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魔鬼就在你身邊

名人推薦：林惠蓉　台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臨床心理科主任

　　　　台北市臨床心理師公會理事長

葉重新　亞洲大學心理學系專任教授

邱文仁　職場達人

　　「我跟約會的對象在網路上聊天已經有一陣子了，我們安排好在咖啡店會面。我到了那裡，看到其他四個女的在等他，一人一張桌子。最後他拿著五朵花出現，給我們一人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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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打開冰箱，發現室友又把我的乳酪吃完了。我就知道，昨天晚上我跟她大吵一架，因為她又沒得到同意就偷拿我的洋裝去穿，洋裝回來的時候沾滿菸味，裙腳也髒了。還有呢，她一直沒付該分攤的瓦斯費，我已經追了四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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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同事讓我很受傷。幾個星期前他來報到，我們兩個人立刻變得很要好，幾乎每天都一起去吃午餐。但最近他都不回我的電子郵件，午餐時間沒到，他就提早幾分鐘跟副理離開公司去吃飯，兩人有說有笑。我不懂──我花了很久的時間幫他寫報告，因為上星期他要做一份很重要的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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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星期，我把小兒子從沙坑裡拉出來，遠離湯米。我發現他在尖叫，而湯米則沉著地用他的玩具工具組敲打一隻老鼠，還試著把老鼠的腿一條一條拉下來。我責備年幼的湯米，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口裡說著『對不起』，嘴角的蔑笑卻顯而易見。事後，他媽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無辜地說別人弄錯了。『一定是他害的，』他說，手指著我家還在抽噎的學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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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很耳熟？我敢打賭，以上這些情景，你一定碰過至少其中一種。在生命中，你注定會碰到這種人，展現出心理變態的關鍵特徵。事實上，科學家估計，在全球人口中，有百分之一到三的人是心理變態。所以，如果你的臉書上有一百個朋友，很有可能其中至少有一個人符合資格（除非你的朋友都在監獄裡認識，倘若如此，其中會有百分之十五的人是心理變態）。

　　聽起來很嚇人──也可能真的很嚇人。但心理學家發現，現在有「心理變態連續體」這種東西。在最高的等級上，有心理變態的連續殺人魔，最低的等級上則有平凡的「天使」，兩者之間則有不會觸犯法律的人，但仍會對周遭的人帶來極度的傷害和損失。

　　或許你沒發覺：事實上，很有可能你不會發現。心理變態的人不會一手提著血淋淋的刀，一手提著砍下來的人頭到處走動。他們可狡猾得多了，多上好幾倍。生活中的心理變態可能是你的老闆、家裡十幾歲的孩子、相親的對象、親友、醫生或愛人。

　　生活中的心理變態或許穿著名牌西裝，或許穿著運動服；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或許是胸懷大志、月入高薪的人物，也可能是靠著社會福利要養五個小孩的母親。你生活中的心理變態或許好看得不得了，或許滿臉青春痘。他們可能十五歲就從學校輟學，或許是高學歷高資格的專業人士。

　　事實上，心理變態的共通點只有許許多多情緒異常和反社會的行為，有可能在家庭、組織和整個社群中造成破壞。這種狀態無法治療。他們缺乏同理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不在乎擋路的是誰。他們會想辦法迷惑人心，好加以操控，來騙你的錢或住進你家，甚至還有可能騙走你的心。

心理變態究竟是什麼意思？

　　心理變態（psychopath）字面上的意思是「病態的心靈」，心理變態也有可能跟其他人一樣患上短期的心理疾病，但他們不是精神病患者。他們能清楚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也能合理控制。他們的行為並不能用一時發病而導致的結果來簡單解釋，而是一輩子保持冷酷算計，對其他人漠不關心，反而更令人恐懼。

　　心理變態不是瘋子，但他們可能會壞到骨子裡，壞得不得了。

　心理變態並沒有典型的社會階級或背景，但他們選擇的生活方式則有共同的主題。在別人口中，他們有可能從一開始就被稱為「家族中的敗類」，一輩子不守規矩，違規、說話不算話、傷別人的心。心理變態多半不擔憂未來，寧可耗費精力去追求新鮮跟刺激。帳單沒付、失業或甚至被強制驅離都不會讓他們睡不著，活得像寄生蟲，仰賴別人的財務支援跟貢獻，他們就滿足了。他們的人際關係很緊張，僅限於表面。他們不懂什麼叫忠誠，榨乾了別人的禮物後，就立刻去找下一個可以壓榨的對象。許下的承諾不太可能貫徹始終，也不會為未來做打算。不管是誰都可以當成性交對象，反正不重要，只是拿來達成目標的手段。

　　所謂「成功的」或「無臨床症狀的」心理變態是個自成一格的群體，並未選擇明顯的犯罪生涯。有可能他們特別聰明或受過良好教育，不像典型的心理變態那麼隨性，並能培養出非常圓滑的社交技能，想辦法躋身眾人能接受和信任他們的社會階層，比方說當律師、股票經紀人或甚至心理醫生。其他的心理變態或許會遊走在法律邊緣：他們的行為或許不完全合法，但若有人不幸跟他們打起交道，就必須忍耐他們的邪惡行為，還有可能遭受嚴重的傷害。剩下的就是還能逍遙法外，狡猾地想辦法去操控、霸凌和嚇唬近親、朋友、同事和夥伴，讓大家對他們的不端言行噤若寒蟬。

　　你身邊的心理變態比較有可能是這一類披著羊皮的狼，也是本書要討論的焦點。如果你的男友剛犯下第八十九項罪行，被判終生監禁，用頭撞他的辯護律師，要送入牢房時還騙走你的錢包，那你不需要看書，就該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古怪事件：大垃圾箱裡的貓咪

　　二○一○年八月，監視器錄下瑪莉貝爾偷偷把鄰居的貓咪洛拉丟進大垃圾箱裡。大眾譁然，YouTube上的短片觀看次數高達數百萬，結果出現了「瑪莉貝爾，全英國最邪惡的女人？」這樣的報紙頭條。

　　雖然眾人強烈譴責瑪莉貝爾的暴行，警方卻過了一陣子才決定她是否有罪（答案是肯定的，後來英國防止虐待動物協會提出告訴，在她承認虐待動物後罰了兩百五十英鎊，還要支付一切訴訟費用）。不管合不合法，她奇異的行為是不是心理變態？顯然出自衝動──瑪莉貝爾說她「突然覺得這樣會很好玩」，就把可憐的小貓丟到垃圾箱裡──對洛拉和她的主人一點同理心也沒有。沒有人發現洛拉在垃圾箱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過了十五個小時後才意外被發現。瑪莉貝爾一開始時的回應（「不過就是隻貓」）感覺頑固不化，態度似乎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受到公眾責怪後，她才道歉，說那樣的行為「完全不符合她的個性」。

　　當然，一次可疑的行為並不表示那個人一定是心理變態。除非瑪莉貝爾有多次類似的虐待紀錄和不必要的行為沒被錄下來，她其實不太顯眼。若沒有公眾的回應，她的故事也不會那麼引人注意。後來的幾個星期內，瑪莉貝爾收到死亡威脅、群眾要求她的雇主解雇她、網友在網路上輪流表達憤怒和憎惡。這次的古怪事件告訴我們，若有人違反有形或無形的道德規範，我們很難適應。

心理變態有辦法治療嗎？

　　一句話，沒辦法，心理變態沒有「治癒的方法」，患者對一般的加害人療程可能沒有反應。如果真有成效，心理學家發現傳統療法可能會出現反效果，讓心理變態能更有效地操控別人（因為他們學到該說哪些別人愛聽的話）。要治療此類患者，特定的指導方針已經出版了，重點在於說服心理變態者相信行為改變後有什麼好處，並發展技能，讓社會大眾更願意接納他們，而不是想辦法改變他們根深蒂固的人格結構。研究人員還要等好幾年，才能確定這個策略是否真的有效。

心理變態者的大腦

　　有人相信心理變態由特定的神經疾病造成。雖然研究結果並未顯示心理變態就此而論等於腦部受損，但心理變態的大腦的確看起來跟非心理變態的人不一樣。舉例來說，透過神經造影術，我們看到，心理變態者完成需要處理情緒字眼的工作時，腦部活躍的區域跟正常的對照組不一樣。旁邊緣系統（paralimbic system，一組互相連接的腦部區域，負責自我控制和情緒處理）中的「電線短路」可能特別明顯。證實心理變態者的大腦跟常人不同後，某些科學家和律師因此認為他們不是「壞人」，而是「弱勢族群」或甚至「殘障人士」（所以他們的罪行也應該有更大的容忍空間）。也有人的想法完全相反，他們認為心理變態本質上是生理問題，因此提出更具爭議的想法，認為就算心理變態尚未犯罪，也該接受鑑定，拘留起來。

反社會人格和心理變態的差異

　　除了心理變態，你可能也聽別人提過「反社會人格」，但沒有實際的差異：兩個說法可以互相替換。大致說來，反社會人格的原文是美國的用語，所以心理變態者過了大西洋就變成反社會的人。

　　「反社會人格」這個術語有兩個起因。第一，由於有些心理學家覺得「心理變態」跟「精神病」太過相似。一說到「精神病患」，大多數人會自動想到希區考克電影裡的貝茲，那位開汽車旅館的殺人魔。這部電影雋永深刻（緊張地猛然拉開浴簾，每個人都有同樣的經驗吧？），導演的手法不知怎地把一個戴灰色假髮、身著老奶奶洋裝的男人變得好可怕。但可憐、遭人誤解的貝茲先生患有精神疾病，電影的名稱（根據同名小說改編[譯按：片名是《驚魂記》，原文Psycho]）其實是指他有精神病，而不是心理變態。精神病患者一言一行都受到錯覺和幻覺的影響。貝茲先生可能有多重人格障礙，顯然自己也很苦惱（「噢，母親……天啊，母親，不要啊」）。心理變態對現實沒有扭曲的觀念，很少因為他們對待別人的方法而內心大起衝突，更不可能碰到良心的危機。

　　第二，有些社會心理學家相信家庭環境和愈來愈心理變態的社會都是創造出心理變態的原因。他們覺得反社會人格更強調了他們的信念，除了這種狀況的起源，還有相關的特質會對整體族群帶來傷害。

　　「我跟約會的對象在網路上聊天已經有一陣子了，我們安排好在咖啡店會面。我到了那裡，看到其他四個女的在等他，一人一張桌子。最後他拿著五朵花出現，給我們一人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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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打開冰箱，發現室友又把我的乳酪吃完了。我就知道，昨天晚上我跟她大吵一架，因為她又沒得到同意就偷拿我的洋裝去穿，洋裝回來的時候沾滿菸味，裙腳也髒了。還有呢，她一直沒付該分攤的瓦斯費，我已經追了四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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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同事讓我很受傷。幾個星期前他來報到，我們兩個人立刻變得很要好，幾乎每天都一起去吃午餐。但最近他都不...

1. 生命中的心理變態
2. 你的同事是不是心理變態？
3. 你的老闆是不是心理變態？
4. 你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心理變態？
5. 你約會的對象是不是心理變態？
6. 你的孩子是不是心理變態？
7. 你的父親或母親是不是心理變態？
8. 你的伴侶是不是心理變態？
9. 你迷戀的明星是不是心理變態？
10. 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1. 生命中的心理變態
2. 你的同事是不是心理變態？
3. 你的老闆是不是心理變態？
4. 你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心理變態？
5. 你約會的對象是不是心理變態？
6. 你的孩子是不是心理變態？
7. 你的父親或母親是不是心理變態？
8. 你的伴侶是不是心理變態？
9. 你迷戀的明星是不是心理變態？
10. 你是不是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