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7）

第一章



「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

齊子楓手裡拿著一個水果盤，將裡面的蘋果一個個分下去。

被分了蘋果的幾個對象全都是一頭黑線的看著面前那幾個被法力托住從而能夠「漂浮」在空氣中的蘋果。

「子楓，我是鬼，你覺得我可以吃到現實中的蘋果嗎？」

鬼王季昌一臉無奈的看著手掌上方「懸浮」的蘋果：嗚嗚嗚，雖然知道子楓是好心，但是把這種東西給只能看不能吃的自己，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吧？

他那個時代還沒有這東西，堂堂鬼王，連這個叫「蘋果」的東西的味道都不知道啊，現在，竟然還要他只能眼巴巴看著，這真是太殘忍了。

「我只是蛇，不是四腳蛇，我沒有手或腳甚至是爪子可以拿蘋果啊。」

無殤「嘶嘶嘶……」的吐著信子，甩著尾巴抗議：「子楓你這是歧視……歧視……」

齊子楓眨眨眼，看看鬼王，再看看尾巴甩在地板上「啪啪」作響的無殤，然後把頭轉向用兩隻前爪捧著蘋果的牧秋狗：「還是我的牧秋最貼心，快吃，吃完再給你一個。」

「汪汪汪……」可是主人，我不吃蘋果。

「牧秋在說什麼？」自從齊子楓知道無殤能夠聽懂牧秋的話後，大蟒蛇就成了一人一狗之間的翻譯。

無殤向上翻了翻他那對小眼睛，慢悠悠道：「牧秋說牠不吃蘋果，切，真笨，牧秋是狗，狗當然都是喜歡吃肉和啃骨頭的了，你竟然拿蘋果給牠吃。」

「根本就是你無知，生物課上明明學過，狗是雜食動物。」

齊子楓理直氣壯的反駁，然後來到牧秋面前，表情嚴肅地道：「牧秋，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發現自從由小博來管理你的飲食後，你就變的越來越挑食了，這是不對的，浪費食物要遭天譴，我看以後還是由我來打理你的狗食好了……」

「汪汪汪……」

「牠說這麼恐怖的事情還是不要發生最好，請主人打消這可怕的念頭。」

無殤面無表情的翻譯，看到齊子楓呆若木雞的臉，他心裡偷笑的快要中內傷。

「你們在幹什麼？」

清冷中透著威嚴的聲音響起。齊子楓一轉身，就看到在沙發上打坐的齊子博睜開眼睛。

「啊，小博你醒了。」

他興奮的大叫起來，飛速撲上去在齊子博身上各處查看著：「怎麼樣怎麼樣？你剛回來的時候真的把我嚇壞了啊，一到家就倒在沙發上，然後又自己爬起來打坐，一句話也不說，鬼王還在旁邊嚇我，說你是潛力用盡，傷及身體……」

「我不是嚇你，我說的是事實。」無辜的鬼王一頭黑線的為自己分辯。

「嗯，沒事了。」齊子博活動活動胳膊，然後將盤著的腿伸直，站起身，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著面前這一幕奇異景象：「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子楓給我們分果果吃。」

無殤無奈的甩了甩尾巴：「老大，你要嗎？我這個看上去最好，可以無私的奉獻給你。」

「你給他們吃蘋果？為什麼？」齊子博回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哥哥，讓齊子楓一瞬間紅了臉。

「那個……我就是想起小時候唱的兒歌，小博你應該也唱過吧，那一首『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東東不在留一個』的兒歌啊……」

齊子楓在弟弟的注視下逐漸低了聲音，最後連頭都低了下去。

「其實……其實我只是想好好招待一下他們的……」

依然沉默，感覺到視線還在自己身上，齊子楓悲哀地想為什麼自己演戲的時候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現實中卻偏偏連一點心思也藏不住呢？算了，藏不住就藏不住，也許小博根本就是會讀心術。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我是很緊張啊，很緊張很緊張……我好怕你會出問題。」

齊子楓宛如「壯士斷腕」般的抬起頭，脹紅了一張清秀的面孔大吼道。

齊子博：囧

季昌：囧

無殤：囧

牧秋：囧

「喂，你……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我……我緊張小博有什麼不對嗎？我是他哥哥啊……」

惱羞成怒的齊子楓哥哥把蘋果一個個收回來，氣憤道：「你們就繼續囧下去好了，我的蘋果才不給你們吃。」

眾：……

「笨蛋。」

輕輕將齊子楓擁進懷中，齊子博臉上泛起無奈，但更多是甜蜜幸福的笑容：「緊張我這種話有什麼難出口的？還非要找藉口掩飾，難道你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演技大神就會離你而去嗎？」

「可是季昌、無殤、牧秋他們都好輕鬆地樣子，我怕他們會嘲笑我瞎擔心。」

齊子楓噘著嘴巴，有些不甘心的道：「我知道我很笨啊，現在連牧秋都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了，小博你知道嗎？牠竟然學會了挑食，牠連蘋果都不吃了，這都是你慣得……」

「等……等一等……」

鬼王季昌顫巍巍的舉手：「那個……子楓，難道你不覺得現在弄清楚那個祕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牧秋挑食什麼的，我們還是留在以後解決好不好？」

天知道他們的胃口都快被吊成胃下垂了，偏偏白痴還纏著老大在那裡卿卿我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齊子博殺人似的目光在鬼王身上輕輕一溜，就讓他差點把腦袋縮進了脖子裡去。

不過經他這一提醒，齊子楓也想起之前在電視臺時齊子博說的那個變異麒麟身上有一個天大的祕密，好奇蟲寶寶齊刷刷探出頭來，他立刻忘了牧秋挑食的事情，大聲道：「對對對，講故事講故事……」一邊說著，就衝到對面三隻組成的隊伍中，帶著一臉虔誠的神情坐在牧秋旁邊。

齊子博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隊伍，額頭上再次布滿了黑線，難怪白痴回想起那首兒歌，看看他們這支隊形整齊的隊伍，，可不就是幼稚園裡那些排排坐的小朋友一樣？

齊子博的臉色因為想起了幼稚園而更加黑了幾分：那個充滿了小孩子的地方，還真是一個慘痛的回憶啊。

「過來。」齊子博衝齊子楓勾勾手。

「不要，我要聽故事。」

齊子楓斷然拒絕，想了想又歪著頭道：「唔，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故事這個詞好像用的不恰當，那……改成祕密好了，小博，我要聽祕密。」

「想聽祕密就過來。」真是想想就不爽，他想和自己的哥哥親熱，竟然還要誘之以利。

聽見這句話，齊子楓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上前，笑瞇瞇坐在齊子博身邊：「好。」

「坐在我大腿上。」齊子博得寸進尺。

「不要，會教壞未成年小朋友。」齊子楓指著面前眼巴巴坐著等聽祕密的小團體。

「他們一個是千年鬼王一個是千年蛇妖，算個屁的未成年小朋友。」齊子博青筋隱隱迸出來，白痴總是有把他逼瘋的本事。

「還有牧秋。」齊子楓理直氣壯的喊。

「狗的壽命一般就只有十三四年，牧秋和你生活幾年了？從比例上來算，早就成年了吧？」齊子博斜睨著強詞奪理的齊子楓，心想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牧秋是牧羊犬，壽命或許會長一些。」齊子楓果然詞窮了，咬著手指，好半天才嘟囔出一句。

「對，你也知道牠只是牧羊犬，不是千年老烏龜。」

齊子博一鎚定音，聽到牧秋汪汪叫起來，齊子楓立刻轉向無殤：「牠說什麼？」

「牠說牠絕對已經成年了。」

齊子博老神在在的搶過話，然後一把摟住齊子楓的腰，抱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唉，白痴這幾天果然又瘦了，那些好不容易才補上來的肉肉，就這麼無情地飛走了，不行，從明天開始，還要拚命給他進補才行。

「牠肯定是在撒謊。」齊子楓還要繼續掙扎，不過齊子博一句話就讓他動彈不得了。

「你到底還想不想聽那個祕密？」

「想聽想聽，好吧，小博你快說。」

齊子楓立刻不掙扎了，為了讓弟弟不敷衍糊弄，他甚至還把胳膊攀到對方的脖子上，又用臉在齊子博的肩膀上蹭了蹭。

倒吸一口冷氣，齊子博讓齊子楓這自以為是表示親暱的動作差點撩撥得擦槍走火。真是個白痴。他在心裡無語的想：難道不知我已經禁欲很多天了嗎？

「麒麟是什麼東西？」

終於進入正題，但是齊子博卻仍然在賣關子，他竟然拋了一個問題給大家。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神獸。」

這問題連季昌都難不倒，戰國時候，貴族們已經創造出麒麟這種神獸進行祭祀膜拜了。

「對，是神獸，即使是一隻變異的麒麟，牠也是神獸，那麼，牠怎麼能和屍魔這種魔界的怪物混在一起呢？」齊子博繼續發問，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老大，你來問我們？要是知道答案，咱們幾個還用傻愣愣坐在這裡聽你開講嗎？」

季昌都氣笑了，大概是悲憤到了極點的表現，天知道他的胃口都被吊到喉嚨裡來了。

齊子博沒理會他的揶揄，而是看向無殤：「如果由你來想呢？一隻神獸，收服一隻屍魔不成問題，問題是，牠怎麼會到魔界？」

「牠用什麼神物賄賂了守護魔界的仙人？」無殤也猜不出來，只好隨便胡扯了一個答案，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答案不靠譜。

齊子博面無表情的看向齊子楓，冷冷道：「以後你少帶著他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齊子楓縮了縮頭，小聲道：「不關我的事，無殤自己會開電視，他這幾天正在追《反貪風暴》那部劇。

咳嗽一聲結束了這個沒營養的話題，齊子博繼續道：「神獸能夠進入魔界，看起來似乎不可思議，不過想一想這個忽然在人間出現的仙人，或許你們就該明白……」

他還不等說完，鬼王、蛇妖還有牧秋狗就在齊子楓的帶領下使勁搖頭，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明白。」

齊子博額頭上的青筋又隱隱迸起來，想他堂堂大魔王，現在都落到了什麼地步？這些傢伙是把他當成說書人了吧？

雖然心裡很不忿，但是看到哥哥那雙眨啊眨，睫毛長長的大眼睛，齊子博還是耐著性子講了下去。

「其實這很簡單，仙人是不能隨便來人間的，但是現在人間卻出現了一個仙人。有一個仙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墜落人間，但是這個過程，肯定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他自顧不暇之下，就有可能顧忌不到他的坐騎了。」

「等等等等……」

季昌大叫，然後一臉驚愕的看著齊子博：「老大，你……你說什麼？這隻麒麟是那個仙人的坐騎？不……不對，牠不是麒麟，牠是一隻變異的麒麟。」

「的確，如果不是太多的巧合，我一定也想不到這個答案的。」

齊子博老神在在的點頭，然後看向季昌：「你沒有察覺到在牠徹底死掉之後，忽然間洩露出來的那一股仙家氣息嗎？」

季昌愣了一下，喃喃道：「那股突然出現的仙家氣息，老大，你說那股氣息是這隻變異麒麟洩露出來的？」

齊子博點點頭：「沒錯，牠活著的時候，一直不敢讓這股氣息洩露出去。可是牠死了，就再也沒辦法隱藏這股氣息，因為這是牠的本質，是牠從出生就帶著的先天之氣，就像是當初的章魚人，無論他們被輻射變異成什麼樣子，他們的本質還是人。」

齊子楓和無殤仔細想了想，的確想起季昌和齊子博在麒麟死後曾經有一瞬間似乎很驚訝，但是無殤當時受了重傷，靈力大損，根本沒感覺到，牧秋狗則還是靈力太低，所以也感覺不出來。

「那也不能因為這隻變異麒麟有仙家氣息，就斷定了是那個人的坐騎啊。」齊子楓皺著眉頭，還是不能理解。

「嗯，本來的確是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在人間只遇到了這麼一個修真者，或者說是仙人。而且，那一次在去西藏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屍魔，現在可以肯定，屍魔幕後的主人就是這隻變異麒麟，也就是那個在火車上變化成人類模樣給大家發布娃娃的傢伙。他們是奔著錦繡去的，收取人命只是在路上隨便選了一些倒楣鬼作為點心。但是最後，他們為什麼卻沒有在爭奪錦繡的現場出現呢？」

「不是因為屍魔被你重傷嗎？心臟都被捏爆了，也就沒有戰鬥力了吧？」

齊子楓還是頭一次這麼熱愛思考，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他的答案居然還有點靠譜，所以齊子博立刻點了點頭。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就嚴重打擊了天然呆的積極性：「屍魔雖然受了重傷，不堪重用。但是別忘了，變異麒麟那個時候可是一點傷都沒有，牠的實力，決不在那個追殺無殤的半魔之下，而當時我和那個半魔卻全都受了傷，正是牠的好機會，牠為什麼沒出現？」

「因為忌諱那個仙人？」季昌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沒錯，肯定是牠忌諱那個仙人，因為那傢伙是牠的主人，牠要是出去了，被主人發現牠已經在魔界變異，非殺了牠不可。」

「就算是這樣，難道牠不可以噬主嗎？修仙小說裡有很多會噬主的靈獸啊，不過主角的靈獸就都是忠心耿耿的，就算一開始是想要噬主，之後也會變得無比忠心。」

齊子楓的話讓齊子博和季昌都笑了起來。齊子博搖頭道：「那是小說。事實上，仙人們馴服了這些靈獸、神獸做坐騎，為了防止牠們噬主，是一定會下咒語或者種法術的，一旦坐騎想要反噬，只要念動咒語或者催動法術，就可以讓那些神獸魂飛魄散，所以他們的坐騎絕不敢反噬。」

「原來是這樣。」齊子楓點點頭，想了想又感歎道：「仙人們也挺殘忍的。」

齊子博不理會老哥突如其來的同情心，他緩緩的道：「現在看起來，事情應該是這樣，多少年前，有一個仙人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降臨了人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歷劫或者被貶下凡間的仙人，因為歷劫的仙人只能輪迴，輪迴幾世，刑罰期滿後再由陰間飛升回仙界。也有可能，這人下界就是為了我，因為十九年前是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在我出生時，我曾經動用了一點點魔元力自保，或許就是在那時候，不小心被他察覺到了這股氣息。」

「嗯，老大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是仙人，有可能就是為了對付你而來。」

季昌連連點頭，卻聽齊子博繼續道：「可是仙人下凡，是很不容易的，稍有不慎就要魂飛魄散。所以這個仙人自顧不暇的時候，跟隨著他的坐騎就被捲入了魔界或者是鬼界妖界等地方。」

「所以牠才會變異嗎？」齊子楓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關鍵處，連忙插嘴發表自己的高見。

「不，牠應該是在魔界變異的。」齊子博看著哥哥不解的神情，微微一笑道：「這隻神獸終於自由了，但牠發現自己不在仙界，也不在人間，而除了這兩界，其他界都可以很容易的通往魔界，牠的心思應該就是在那時便活泛開了。」

「為什麼要去魔界？不是說魔界是最黑暗的地方嗎？」齊子楓很是不解。

看著他好奇疑惑的表情，齊子博覺得自己胯下的兄弟開始慢慢發燙。他忍不住在齊子楓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才沉聲道：「因為魔界是提高實力最快的地方，而且，那裡有一樣特產。」

「屍魔？」

這一回說話的是無殤。齊子博點點頭：「沒錯，就是屍魔。如果能夠得到一具屍魔加以控制，威力無疑是更加巨大的。或許這隻麒麟心裡也隱隱有了反叛念頭，盼望有一天能讓屍魔的實力大增，指使它去殺掉仙人，這樣自己就不用露面，也解除了時時刻刻藏在牠內心深處的恐懼。」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

季昌點點頭補充道：「但是牠萬萬沒想到運氣如此之壞，竟然在去西藏的路上遇到了老大，還被老大把屍魔打成了重傷。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到了錦繡現世之時，牠大概發覺到了主人的氣息，所以再也不敢露面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從頭至尾牠都沒有出現在現場的原因。」

「對，整個事件就應該是這樣了。而無殤所說的高速公路殺人的東西，應該就是這隻變異麒麟親自出手，只不過牠知道主人就在人間，所以不敢橫行無忌，不然的話，只怕死的人就不只是那麼幾條冤魂了。」

至此，關於屍魔引起的謎團全部解開。然而齊子博卻對那個仙人更加忌憚，能夠馴服一頭神獸做坐騎，可見這個傢伙是有多麼強大，幸虧他也受天道管束，不然的話，自己現在的修為，恐怕還真只有挨打的分了。

從錦繡中取出三枚朱果，齊子博給了無殤兩顆，又給了牧秋狗一顆，叮囑道：「吃下去後打坐調息，傷勢也就沒有大礙了。還有，無殤你真的不知道那個半魔的目的是什麼嗎？他應該還沒有把你的內丹吞下去，不然實力怎麼也不可能停留在這個地步。還是說，他有什麼顧忌？」

無殤歎了口氣道：「本來我是一點都不明白的，只以為他是要奪我內丹增加修為，不過在經過了這幾次的事情，嗯，我心裡大概有點數了。哼，可恨，竟然敢這麼整我，我就偏不讓他如願。」

「如果不想變成蛇羹，你最好趕緊把這個麻煩解決掉。我不希望下次哥哥再出事的時候，那個半妖半魔的傢伙又跑來我面前礙眼。」

齊子博面色沉了一沉，一想到這一次因為那個半魔的出現，差點就耽誤了救齊子楓的時機，他的心情就十分不爽。

「嗯，我明白，放心吧，我會儘快解決這件事，不過現在，我得先把傷養好。」

大蟒蛇可憐兮兮的看向齊子博，然後又把目光轉向齊子楓：「子楓，你幫我說說情啊。」

「小博……」

果然，齊子楓立刻開口，不過還不等說完，就被弟弟橫抱著站起來，聽他從鼻子裡哼一聲道：「傷勢復原後就給我立刻解決麻煩，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做蛇羹。」

「小博，你不要總是嚇唬蟒蟒，他雖然是條蛇，但已經成精了，你這樣總嚇唬他，對他的心理健康不好。」

進入臥室，齊子楓拉著齊子博的衣袖，小小聲的對他道。

齊子博挑眉：「與其為一條蛇擔心，你不如先為自己擔心一下下，你覺得今天晚上我會放過你嗎？」

輕輕將白痴哥哥放在床上，齊子博用雙手撐著床，俯下身對著略顯不安地齊子楓惡狠狠道。

第一章



「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

齊子楓手裡拿著一個水果盤，將裡面的蘋果一個個分下去。

被分了蘋果的幾個對象全都是一頭黑線的看著面前那幾個被法力托住從而能夠「漂浮」在空氣中的蘋果。

「子楓，我是鬼，你覺得我可以吃到現實中的蘋果嗎？」

鬼王季昌一臉無奈的看著手掌上方「懸浮」的蘋果：嗚嗚嗚，雖然知道子楓是好心，但是把這種東西給只能看不能吃的自己，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吧？

他那個時代還沒有這東西，堂堂鬼王，連這個叫「蘋果」的東西的味道都不知道啊，現在，竟然還要他只能眼巴巴看著，這真是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