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立茲小說獎、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得主最新力作
☆ 甫上市銷售超過250,000,授權超過20個國家
☆ 美國傑出短篇小說獎;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書籍
☆ 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新聞日報、亞馬遜網路書店、邦諾書店年度好書
最重要的人生故事,往往就是愛與不愛的過程
愛的半衰期沒有期限。心碎就跟放射性一樣,會隨著時間衰退,
你可以把它埋進地底,努力將它遺忘,但它永遠不可能澈底消失。
~朱諾.狄亞茲 Junot Dí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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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失去她是有原因的。
或許是因為不愛,或許是因為太愛,
或許是其他等到太遲我才說出口的話……
我不是負心漢。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就像打死不認帳,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跟大家都一樣:個性軟弱,老出紕漏,但本性不壞。我就不一一報告她發現我偷吃的經過了,不就是苦苦哀求、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些老套。我試過各種方法留住她:寫信給她、開車載她去上班、寫群組信跟以前的美眉斷絕往來、換電話號碼、戒酒、戒菸、怪我老爸、怪我老媽。我砍了臉書帳號,我把所有信箱的密碼交給她。什麼方法都試了,直到有一天她在床上坐起來說:你有完沒完!
分手之後我變得陰晴不定。前一分鐘差點殺去找她,下一分鐘又打給某個美眉求愛。我情緒失控,聽到她喜歡的歌必哭。我一直在等待再也不會想起她的那一刻到來。但是沒有。我問過認識的所有人,通常這種事要多久才會好。各式各樣的公式都有。也有人說那完全是意志力的問題,你認為好了就好了。但我從來沒覺得「好」。接下來幾年我埋頭工作,感覺就像一絲希望,因為我心裡明白:有時候,重新開始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這本小說道盡人們渴望愛又焦慮不可得的心情。全書由九段愛的故事串起,主角尤尼爾,或多或少帶有作者狄亞茲半自傳的色彩:典型的中南美洲移民、出身貧困、書呆子兼科幻迷,有個身患癌症的哥哥,還有一個拋家棄子的父親。可以預見尤尼爾的求愛之路有多坎坷。
透過狄亞茲強烈的筆觸,尤尼爾的心被摧殘得千瘡百孔,他對出軌毫不在乎,卻又無法忍受失去女友;他滿腦子性,卻又相信真愛無敵;他看不起他不負責任的老爸和風流成性的老哥,結果發現原來自己跟他們一個樣!
這些故事同樣反映出各種女性的悲哀:有著成熟女性魅力,但心智單純的傻大姐,遇上一個個只要性不要愛的男友;帶著自己的枕頭和煎鍋到男友家過夜的痴情女;在醫院工作的強悍小三,相信感情等久了就是她的;一個不想放手但也不想受傷的傻女孩,只能安慰自己「我愛你,管他值不值得」。
作者簡介:
朱諾.狄亞茲Junot Díaz
出生於多明尼加共和國,在美國紐澤西長大。處女作《溺斃》(Drown)大獲好評,不僅攀上暢銷書榜,也獲得國際筆會的「PEN╱瑪拉默獎」;第二本著作《貧窮窟宅男的世界末日》橫掃全美三十五個年度書獎,榮獲二○○八年普立茲獎及美國國家書評人獎;第三本著作《你就是這樣失去了她》一出版就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並進入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名單。狄亞茲獲獎無數,寫作功力屢獲肯定,包括麥克亞瑟天才獎、國際筆會短篇小說獎、戴頓文學和平獎、古根漢獎等等。他畢業於羅格斯紐澤西州立大學,目前是《波士頓評論》的小說類編輯及麻省理工學院的文學創作教授。
譯者簡介:
謝佩妏
清華大學外文系畢業,專職譯者。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專文推薦/ 袁瓊瓊 風箏樣的男人
米蘭昆德拉有篇小說,裡頭的男主角是慣性外遇者。他是樂團指揮,只要出國一定外遇。而每次躺在情婦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想起他的妻子。並不是負疚感,反倒是一種急切的需要,他在那種時候總是渴想回到妻子身邊。因之,昆德拉就說了:外遇是男人回到妻子身邊的方式。
這話是女人聽不懂的。怎麼想都是藉詞。但是男人們似乎能夠在某種奧祕的層次上理解這句話。雖然他們不能理直氣壯的去解釋。我有個花心到爆的男性朋友,在他四十歲生日宴上宣布:「我以後不用為全世界的女性負責了。」聽似玩笑話,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他用了「負責」兩個字。播種的本能或許讓他們在遏止花心衝動時,會產生類似被閹割的焦慮。花心一事於男性,可能既不在感情層面上,也不在道德層面上,而只是男性基因內,極深層部分埋藏的某個指令。
只要可能,男人總是花心的。不花心的男人,多半要到四十歲以後,與他們的性能力衰退期合拍。《你就這樣失去了她》書中的尤尼爾,因為偷吃被女友甩了,於是開始回顧他半生情史;兼及他的哥哥拉法,他的朋友艾維斯。這位男性作家寫出的男人們的愛情故事,讓我想起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男人總是一樣的。女人卻個個不同。」
尤尼爾接觸過各式各樣的女性,年紀大的,年紀輕的,美的,不美的,豐滿的,平板的,智性的,愚蠢的。在他的描述裡,這些非常多樣的女性,在男人眼中似乎都只剩下乳房和陰戶。他評價的方式(他的朋友們也一樣)是辣或不辣,正或不正,大不大(胸部),小不小(陰戶)。給人感覺,他的愛情完全是衝著性器官來的。而他追念他的情史,懷念情節集中在性交上面。女性會認為重要的:溫柔,體貼,聰明,或乖巧,這些性情,對尤尼爾(和其他男性)毫無意義。他就只記得那些「小穴」,而對於「配備」了那些小穴的女性「載體」,似乎喪失感知她們其他層面的能力。
在這本小說裡,可以發現男人是怎樣看女人的。女人是某種身分:是母親,是情人,是朋友,或是砲友。將女性完美的分類了之後,那些界線,在他便不可踰越。跟那個女人自己是哪種類型沒有關係,跟男人腦瓜裡做的分類有關係。
那個帶了枕頭和平鍋來跟尤尼爾過夜的女孩;對他說「我愛你,管他值不值得」的女孩;我們女性能理解她們是想跟他廝守終身,並且有相當大可能是賢妻良母,但是因為被尤尼爾歸類為砲友,所以絕無機會。同樣的,尤尼爾跟比他年長的羅菈小姐發生了關係,他的焦慮,跟羅菈不夠美不夠年輕也沒關係,重點是他自己「越界」了。
羅菈應當是被他歸類為「母親」那個範圍的,因為羅菈是他母親的朋友。而兩個人的相處,羅菈除了跟他做愛,一切作為都像個母親:永遠滿足他的要求,寵愛他照顧他,做飯給他吃,教導他,甚至願意付錢讓他上大學。是這個「踰越」讓尤尼爾不安。書中沒有描述他跟羅菈的性愛是否美妙,不像他對待其他的性對象。反倒描寫了每次做愛完之後尤尼爾的悔恨和沮喪。
同樣的,他雖然自承是淫蟲,看到女人就想上,但是被他歸類成「朋友」的艾莉妮,他可從來沒有打過她的主意。艾莉妮在全書中,除了作者告知我們她是女性之外,整體狀態完全像男人。作者沒有描寫她的相貌她的身材她辣不辣或者性觀念開不開放,凡是書中提及的女性,甚至只是路邊瞄了一眼的,幾乎都有這方面的細節描繪,而獨「薄」於艾莉妮,那是因為艾莉妮是「朋友」。女人成了「朋友」之後,男人便主動忽略她身為女人的外型特徵。同樣被忽略的,是屬於「母親」的那一掛。這包括母親自己,母親的朋友:教會的那四個馬臉。
男人用什麼標準做這種分類的,不太容易揣測。我只知道那不受社會分類的影響。他自己的級任導師可能被他歸類成「情人」(如果有機會上的話),鄰居的老婆(一般認知那應該是家庭的朋友)可能被他歸類成「砲友」。男人把他世界中的女性「功能分配」之後,那個開關是很難切換的,坦白說,中樂透還比較容易。
有一點女性朋友不可不知,在男人的「前半生」,他們的分類項目中,完全沒有「妻子」這一項。妻子這個項目是性能力進入半衰期之後出現的。而且不像「情人」或「砲友」是複數名詞,「妻子」的名額只有一個,在任何時候都只有「一個」。雖然有時候會「一個換一個」。男人或許比女人還更支持一夫一妻制。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樣比較簡單。而「妻子」這種東西,於男人,也與公認的社會定義或字典定義有微妙的差別。
我認為,在男人,「妻子」是一個男人可以安心落腳之處。如果他是水手,妻子是他的港口,如果他是風箏,妻子是那個放風箏的人。「妻子」是那個讓他可以窩回來,完全放鬆,休息飽足之後,再出發去冒險的地方。妻子是他躲藏的洞窟,是他安全感所繫之處,是他開始紮根的地方。也是他願意生養下一代,思考自己的生命延續與傳承之處。
當然,由於女性自身在這百年裡的覺醒,許多時候,男人得到的那個「妻子」完全不是他期望或「定義」的那樣。這且不論。我主要想談的是:男人生命分成兩個部分,前半生不需要「妻子」,後半生則相反。前半生與後半生的分界並不明確,在尤尼爾的哥哥拉法身上是二十來歲時。當他得了癌症,他開始需要一個「妻子」。在尤尼爾,是四十之後。
男人開始需要「妻子」的時候,任何對象,都有可能成他的妻子。和女性不同,男人會結婚(如果是自願的),大半是因為「時候」到了,跟愛,或女方條件如何雖然也有多少關係,但絕不是最重要的。尤尼爾在準備結婚時碰到了「瑪德蓮娜」。這女人條件是很優,但尤尼爾這一生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更優的尤物。在他的前半生,或說「風箏」時期,尤尼爾在空中飄來飄去,並不在乎風箏下有沒有一隻把他拉下地面的手。他拋棄人,也被拋棄,但是隨即就像風箏一樣的離開了,飄向另一個對象。
被瑪德蓮娜甩掉之所以難以恢復,是因為瑪德蓮娜是那個「妻子」。有妻子不表示不再外遇。相反的,如昆德拉所說:外遇是男人回到妻子身邊的方式。年輕的時候,他不在乎能不能回到地面,但是到了某個年紀,他需要知道自己確實能夠回來。而有線牽著,並不表示風箏就不想飛了。風箏總是風箏,你知道的。
據說本書是作者的真實故事。或許因為這樣,以本書來分析男人的愛情心理,特別準確。看到末章尤尼爾描述他一年復一年的耽溺在他被甩的創傷裡,感覺他無知復可憐。他失去的其實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他生命之所繫,是他準備延續的未來生命。那種失落感如同被截斷了根,他在想要安定的時候被迫選擇繼續飄來飄去,在他不想停留的天空上,在他喪失興趣的冒險中。
本文作者為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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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昆德拉有篇小說,裡頭的男主角是慣性外遇者。他是樂團指揮,只要出國一定外遇。而每次躺在情婦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想起他的妻子。並不是負疚感,反倒是一種急切的需要,他在那種時候總是渴想回到妻子身邊。因之,昆德拉就說了:外遇是男人回到妻子身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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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愛情騙子的戀愛手冊 The Cheater’s Guide to Love
第零年
你馬子逮到你偷吃。(好吧,其實她是你未婚妻,可是拜託,反正再過不久也無所謂了。)她本來只會逮到一次或兩次,可是誰叫你是個從不清信箱垃圾桶的大淫蟲,所以就被她逮到了五十次!當然了,這是累積六年的紀錄,可是那又怎樣。上過五十個妞?活該下十八層地獄。要是你未婚妻是個超級開放的白妞,說不定你就能逃過一劫,可是偏偏就不是。她是個不好惹的薩爾塞多人,不相信性開放這種屁話。事實上她以前就警告過你,打死她都不會原諒偷吃的男人。你敢這樣我一定會拿開山刀劈了你,她保證。你當然發誓你不會。你發誓你不會。你發誓你不會。
結果還是明知故犯。
事發之後你們藕斷絲連了一陣子,因為你們交往了很久很久;因為你們一起經歷過很多事,包括她爸去世、你拚了命要拿到終身教職、她通過酒保考試(第三次才過關);因為愛,真愛,沒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生不如死的那六個月,你們飛去多明尼加、墨西哥(參加一個朋友的喪禮),還有紐西蘭。你們在電影《鋼琴師和她的情人》拍攝的沙灘上漫步,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你為了懺悔求她原諒,就把這份禮物送給了她。她一踏上沙灘就傷心了起來,獨自在一閃一閃的沙灘上漫步,光著腳丫踏進冰冷的海水裡。你過去想抱她,她說#不要#。她凝望著突出海面的石頭,風把她的頭髮直直往後吹。回旅館途中,你們開著車在陡峭的山路上繞來繞去,中途還讓一對情侶搭便車,他們兩的膚色看起來像種族大融合,一路上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可笑到極點,你差點把他們踹下車。她一句話都沒說,回到飯店就哭了。
你試過書上寫的各種方法留住她:寫信給她、開車載她去上班、引用聶魯達的詩、寫群組信跟以前的美眉斷絕往來、封鎖她們的來信、換電話號碼、戒酒、戒菸、怪自己有性上癮症還去參加諮商、你怪你老爸、你怪你老媽、怪父權社會、怪聖多明哥。你找了一個治療師,你砍了臉書帳號,你把所有電子信箱的密碼交給她,你去學騷莎舞,實現你的諾言,這樣你們兩個就可以一起跳舞。你說你病了,你說你全身沒力(因為看太多書!因為壓力!),而且你像人肉時鐘一樣每個小時都要說一次你對不起她。你什麼方法都試了,但有一天她在床上坐起來說,你有完沒完,於是你只得搬出兩人位在的哈林區公寓。你想過賴著不走,想過靜坐抗議,事實上你說你不要走,但最後還是走了。
有一陣子你在這個城市漫無目的遊蕩,像個成天妄想自己會被相中的廉價球員。你每天打電話留言給她,但她一通也沒回。你寫給她文情並茂的信,她原封不動退回。你甚至在奇怪的時間跑到她住的地方或上班的地方,直到她妹妹(她一直站在你這邊)打電話給你,挑明了說:如果你再纏著我姊,她就要申請保護令。
對某些黑鬼來說,保護令是狗屁,嚇不了人。
但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從此作罷,搬回波士頓,再也沒見過她。
第一年
一開始你假裝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你對她有一大堆不滿。沒錯!她口交技術欠佳;你討厭她臉上的細毛;還有她從來不除陰毛、從來不打掃公寓等等等。有幾個禮拜你幾乎騙倒了自己。當然你又開始抽菸喝酒,治療和性上癮諮商也從此喊停,你整天泡在妓女堆裡,就像美好的往日重現,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回來啦,你跟哥兒們說。
艾維斯哈哈笑,就像你從來沒離開過。
你大概「好了」一個禮拜,之後你開始變得陰晴不定。前一分鐘差點跳上車殺去找她,下一分鐘又打給某個美眉說,你是我的夢寐以求的女人。你開始對朋友、學生和同事情緒失控。每次聽到蒙奇和亞麗珊德拉的歌就必哭無疑,那是她的愛歌。
波士頓變成問題所在。你從來不想住在這裡,因為你覺得自己好像被放逐在這個城市。你很難完全適應它的步調,還有這裡一到午夜就停駛的電車、這裡悶悶不樂的居民,還有少得可憐的四川菜。好死不死,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多起種族歧視事件。或許這種事一直存在,或許是你在紐約待過之後才變得更加敏感。白人會在紅綠燈前停下車,對著你鬼吼鬼叫,好像你差點輾過他老媽。媽的有夠可怕。你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怎樣,他們就對你比出中指,猛催油門落跑。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發生。警衛跟在你後面走進商店;只要你踏進哈佛校園就會被要求出示證件;你在這城市的不同地方遇過三次白人醉漢找你麻煩。
你以為每件事都是衝著你來的。我真希望有人在這城市投下他媽的炸彈,你咒罵。這就是為什麼有色人種不想住這裡。這就為什麼我所有的黑人和拉丁學生只要有能力就會馬上離開這地方。
艾維斯沒說話。他在波士頓的牙買加平原區出生長大,很清楚硬要為波士頓辯護就好像拿一片麵包去擋子彈。你還好吧?最後他問。
我很好,你說。好得不得了。
好才有鬼。你失去了你們在紐約的共同朋友,他們全都倒向她那邊;你媽從你們分手之後就不再跟你說話,她喜歡你未婚妻更勝於喜歡你;你愧疚得要命也孤單得要命。你不斷寫信給她,等著可以把信交到她手上的一天。同時間你到處打炮,只要會動的都不放過。感恩節那天你只能躲在自己的公寓裡,因為你沒辦法面對你媽,其他人對你的同情和施捨又讓你火大。以往前女友(現在你都這麼叫她)都會煮感恩節大餐:火雞、雞肉和火腿。那晚你醉得不省人事,花了兩天才清醒。
你發覺情況已經糟到極點。你發覺不太對勁。期末考那陣子你陷入低潮,心情盪到谷底,你甚至懷疑沒有形容這種狀態的名詞。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鉗子一點一點把你肢解。
你不再上健身房或出去喝酒,不再刮鬍子或洗衣服,事實上你幾乎什麼都不做。朋友開始擔心你,他們平常不是那種愛操心的人。我沒事,你告訴他們,但你一週比一週更沮喪。你試著形容那種感覺:好像有人開著一架飛機撞爛你的靈魂,好像有人開著兩架飛機撞爛你的靈魂。艾維斯陪你坐在公寓裡哀悼,他拍拍你的肩膀,叫你放輕鬆。四年前艾維斯的悍馬車在巴格達外郊的公路上爆炸,他被燒毀的車殼壓著無法動彈,時間彷彿無止盡,所以他大概知道痛苦是什麼感覺。他的背部、臀部和右手臂都傷得很重,連你這種硬漢都不忍心看。深呼吸,他告訴你。你不停呼吸,就像馬拉松選手,但還是沒用。你寫的信越來越卑微可憐。求求妳,求求妳回到我身邊,你信上寫。你夢到她像往常一樣跟你說話,不帶憤恨、不帶失望,那種甜甜的奇寶腔又回來了。然後你醒了過來。
你開始失眠,有時候你喝醉酒又一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想要打開五樓公寓的窗戶往下跳的奇怪衝動。要不是因為幾件事,說不定你早就跳樓了。第一,你不是自殺型的人;第二,你哥兒們艾維斯盯你盯得很緊,經常過來看你,來了就站在窗邊好像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第三,你還是抱著一絲可笑的希望,相信有天她會原諒你。
但她沒有。
第二年
上下學期你都驚險過關。那段悲慘歲月真的好漫長,還好瘋狂終於逐漸離你遠去。感覺就像從生命的嚴冬中醒了過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恭喜),你站在窗戶旁邊終於不再有股擋不住的奇怪衝動,這好歹也算個開始。不幸的是,你胖了四十五磅。你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就是這樣了。你只剩下一條牛仔褲可穿,西裝一件都塞不下。你把她的照片全部收起來,跟她那神力女超人的五官說掰掰。你終於走進久違的理髮院,把頭髮剃光、把鬍子刮乾淨。
你好了?艾維斯問。
我好了。
有個白人老奶奶在紅綠燈前對你大吼,你閉上眼睛等她走開。
去找個新對象,艾維斯勸你,手中輕輕抱著女兒。新戀情趕走舊戀情。
沒什麼會趕走什麼,你回答。誰也無法取代她。
好吧。反正找個新對象就對了。
他女兒今年二月才出生。他太太跟你說,如果是男的,艾維斯就要叫他伊拉克。
我很確定他只是說著玩。
她望著正在整理貨車的老公說,我不覺得。
他把女兒放進你懷中。給自己找個多明尼加的好女孩,他說。
你若有所思地抱著寶寶。前女友從來就不想要小孩,但後來她逼你去做精液檢查,免得她最後一刻改變心意。你把嘴脣貼著寶寶的肚子,嘆了一口氣。真的有那種女孩嗎?
你不是交過一個?
是啊。
愛情騙子的戀愛手冊 The Cheater’s Guide to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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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星星、月亮、太陽 The Sun, the Moon, the Stars
妮兒妲 Nilda
艾瑪 Alma
另一種生活 Otravida, Otravez
法蘭卡 Flaca
普拉原則 The Pura Principle
冬天 Invierno
羅菈小姐 Miss Lora
愛情騙子的戀愛手冊 The Cheater's Guide to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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