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克果被譽為存在主義之父,開創19世紀思潮,引領20世紀論辨
《誘惑者日記》是他的作品中唯一近乎小說體裁的寫作,
一部媲美《少年維特的煩惱》的愛情美學,品嘗精妙絕倫的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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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說穿了就是一條誘惑的道路,
而在誘惑這門藝術上,奧妙太多太多!
齊克果在本書中巧妙安排了一段「無意間」發現友人日記的橋段,帶領讀者偷窺一段情愛追逐的戲碼,免除了窒人的道德包袱,看那誘惑女子的男人時而狂放激情、時而徹底臣服,但總是堅持愛情的美學。
關於純真,誘惑者說:
女孩在街角露出的笑靨,值得花上百來元;若只是在宴會上與她們牽個手,連十元都嫌多。
關於愛人,誘惑者說:
只愛一個女孩未免狹隘,每個女孩都愛又勢必膚淺。理解自己、盡力去愛,每一段愛都能得到獨有的養分和滋潤,而意識廣闊地擁抱她們全部──這就是享樂,是生命。
關於婚約,誘惑者說:
沒有訂婚不代表沒有心上人,訂了婚也不代表對方就在心上。
關於結束,誘惑者說:
每一段感情關係都要細細品味,直到能夠輕鬆地在心中找回當時的所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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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克果一生皆無法擺脫憂鬱,常借筆墨宣洩情感和際遇。主要著作《非此即彼》正是在講述他自己的生命經驗:他難以決定任何事,每當他決定要怎麼做時,另一個做法看起來就似乎才是對的。《誘惑者日記》則是《非此即彼》中最動人的部分,也是齊克果作品中唯一近乎小說體裁的寫作。
主角約翰尼斯是一位審美主義的典型人物,當他邂逅青春洋溢的少女寇迪莉婭,便被她深深吸引,於是千方百計設法偶遇她,以機智的言行吸引她,讓她自願付出情感。然而,從一開始約翰尼斯就不打算以婚姻作為這場戀愛的結局,他追求的是理想的愛,以及美的永恆,他厭惡庸俗的婚姻,想要保持純潔、真摯的戀情。
這一點與齊克果本人的經歷類似。他曾與一位女子相愛並訂下婚約,不到一年便解除婚約,齊克果曾說:「婚姻是大事,我不能馬上答應或是不答應。」結果他帶著這個問題,一路單身直至四十二歲逝世。
在這部作品中,齊克果以巧妙的情節,描寫一個愛情至上的人物,同時對於何謂美的生活有鮮明的描繪,也寫就了愛所帶來的感官和心靈的愉悅。其作品價值深受後代文學家與美學藝術家所認同。
作者簡介:
齊克果 Søren Aabye Kierkegaard, 1813-1855
出生於丹麥哥本哈根,是個憂鬱且多產的作家,曾被稱為「丹麥瘋子」,在他短短四十二年的生命裡,寫下無數的作品。
齊克果在哥本哈根大學攻讀神學學位,亦涉獵歷史、文學、哲學與心理學,因此他的作品涵蓋神學、文學批評、心理學和宗教學。他對當時的社會和基督教的改革提出許多針砭之言,對於哲學更有重大的突破性見解,尤其是對於黑格爾和浪漫主義的批評,為現代主義的發展奠定了基礎。他也為聖經的角色賦予現代的意義,對二十世紀的神學和宗教哲學影響甚鉅。
齊克果也是個文思敏捷的詩人,他的日記成為膾炙人口的文學作品。主要作品有:《反諷的概念》、《恐懼與戰慄》、《非此即彼:生活片簡》、《生命道路的各個階段》、《對哲學片簡的非科學性的結論附語》、《愛在流行》、《死病》等等。(詳細介紹請見內文作者年表)
譯者簡介:
陳岳辰
師大翻譯研究所畢業,現任專業口筆譯者、大學兼任講師,並參與多款軟體及遊戲中文化專案。譯作有:《死亡之門》、《御劍士傳奇》、《非理性時代:天使微積分》、《非理性時代:渾沌帝國》、《非理性時代:上帝之影》、《無名之書》、《我無罪》、《無罪的罪人》、《原罪》等書。
章節試閱
四月十一日
靈魂陷在同樣的矛盾裡。即使看見了她,卻又忘記那畫面,而且殘存的印象太過朦朧。彷彿擔心我的安危般,靈魂急切地想要追回她的容貌,只不過無論如何就是辦不到。真想挖下這雙眼睛,懲罰它們的無能。等暴躁褪去、冷靜一些以後,直覺和記憶開始拼湊,但還是無法構成明確的影像,支離破碎的片段組織不起來。好比精緻的刺繡,圖案比底布要淡的話就看不見。這種心理狀態非常怪異,不過其中有股趣味,透過這種感受我能確定自己還年輕。我還年輕的另一個證據,是至今獵物只有女孩,沒有女人。女人不那麼自然、較為輕佻,與她們的關係並非引人入勝的甜美,太過辛辣的口味要留在最後一道菜。我沒想過自己會再一次嘗到初戀的青澀,這份情感令我深深陷溺,簡直真的沉入水底。難怪我頭有些暈了。很好,我能從這段關係中挖掘出更多東西。
四月十四日
我快認不得自己了。思緒像波濤洶湧的大海,如果有人看得見我的靈魂,那會是一艘在風暴中朝著深淵衝去的船,但他看不見的是船桅上瞭望的身影。狂野和激情,你們儘管咆哮怒吼,縱使翻起滔天巨浪也無法淹沒我的腦袋──我依舊如同群山之王,安安穩穩地坐著。
但老實說,我很難坐得穩。水鳥在這片心靈的汪洋上找不到立足之地,不過這狂亂是我的天性,就像翠鳥選擇築巢於海上。
火雞看見紅色就豎起羽毛。現在的我,看見綠色就會激動。偏偏眼睛時常受騙,每當看見綠色斗篷就滿懷期待,結果只是弗雷德里克斯醫院的門房經過,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內心空蕩蕩的。
四月二十日
知足才能常樂。雖然女孩占據我的心思和靈魂,短期內我也無法得知更多,只能繼續空虛惆悵。現在我需要冷靜。曖昧朦朧引發許多強烈的情緒,不過其中也有甜美滋味。我一向喜歡躺在小船上,享受澄澈的月光、靜謐的湖泊。於是我揚帆提槳、鬆開尾舵,整個身子倒下,仰望遼闊星空。船身在湖水的懷抱中輕輕晃動,微風吹送雲朵,月亮隱沒,此刻我終於在不安之中尋得歸宿。波浪的節奏如同搖籃曲單調反覆,烏雲掠過、光影更迭,引領我徘徊在現實與夢境交界處。我隨水蕩漾,卻沉入渴求和悸動的懷裡。它們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柔軟,彷彿哄著孩子那般撫慰著我。
眼前夜幕無邊無際,幕上希望遍布。女孩模樣如月光清晰劃過,明亮得刺痛眼睛,又幽暗得捉摸不定。徜徉於漣漪、徜徉於內心,多麼寫意。
四月二十一日
一天一天過去,我依然沒有頭緒。年輕女孩仍舊動人,我卻無心欣賞,只是不斷追尋同樣的身影。有時我因而變得不可理喻,對身邊事物視若無睹,找不到樂趣。
美麗的季節即將來臨,社交場合從室內轉至戶外,想與女士們親近相較於冬季要容易許多,而她們雖然健忘,卻總是記得與男子的邂逅。的確,參與社交代表有了認識異性的機會,然而我不覺得這是個好的開始,因為這類場合裡的女孩子都有所防備,很難深入,而且她們與人接觸過於頻繁,感受也就麻木了。反觀尋常街道上,女孩彷彿身處茫茫大海,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們心裡湧起莫大騷動。對我來說,女孩在街角露出的笑靨,值得花上百來元,若只是在宴會上與她們牽個手,連十元都嫌多──兩者難以相提並論。但等到關係開始之後,在宴會裡與她暗通款曲、眉來眼去則又意義不同,我認為那是真正的挑逗。女方不敢對外人提起,但又在心頭揮之不去;她擔心男人忘記自己,於是乖乖地被牽著鼻子走。今年我收集到這樣的關係不多,收穫也特別少。被那女孩占去太多心思了,不過換個角度想,或許她會是我最豪華的戰利品。
五月三十日
我們無處不相逢,今天就見到了三次。我知道她的每個行程,掌握了何時何地可以與她相遇,但是我並沒有利用這些情報真的與她碰面。相反地,我揮霍大好機會。要是為了巧遇必須花費好幾個小時,那麼不如不遇,所以我沒有刻意接近,只是在她的生活周遭出沒。即使我得知她會前往詹森太太家,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必須近距離觀察,否則我不會趕過去。通常我會提早一些去拜訪,可以的話和她在門口、在樓梯上擦肩而過,臉上總是一派漠然。這是要她踏進的第一張網。
在街上,我不攔下她,頂多遠遠與她打招呼,非但不走近還總是保持距離。理論上經過不斷偶遇,她應當已經察覺生活起了一種巨大轉變,但仍無法理解背後是什麼原理在運作,所以好奇又不安。漸漸地,她東張西望、左顧右盼,想要找出這一切的緣由,卻始終無法意識到世界以她為中心,圍繞著她轉動。如同身邊其他人,寇迪莉婭以為我總是忙著工作、行色匆匆,而實際上我如同費加洛:一件、兩件、三件、四件,總是有許多計畫──這是我樂趣所在。
在我發動攻勢之前,必須先與她熟識,完整瞭解她的心理狀態。很多人享受女孩就像啜飲香檳,趁著還有氣泡一口喝下。喔,沒錯,那一刻很美好,多數女孩能提供的也不過如此,不過總是有少數例外。若一個人的心靈脆弱,不足以承受清澈明晰,那麼只好停留在曖昧不明的階段。但在我看來,寇迪莉婭可以承受。從這份愛戀之中萃取出越多犧牲奉獻,樂趣就越多。太短暫的享受和強暴沒有兩樣,就算並非肉體上而是心靈上,但總之強暴、強吻的樂趣是憑空想像。所以應該指引女孩以自由意志獻身,使她們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即使不受強迫也主動乞求──這才是真正的樂趣,不過需要高明的技巧。
寇迪莉婭!的的確確是個好名字!我坐在家裡反反覆覆如鸚鵡自言自語。我說:寇迪莉婭、寇迪莉婭、我的寇迪莉婭、妳是我的寇迪莉婭。想像到了關鍵時刻,我還真要說出這樣一串話,我的嘴角禁不住上揚。事前的準備和安排很重要。詩人描述戀情最美的一刻(當然,有些人從未抵達)不會以灑水來形容,他們總是說浸入,就像泡在海水裡,等到起身,過去的自己已經被洗刷乾淨,互望時意會到彼此相識已久,儘管現實中兩人相逢可能只在片刻前。對年輕女孩而言,這是最為感動的瞬間,可是想要深刻感受,則需仰賴更高的層次──單純接受洗禮還不夠,應當主動成為施洗者。接下來的發展之所以有趣,是因為即將出現的反諷:精神上,長袍該褪下了。懂得詩意的人明白不可打亂儀式,所以將竊喜藏了起來。
四月十一日
靈魂陷在同樣的矛盾裡。即使看見了她,卻又忘記那畫面,而且殘存的印象太過朦朧。彷彿擔心我的安危般,靈魂急切地想要追回她的容貌,只不過無論如何就是辦不到。真想挖下這雙眼睛,懲罰它們的無能。等暴躁褪去、冷靜一些以後,直覺和記憶開始拼湊,但還是無法構成明確的影像,支離破碎的片段組織不起來。好比精緻的刺繡,圖案比底布要淡的話就看不見。這種心理狀態非常怪異,不過其中有股趣味,透過這種感受我能確定自己還年輕。我還年輕的另一個證據,是至今獵物只有女孩,沒有女人。女人不那麼自然、較為輕佻,與她們的...
推薦序
導讀
存在,反省,思考,存在
陳俊輝
當代丹麥的人類性靈導師――梭倫‧阿比‧齊克果,一八一三年五月五日生於哥本哈根市一個基督新教路德會的家庭。在七兄弟姊妹中,排行老么。一八二一年就讀伯格戴德小學;一八二八年四月接受敏斯特主教的堅振禮。一八三〇年十月進入哥本哈根大學;一八四〇年七月通過神學考試。一八四〇年九月與十七歲的蕾貞娜‧奧森小姐訂婚;隔年十月十一日解除婚約。一八四一年十月二十五日與一八四三年五月八日,先後兩度前往柏林。一八五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因病死於他曾峻拒就醫的基督教弗德烈醫院;得年四十有二。終生未娶。
綜觀齊克果一生,能影響其寫作與情感思緒的,至少有四大因素:
一、家庭方面:父親米開爾‧裴德森‧齊克果的憂鬱性格,以及對其拉丁文與希臘文過人的要求,深深籠罩著他。尤其後者,可引起齊克果對該兩語文世界暨其內涵的專注。再來,是他與蕾貞娜解除婚約。當時的齊克果,顯然深受父親個人問題的困擾,而一直畏懼「原罪」帶給家庭的禍害:其父違反教規,在前任妻子生病期間,卻娶了安妮‧梭倫斯達特‧隆德。齊克果即為第二任妻子所生。
之後,齊克果自承,蕾貞娜使他成為一個詩人。儘管逕視蕾貞娜不可能成為他生命中一個可互通理念與分享情愫的伴侶,齊克果依然把他在柏林,即其解除婚約後的去處,繼續完成的《非此即彼:生活片簡》,以及接連寫成《重述》和《恐懼與戰慄》,另加上《兩篇訓義談話》,都獻給他心目中的那個「個人」――蕾貞娜。
二、社會方面:是指以「海盜」為報紙刊名的事件。起因:當時齊克果認為該報社有位名為繆勒的執行編輯,不僅人品差,實為一圖取教席之流;還曾以卑劣手段,啃蝕丹麥青年人的心靈。更有甚者,他還在自己的《文學評論年報》上,痛批齊克果的《生命途中的階段》。
針對此事,齊克果則牽怒於該報社的高爾德施密特這位編輯。因為他的妥協,可使上了報章的齊克果,在一夕間,竟變成一個被諷刺有加、家喻戶曉的滑稽人物。看來,經過這場風波,齊克果憬悟:堅決肯定自我,衛護「個人」,不屑與「群眾」為伍,始是他與人交接的不二法則。
三、宗教方面:親睹當時國家宗教的不振、沉淪,乃至俗化,齊克果痛心地批判:「基督教的不幸,顯然是在路德的信仰教義中,已割捨辯證的因素;因而,變成異端與享樂主義的藏身處。」又稱:「基督教國不存在,神卻永存。」
像這類的宗教論斷,可牽動齊克果針對馬天生,這位於一八五四年一月三十日辭世的敏斯特主教的繼承者,在悼念會指敏斯特是真理的衛護者與見證者而作出的反駁。刻意衝著馬天生,齊克果不久為文反諷:「敏斯特主教是否為真理的見證者?」
自一八五四年十二月十八日起,至隔年的六月間,齊克果即不斷發表一系列文章攻擊馬天生;直到他因病癱倒為止。
四、學術方面:針對當時的學風,齊克果關切的,勿寧是人的「生存」本義,以及「倫理」,乃至「宗教」之與人存在的關聯。因而,他極力喚醒時人當返回內心,並對自己的意志、激情、決斷與行動力的重視。為此,他針砭時代的迷思,並提點時人只一味迷戀於反省、理解、思辨與努力積累知識。
像他就稱:
「我們這時代,本質上是沒有熱情,只重視理解與思想的時代;有時雖也發出熱忱,但轉眼又如黠鼠般歸於緘默。」
「這時代之所需,在最深的意義上,可用一個詞充分表達;它需要……『永恆』。我們這時代的不幸……它只是『暫時』,是俗世。它對有關永恆的任何事物,全無耐心聽取。」
「這時代整個的趨勢,簡言之,必是深植在這個事實上:由於我們知識的廣泛增加,人們早已淡忘什麼是『生存』的意義,以及什麼是『內向性』的表意。」
又說:
「如果人們遺忘以敬虔方式去生存的本義;無疑,他們也會遺忘以一個人去生存的本義。」
從以上的引述看來,齊克果努力倡言,當不外要時人重視自我存在暨倫理的價值。尤其,更要宗教的加持;這才能教個人的生命和存在獲致完滿的意義。以下,稍自齊克果的自白,就可得到佐證:
「一個人一旦欠缺倫理與宗教的熱情;那麼,單是作為一個個人,那也是一件絕望的事。」
「倫理,是為正存在的個人,是為了活人而存在;而神,卻是活人的神。」
「祂的權能,只存於倫理內;而這,便是存在的內容。」
「個人的倫理發展,是在建立一個小小的私人劇院,神在其中,則是一位觀眾;個人自己,也不例外。當然,存在的個人,也是主角;只是,他的工作,並不在欺瞞,而是在啟顯。為此,一切倫理的發展,都繫賴在神的面前變成透明化。」
齊克果的一生,可用「存在,反省,思考,存在」這八字真言來形容。他對人類性靈的探索,有他的用心;因而,在人性、寓言、文學、心理學、語言學、詮釋學、哲學、美學、神學與宗教諸方面的構思,則每有新的創見。古希臘哲人蘇格拉底,以及猶太基督教的教主暨救主耶穌基督,堪稱是他追隨的精神偉人。齊克果所創建的「存在」觀,就深受他們的啟迪:生存,就要向前行,要決斷……;不斷認識自己,選擇自己,以更新自己。他還表示:「『非此即彼』,是通向天堂的鎖鑰;『……兩者,都……』,卻是走向地獄之路。」
此際,且來檢視齊克果撰作《非此即彼:生活片簡》的心路歷程。齊克果在一八四八年十一月即已完成,至一八五九年由其胞兄出版的《作為一個作者我對作品之觀點》,曾明示:包涵感性作品在內的所有著作,自始是以「宗教作家」的身份在執筆。為此,針對包含〈誘惑者的日記〉在內整部的《非此即彼:生活片簡》,有人或會質疑:齊克果將本其「宗教作家」身份,而使它染上宗教色彩。想來,這是多慮了。因齊克果之使用筆名,原是其探討個人生命真相刻意作的自我辯證:當下視己為一「異教徒」。這個「異教徒」,已覺察,且已在分辨……。他尤其知道在感性存在界之外,可另有一值得他理喻,甚至肯認的「倫理存在」界……。
齊克果在《非此即彼:生活片簡》的出版之後;接而,陸續完成多樣性又有分量的思想作品 :《恐懼與戰慄》、《哲學片簡》、《憂懼的概念》、《對哲學片簡之最終非學術的附筆》、《愛的作為》、《致死之病》、《基督教中的勵練》,以及《瞬間》等等。
《恐懼與戰慄》一書,對《非此即彼:生活片簡》所注意到的倫理存在與宗教存在的關聯,則較有明確的闡述:倫理存在應可過渡到宗教存在。至於作為齊克果所有論述的分水嶺之作《對哲學片簡之最終非學術的附筆》,則明白表示:宗教存在似已吸收了倫理存在。
本文作者台灣大學哲學系退休,現為輔仁大學哲學系兼任副教授
導讀
存在,反省,思考,存在
陳俊輝
當代丹麥的人類性靈導師――梭倫‧阿比‧齊克果,一八一三年五月五日生於哥本哈根市一個基督新教路德會的家庭。在七兄弟姊妹中,排行老么。一八二一年就讀伯格戴德小學;一八二八年四月接受敏斯特主教的堅振禮。一八三〇年十月進入哥本哈根大學;一八四〇年七月通過神學考試。一八四〇年九月與十七歲的蕾貞娜‧奧森小姐訂婚;隔年十月十一日解除婚約。一八四一年十月二十五日與一八四三年五月八日,先後兩度前往柏林。一八五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因病死於他曾峻拒就醫的基督教弗德烈醫院;得年四十有二。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