就是有那麼多身不由己,即使是陳國的霸氣女將軍,坐上這個位置,也得受到各種禁錮。然而,天外劈下一道雷,五十來歲的太皇太后肉體回春,變回了十六歲的小姑娘,她決定趁機拋棄宮廷,以新的身分重新展開新人生,從此世上再無太皇太后趙真!只是同樣被雷劈回青春肉體十六歲的太上皇陳昭,也放下了至高身分,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的目標竟是重新追回超嫌棄自己的老婆?!競爭對手眾多,追妻之路艱辛,老婆完全看不上他的一顆聰明好腦袋,他能使出來的手段好像只有老婆最招架不住的美色誘惑了……
本篇故事劇情輕鬆易讀,角色設定有趣,戀愛情節清新脫俗,看男女主角的兒女與孫兒們如何睿智的先知先覺或愚蠢的後知後覺發現爹娘(爺奶)的新身分,過程逗趣滿分;再看心機深沉、心腸狠辣的的男主角其實一路走來滿腹委屈,各種設(搔)計(首)套(弄)路(姿)只為挽回老婆的心,讓人拍桌大笑之餘又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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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陳昭因為常年吃齋唸佛並未發福,雖是半百的年紀仍身姿挺拔,穿著那身龍袍更是英挺不凡。自他禪位以來便常著清修的白袍,趙真已經鮮少見他穿得如此隆重,如今一看難免有幾分驚豔。
趙真摸了摸自己臉上厚重的粉,感覺走一步粉都能撲撲往下掉,暗嘆歲月不公:小白臉還是那個小白臉,我卻要塗脂抹粉了。
陳昭轉過頭,瞧見盛裝打扮的趙真,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然而眼底卻一片清冷,整個人有一種要升仙的淡然和脫俗。
趙真在心裡不屑的哼了聲,面上也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卻暗自使力,想從他那張禮數周全的臉上看出點別的來。可惜陳昭已經練就的很能忍了,從眉梢到脣角並無任何變化,相比之下倒讓趙真覺得自己幼稚起來,便收了力氣,手乖順的被他握在掌心裡。
陳昭用餘光瞄了她一眼,脣角微勾,邁上祭壇。
如此,帝后相攜,在百官跪拜下步步走上祭壇,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實在是唬人。
祭天的流程冗長而繁複,日頭正高之時,雲霧已散去,趙真看著階下黑壓壓的人,聽著僧人誦讀的經文,便有些倦了。自天下太平、戰事消弭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起得這麼早了。
唉,歲月不饒人,她也是老了,這麼快就倦了。
忍不住想抬手打個哈欠,旁邊的陳昭卻如摸透她的性子一般,在袖下適時按住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儀態。」
趙真轉頭看向他,他目視前方,神情肅穆,也不知是怎麼看到她想打哈欠的。
曾幾何時,她還嫌棄他的底子薄、身子弱,如今卻比她精氣神更足了,她可不想老了還輸給他,便將腰桿挺得筆直,臉上再無倦怠。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聽到他在旁邊輕呵一聲,轉頭再看時,他仍是一臉肅穆。
──怪了。
誦經的聲音停歇後,由太上皇誦讀祝文,聲音琅琅,中氣十足,趙真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站在他身旁,都覺得震耳朵。
自他禪位以後,身體是比以前要好了,莫非吃齋唸佛真的能延年益壽?
正出神,天空突然一道驚雷落下,「轟隆隆!」
陳昭誦讀的聲音停滯下來,眾人皆仰頭望去,頭頂的蒼穹仍是晴空萬里,只是白雲裡透出了詭異的霞光,五彩繽紛耀眼得很;緊接著又是一道驚雷,似是劈在了離臥龍寺不遠的地方,刺目的閃電讓人睜不開眼。
階下的國師快步走上祭壇,手中捏著念珠,眉宇間隱有不安,揚聲道:「快送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去大殿!」
祭壇四周頓時亂成一團,即便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趙真都有些慌了:這是怎麼了?莫非還真天降異象不成?
正愣著,不知是誰抓住她的手腕,要將她往祭壇下拉。
趙真轉頭看過去,是陳昭。他面上也是緊張之色,但是趙真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覺得頭頂一麻,她便沒了知覺。
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在了祭壇上,讓眾人睜不開眼睛,待刺目的白光漸漸消失後,迎來了七彩霞光,照射在祭壇之上,美不勝收。
等霞光消失,眾人才發現本該在祭壇上的太上皇與太上皇后不見了蹤影!
寺中頓時大亂,到處尋人。
翌日天子親臨,帶著禁軍搜尋數日無果,眾人這才大驚,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了……
※◎※ ※◎※ ※◎※
趙真揉揉有些發痛的額角,這才憶起自己正與太上皇陳昭主持祭天大典,卻突地烏雲蔽日,砸下幾道驚雷,最後一道似乎就在近前,她只記得看到陳昭不安的臉,便沒了記憶。
環顧四周,她似是在山間,眼前的瀑布從斷崖流下,仰頭看去一片氤氳,頭頂的斷崖竟望不到頭,不知道自己在多深的地方。
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莫不是還在夢中?
她彎腰掬了把冰涼的水洗臉,再睜眼時還是山間,她愣了一會兒,水面的波紋漸漸蕩開,再看時平滑如鏡,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臉,她嚇了一大跳,忙摸上自己的面頰。
觸手所及竟是柔滑細嫩如玉一般,再看自己的手,纖纖玉手、骨節修長,摸上去細滑如綢,沒有她練武多年留下的厚繭和傷疤,也沒有變粗畸形的骨節,是一雙白璧無瑕的手。
她不可思議的再看了眼水中的自己,水中女子不過二八年華,真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眉眼肖她,卻又不似她──她年少之時,因為常年風吹日曬,是沒有這般白淨柔美的,總帶著一股男子的粗獷。
可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那身鳳袍,只是少女的身子讓穿著變得寬大了些,頭上的鳳冠都還在,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她再三確認,連腰上的胎記都看了,才驚覺自己變年輕了,而且比年少時好看,身上陳舊的傷疤也盡數不見,乾淨的像白瓷一般。
虧得她見慣了大事,很快鎮定下來,環顧一圈四周,除了她並無人煙。
──陳昭去哪裡了?他當時不是抓著我嗎?
想起陳昭,趙真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那個時候還記得抓著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念著她?
想著,趙真不禁嗤笑一聲,是怕吧。
坊間都說帝后深情,太上皇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專情帝王,因只鍾情她一人,便荒廢後宮不納嬪妃,也不讓宮人侍寢,日日與她同起同居,恩愛非常。
旁人不知真相,趙真卻是一清二楚的。早年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她的性子是霸道了些,不允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可後來他登基為帝,又怎麼是她能管得了的?再者說天子的後宮向來有制衡朝堂的作用,又豈能荒廢?
就連趙真自己都迫於外朝的壓力,做樣子勸過陳昭納妃,但陳昭仍是不納嬪妃,更是廢除了三年一次的選秀,日日到她殿中安歇,雖很少做些什麼,卻一日不落。
起初她也覺得古怪,甚至痴想他是真的鍾情於她,後來漸漸才明白這不過是他把持朝政的手段而已。
一個曾經只能仰仗她而無半點權勢的皇子,在最終登基為帝,朝中的大臣都當他是一張白紙,誰都能擅自畫上一筆,各個野心勃勃,他又怎麼會讓這些人的女兒進宮,有在他身邊窺視的機會?
於是,她與陳昭明面上帝后深情,暗裡早就水火不容,互相都是看不順眼的,平日裡總要較勁,也就對著共同的敵人才會同仇敵愾。
不知陳昭現在身在何處,是還在當他的太上皇,或是如她一般變年輕了……
※◎※ ※◎※ ※◎※
丞相向儒穿著還未脫下的朝服風塵僕僕步入林中,路的盡頭是一座石砌的涼亭,撥開遮擋的竹葉,便能見到亭中身著白袍的男子端坐其中,袍尾隨意垂落在地上,鋪散在四周,他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翻看著,雖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但舉手投足間可見不凡。
向儒上前恭敬道:「太上皇。」
此人正是太上皇陳昭。
向儒能遇上年輕後的太上皇也是陰錯陽差,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因國師之言意外「賓天」,國師被降罪,向儒奉命抄了國師府。
國師府中有一寶塔,曾經向儒與太上皇常來此處找國師問法,心中不免緬懷,便去登塔眺望,誰知在塔頂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太上皇。他與太上皇一同長大,自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年輕時的模樣,便命親信將他先運回了丞相府。
陳昭聞聲放下手中的書,他抬起頭,那是張年輕的臉,而且是張美得出塵的臉,曾經年少的陳昭便是這般模樣,每一處都似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美得不凡,讓人過目難忘。但他的美從不具有侵略性,帶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沉靜如水,目光清冷、不苟言笑,使他像個從天而降的仙人,帶著對蒼生的悲憫降世。
趙真曾對他有一句評價:「你這副表情是想上天嗎?!」
不似向儒略顯急切的神色,他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子衿,現下你我也不必這般稱呼了,喚我的字便可。」
向儒幼時是陳昭的伴讀,因為兩人皆性情乖張,便格外合得來,一同長大情同手足,陳昭更是救過他一命,如今向儒能坐上丞相的位置,除了他自身的努力,更少不了陳昭的賞識。
眼前之人雖年少,卻是貨真價實的九五之尊,更是他的恩人,他不敢怠慢,恭敬道:「旁人不知,可臣知,君臣之禮不敢廢,太上皇還是允臣私下裡仍這般尊稱您吧。」他頓了下,繼續道:「太上皇,臣約是有太上皇后的消息了。」
陳昭也沒說什麼,抬手示意他落坐,「坐下說吧,太上皇后如何?」
向儒屈膝跪坐下來道:「齊國公上書,說是尋回了威震將軍的遺腹子,現年十六歲,身懷威震將軍的遺物,模樣與太上皇后有七分相似,齊國公不勝歡喜,現下已大病痊癒,過幾日要邀族中宗親入府,開祠堂入族譜。皇上命臣前去封賞。依臣之見,此人該是太上皇后本人。」
威震將軍是齊國公的獨子趙琛,趙真的胞弟,比她小了十八歲,只是英年早逝,才不過雙十年華便戰死沙場,要不然齊國公也不會過繼趙煥到膝下。
趙琛生前立下過「吳寇未除,何以為家」的豪言壯志,便無妻無子,只是不成家不代表不近女色,有個遺腹子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只是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不是趙真假冒又會是誰?
陳昭慢條斯理斟了杯茶給他,似笑非笑道:「倒是她的做派,回趙家便回的明目張膽。」他頓了下,又道:「皇上要給她什麼封賞?」
向儒恭敬接過茶,小抿了一口,「只是些金銀首飾。齊國公雖未言明,但言語中是希望皇上能封賞個縣主的封號,功臣遺孤倒也沒什麼不妥當,只是臣見皇上的樣子,對這個遺孤似有疑慮,所以並未封賞縣主的封號,只是讓臣親自前去以示珍重。」
陳昭聞言點點頭,「逝者已逝,誰能證明這個遺孤真的是趙家血脈?旁人也便罷了,齊國公畢竟是國丈,若是趙琛的遺孤,便是皇上的親表妹,皇上有疑慮也是應該的,命你前去只怕不是以示珍重這麼簡單,是想讓你看看這個孤女到底與太上皇后有幾分相像吧,畢竟文臣裡見過太上皇后年少模樣的如今也只有你了。」
向儒道:「太上皇所言極是,皇上已命臣從齊國公府出來後便去宮中覆命,太上皇可要同臣一併前去齊國公府?」
陳昭提壺斟茶,嫋嫋的熱氣蒸騰而起,半晌他才道:「自是要去,我若不去,她怕是要無法無天了……」
※◎※ ※◎※ ※◎※
趙真瞇了下眼睛,邁著閒適的步子從岸邊走回石板小道上,和陳昭相對而立,嘴角勾出一抹天真的笑意,「公子方才是在和我說話嗎?這是府中內院,公子進來不妥吧?」
面具下的陳昭皺起眉頭,她剛才走到他面前故意停了一下,難道不是暗示他跟過來嗎?瞧著眼前趙真故作天真的樣子,陳昭回過味來,她這是以牙還牙呢,果然幼稚。
陳昭不言語,面具下的眼睛正細細打量她,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有些意外。
他猶記得自己初見趙真之時她也是這般年紀,她隨父回京押送戰俘,進入大殿的時候身上還穿著輕甲,明明是女孩子,走起路來卻虎虎生威,寬闊的大殿裡都是她匡匡的腳步聲,她目不斜視跪在御前,覆命時不卑不亢、聲音嘹亮,和京中的女子十分不一樣。
陳昭知道她這次回來會嫁給他們皇兄弟之中的一個人,因而當她看向他們的時候,他竟有些緊張。也是那時陳昭才看清她的臉,她的皮膚不似尋常姑娘一般白淨無瑕,有些黝黑,泛著健康的蜜色;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天生的肅殺之氣,很凌厲,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看到她挑了下眉頭,他心頭也跟著跳了一下……
再看眼前的趙真呢,膚色白滑細嫩,略施粉黛,笑起來還有幾分女子的天真和嬌俏,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但她那雙眼睛他是不會認錯的,幽暗中閃動著狡黠的光,是她算計人時慣有的眼神。
「趙真。」沒有多餘的話,他就這麼篤定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趙真面色都沒變一下,天真道:「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姓趙名瑾,是祖父取的名字,很快就要入趙家族譜了。」言下之意:所以你最好永遠把趙真這個名字忘掉。
陳昭聞言不語,他就知道若不是他找上門,趙真恐怕找都不會找他,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她現在不僅回了趙家,還開始操辦起「終身大事」了。當年她在他們六個皇子裡甄選,如今又找來這麼多少年郎,不得不說,趙真比他有後宮的命。
趙真見他不語,戴著面具又看不清他的表情,挑了下眉頭走近他,嘴角掛上一抹不正經的笑容,道:「公子不請自來,又演了一齣認錯人的戲碼,現下沉默不語,莫非……」她微探身子離他更近,「公子如外面那些人一般對我有意思?那公子可要想好了,我在趙家不外嫁,只招婿,而且……我喜歡貌美的,公子戴著面具,莫不是見不得人?」說著,她伸出手指在他冰涼的面具上劃了一下。
※◎※ ※◎※ ※◎※
曾幾何時,她那般貪戀他偶爾的溫情,現下卻總要思量他是不是又在算計些什麼。坊間皆言陳昭登上帝位是靠她,但趙真可不敢居功,陳昭向來是個不外露的人,他也是個有勇有謀之士,並不比他的幾個兄弟差,而且光是拿耐心來說,他的兄弟絕對比不過他,就比如他現在很有耐心的對她下套。
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包裹在掌心的腳踝已經灼熱起來,趙真縮起自己的腳,支起身子看著他道:「其實我不喜歡紅袖添香的類型。」
紅袖添香?他曾隨她從軍之時,她軍中的將士就這般稱他,他那個時候無權無勢,又被父皇所厭棄,可不就靠著紅袖添香在趙真身邊苟活?但他並不覺得委屈,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也因著在她身邊,他才風光了幾日,享了幾日她的溫情。
他一直記得,那時軍中有兩人正在說他的壞話,恰巧被趙真聽到了,她因此雷霆震怒,不僅處決了那兩人,還召集三軍訓話,就為了他。
她站在高臺之上,高聲怒喝:「安平王乃聖上親封,本該在封地安穩度日,卻隨我跋山涉水遠征至此,一個本該養尊處優的王爺現在卻要凡事親力親為!你們以為這樣是為了什麼?當真是因為他在這裡無依無靠便受人冷待嗎?」
「他背後乃是當今聖上,他隨我出征是帶著聖上對我與諸將士的厚望,本應受到優待,可他卻不願因自己的身分而異於旁人,自甘平凡,為的就是與我、與眾將士一般同甘共苦、同舟共濟!他堂堂王爺放下身分做到如斯地步,換來的卻是某些人的汙言穢語,實在是令我寒心,令當今聖上寒心!我是你們的將軍,但我首先是安平王的王妃!王爺與我夫妻同心,你們侮辱他便是侮辱我!若是讓我再聽到諸如此類的汙言穢語,格殺勿論!」
他生來便受盡苛待,其實早就不在乎旁人的閒言碎語了,而現在看著她身披厚甲的背影,他心中是澎湃無比的。他遠不如她說的那般高大,可她卻願意維護他,為了他訓斥三軍,將他視作心頭寶,他那時就覺得此生能得一人如此,便已是滿足了。即便,那只是因為她年紀還小,不過一時的貪戀,但只是那一瞬的真心,也值得他銘記一生。
趙真畢竟與他不同,她一出生便受人擁戴,被養成了男子的性子,對待感情之事難免浪蕩一些,今日能衝冠一怒為紅顏,翌日也能拋之腦後,他當時也沒苛求她能始終如一,她心裡有他便是。可他的身分畢竟不能如她一般率性而為,總要瞻前顧後一些,便讓她越加不喜。後來他也擁有了權勢,身居高位,難免變得貪婪,總是想得到的更多,就對她的約束多了一些,卻與她越行越遠……
陳昭取了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經心問道:「那妳喜歡什麼樣的?」
趙真歪歪頭,裝模作樣的思琢片刻,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陳昭隔著夜幕抬眸看著她,「那妳說說我是什麼樣的?」
趙真皺皺眉頭,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她身上還有什麼利可圖,他就不能安安穩穩過他的日子去,不要來煩她嗎?
屋中一片靜逸,趙真知道他在看著她,她眼珠轉了一下,道:「你是送上門的,我喜歡性子烈的、不好得手的,你懂吧?」所以趕緊去裝他的貞潔烈男吧!以前他不是裝得挺好的嘛?現在強撩她,又撩得高不成低不就的,讓人難受!
陳昭替她把被角掖好,「真不巧,這我做不到,我就喜歡送上門來。」說罷自顧自的褪了鞋子,躺在她床邊一角,看樣子是要和她過夜了。
趙真瞪著他,對他現在的厚臉皮也是服氣了,她就不信他這貞潔烈男現在這麼豁得出去,她湊上去衝他齜牙:「你當我不會碰你是不是?」
陳昭沒出聲,就是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蓋住自己,彷彿在說:有本事妳來啊。
──瞧我這暴脾氣!他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趙真也不和他廢話了,撩了被子張牙舞爪撲過去,陳昭忙把她攔住,「等等。」
趙真揚眉:怎麼樣?怕了吧?
陳昭因為常年吃齋唸佛並未發福,雖是半百的年紀仍身姿挺拔,穿著那身龍袍更是英挺不凡。自他禪位以來便常著清修的白袍,趙真已經鮮少見他穿得如此隆重,如今一看難免有幾分驚豔。
趙真摸了摸自己臉上厚重的粉,感覺走一步粉都能撲撲往下掉,暗嘆歲月不公:小白臉還是那個小白臉,我卻要塗脂抹粉了。
陳昭轉過頭,瞧見盛裝打扮的趙真,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然而眼底卻一片清冷,整個人有一種要升仙的淡然和脫俗。
趙真在心裡不屑的哼了聲,面上也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卻暗自使力,想從他那張禮數周全的臉上看出...
目錄
第一章 太上皇與太上皇后「賓天」?
第二章 咕咕便是姑姑啊
第三章 一把刀聘我,想得美
第四章 把外孫引來了!
第五章 不爭氣的孩子們呦
第六章 被欺負的先帝
第七章 當年的那個小哭包
第八章 你親外孫女看上你了!
第九章 怎麼不理小心肝?
第十章 無論在哪,記得敲門再進
第一章 太上皇與太上皇后「賓天」?
第二章 咕咕便是姑姑啊
第三章 一把刀聘我,想得美
第四章 把外孫引來了!
第五章 不爭氣的孩子們呦
第六章 被欺負的先帝
第七章 當年的那個小哭包
第八章 你親外孫女看上你了!
第九章 怎麼不理小心肝?
第十章 無論在哪,記得敲門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