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曹操,魯迅曾坦率地說:「我們講到曹操,很容易就聯想起《三國演義》,更而想起戲臺上那一位花面的奸臣。但這不是觀察曹操的真正方法。其實,曹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個英雄。」毛澤東也曾明確地講:「說曹操是白臉奸臣,書上這麼寫,劇裏這麼演,老百姓這麼說,那是封建正統觀念製造的冤案。這個案要翻。」
千百年來,無論民間還是官方,對曹操多有貶損。就連唐代開國之君李世民,對曹操可謂是英雄惜英雄,曾極為讚許地評價道:「以雄武之姿,當艱難之運,棟梁之任,匡正之功,異於往代,臨危制變,料敵設奇。」但最後他給曹操下的結論仍是:「觀沉溺而不拯,視顛覆而不持,秉鈞國之情,有無君之跡。」可見,盛世時,人們謹防他;亂世時,人們抨擊他。其實說到底,這些對曹操的貶損正說明他處非常之世,創非常之業,建非常之功,做出了別人想做但不敢做,或者連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晉代史臣陳壽所著《三國志》述曰:「漢末,天下大亂,群雄並起,而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這是以戰國時代的申不害、商鞅、白起,以及漢初的韓信比喻曹操。
看來,無論你喜不喜歡曹操這個人,有一點必須承認:他是一位具有非凡的政治、軍事才能的雄傑。那麼,曹操到底憑藉什麼,在群雄角逐中脫穎而出,終成霸業?
眾所周知,東漢末年的三國相爭是一個大動盪的時代。以曹操、劉備、孫權為代表的魏、蜀、吳三家,為爭奪全國的統治權,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生死大搏鬥。「若建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三國的創立者都知道人才對他們的功業極端重要。他們在爭奪人才中爭天下,在爭奪天下中爭人才。因此,從一定意義上說,三國的縱橫捭闔,軍事較量,是一場爭奪人才的大戰。
「夫爭天下者,必爭人才。」群雄逐鹿,眾強爭鼎,透過金戈鐵馬的紛爭,刀光劍影的拼殺,最後看到是一場人才和人心的競爭和角逐。曾幾何時,一些強大的割據勢力如袁紹、袁術、呂布、劉表、劉璋等都如曇花一現,灰飛煙滅。塵埃落定,形成了三分天下的格局,其中以曹操為最強。實踐證明,誰吸引並凝聚了人才,誰就能在錯綜複雜的鬥爭中獲得優勢,贏得主動。
曹操的《短歌行》可說是他聚攏人才的公開宣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這寓意深沉的詩句,是他渴望人才的自然流露。人才來了,他歡快地唱:「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人才未到,他憂傷地唱:「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發現人才的所在,禁不住:「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面對天下人才,他鄭重承諾:「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由此可見,曹操之所以能取天下於群雄之首,固然得益於他的雄才大略,得益於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政治優勢,更與他善於以「治人攏心」延攬人才為己所用分不開。
延攬人才固屬不易,如何駕馭和使用才是事業興衰成敗的關鍵。這一點,對於精通「治人攏心」之道的曹操來說並不難,他本身就是一個文韜武略的領袖人物,各路人才追隨他,猶如眾星捧月一般,使他可以因才施用,擇善而從,善集眾智、善納群言。雖然他對荀彧、郭嘉、程昱等更看重些,但總的來說,他一點也不「偏食」,並不單純倚重某個人,每有大事,他總是集中群臣,共同商議,充分聽取大家的意見,經過一番七嘴八舌之後,然後做成決斷。這與劉備、孫權僅倚重幾個人,而這幾個人殫精竭慮,鞠躬盡瘁,也難成大事,形成鮮明的對比。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魏武曹操已經隨著歷史的濤聲遠去,但他的「治人攏心之道」所給予我們的啟迪卻歷久彌新。
本書是在大量曹操的生平、傳說和著作的基礎上,從便於今人掌握和運用的角度,對其領導風格、用人的智慧進行「精練」,歸納出了「義、容、御、勵、殺」五大治人攏心要訣和「聚心術、固心術、任心術、振心術、治心術」五大統御之術,並對各要訣和統御之術的運用技巧進行了深入的剖析,使本書在具有一定的知識性和趣味性的基礎上,又展現極強的針對性和實用性。
本書特色
毛澤東一生有近百次提及曹操,他評說︰「這個人很行,籠絡人心的確有一套,其治人攏心之道更加道出世俗間為人的真謗,是個了不起的政治家、軍事家、也是個了不起的詩人」。
魯迅曾評價說︰「曹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個英雄,我雖然不是曹操一黨,但總是非常佩服他,在識人、用人、治人中深諳為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