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一)墨魘
代表色:黑
種族:上仙與地仙的後裔
性格:狂妄不羈,亦正亦邪
星座:獅子座
血型:B
獨白:看見可愛的小白狐狸,就用美酒美食拐回家,養得白白胖胖了,再一口吞下,從此以後,誰也搶不走她,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二)白白
代表色:白
種族:白狐仙
性格:天真純潔,擇善固執
星座:雙魚座
血型:A
獨白:大家都說我好騙、好欺負,可是墨魘那麼凶、那麼壞,也聽我的話,我明明是天下最厲害、最聰明、最可愛的狐狸!
(三)明乙
代表色:藍
種族:天界上仙
性格:深沉執著,溫和隱忍
星座:魔羯座
血型:A
獨白:別人都快樂,但我不快樂;別人得到了幸福,我似乎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惜那不是幸福,而是永遠的失落與寂寞。
(四)雲虛
代表色:黃
種族:天庭小仙
性格:善良正義,溫柔細心
星座:處女座
血型:O
獨白:師妹是世界上最可愛溫柔善良的……狐狸,我要好好愛惜她保護她。如果沒有那麼多人來跟我搶師妹,那就更完美了。
第十三章 吃定你了!
墨魘把白白餵飽了,便自去處理各路叛軍。
白白吃太飽了,獨自在大殿後的院子裡散步消食。
墨魘與她約法三章,在擺平地府叛軍的這段時間內,她不許離開這座大殿,白白想與師兄聯絡的要求,也被拒絕了。儘管她心裡不願意,但是又怕惹墨魘不高興了,他會反悔,所以只好暫時聽話。
地府的天空總是黑沉沉的,沒有星星月亮,沒有一絲光線,白白仰著頭看了很久,心道:如果有小鳥經過就好了,說不定可以拜託牠們給師兄們送信。
自己失蹤已經超過了一天,師兄們一定很著急。幸好現在叛軍暫時退兵,不然他們兩頭憂心,不知會有多難過……
這麼想著,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鳥人」——一隻長著雲景師兄腦袋的小鳥撲騰幾下,趕在白白發出驚呼前停到她面前,壓低聲音道:「小師妹,別吭聲!我好不容易混進來的。」
雲景現在除了腦袋,活脫脫就是一隻只有小孩拳頭大小的小鳥,白白吃驚地看著他,低聲問道:「雲景師兄,你……你是一隻鳥?」
雲景鬱悶道:「師兄我好好一個英俊少年,如果不是為了潛進來見妳,用得著變成這個模樣嗎?」
白白十分歉疚道:「對不起,師兄……我沒事,我想找人通知你們的,可是墨魘不讓……」
「墨魘是誰?不會是搞定了地府叛軍那個厲害傢伙吧?」
雲景一路跟蹤抓走了白白的玄冥魔蝠,中途遇上那股詭異的黑旋風,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不過他向來善於追蹤,想到玄冥魔蝠既然是地府叛軍之一,他的主人很可能跟那個在大殿裡指揮叛軍退兵的人有關係,所以按照千里眼之前所指的方向,一座一座大殿搜尋,終於讓他尋到了這裡。
白白點點頭,道:「師兄,墨魘說可以讓叛軍一個月內出不了鬼門關。」她只說了一半,另一半卻很猶豫,因為墨魘雖然口頭上答應說只要親親他就可以,但是白白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打算放自己離開的。
剛才他出門之前就曾經說過,不許她擅自踏出這座大殿的範圍,否則……他沒說否則怎麼樣,不過按照他的惡霸性格,一定會撒手不管,讓鬼門關再次陷入危機吧。
「咦?人這麼好?慢著,白白,妳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了?」雲景警覺地瞄了白白一眼。
雖然她現在是標準的可愛小動物一隻,但是他沒忘記白白化成人形時有多麼漂亮,絕對足以讓正人君子立地成魔,變身色狼。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仁人志士不是沒有,不過就看墨魘對付叛軍頭領那種順昌逆亡的強橫手段,這樣的美好品德他一定很缺。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墨魘十之八九就是衝著小師妹的美色來的!
白白遲疑了一下道:「他讓我親親他……」
「就這麼簡單?」原來這年頭美人香吻這麼值錢,這個墨魘泡小美人真捨得下血本啊!雲景自嘆不如,覺得自己平常討美人兒歡心的手段,實在太小兒科了。
「他要我這段時間都留在這裡,不許回去……師兄,我該怎麼辦?」白白煩惱地坦白道。
就知道這種色狼沒這麼大方!雲景心中不忿,對白白道:「小師妹,這事不能答應!不然這一個月裡,他要是對妳做什麼……就太吃虧了,虧大了!不行不行,我們青涼觀弟子怎麼可以為求達到目的,便隨便犧牲色相!?」
他完全忘記自己平常最喜歡的就是犧牲色相,最得意的就是他經常有犧牲色相的機會。不過他這些話都是出自真心,他是男人,自然沒什麼關係,小師妹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以放任她待在狼窩裡?就算是為了保護凡間不被妖魔侵擾這樣的公義之事,也不能靠犧牲一個小姑娘來達到目的。
果然連師兄都擔心自己會被墨魘欺負。白白被雲景的義正辭嚴給鎮住了,想到自己這樣做似乎會影響青涼觀的聲譽,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一定要拒絕墨魘的「無理要求」!
雖然她不懂怎樣算犧牲色相,不過師兄的擔心她領會到了。怎知,她心中的欺負與雲景心中的欺負,根本完全就是兩回事。
雲景是擔心墨魘騙白白的身子,但其實白白早就被墨魘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了。而白白擔心的,卻是墨魘變幻不定的態度,怕他一轉臉便又對她作弄責罵,冷言冷語。
不過,兩人的結論是一致的,那就是——走為上策!
至於怎麼跑,雲景在潛進來的過程中,就已經盤算好了。這裡並沒有特別的防禦法術,但是附近進出往來的地府叛軍高級頭領不少,他們法力不弱,如果大搖大擺出去,馬上就會被發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白白也學會這種變成小鳥的法術,掩人耳目地飛出去。
幸好白白對於學習法術方面天分極佳,很快就學會了,而且變出來的小鳥比雲景的更加逼真——至少從頭到腳都是雪白的小鳥模樣,不像雲景那樣人頭鳥身。
白白心裡懷疑,莫非這個法術雲景師兄自己反倒沒練好?她原本還擔心自己變出來的會是狐狸頭鳥身,那該有多醜怪啊!幸好沒有……
這麼想著,她看雲景的眼光便多了幾分詫異。
雲景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得意地解釋道:「像師兄我這麼帥的一張臉,變成小鳥模樣,多浪費啊!」
原來是死要臉!雲景師兄果然與眾不同,跟青涼觀裡所有的師兄都大大不同。
白白變身完畢,在院子裡試飛幾次,沒什麼問題後,雲景便帶著她飛過牆頭,往鬼門關方向而去。
一路出奇地順利,眼看著要脫離身後閻羅殿的範圍,雲景一晃身子,在空中就變回了本來模樣。
白白也跟著恢復狐身,她還是比較習慣當狐狸。
一人一狐正打算加速往鬼門關而去,忽然覺得好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牆,連續上下左右移動了數次,都無法繼續向前飛行。
這個情形太熟悉了,白白馬上想到一個可能——墨魘追上來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雖然她是被強行擄來的,但她要敢不告而別的話,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當日在墨潭外他驟然出手擊倒她爹爹的情景,又再浮現在她面前……
白白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卻沒有看到墨魘的蹤影,耳邊只聽到雲景的大聲抱怨。
「見鬼了!哪個缺德的在這裡施法?莫非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打牆』?」
雲景抱怨歸抱怨,但是語氣輕鬆,他自然知道這是有高人施法攔住了他們,不過他性格就是這樣,越是麻煩、危急的時候,就越是嬉皮笑臉。
何況,對方不過是困住了他們,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光顧著害怕,還不如想想怎麼闖出去。
這麼想著,雲景隨手一揚,也沒看清楚他的動作,手上便憑空多出來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
手握金劍向著前方的無形障礙一劍刺去,奇怪的是,剛才他們死活闖不過去,現在一劍既出,竟然輕輕鬆鬆地就直穿而過!?
可雲景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發現自己握劍的手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再也無法往前一寸。
手腕一抖,金劍劍光暴漲,劍身忽然長出近一丈,半點沒受到阻礙。收手再刺,同樣是到了那個位置,就再也無法往前了。雲景咦了一聲道:「這破東西只攔著人,不攔刀劍啊!」
這時,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不必花力氣了。這天羅地網只攔著活物魂魄,死物可以隨意通行,你若死了,屍首便可以隨意進出。」
白白一聽這聲音便嚇了一跳,連退幾步,一直退到無形屏障的邊緣。
雲景聽見有人挑釁,又看到白白這個反應,揉揉鼻子道:「這個瞎嚷嚷的就是墨魘?」
白白用力點頭,一邊用求救的眼神問他要怎麼辦。
雲景伸手摸了摸白白的小腦袋,給她一個安慰的微笑,便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大聲道:「閣下攔著我們師兄妹,有何貴幹?」
墨魘坐在大殿之中,面前的地板上清晰地反映著白白與雲景的情況,看著雲景隨意對白白「動手動腳」,心中怒火沸騰,只想一刀斷了那雙不知收斂的色手,聲音也越發地冷漠,他不答雲景的問話,只道:「白白,回來!」
白白還未說話,雲景便截口道:「我小師妹不會跟你去!乘人之危,要脅一個小姑娘,你也不害臊!?」
「白白,回來!」墨魘不理雲景的挑釁,又重複了一次。
白白聽見這聲音,好像一個大錘子敲在心上,四肢一蹬,不由自主地就向著平等王大殿飛馳而去。
她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沒想要過去的!可心裡拚命抗拒,但身體已經完全脫離控制,向著來時的方向越飛越快。
「師兄,救命!」白白嚇壞了,高聲向雲景求救。
雲景出盡全力一下躍到白白身前,將她死死抱在懷裡,止住了她的衝勢。
如果單論法力根基,白白甚至更高於雲景,雖然她不太懂得運用;而雲景要攔住她的去勢,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墨魘動用了施加在白白身上的法咒,白白無法完成他要求的事情,體內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翻攪起來,難受得她嗚咽一聲,差點痛暈過去。
墨魘一時情急,沒想到這個法咒會害白白受痛,當下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停止催動法咒,一閃身飛到白白與雲景面前。
雲景看到眼前驟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錦袍,英俊無比的青年,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有料到,打白白主意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俊秀的人物。
他也清楚,道行高深之人,容貌往往會停留在他修行大成的那一刻,也有自己選擇在某個時間起,容貌不再發生變化的。所以,外貌的老幼,並不是判定神仙妖魔年齡大小的絕對標準,不過這傢伙的外表、氣勢也太招搖了吧?
雲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容顏、氣質與對方一比,差了不只一點兩點,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覺得有這樣高深的法力,又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要脅白白,意圖騙色的傢伙,不應該還長得這麼稱頭!
墨魘一出現,雲景就知道眼前這個就是他一直好奇不已、法力高強得離譜的黑衣神祕人本人,這樣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可是,他以為自個兒長得帥,法力強,就可以乘人之危,要脅騙色了嗎?
雲景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敢試圖傷害他的小師妹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要跟他拚命!
想到此,雲景一手把白白放到衣襟中,一手舉起金劍,笑笑道:「終於肯出來見人了?我正好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墨魘知道白白很在意她身邊的人,要把雲景擊敗不難,但是如果他把雲景給打傷了,白白肯定又會生氣傷心。當日他錯手打傷了她的爹爹,她那副驚恐哭泣的模樣,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你不是我的對手,留下白白,馬上離開!」墨魘好不容易再把白白帶到面前,還沒有成功把她的心也拐過來,絕對不可能放她走。
白白扒開一點點雲景的前襟,探出半個腦袋來偷看,一眼正好看見墨魘皺眉瞪著她,心裡一驚就閃了回去。她看見墨魘生氣的樣子就害怕……
墨魘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心裡氣苦。這隻混帳小狐狸,在他這裡騙吃騙喝,自己對她的好,她一點不領情,只要有機會便想盡辦法離開!?他有這麼可怕?
還是她還記恨從前他罵她、騙她,害她差點沒命?
「妳為什麼要走?」墨魘努力壓下滿肚子的不甘與怒氣,開口問道。
雲景再一次搶答道:「她又不是你的什麼人,被你硬擄了來,要走不是很正常的嗎?」
墨魘繼續忽視他,只是盯著他隆起一大團的前胸。
雲景吊兒郎當地道:「你這麼看著我的胸口,我會害羞啊!我對男人沒興趣,你愛上我,注定要傷心。」
他口上胡說八道,眼角卻一直瞄向鬼門關的方向,墨魘終於分出點時間回了一句:」不必看了,就算他們現在趕來也沒用,白白必須留在這裡。」
雲景一直拖延時間,為的就是希望負責觀察敵情的千里眼能夠看到這邊,他們身在半空,無遮無掩,千里眼與順風耳可以清楚知道這邊的動靜。
只要師兄師弟們趕到,就算無法擊敗墨魘,至少帶著白白逃跑是做得到的。
沒想到墨魘原來早已識穿他的心思,而且有恃無恐。
「既然你不介意,那等我的師兄到了再說清楚好了。」雲景索性賴皮到底,手上金劍一晃便收了起來,大模大樣地盤膝坐在半空中。
他的金劍早已經練得可以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所以旁人根本看不到身上帶劍,只有對敵之時,才會把劍從身體裡分出來。
墨魘瞥了一眼面前的痞子,有些奇怪一向假仁假義、道貌岸然的明乙,怎麼會收下這樣的弟子?不過就算是明乙帶上他所有的徒子徒孫一起趕來,他也有自信能不必動手,就把白白留下——除非明乙能夠不在意地府陰司這些妖魔鬼怪統統湧到凡間、殺上天庭去。
以地府陰司現在叛軍的力量,即使沒有他的幫助,明乙應該有能力守住鬼門關,奇怪的是,這次他只派弟子前來,自己卻穩居天庭,不肯出手……
墨魘不去思考此舉背後是否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陰謀,反正兩個明乙也不能把他如何。
眼前的形勢,光靠明乙幾個弟子,就算加上法力突飛猛進的白白,要守住鬼門關,也頗為勉強,如果這些傢伙不識相地硬要把白白帶走,他不介意倒戈去幫助地府叛軍攻破鬼門關,說到底,扭轉局勢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
以青涼觀向來視維護三界平衡為己任的行事風格,不至於為了捨不得白白這個小師妹,便坐視三界大亂。
看著白白在雲景衣襟內閃閃縮縮地打量著他,他恨不得馬上放倒雲景,把她拎回去藏起來,但是一想到白白哭泣哀傷的模樣,他只好咬牙切齒地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