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動,便是糾纏的開始……
她討厭做鬼的生活!!
她想重新做人!!!!
2014年關注度NO.1
~傾情教主度寒繼《朕的笨丫頭》、《誓不為后》後,又一震撼三界鉅獻~
教主表示:這年頭,人鬼戀已非王道,好好找個軀殼才是正經!
她先聲明,她真的不是故意強佔他未婚妻的軀體,雖然厭倦當鬼不只一次兩次,雖然對他傾心不只一日兩日,但誰料得到老天爺突然如此善心大發,他的未婚妻剛香消玉殞,就讓她鳩佔鵲巢,取而代之!而既然木已成舟,他就不能開心甘願一點嗎?新婚隔日就讓她獨守空閨算是哪一招?
他先聲明,他真的不是故意吃乾抹淨就拍拍屁股走人,雖然與她相見不只一回兩回,雖然受她吸引不只一點兩點,但誰受得了皇帝老子突然如此玩心大發,全然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讓他洞房花燭,代理王權!而既然米已成炊,她就不能逆來順受一點嗎?初為人婦就拋家棄夫算是哪一招?
作者簡介:
度寒
吉林長春人。作品風格輕鬆詼諧,字裡行間透出無限蓬勃朝氣。小說清新幽默,是閒暇時消遣的最佳選擇。近兩年來專攻言情,另外擅長推理懸疑,情節順暢、自然,引人欲罷不能。
著名代表作──《朕的笨丫頭》、《誓不為后》。
章節試閱
夜,極美。
皎月如玉,淒冷垂掛於天際,周圍繁星點點,顆顆似鑽石般,沒有陰雲遮擋,銀河一片璀璨,引人目不轉睛。
向晚晚平躺在房頂上,一眨不眨地望著天空,直到看得膩了,才飄飄蕩蕩地飛下來,在這座古香古色的宅子裡,漫無目的地穿行著。
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對她視而不見,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會有人驚奇地喝問她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出現在丞相府內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沒有人看得見她!
她是失去了身體的魂,除了她自己之外,無人知曉她的存在。
來到這裡,已然三個月,向晚晚從無盡的黑暗中掙脫後,就發現自己完全脫離了原本的世界,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失去身體,以靈體的形態存在著。
她不畏陽光、無懼黑暗、可以穿牆而過,偶爾還能趴在人的肩膀上,吹吹陰風冷氣,嚇得男男女女們抱頭鼠竄。
在短暫的恐懼與迷茫過後,向晚晚變得隨遇而安,她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沒了身體,至少魂魄還在,她當了那麼多年人,難得有機會當鬼……呃,貌似還是穿越到古代的鬼!
在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安心淡定地當一隻鬼,在房舍和人群之間飄來飄去。至於為什麼不到更遠的地方逛一逛……實在是沒有辦法,不知是什麼原因,她就是離不開這座府邸的青石高牆,每次到了那附近,便會被一層無形無色的阻礙彈回來,她試了幾次,精疲力竭,也懶得再往外衝了。
看來,她不只要當一隻沒有身體的鬼,還被判了無期徒刑,囚禁著不讓亂跑了!
於是,向晚晚開始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探險之旅——在這座古香古色的大宅院內,搜集所有可利用的資訊,整合在一起。
她要知道自己在哪裡、這是個什麼朝代,還有,她為什麼會突然間淒慘落魄地出現在這兒,連軀殼都搞丟了!
幸好,她現在僅僅是一縷魂,沒人防備她,也沒人防得住她。沒用幾天時間,她已經大致摸清了情況。
她的的確確是穿越了,這裡是北國,歷史上沒有明確文字記載的某個朝代。
北皇沙迦幾年前統一了北方,平定戰事,消弭戰火,人民生活逐漸安定,一朝盛世,緩緩到來。
當然,國家大事暫時與她沒有關係,心中有個大致的概念後,向晚晚沒在這件事上糾纏太多。
她所在的這座府邸屬於當朝丞相向紫宸所有,老爺子雖是文官,武藝卻也不差,信奉文能安邦,武可定國,標準的文武雙全治國之才。
他跟在北皇身邊較早,不過大半輩子都被派在外省做封疆大吏,幫北皇管理北國的大後方,近些年來,年紀大了,身上的舊傷又復發,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於是,被北皇一道聖旨召回京城,卻仍舊拜為丞相,繼續揮灑生命餘熱。
這座府邸乃是北皇御賜,裡裡外外的佈置,全是皇家內務府派人來置辦好,就等相爺返京,拎包入住,不經意的小細節處,總透著一股屬於皇族獨有的大氣。向紫宸自然十分滿意,千恩萬謝之後,欣然住下。
向紫宸為國鞠躬盡瘁,成婚較晚,年近四旬才得了一兒一女。
兒子向橫刀二十五歲受封為帥,鎮守南疆,幾年難得回家一次。女兒就慘了些,還在娘胎的時候,跟著相爺夫人遭受一場大難,被二十幾個殺手一路追殺,從山崖上滾落,雖說後來夫人僥倖撿回了一條命,被相爺派去的人及時救回京城,卻還是免不得纏纏綿綿大病一場,休養了幾個月,方才痊癒。
受了驚嚇之後,夫人的整個孕期幾乎都在病榻上渡過,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安胎藥服了一帖又一帖,仍是在懷胎八個月時早產,疼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兒產下,結果發現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雖然生了一副難得的好容貌,唇紅齒白,粉琢玉砌,比送子娘娘懷裡抱著的玉娃娃還要精緻漂亮,卻是不會哭不會笑,全然沒有知覺、感情,根本是個活死人!
向紫宸在外做了近二十年的封疆大吏,對北皇忠心耿耿,加上手段強硬,不徇私情,沒少得罪人。那些殺手的目標本來是他,但那時他接到密旨,脫離隊伍,提前返京,才將劫難引到妻女身上,險些釀成大禍。
一直自責連累女兒變成這副模樣,相爺從小就特別疼惜她,哪怕後來夫人又給他添了兩個兒子,卻也沒有將天殘的女兒丟棄不管。
相府唯一的小姐就這樣被靜心照顧著,養在府中,對外只是宣稱,他家的女兒身有殘疾,是個聾啞兒,卻不曾提起更多。
向晚晚無意間聽說了這件事,便趴在伺候小姐的丫鬟背上,跟著溜去看看。
見到那位小姐的容貌,連向晚晚如此淡定的性子都忍不住張大小嘴,傻呆呆地看著人家,目不轉睛,捨不得移開眼。
真是個水噹噹的漂亮孩子,十五、六歲年紀,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膚如美玉瑩潤珠色,一雙鳳眼又細又長,高貴而華麗,漆黑的眼瞳裡彷彿容納這無盡璀璨的星空與最尊榮的深沉,從她瘦削的身子裡透出一層淡淡地碎光,像是藏在巨蚌之中的寶珠,光澤雖不強烈,卻華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眼,當你沉醉於她的美貌,忍不住定睛仔細再瞧時,一切全都消失不見。
她傻傻地坐在那兒,沒有喜怒哀樂,就算是坐一整個下午,也絕不會亂動一下。這個孩子,真的是與眾不同!
向晚晚從丫鬟背後輕飄飄地跳下來,在小姐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單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從早晨盯到晚上,又從晚上盯到深夜,向晚晚終於確定,這位小姐真的是個活死人一樣的傻孩子!
她無奈地搖頭嘆息。可惜啊可惜!美得這般獨特,萬裡挑一,偏偏是個傻的!如果能夠有知覺,像尋常人一樣去感受美好的世界,這風華絕代的相府小姐不知會如何嬌嬈奪目?空生了一副好皮囊,偏偏沒有感知的能力,真是暴殄天物!
小姐與她,都是苦命人啊!她是有魂無體,小姐是有體無魂。
向晚晚忍不住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於是便名正言順地在小姐的閨房內長住下來,大模大樣地分享小姐的軟榻,趴在小姐背上,時不時跟小姐說說話,她回不回應,反倒不那麼重要。
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寂寞著,兩個寂寞的人相伴,或許負負得正,日子便沒那麼難熬了。
☆☆
向晚晚第一次見到那個男子,是在一個暖洋洋的午後。
他帶了三個隨從,入得相府,一路沒遇到任何阻礙,直闖小姐的閨房。
雖說相府家的小姐是傻的,可也是一國丞相之女,地位尊貴,哪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況且,那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二十五、六歲左右,膚色白皙,長髮綰在腦後,以一枚黑玉固定,露出高高的額頭,以及一雙深深的眼,濃密的眼睫比女子的還要彎曲翹長,愈發顯得一雙眼睛高貴、平和,掩不住高高在上的氣質,卻不會讓人覺得刺眼、排斥。
聽著男子與丫鬟們的對話,向晚晚很快搞清了他的身分。竟然是北國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到訪!
北澈,他的名字,而相府的這位傻小姐還有另一個身分,便是北國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年前由北皇沙迦親自指婚,據說很快就會選個良辰吉日,為他們舉辦大婚之禮,接小姐過門成親。
未來的太子妃竟然是這副模樣,向晚晚想笑又想哭,先入為主地對這位太子殿下生出三分同情來。
北澈不是第一次來相府,對小姐的閨房也頗為熟悉,揮手趕走了伺候在身邊的丫鬟,自顧自地拉開椅子,挨著小姐坐下來。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給小姐也倒了一杯。端起茶,吹去浮沫,動作優雅地小啜一口,潤了潤嗓子,「我又來了!」
小姐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我知道,讓妳說話,實在是為難妳了,我為之前的無禮道歉!」北澈溫柔地撩起飄飛在她臉頰上的幾縷碎髮,輕輕順到耳後,修長的指尖不小心蹭過小姐吹彈可破的肌膚,稍許停頓後,便收了回去。
小姐面無表情,似乎根本不知道,就在剛剛,她被人小小地輕薄了。
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當朝太子,或許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北國皇帝,正用一種極度無奈,卻也含著淺淺哀傷的眼神望著她。
「其實,我曾經想過,只要讓妳說一句話……不,哪怕就只有一個字,我們就都解脫了。」可惜,他的願望終將落空,連被實現的可能性都沒有。
從出生起就不曾與任何人有過交流的相府小姐,怎麼會因為他的請求,而做出任何回應?若能夠回應,還會癡癡傻傻地度過十六載,養在深閨之中,虛度大好年華嗎?
北澈慢慢勾起嘴角,這是一個嘲諷的淺笑,「看來,這次又要被父皇算計成功一次,無論如何,都逃不掉被指婚的命運了!」
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露出一絲煩躁神色,他在屋內來來回回地走著。
向晚晚托著腮,看著這個困入某個局中,無法破局而出的男人,在永遠不會有所回應的未婚妻面前,露出了真實的情緒。
不過很快,他便收斂了外露的情緒,一步步走回小姐身旁,坐了下來,端起那杯燙熱的茶,仔細吹了吹,用銀勺慢慢地餵小姐喝水。
他望向她的眼神中,分明充滿了憐惜之意,想必是打聽清楚了這位相府小姐的真實情況,知道她不僅僅如外界傳言那般,是單純的聾啞,心中為她感到可惜吧!
「妳這麼美,又如此的安寧沉靜,真的與妳相伴一生,於我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我終究是不甘心被父皇擺佈,若不反抗一下,真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還是會逃婚,想方設法地阻止這件婚事,妳別怪我好嗎?」
小姐喝光了一杯北澈餵來的茶水,也聽他說完了所有的話,木然的俏臉,神色如常。
她連北澈是誰都搞不清楚,又怎麼會有傷心、失落、羞辱、不快之類的情緒呢?所以說,有時候傻一點絕非壞事。
「不過,如果注定逃不掉,當妳成為北國太子妃的時候,我保證一定好好待妳,讓妳永遠過著安寧幸福的生活,不准任何人欺負妳、傷害妳,有我在,就有妳在,哪怕將來我逃不過登基為帝的命運,這個承諾,永遠不變!」北澈優雅地站起來,俯身輕輕一吻,落在小姐額邊。
站起身,北澈背對著小姐,靜靜地看向窗外的繁花絢爛、綠樹成蔭。歲月靜好,卻驅不散他心頭的落寞。
又一個苦命人!
向晚晚感染了北澈身上的一絲清冷的憂傷,心毫無預警地猛然收縮了一下。已是靈體,居然還能感覺到與疼痛類似的滋味,數月以來,這還屬首次。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飄起,爬上北澈的左肩,任由他揹著她,出了房門。
小姐獨居的院落之外,密密麻麻的人齊刷刷地跪成一片,領頭的正是剛從皇宮趕回來的相爺,攜著夫人、親眷,以及一大堆府裡的家奴,靜靜地等候太子出來。
「太子殿下千千歲。」整齊劃一的聲音,排山倒海的氣勢,眾人恭敬問安。
北澈一步步走去,無人敢抬頭窺視,趴在北澈肩膀上的向晚晚沒有心理準備,被聲勢浩大的場面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差點直接栽倒下去。她拍了拍胸口,儘管並沒有身體,仍舊覺得心臟跳得飛快,呼呼地喘著氣。
北澈忽然覺得一股暖流在脖頸出現,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股甜甜的茉莉香,他聞了聞,下意識地回頭,循香望去。
身後無人。
暗中保護他的侍衛向來恪盡職守,保持著遠近適度的距離,免得主子覺得不自在。他是太子儲君,所在之處,沒人敢不經允許站起身,更不會有人緊貼著他身後,往他的脖子吹氣。
幻覺嗎?北澈無聲地笑了笑。今天是怎麼了?心情壓抑,神經緊張,從剛剛起就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哪裡藏著一雙眼睛,如影隨形地盯著他,一舉一動,無所遁形。
與相爺寒暄幾句場面話後,北澈率人離開。
向晚晚理所當然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細細打量他的側臉,每個毛孔都不放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是此刻現身被別人看到,十個有九個會以為她是哪裡來的女色狼,桃腮粉紅,眼含風流,摟著太子的脖頸看來看去。
走近府門,向晚晚慘叫一聲,被無形的屏障彈飛出老遠。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時,北澈已然遠去,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她別無他法。
該死的魂魄無依,害人不淺,她從沒有如此想念過她的軀體。
向晚晚低咒幾句,終究想不出特別好的辦法,從目前的困境之中脫身。於是輕飄飄地又回到小姐的閨房,去找與她同病相憐的可憐小姐訴苦去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悲!可嘆!
夜,極美。
皎月如玉,淒冷垂掛於天際,周圍繁星點點,顆顆似鑽石般,沒有陰雲遮擋,銀河一片璀璨,引人目不轉睛。
向晚晚平躺在房頂上,一眨不眨地望著天空,直到看得膩了,才飄飄蕩蕩地飛下來,在這座古香古色的宅子裡,漫無目的地穿行著。
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對她視而不見,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會有人驚奇地喝問她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出現在丞相府內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沒有人看得見她!
她是失去了身體的魂,除了她自己之外,無人知曉她的存在。
來到這裡,已然三個月,向晚晚從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