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王妃（5）：超完美復仇

趙宸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向前倒下，被離他最近的雪羽接住，鮮血瞬間染紅了雪羽的衣服。

　　雨妍驚怔在原地，心臟一下子變冷，所有的堅強都崩潰了，彷彿喪失了語言能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趙宸的身邊。

　　雨妍跪下來，靜靜地把趙宸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伸出因為血氣下降而冰冷的手，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頰，強忍住盈眶的淚水，努力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緩緩地說道：「趙宸，我來救你了，別睡了好不好？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就在你的身邊！你不是喜歡叫我娘子嗎？我答應做你的娘子了，你叫一聲讓我聽聽啊！」

　　眾人沉默了，心情變得格外的沉重。

　　忽然，雨妍望向青龍，問道：「小龍，我的八字命批是什麼？不是王妃之命嗎？現在趙宸都睡著了，他根本就不要我了，我去做誰的王妃？」

　　青龍心頭大震，咬了咬牙，沉聲道：「雨妍，歷史改變了！」

　　「歷史改變了……」雨妍喃喃重複著青龍的話，盯著自己失去血色的手心，「那麼，我也會消失囉？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要消失了……」

　　話音剛落，趙宸的胸口突然泛起紅光，一塊豔紅如血的玉石升到了半空中。

　　「血靈玉！」眾人大吃一驚。

　　原來他們辛苦尋找的血靈玉，竟然就在趙宸的心臟裡。

　　雨妍伸手握住了血靈玉，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說道：「現在有它也沒用了，還不如毀了它！」說完，狠狠地扔了出去。

　　眾人來不及反應，血靈玉已經落到孔雀女王的手中，她淡淡地問雨妍問道：「怎麼？不想救趙宸了嗎？不想阻止這場歷史改變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孔雀女王的身上。

　　雨妍愕然道：「妳有辦法救趙宸？」

　　孔雀女王緩緩走向雨妍，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我救，而是妳！用雨家的鮮血催動天地四寶的力量，就可以救活這裡所有的人。靜香，把趙宸的弟弟抱過來。」

　　靜香抱著死在雲錦閣的少年走了進來，把他平放在地上。這個少年就是趙曙，以後的宋英宗，如果他在這場災難中死了，歷史也會改變，所以他是很關鍵的一個人物。

　　雨妍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迫不及待地問道：「孔雀女王，我要怎麼救他們？快告訴我方法！」

　　孔雀女王道：「把其他三寶拿出來，我再告訴妳使用的方法。」

　　雪羽、碧落和浩月立即把盤古斧、乾坤鏡、軒轅劍都交了出來。

　　孔雀女王把天地四寶擺成了一個五行陣，讓雨妍盤腿坐在陣中，雙手掌心向上，肅然道：「雨妍，此陣一旦啟動，天地四寶就會吸收妳身上的血，救活這裡的人。趙宸是最後一個死的，所以他也會是最後一個活過來的，妳必須堅持到他醒過來，否則此陣就無效了。」

　　青龍驚異地問道：「雨妍的血會耗盡嗎？」

　　孔雀女王道：「難說！」

　　雨妍露出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鄭重地說道：「我一定能堅持到最後！」

　　孔雀女王微微點頭，結下劍印，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流星般的痕跡。與此同時，雨妍的掌心被光刃割破，滲出的血絲在半空中暈開，天地四寶立時爆發出七彩霞光，形成一個光球，慢慢變大，向四周擴散出去。

　　孔雀女王把手一揮，所有的四神獸和式神都被帶到殿外，很快地，整個大慶殿都被七彩霞光罩住了。

　　眾人愕然，雪羽搶先問道：「孔雀女王，為什麼把我們都弄了出來？」

　　孔雀女王凝神注視著七彩霞光，正色道：「這種天地無極的力量，你們承受不起！接下來，就看雨妍的體力能不能撐到最後了。」

　　半個時辰後，七彩霞光消失了。

　　孔雀女王暗自鬆了口氣，欣慰地說道：「雨妍成功了，你們進去吧！」

　　眾人聞言大喜，爭先恐後地跑進大殿。

　　殿內所有的人都清醒了過來，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你望我來我瞪你，好像失去了自己被殺的記憶。

　　裡面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青龍和朱雀飛身從半空中掠過，而式神們只能在人群中拚命地擠來擠去。當牠們都找到雨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們無法接受。

　　趙宸呆呆地坐在那裡，懷裡抱著的是血色全無、早已昏死過去的雨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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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

　　陽光明媚的早晨，一隻黑貓趴伏在床邊，靜靜地守著床上的睡美人，忽然，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趙宸走了進來。

　　黑貓抬頭瞥了他一眼，縱身跳下床，搖著尾巴出去了。

　　趙宸嘴角微微上揚，坐到床邊，握著雨妍的手，一如既往地喃喃自語著：「雨妍，今天的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包大人已經升堂審理了龐太師等人，念在他們都是被傲天操縱指使、往日對朝廷有功的份上，只是把他們削官罷職。不過，這也是皇上的旨意。」

　　「城內的百姓每天都在為妳燒香祈福，希望妳能早日醒過來，妳可不能辜負大家的一片好意啊！」

　　「哦，對了！邊關傳來消息，西夏已經退兵了，邊關的將士們都很感激妳請來了大理的援兵，還說功勞有妳的一份呢！他們都想見見妳，叫我等妳醒了之後，一定要帶妳去邊關看看，有的還說想見識一下妳的法術！」

　　「皇上今日去相國寺拜神求願，向天許諾，如果妳能醒過來的話，皇上就會在開寶寺建一座寶塔。能得到皇上如此厚愛，古往今來，大概就只有妳一個人了！」

　　「雨妍，妳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說了那麼多句，妳應我一聲總可以吧？」

　　趙宸隱隱有些不耐煩，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

　　「混蛋趙宸，你捏痛我了！」雨妍迷迷糊糊地怒吼一聲，醒了過來。

　　趙宸驀地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雨妍坐起來，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滿地抱怨道：「整天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沒了，比小龍還要煩人！幹嘛瞪著一雙牛眼睛看著我？我醒過來，你就傻啦？」

　　趙宸驚喜交加地抱住了她，激動地說道：「妳能醒過來，我傻了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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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書房內充盈著喜悅歡愉的氣氛。

　　雨妍清醒過來的消息一傳入皇宮，宋仁宗立刻下旨傳召所有相關人員進宮。

　　八賢王趙德芳、汝南郡王趙允讓、丞相王延齡、開封府尹包拯、展昭、雪羽、碧落、浩月和雨妍都已到齊，青龍與朱雀不肯現身人前，所以沒有入宮面聖。

　　宋仁宗坐在龍案前，李太后和曹皇后則坐在旁邊。

　　宋仁宗微笑著說道：「西夏出兵攻打我大宋，京城又有奸臣謀朝篡位，內憂外患，大宋江山險些不保！諸位一片赤膽忠心，把個人生死榮辱置之度外，求得大理國調派援軍，共同擊敗了西夏大軍，又平息內亂、捉拿奸臣，才讓大宋平安度過這次危機！你們救駕有功，護國有勞，包拯，朕封你為監察御史、樞密直學士、權三司使，繼續替朕坐鎮開封府。展昭，朕加封你為御前三品帶刀護衛，仍暫至開封府聽用。」

　　停頓一下，目光移到雨妍身上，鄭重地說道：「雨妍、雪羽、碧落、浩月，上前聽封！」

　　雨妍四人跪到了龍案前，垂首聽旨。

　　宋仁宗道：「雨妍，朕封妳為太康公主，賜封地太康縣，公主府一座。雪羽、碧落、浩月，朕封你們為御前五品帶刀護衛，在太康公主府任職。」

　　「萬歲萬歲萬萬歲！」雨妍四人齊聲領旨謝恩，退站到一旁。

　　宋仁宗又道：「趙宸！」

　　趙宸站了出來，不慌不忙地跪下施禮道：「草民在！」

　　宋仁宗愕然一怔，不由得苦笑道：「你還在對朕罷了你的爵位而耿耿於懷嗎？」

　　趙宸面無表情地說道：「草民不敢！草民當日的確是犯了欺君犯上之罪！」

　　宋仁宗頓時哭笑不得，「朕今日就恢復你安逸王爺的身分，你的王府，朕可是從來沒動過，現在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趙宸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轉頭望了雨妍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謝皇上。」

　　曹皇后看出了他的心思，在李太后耳邊低語了幾句，李太后笑著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哀家也正有此意！」

　　宋仁宗好奇地問道：「母后的意思是……」

　　李太后笑著說道：「哀家很喜歡雨妍這孩子，本想收她做義女，但是皇上已經策封她為太康公主了。這皇宮裡前陣子被一隻狐狸精弄得烏煙瘴氣的，應該辦件喜事來沖沖喜，所以，哀家想讓皇上納雨妍為妃……」

　　趙宸突然站起來，陰沉著臉截斷她道：「不行！雨妍是我的王妃，要辦喜事，也是安逸王府辦，皇上怎麼可以搶我的王妃呢？」

　　曹皇后噗哧笑道：「太后，您看，趙宸果然著急了！」

　　李太后道：「嗯！宸兒這沉不住氣的樣子，哀家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宋仁宗恍然，鄭重地宣佈道：「趙宸，朕就親賜大婚，將太康公主許配予你為妃，擇日完婚，現在總該滿意了吧？」

　　雨妍聞言俏臉微紅，垂下眼簾。

　　趙宸歡喜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話音剛落，雨妍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展昭疾步上前，搶先扶住了雨妍，眼中裝滿了關切與溫柔，「雨……公主，妳沒事吧？」話剛出口，忽覺不妥，尷尬地改了稱呼。

　　眾人嚇了一跳，關心之餘，又多了一份憂慮。雨妍與展昭之間的關係……實在太過曖昧了！

　　雨妍伸手撫上額頭，臉色蒼白，無力地道：「只是有點頭暈。」忽然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羞窘地從展昭懷中退出，拉開彼此的距離，僵硬地直起了身子。

　　展昭連忙跪下，歉然道：「屬下失禮了，請公主恕罪！」

　　這一刻他方才醒悟過來，他們之間在皇上賜婚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可是卻偏偏逾越了，該如何是好？

　　雨妍正欲扶起展昭，雪羽心想避嫌要緊，一個閃身擋住她，替她扶起了展昭，笑著打圓場道：「沒事！沒事！公主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才甦醒過來，難免還有體力不支。多吃點益氣補血的東西，慢慢調養就沒事了！」

　　趙宸看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心中竟湧起無法言喻的感覺。他不是雨妍一心愛著的男人，她的身邊還有展昭，還有很多人。

　　想到這裡，複雜的目光掃過雪羽、碧落和浩月，不由得皺了皺眉，一反常態地說道：「皇上，趙宸的兩位王妃先後被傲天所害，可見與我扯上關係的女子都不會有好下場，還是請皇上收回成命！」

　　眾人大訝，難以置信地望著趙宸。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當眾拒婚，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雨妍以為他話中有話，頓時無名火起，憤然道：「趙宸，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沒有殺了傲天嗎？」

　　趙宸的眼神冷淡了幾分，彬彬有禮地說道：「公主誤會了！公主才貌雙全，用自己的鮮血救了宋室江山，趙宸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會責怪公主？我只是覺得自己是個不祥之人，配不上公主！」

　　雨妍大怒，「趙宸，誰要你公主前、公主後地叫我！」

　　趙宸毅然截斷她道：「妳是御封的太康公主，趙宸豈能失了禮數？」

　　「你……」雨妍恨恨地咬了咬牙。

　　從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柔情，只有無際的冰冷，彷彿此刻與她已經劃清了界線，以前那個深愛著她的、傻傻的王爺早已不復存在。或許，從他恢復記憶的那一刻，愛著她的趙宸已經消失了！

　　雨妍的呼吸變得不自然起來，既心痛又惱怒，旋又壓下心中的怒火，對宋仁宗施了一禮，語氣中帶著些許銳利，「皇上，雨妍明日便啟程前往太康縣，特此向皇上請辭！皇上和太后、皇后娘娘的美意，雨妍自問沒有這個福份，安逸王爺兩位王妃的死，多多少少都與雨妍有關，如果再讓王爺娶了我，恐怕會讓世人恥笑和猜度，雨妍願意離開京城，不再讓王爺為難和痛苦。」

　　趙宸默然無語，極力掩飾著心如刀割的痛苦。

　　明明不想拒絕，卻偏要說出傷害她的話，現在得到報應了吧！雨妍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心中縱使有萬千的理由，也無法將她留下來了！

　　宋仁宗看了看雨妍，又瞧了一眼趙宸，一時覺得莫名其妙，愕然道：「這麼快就要走？」

　　雨妍淡淡道：「是的，皇上，請恕雨妍先行告退。」

　　語氣中不含一絲感情，平靜得令人心寒，同時深深刺痛了趙宸的心。

　　看著雨妍攜式神離開御書房，趙宸的腦子一片空白，轉瞬間被一種強烈的想法佔據——或許這樣的結局，對大家都好。

　　站在一旁的展昭，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靈魂也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呆怔在原地。雨妍的失落，還有她離開時的痛苦表情，深深地揪緊了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屋內靜得令人鬱悶不安，空氣變得壓抑，歡愉的氣氛早已消失無蹤，眾人沉默不語，各懷心事。

　　趙宸的臉上陰晴不定，眼神更是冷如寒冰，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直叫人心驚膽戰。

　　看見宋仁宗露出頭疼的神色，李太后了然於胸。賜婚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結果卻鬧得大家都不愉快，還難為了皇上。原本以為趙宸和雨妍情投意合，一同經歷過生死，共度過患難，若是能結合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到事與願違，好事落空，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鬧僵了。

　　想到這裡，李太后輕輕地嘆息一聲，站起來道：「皇上，賜婚一事就此作罷。哀家有些累了……」

　　宋仁宗連忙站起來接話道：「母后，讓孩兒送您回宮！」說完，與曹皇后左右扶起李太后，擺駕離開了御書房。

　　趙允讓正想勸勸趙宸，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忽然被趙德芳和王延齡左右架住，並異口同聲地說道：「王爺，有件事十萬火急，想找你商量商量，我們到丞相府去！」

　　在他們看來，趙允讓的勸說反而會令他們父子不和，畢竟近十年的反目，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化解的，倒不如讓趙宸一個人冷靜一下。

　　包拯神色沉穩，心中早已了然。趙宸突然拒婚，多多少少都與展昭有關，原以為展昭與雨妍相愛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沒料到中間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人世間的愛情，又有誰能說得清、辯得明？

　　不一會兒，御書房裡只剩下包拯、展昭和趙宸三人，周圍靜得落針可聞，空氣也開始凝結了。

　　「王爺，本府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包拯拱手道，同時用眼神示意展昭隨他離開。

　　趙宸回禮道：「包大人，可否讓展護衛在此稍留片刻？」

　　包拯心中一怔，但很快找到藉口道：「王爺，本府本來要派展護衛去陳留縣調查一件案子，因為皇上宣召入宮，已經延誤了一些時辰，事關重大，還請王爺見諒！等展護衛回來，本府立即帶他到王府，聽候王爺差遣。」

　　這個連皇上都要忍讓三分的王爺，著實令人頭疼！

　　趙宸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正色道：「包大人，本王只想問展護衛幾句話，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若是包大人執意要以查案為先，本王可以先調派暗衛軍去調查。」

　　展昭不忍包拯為難，上前一步道：「大人，既然王爺只是問屬下一句話，就請大人在外面稍等片刻，屬下隨後就來。」

　　包拯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此事已經避無可避，無奈地退了出去。

　　展昭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沉聲道：「王爺，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展昭從未對公主有過非分之想……」

　　「本王不想聽你解釋！」趙宸厲聲打斷他的話，深吸了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本王不是傻子，雨妍對你的情意不會比本王少，本王不想讓雨妍留下終生的遺憾，所以才拒絕了皇上的賜婚。本王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喜歡過雨妍？」

　　展昭一臉愕然地望著他，心中的情感在翻湧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趙宸的內心亦是極度掙扎，其實答案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沉默良久，趙宸忍不住再次問道：「有還是沒有？」

　　展昭緊抿了一下嘴唇，提起莫大的勇氣，剛要回答這個問題，卻被趙宸阻止了：「不用說了，你走吧！」

　　就算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害怕從展昭的口中說出來。趙宸覺得自己不可理喻，竟然在情敵面前失了方寸，失了身分。不由得無聲苦笑，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精神，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地看著展昭。

　　展昭愣了一下，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違抗命令，站起來拱手道：「展昭告退。」

　　包拯在御書房外焦急地徘徊著，擔心展昭出事，直到看見他平安無事地出來，懸著的心總算鬆弛下來，問道：「展護衛，王爺沒有為難你？」

　　展昭微微垂下了頭，避開包拯的眼神，故作輕鬆地說道：「沒有。屬下與王爺之間只是有點誤會。」

　　包拯看出展昭的心事，嘆氣道：「兒女私情，本府本不該過問，但是，如今雨妍姑娘已經貴為太康公主，而安逸王爺與她情深意重，你夾在他們之間，只會讓三個人都煩惱痛苦罷了，希望你能慎重考慮這件事。」

　　展昭心底一沉，急聲辯解道：「大人，屬下身在公門，一心只想為天下百姓懲惡除奸、為朝廷鞠躬盡瘁，無暇再顧及兒女私情。請大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包拯看了展昭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沉聲道：「這樣就好！」

趙宸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向前倒下，被離他最近的雪羽接住，鮮血瞬間染紅了雪羽的衣服。

　　雨妍驚怔在原地，心臟一下子變冷，所有的堅強都崩潰了，彷彿喪失了語言能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趙宸的身邊。

　　雨妍跪下來，靜靜地把趙宸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伸出因為血氣下降而冰冷的手，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頰，強忍住盈眶的淚水，努力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緩緩地說道：「趙宸，我來救你了，別睡了好不好？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就在你的身邊！你不是喜歡叫我娘子嗎？我答應做你的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