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生（五）進擊的禿毛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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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院這麼久，奧利維亞也知道萌萌可愛的飛船外殼實在太招眼，和自己給人的印象不符合，所以他早就給萌萌號設計了第二個形態：黑色的蛋形飛船。

之前去出任務的時候奧利維亞從來都是駕駛黑蛋萌萌去的，這次也不例外。然而就在他去辦理實習手續的時候，穆根幫他收拾行李了，收拾行李還不算，還改造了萌萌號。

萌萌明顯喜歡原本自己的小雞仔造型，於是給穆根展示的也是原本的黃色雞仔造型堪萌萌，穆根接下來的改造工程自然是基於這個造型完成的（比如雨傘不能插在一顆沒有手的黑蛋上orz）。

奧利維亞接受了穆根的好意。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他大概會暴怒異常，然而這樣做的人是穆根──

奧利維亞很高興。

人就是這樣偏心的毫無道理，他想著。

「歡迎光臨萌萌號，萌萌號已經起飛，預計三十八小時後到達指定目的地，現在開始播放音樂。」低沉的聲音從飛船內傳來，緊接著，飛船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帥呆了──」吹了聲口哨，奧利維亞輕佻的鬆開了領帶，將合體的軍裝外套扔到椅子上，解開襯衫最上方的三枚鈕釦，肩膀輕輕跟隨音樂節奏晃動著，他來到了播放臺前。

奧利維亞拿起了上面放著的音樂磁盤的殼子：

全帝國的人類去死去死吧──重磅出擊！看他死樂隊全新大碟！

看到這張磁盤的名字，奧利維亞露出一抹微笑。

這張磁盤明顯是穆根放在這裡的。

只有穆根最了解他的喜好。

帝國軍事學院七年級首席對外宣稱個人愛好是古典樂，其實這條也沒錯，只不過還得加個加兩個字：古典搖滾樂。

-_-|||

在他還是一頭「小雞仔」的時候就對這種類型的音樂非常感興趣了，還記得嗎？穆根第一次遇到奧利維亞的時候，他就在聽搖滾樂哩！

他最喜歡的一支重金屬搖滾樂隊是「看他死」，復古式的叛逆打扮，亂七八糟的髮型，全身是洞的身體和衣服是他們的標誌，小時候陷入偶像迷戀狂熱的奧利維亞也想在身上打洞來著，可惜他怕疼。

勉強在耳朵上打了幾個耳孔就讓他吧嗒吧嗒掉了半天淚珠，往身上打洞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不過髮型衣服什麼的倒是可以模仿一下。

第一次見面時候看起來異常中二的奧利維亞就是這麼出爐噠！

認識穆根以後，奧利維亞漸漸不再作那樣叛逆的打扮了，天生就有良好的藝術細胞，加上後天培養的品味，現在的奧利維亞首席給在外人看來舉止優雅，行為嚴謹，可以把最普通的軍裝穿出高級訂制的效果來，他看起來是一名普通的貴族軍官了。

好吧，比普通好很多，他看起來好極了！

在帝國軍事學院的生活中，奧利維亞逐漸摸索出了屬於自己的人生哲學，他知道別人更喜歡什麼樣的人，也清楚如何討人喜歡，乾淨整潔的優等生外表無疑比小混混更容易讓人信服，於是奧利維亞強迫自己習慣了梳理整齊的鉑金色短髮，習慣了一塵不染的軍靴，習慣了永遠一絲不苟的筆挺襯衫……

在未來軍部高官的培養基地，奧利維亞還學會了各種美酒的品嘗方法、如何根據當天的場合選擇一瓶適合的香水、以及如何欣賞古典音樂……等等。

奧利維亞現在甚至會演奏「十三弦琴」，這是一種被列為文化遺產的古典樂器代表，被稱為樂器之王，它可以發出讓人如置天堂般的美妙音樂，然而使用難度卻相當高！

三年級開始學院就開始有古典樂器必修課的時候，奧利維亞沒有多想就選了它，原因非常簡單：所有樂器裡面它是最便宜的。

由於難度太高，帝國又非常想推廣，所以價格非常便宜。

無論是什麼事，奧利維亞只要開始做就會做到最好──十三弦琴也不例外，一開始只是不願意失敗而已，奧利維亞練習的很努力，到了最後，演奏十三弦琴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算不上愛好，只是習慣，他習慣演奏十三弦琴，在他遇到難題的時候、激動的時候、暴怒的時候、想殺人的時候，以及……想家的時候。

或許這就是學院特別開設這門課程的原因了，學習十三弦琴到現在，奧利維亞的情緒變動已經非常平穩了，外人很難從他的表情或者話語上看出他的真實情緒。

將近七年的軍校生活已經完全改變了這個青年。

奧利維亞已經習慣將自己分為兩個人，在外面被高層信賴、被學生敬佩的奧古斯都首席，以及白露星被人寵愛的小奧利。

恒天星上除了大角以外沒有一件符合奧利維亞愛好的東西：課程的選擇、著裝的風格、房間的布置、香水的味道、收藏的音樂磁盤……

寢室樓內所有東西一應俱全，不過並不代表奧利維亞的偏好，只是奧利維亞想要給人看到的「奧利維亞」而已。

只有在白露星上奧利維亞的房間才是真正充滿奧利維亞味道的房間（←家裡有錢後阿爾法大伯給奧利維亞也準備了一個房間）。永遠亂七八糟、被子永遠不疊、貼著搖滾明星海報，牆上還用噴槍噴了奇怪的符號──

好吧，大部分時間還是整齊的，穆根會幫他收拾的。

為了省掉收拾房間的時間，奧利維亞大部分在家的日子還是去蹭穆根的房間的。

聽著音樂，奧利維亞蹲在地板上的小菜園前看了看，摸摸綠色的葉子，他的嘴角彎了起來。

雖然學院規定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使用學院的制式飛船，不過奧利維亞還是習慣駕駛萌萌號，他喜歡改造萌萌沒錯，不過對於萌萌內部的布置卻沒太過注意。對於他來說，萌萌會帶著他到下一個工作地點，僅此而已。

然而穆根只是往萌萌號裡塞了好多奧利維亞看起來挺沒必要的東西……之後，萌萌號給人的感覺卻完全改變了。

舒適。

安心。

第一次，奧利維亞第一次覺得獨自飛行也是非常快樂的事情。

他關掉了吵鬧的搖滾樂。

巨大的音樂驟然停止之後，飛船內變得異常安靜，航行在廣袤的宇宙中，似乎全宇宙只剩下自己和萌萌的感覺……

奧利維亞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靜靜感受著腳下絨絨的、草地的感覺──穆根在金屬地板上鋪了一層草皮，似乎是家中院子裡種的穆根草。

奧利維亞忽然發現：似乎，沒有搖滾樂，他也覺得不寂寞了。

「再聽一遍吧，萌萌喜歡第十二首歌。」就在奧利維亞陷入小清新的藝術迷思之時，萌萌的聲音忽然自耳邊傳來。

發覺奧利維亞沒有立刻答應他，萌萌還「啾」了一聲。

這裡必須說明一下：和機器人造型的萌萌可愛的聲音完全不同，飛船形態的萌萌擁有非常低沉的機器人大叔音。

「一點都不萌。」奧利維亞毫不猶豫的毒舌了：「我喜歡第三首，放第三首。」

伴隨著兩人的對話聲，飛船內再次響起了剛剛播放過的搖滾樂。

***

看他死樂隊最新專輯播放到第七遍的時候，奧利維亞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尤斯塔沙──直到出發前奧利維亞才被通知到這裡的具體座標，通知函上要求他必須在四十小時內抵達目的地，否則就算報到遲到，剝奪本次實習機會。

這裡並不是一顆星球，而是一顆移動的機械要塞，尤斯塔沙是由人類使用智慧與機械一同構築的人工星體。它可以作為行星參與宇宙正常的活動，也可以脫離宇宙干預，按照人類制定的航線航行。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一艘巨大無比的超級飛船。

非常非常巨大，比伊普西龍伯伯大多了，根據任務不同，這些機械要塞上的布置也不同，不過所有的機械要塞都是為軍方服務的，每一個要塞都是超級兵器。

尤斯塔沙尚未出現在萌萌號的掃描範圍內的時候，奧利維亞就接收到了要塞發出的警告訊息，出示過自己的證件之後，萌萌號這才通過掃描，被對方接納進入己方區域內。

不過即使這樣，奧利維亞在下飛船之後還是收到了非常嚴格的搜身待遇。

被人用死光炮抵在腦袋後面，奧利維亞被要求脫衣檢查。

眉頭都沒皺一下，奧利維亞慢慢的脫起衣服來。

他的動作非常優雅，就像訓練過的似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看著鼻子癢癢的。

「這小身板，好白啊！」他聽到身後有人這麼說著。

「屁股也很翹。」緊接著，有隻毛手居然伸過來摸了他一把。

轉過頭，奧利維亞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那是兩個穿著帝國軍服的士兵，由於兩人臉上帶著厚重的面罩，奧利維亞不知道他們的長相，不過從肩章上看這是兩個上等兵。

「看什麼看？」左邊那個人端著死光炮朝他挺了挺。

全身的衣物已經脫光，奧利維亞赤裸的站在兩人面前，沒有一絲羞澀的意思，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兩人，像是在上下打量對方，隨著他的動作，他下面那個安靜的東西微微顫動著。

「靠！炫耀啊！」剛才摸過奧利維亞屁股的那個人怪叫了一聲，這個傢伙這麼瘦，個子也不高，下面那玩意居然那麼大，這不科學！

「嗯。」奧利維亞點點頭，居然承認了，挑挑眉毛，他還微笑了：「你當兵多少年了？」

很尋常的口氣，音量也不大，可是奇異的，房間內的兩名上等兵卻忽然有種必須回答對方問題的感覺。

「三、三年了。」其中一個人剛剛說完就後悔了：「馬拉德！憑什麼告訴你啊！告訴你！老子可是老兵！是你的前輩懂不懂！？」

然後，他就看到對面那個氣人的小子露出了一抹讓人看了更加生氣的笑容。

「我還沒有畢業，不過已經是上等兵了。」對方忽然從地上的衣服裡揀出兩枚肩章，將上面的花紋展示給兩人看，對方惡質的笑了：「所以，我確實是在炫耀哩。」

「三年還是上等兵，呵呵。」

房間裡一共三名上等兵，其中兩名呆若木雞，而剩下那個則輕聲問了一句是否檢查完畢，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又慢條斯理的將脫下的衣物重新穿上了，襯衣釦子繫到最頂上一顆，領帶完美的打了一個結、放置在衣領中線的位置之後，他還要了一面鏡子，然後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表，沒有梳子，他用手指將原本就非常整齊的頭髮輕輕的固定了一下。

明明是在要塞門口的監察室，明明房間裡房間外有無數眼睛在圍觀，明明身後還有人持著死光炮對著他，可是他的姿態無比閒適，就像在家中一樣。

奧利維亞將兩枚代表上等兵軍銜的肩章佩戴到了軍服上。

這個軍銜太低了，他不想讓穆根看到所以故意藏起來了，不過其實作為還沒有正式入伍的學生，可以憑藉任務從列兵升到上等兵已經非常優秀了。

「可惡──」看到衣冠楚楚的小白臉就這樣走了出去，兩個老兵恨得牙癢癢的。

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計畫就這麼失敗了實在不甘心，於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打開了通訊器。

於是，等奧利維亞等待自己飛船檢查的時候，他看到了這一幕：

穆根放上去的東西被一件一件扔了出來，被子、食物、音樂磁盤……

裡面還有人在繼續翻，他們扔得相當暴力，甚至他們的同伴都不滿意了。

「喂！這可是看他死樂隊的最新專輯！你給我輕點！老子可是他們的迷！」飛船下面有名士兵非常心疼的大叫了，從地上撿起那張磁盤，他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背包。

奧利維亞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靠！這小子居然在飛船上藏了這麼多吃的！馬拉德！這是什麼玩意？老子見都沒見過！」

奧利維亞聽到了拆包裝的聲音，然後就是＊＊＊口卡＊＊＊嚓＊＊＊口卡＊＊＊嚓的吃東西的聲音。

「還種了菜！這小子是個娘炮嗎？哈哈哈！」飛船上有人肆無忌憚的笑了。

然後，奧利維亞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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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亞朝飛船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不知不覺中已經明顯帶上了軍人特有的節奏。每一步都邁得一樣大，不緊不慢，大約三分鐘後，他走到了萌萌號下方的地面。

一個吃光了的馬鈴薯片盒子此刻就躺在奧利維亞腳邊。

「好吃嗎？」仰起頭，奧利維亞向坐在飛船內部以及登陸口上大吃大喝的士兵們問道。

「好吃，不過怎麼一點酒都沒有？馬拉德──欸？」飛船內部的人以為是自己的同伴在問，一邊吃一邊抱怨了一句。不過他沒有說完，站在登陸口樓梯上的同僚戳了他一下，所有人這才發現和他們說話的人卻是剛剛過來的新人。

面對眾多不友好的目光，奧利維亞始終笑吟吟的。

「沒有酒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家裡人不讓我喝酒啊。」最後一個字從口中吐出的時候，以奧利維亞為圓心，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被抽成了真空！

有什麼黑暗的東西一下子從那個小個子新人腳下的地面下竄出來了……

危險──

極度危險！

那個男人非常危險！

面罩下的眼睛睜到最大，這一刻，所有人毛骨悚然了！

不能動！

動一下就會被殺掉。

也不能呼吸。

呼吸的聲音被聽到也會被殺掉。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有靈犀了。

如果現在有更有見識一點的人站在這裡的話，他大概可以為這些士兵解釋一下眼前這種奇怪的現象：

這是高階龍目智慧種的威壓。

傳說中可以僅憑氣勢就可以殺死敵人的高階龍目智慧種的威壓。

這是來自血液、來自基因的不可解說的神祕能量！從遠古時期，從祖先們還無法化成人形、全憑本能狩獵的那個年代，通過日復一日的殺戮在血液和基因中積累下來的能量。

比如三角龍幼龍從一出生就會本能的知道要躲避暴龍，牠們的本能告訴牠們那是可怕的獵殺者，哪怕從一出生就和父母走丟，牠們也會本能的知道那些是可怕的敵人。

經常獵殺某些獵物的獵殺者身上久而久之會散發出一種味道，一種讓獵物恐懼不已的味道。

一名士兵在恐懼中隱約意識到了這是什麼，不過他更加迷惘了：

對方是什麼呢？

在場可都是重種恐龍目啊，能讓他們這些人同時恐懼到如此地步的人……會是什麼呢？

他吞了口口水。

終於──

有人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感了，這是一頭素食龍，所以他才選擇從飛船上拿了一顆花綠菜，不過也正是由於身為素食龍目，他感受到的、來自重種統治階層頂端的威壓也就尤其難以忍受。

吧嗒一聲──那個人手裡抱著的花綠菜重重掉在了地上。

就像一個信號，原本站在飛船登錄樓梯上的那名士兵心中迅速轉過幾個主意，趁奧利維亞視線移向那個人的瞬間，他的背後忽然伸出了雙翼──

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地方──腦中瞬間被這個念頭充斥到滿溢，他飛了起來！然而──

翅膀撕裂般的疼痛突如其來襲擊了他！

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他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沒有人看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到眾人聽到慘叫的時候，他已經被那名新兵重重的踩到地上了。

是的，踩。

和這裡大部分人永遠骯髒、充滿了各種劃痕、還臭烘烘的鞋子不同，此刻踩在這個人翅膀上的那只軍靴是一塵不染的，鏡面處理的皮革沒有一絲瑕疵，光滑的幾乎可以反光。

「好吃嗎？」然後，惡魔又微笑了。

意識到對方這次詢問的對象正是自己，被踩住翅膀的士兵愣了一下，由於此刻臉正緊緊貼在地面上，於是他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和自己一起躺在地面上的東西：很多的零食果子撒了一地，形狀他非常熟悉，因為這正是他從飛船上拿下來吃的那一包。飛走的時候忘了自己還抱著零食口袋，結果被拉下來的時候，懷裡的零食也撒了一地。

「好吃嗎？」對方又問了，隨著再次詢問，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再次提高了，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士兵再也不敢沉默：

「好吃！」由於臉被擠扁壓在地上，他的回答聲很是含糊。

「好吃就多吃點。」就像一名最好客的主人，那人溫和的說。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鬆開了壓在那人翅膀上的腳，下巴微微向下，他用眼神示意了地上散落的零食果子，不等他發話，那名翅膀明顯斷了的士兵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抓起地上的果子拚命往自己嘴巴裡塞去。

完全顧不上這是地上撿的，完全顧不上自己受傷的翅膀，士兵拚命吃著。

他在那裡吃，奧利維亞就在一旁笑吟吟看著他。

看到對方將空空如也的零食口袋倒過來展示給他看，奧利維亞笑著揚了揚下巴，然後對方猶豫了一下，緊接著，他把那個口袋也吃下去了。

在場觀眾同時喉嚨一痛。

就在那名士兵以為終於可以結束了的時候，奧利維亞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別擔心，還有呢。」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煞白──

眾目睽睽之下，奧利維亞忽然走動了起來，在眾多從飛船上扔下來的物品中，他撿起來了一個黃色的機器人。

胖墩墩的小雞造型機器人，剛剛被負責檢查飛船的士兵一邊嘲笑一邊扔了下來，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小雞機器人被扔下來的時候就不完整了，翅膀掉了一根，左爪子也沒了，原本飽滿的屁股還在掉下來之後有意無意被人踩扁了。

將機器小雞拿在手裡擺弄了幾下，然後，傷痕累累的機器小雞居然重新啟動了！

「啾！」嘴裡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機器小雞開口了：「奧利維亞，你不能光升級飛船部分，這個身體外殼也需要升級一下。」

「知道了。」奧利維亞同意他的觀點：「萌萌，去飛船上取二十包零食果子下來。」

「是。」機器小雞──萌萌單腿蹦躂著離開了，他先是在地上的一堆物品中找到自己的左爪「穿」了上去，然後又很高興的翻出了自己被扯掉的翅膀，自己把翅膀按上，萌萌開心的重新搧了搧小翅膀，然後視線落在扁扁的屁股上。

唉──這個只能回頭讓奧利維亞幫忙敲一敲了。

「這些人真粗魯！真粗魯！」嘴裡嘟囔著，萌萌跳上了飛船。

擁有飛船和機器人兩種形態，作為機器人的萌萌會將飛船放入折疊空間；作為飛船的萌萌則會將自己的機器人身體放在飛船上某個角落，剛剛那些士兵在登船的時候發現了地板上的小雞萌萌，他們毫無風度的嘲笑了萌萌的機器人外形，然後還把他分屍扔到飛船下了。飛船萌萌和機器人萌萌分開了，無法實現智腦橋梁對接，萌萌號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外頭「挺屍」，知道奧利維亞利用便攜智腦重新完成了智腦轉移，機器人萌萌這才重新啟動。

萌萌並不知道奧利維亞要做什麼，不過只要是奧利維亞吩咐的事情，他都會努力完成。

於是萌萌很快將奧利維亞指定的零食拿了下來，除了零食，他還把飛船上嚇癱了的士兵叼了下來，重重將零食和士兵放在奧利維亞面前，萌萌非常氣憤的告狀了：

「這些壞孩子！他們把萌萌非常漂亮的草皮弄得全是腳印！好髒好亂！壞孩子！全是壞孩子！」

扁屁股的堪萌萌看起來真奇怪──奧利維亞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視線重新移到了地上驚恐看著那堆零食的有翼士兵身上。

「不是很喜歡吃嗎？繼續吃吧，不夠我還有其他零食招待你。」右手撐住左手手肘，左手手指輕輕撐住下巴，奧利維亞的微笑一如既往。

他的嘴角在微笑，然而他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溫度，冰冷一片，看著這樣的奧利維亞，那名士兵呆了呆，顫抖著，他再次抓起一個零食袋子，撕開包裝，他咬了咬牙繼續吃了起來。

被眾人圍觀的屈辱感──一開始他以為這是對方給自己的懲罰，然而並不是。

已經吃過早餐，他只是想要欺負新人所以才去吃對方飛船上的東西的。

他一點也不餓。

吃完一包高熱量的零食之後，他已經非常飽了，甚至有點撐，然後在對方的視線威脅下，他又吃了一個零食袋子，那種袋子毫無疑問是無法食用的，不過憑藉強大的消化力，他想自己應該可以消化那個袋子。

然而對方緊接著又將二十袋零食擺在了自己面前。

又消滅了一袋零食果子，他已經很飽了。

士兵的進食動作越來越慢了，感受到胃袋已經完全鼓起，那裡已經有了強烈緊繃感，甚至有點疼痛了──

然而他必須繼續進食，對方的視線一直牢牢鎖定自己，他的面前還有十六袋同樣容量的零食！

他的咀嚼動作都遲緩了起來！他已經完全吃不出這種食物的味道了，只是機械的咀嚼，太撐了！食物似乎已經撐不下塞到了喉嚨，嘴裡的食物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容納了！

可是，面前還剩下十個袋子。

極度痛苦的飽脹感！士兵的眼淚流了出來，鼻涕緊接著流出來，然而他仍然在進食，他的眼淚和鼻涕被他一起吃了進去。

他吐了。

「吐了也要吃下去哦。」然後，惡魔再次在他耳邊低語了。

臉色慘敗到極點，在場全部士兵全部失去了逃走的意識。

然後，奧利維亞滿意的微笑了。

──158──

在學院這麼久，奧利維亞也知道萌萌可愛的飛船外殼實在太招眼，和自己給人的印象不符合，所以他早就給萌萌號設計了第二個形態：黑色的蛋形飛船。

之前去出任務的時候奧利維亞從來都是駕駛黑蛋萌萌去的，這次也不例外。然而就在他去辦理實習手續的時候，穆根幫他收拾行李了，收拾行李還不算，還改造了萌萌號。

萌萌明顯喜歡原本自己的小雞仔造型，於是給穆根展示的也是原本的黃色雞仔造型堪萌萌，穆根接下來的改造工程自然是基於這個造型完成的（比如雨傘不能插在一顆沒有手的黑蛋上orz）。

奧利維亞接受了穆根的好意。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