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樂遊園（下）

【樓台，一去不復回的翅膀】

盛唐詩人崔顥則是以一段過往的傳說，來歌詠眼前的建築，雖然不算是正規的詠史詩，卻也能表現出歷史的滄桑與難以掌握的渺茫之感。那就是赫赫有名的 〈黃鶴樓〉，據說連詩無敵李白都甘拜下風呢。

崔顥在開元十年考上進士，他四處遊歷，增廣見聞，來到了位於武昌的黃鶴樓。黃鶴樓有仙人騎鶴而過的傳說，又有修道人在此成仙，駕鶴而去的故事，充滿傳奇色彩。詩人開頭三句就用了三次「黃鶴」，完全不避重複，而我們仔細品味，會發現三隻黃鶴的象徵都不一樣，第一隻黃鶴是「仙人」；第二隻黃鶴是「建築」；第三隻黃鶴是「時間」，如此看來，竟是一點也沒有重複的，這就是詩人層出不窮的創意與出神入化的筆力了。

詩中將寫景與心緒緊密結合，愈美麗的風景，就愈勾引出詩人內心的愁緒。大量使用的疊字，如「悠悠」、「歷歷」、「萋萋」，在聲韻上增添了纏綿的情致。千年的光陰，就像一去不返的黃鶴，當詩人為此而覺憂傷，眼前的景色卻是這樣的開闊美麗，晴朗明亮的河川，排列整齊的綠樹，茂密豐美的芳草，天色漸漸暗下來，新的思鄉之愁從煙霧瀰漫的江水上，緩緩的升起來。怪不得這首詩一出現，便獲得眾口交譽，南宋詩論家嚴羽的《滄浪詩話》寫道：「唐人七言律詩，常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

〈黃鶴樓〉崔顥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相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曾經潛心修道的人成了神仙，已經乘著黃鶴飛走了，在這裡只留下一座黃鶴樓。神仙與黃鶴都是一去不再回的，在樓上的我們能看見的只有白雲，千百年來自在的悠游著。晴朗的流水，映照著漢陽的樹林，歷歷可數，鸚鵡洲上的芳草茂盛，一片青翠的綠意。當天色昏暮，不禁懷想自己的故鄉，一層煙霧從江上浮起，這浩渺無邊的景象，使人難免憂傷啊。

說起詩仙李白與崔顥的〈黃鶴樓〉，還真是愛恨情仇，糾纏不休。據說壯遊山河的李白，不久也來到黃鶴樓，本想題詩一首表記眼前景色，讀過崔顥的詩，自覺無法超越，只好放棄，改寫了一首詩詠鸚鵡洲，詩成之後，依然覺得望塵莫及，一怒之下就隨口說出這樣四句話：「一拳擊碎黃鶴樓，兩腳踢翻鸚鵡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

一個優秀的詩人或創作者，其實也是最嚴格的評論者，對於自己的作品非常了解，這幾句話表現出詩仙的狂妄與任性，卻也是李白對崔顥至高的推崇。崔顥有名的詩不多，而僅只是這一首擊敗李白的〈黃鶴樓〉就讓他永垂不朽了。

李白後來去到了金陵，登上鳳凰台遠眺。詩人此時已添了許多風霜，所以憑弔歷史之餘，不免感慨今日，留下了這首千古名詩。首聯寫鳳凰台的傳說，如今祥瑞的鳳凰遠離，六朝繁華也一去不返了，前面兩句連用三個「鳳」字，有明快的節奏感。值得注意的是，這種「鳳凰」連續出現的寫法，與「黃鶴」連用三次的句式，有著微妙的相似，彷彿詩仙仍未走出崔顥模式。不愛受拘束的李白，很少寫格律嚴謹的律詩，但〈登金陵鳳凰台〉卻是律詩中的傑作。

鳳凰離去之後，引伸出更深層的意義，東吳、東晉一代的宮廷名門，早已灰飛煙滅；只有眼前的大自然，依然壯美萬千。最後一聯展現了他的思想核心，詩人回到現實，用了《世說新語》晉元帝的典故，並以太陽比喻皇帝，浮雲比喻奸臣，他面向長安，惦記著自己曾受玄宗寵愛的輝煌日子，暗示玄宗身邊現在小人圍繞，被遮蔽了耳目，也遮蔽了光芒，使李白無法為國盡心力，憂煩至極。

整首詩充滿時間、空間感，貫穿歷史典故、眼前景物，再與心中的感觸相融合，所以雖然屬於詠史詩，字裡行間卻寓含著才困時艱的感慨，歷史的滄桑與個人的際遇，連結在一起，化為無窮無盡的寂寞與憂愁。

〈登金陵鳳凰台〉李白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鳳凰台曾有鳳凰飛翔棲息，如今鳳去了，台空了，只有長江水兀自不停的奔流。東吳時華美的宮苑已經荒蕪，雜草都掩埋了小徑；晉代的名門望族，也早都煙消雲散了。眼前高聳的三山半隱半現，白鷺洲把秦淮河隔出了兩條支流。許多浮雲遮蔽了太陽的光線，使我登高還看不見長安城，怎能不憂愁？

【霸王，渡不渡得那條江？】

「楚漢相爭」是膾炙人口的歷史故事，劉邦坐穩江山，項羽卻成為被歌詠和喜愛的英雄，就連他最後兵敗自刎的瞬間，也閃耀著天神般的光芒。項羽（西元前232～前202年），名籍，身長八尺，力能扛鼎，是中國數千年來最勇猛的將領。據載他是個「重瞳子」，也就是雙眼各有兩個相疊的瞳孔，是傳說中的聖人異相，「重瞳界」名人前有舜帝，後有李後主。

秦末時，項羽被楚懷王封為「魯公」，在著名的鉅鹿之戰中，率領楚軍渡河，命令大家破釜沉舟——砸破鍋子、鑿沉船隻，表示不留退路、全力前進的決心，最後以寡擊眾，大破秦軍。這場戰役顯現出他過人的意志力與領導力，而那一年，他只有二十五歲。

他起兵反秦，自封「西楚霸王」，原先劉邦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項羽卻在「鴻門宴」上，錯失了殺掉劉邦的機會，還分了幾個郡給劉邦當漢王。項羽性子比較急，卻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加上他的心腸軟，錯失了好幾次殺劉邦的機會，也就造成了後來失敗的惡果。劉邦性格豪爽，年輕時懶散，不喜歡幫忙農事，被父親斥責，就像今日的「啃老族」一樣。這樣的人，竟然扳倒了才氣過人、神勇無敵的霸王。

秦亡後，項羽統治黃河及長江下游，範圍廣大，在忙著征討其他領地時，漢王劉邦乘機聯合各諸侯軍攻占楚國首都彭城，自此開始了楚漢對峙。經過多次攻守交防，雙方訂立停戰和平協議，以鴻溝為界，即知名的「楚河漢界」。沒想到項羽遵守約定、率軍東歸時，劉邦竟立刻毀約出兵，追殺思鄉多年，已沉浸在歸鄉喜悅中而毫無防備的楚軍，再把項羽逼到死路。

最後，項羽在垓下被劉邦所敗，唱出了有名的〈垓下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表達了最大的感慨。接著，他突圍至烏江，卻拒絕渡江，因為當初帶了江東子弟八千人，如今無一人生還，令他「無顏見江東父老」，隨即自刎而死。

千年後的杜牧，來到了項羽自刎的烏江亭，寫了一首〈題烏江亭〉詩來詠懷項羽。他替項羽感到不值，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每個人都打過敗仗，何必為了失敗就自殺呢？他覺得項羽應該放下身段，忍辱負重，當初只帶子弟八千人就可以建立這樣的功業，表示江東子弟藏龍伏虎，只要回去再整旗鼓，那麼天下是楚的、是漢的？還很難說呢。流露的盡是慨嘆之情。

〈題烏江亭〉杜牧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戰場上的勝敗難以預料，能夠從失敗的羞辱中站起來才是真正的大丈夫。何況江東子弟人才濟濟，如果西楚霸王當年願意返回江東，再整軍經武一番，捲土重來，最後誰勝誰負都說不定！

後人評論項羽時，常常都與杜牧的觀點類似，認為項羽「小不忍則亂大謀」。然而，我們若讀到了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項羽本紀》裡對末路霸王的描寫，或許會有不同的感受。

項羽沒有當過皇帝，司馬遷卻以「天下統治者」的規格將他編入「本紀」，而不是貴族或諸侯的「世家」，原因是「在權不在位」，等於把他和漢高祖劉邦列在相同的位置上，可見對項羽的功業與影響力相當推崇。

《史記‧項羽本紀》寫道，項羽兵敗，帶著二、三十個子弟兵來到烏江邊，烏江亭長駕著一條小船來接，對他說：「江東雖小，地方千里，眾數十萬人。」認為項羽在那裡稱王還是可以的，所以希望大王趕快上船，大家一起逃走，而今天只有亭長有船，就算漢軍追來了也無法渡江。

但是，項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為！」這一笑，真是英雄的笑，上天要亡我，我何必還要渡江而去呢？「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就算江東父老可憐我，願意讓我當王，可是我有什麽面目見他們呢？「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就算這些人都不指責我，不怪我，但我面對他們時，內心能好過嗎？不會感到慚愧嗎？

就在這一刻，項羽把自己和江東子弟放在同樣的地位，而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不只是一個霸王，也是一個兄長，他不是個貪得無厭的權力者，而是真正的英雄。他選擇了放棄，讓天下從戰火連天歸於平靜，讓江東子弟不必再犧牲，讓天下百姓得以休養生息。太史公把項羽寫成一個不得了的英雄，就像史詩、神話或戲劇裡的那種悲劇英雄。

項羽的心情是杜牧不能理解的，或許因為男人總是以建功立業來評斷一個人的成敗吧，而女人卻能看見英雄曲折的內心。宋代詞人李清照有一首〈夏日絕句〉就是在詠項羽，她說活著的時候就該當一個人中豪傑，就算死了也要做個鬼中英雄，而項羽便是她心目中真正的人傑跟鬼雄。李清照也覺得項羽是可以過江東的，而且過江東後有機會捲土重來、東山再起，但他不願意，他選擇放棄，成就了更高的品格。

李清照此詩為豪氣、悲情的項羽嘆息，但也理解、認同他最後的決定。所以這「不肯過」，便是項羽一生最高貴的表現，也是他成為英雄的原因。

〈夏日絕句〉宋‧李清照

生當作人傑，

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活著時應當做一個人中的豪傑，死了也該成為鬼中的英雄。人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思念著項羽，就是因為他不肯回去江東再整旗鼓，犧牲子弟。

【樓台，一去不復回的翅膀】

盛唐詩人崔顥則是以一段過往的傳說，來歌詠眼前的建築，雖然不算是正規的詠史詩，卻也能表現出歷史的滄桑與難以掌握的渺茫之感。那就是赫赫有名的 〈黃鶴樓〉，據說連詩無敵李白都甘拜下風呢。

崔顥在開元十年考上進士，他四處遊歷，增廣見聞，來到了位於武昌的黃鶴樓。黃鶴樓有仙人騎鶴而過的傳說，又有修道人在此成仙，駕鶴而去的故事，充滿傳奇色彩。詩人開頭三句就用了三次「黃鶴」，完全不避重複，而我們仔細品味，會發現三隻黃鶴的象徵都不一樣，第一隻黃鶴是「仙人」；第二隻黃鶴是「建築」；第三隻黃...

張曼娟自序

歡迎光臨，唐詩樂遊園

張曼娟

大唐盛世。

這四個字代表的就是氣勢恢弘，昂揚自信。

在那樣的時代，女生不用減肥瘦身，因為豐腴健康就是美感，她們可以躍上駿馬，四處馳騁，也可以和男生PK激烈的馬球競賽。在那樣的時代，男生不用逞兇鬥狠，因為俠義就是他們的靈魂，他們可以穿越沙漠，在穹蒼之下，用月光杯飲香醇的葡萄美酒。

在那樣的時代，出現了最有氣魄的女人，則天皇帝；也出現了最為浪漫的君主，玄宗皇帝。那樣的年代，月特別亮，酒特別烈，劍特別快，花特別香。

那樣的時代，生出了許多玲瓏心竅，宛若貶謫人間的神祇，隸屬詩的樂遊園。他們作詩、唱詩，還創造了新的詩體──絕句與律詩。這些所謂的近體詩，精簡細緻，情意充沛，每一首都是藝術品，閃閃發光。

深刻的情感，圓融高妙的技巧，充份完整的表達。

雖然唐詩的創作有嚴謹的格律和音韻要遵守，但我們吟詠著這些美好的句子，感覺卻那樣自然親切而順口，全然不覺得束縛，這是成熟韻文的表現──在限定的框架中，跳著最輕靈曼妙的舞蹈。舞者嫻熟酣暢，觀者驚歎感動，框架竟像是根本不存在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奧秘，超越了時代，煥發著恆久存在的生命力？

2006年，我憑著一腔熱情創辦了【張曼娟小學堂】，同年也出版了有聲書系列，第一堂就是「客船開到哪裡去」，談的是張繼的〈楓橋夜泊〉這首詩，不僅欣賞他的描寫技巧，也穿越到他失眠的那個夜晚，揣摩他的心境。連串的挫敗與失意，襲擊而來，與那些功成名就，志得意滿的人相比，他只是一個失敗者，但在客船上的那一夜，卻因為這首詩，他突圍了，在唐詩樂遊園裡，取得了一個醒目的席位。

就從張繼的這首詩開始，【張曼娟小學堂】與有聲書的出版，得到超乎想像的迴響和支持，不分年齡的許多朋友都沉浸在重讀經典的快樂中。「什麼時候才能出版紙本書呢？這些好東西應該要細細的閱讀，讀過一遍又一遍呀。」就像是我們走進樂遊園，便希望不要天黑，可以一直的開懷歡笑。從有聲書變為紙本，對我來說，卻又是一項艱鉅的工程，經過了七年的籌劃與醞釀，我心中的那座樂遊園有了一個輪廓，而另一位作家黃羿瓅老師也答應了我的邀請，一起投入這部作品的寫作。在《唐詩樂遊園》中，我們試圖發掘讓唐詩吟誦起來口齒生香，愛不釋手的奧秘。

從初唐的神童資優班開始，唐詩的卷軸開展，盛唐的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高適、岑參，再到中唐的白居易、劉禹錫、元稹、柳宗元、韓愈，最終是晚唐的杜牧、李商隱，總共65位詩人。他們的生平際遇與生命轉折，表現在不同時期的詩作中，了解他們的生命故事，發覺這些詩句的情境都是可以觸摸、嗅聞、品嘗的，有時甜蜜得令人微笑，有時苦楚得引人落淚。唐詩有主題與風格的差異，於是便有社會寫實與浪漫派，田園詩與邊塞詩，還有詠史、詠物、詠季節等等，總共收錄解析了205首詩。

我們認為唐詩的閱讀應該充滿魅力，也充滿了創作的靈感與啟發，在教科書以外，在坊間的各種補充教材以外，期望《唐詩樂遊園》的每一個章節都能觸動讀者的心，感受到源源不絕的樂趣。

天下文化出版社提出了讓經典更新穎的想法，與我的理念不謀而合。從插畫到美術設計，都呈現出現代感。唐詩穿越千年歲月，來到二十一世紀，應該是一個少年，有著無限可能和一雙燦亮亮的眼睛。

這翩翩少年正站在樂遊園的入口處，向你遞上一張輝煌的入場券，你可以跟著李白進入楊貴妃的牡丹園；隨著崔顥目送高樓上的黃鶴遠去；在白居易的船上聆聽琵琶女的演奏；與杜牧一同細數江南煙雨中的樓臺……

歡迎光臨。祝你樂而忘憂。



2013秋日白露

張曼娟自序

歡迎光臨，唐詩樂遊園

張曼娟

大唐盛世。

這四個字代表的就是氣勢恢弘，昂揚自信。

在那樣的時代，女生不用減肥瘦身，因為豐腴健康就是美感，她們可以躍上駿馬，四處馳騁，也可以和男生PK激烈的馬球競賽。在那樣的時代，男生不用逞兇鬥狠，因為俠義就是他們的靈魂，他們可以穿越沙漠，在穹蒼之下，用月光杯飲香醇的葡萄美酒。

在那樣的時代，出現了最有氣魄的女人，則天皇帝；也出現了最為浪漫的君主，玄宗皇帝。那樣的年代，月特別亮，酒特別烈，劍特別快，...

張曼娟序

主題六：一望無際草原香──邊塞詩
大唐就是不一樣
哥哥爸爸真偉大
聽聽草原大漠之歌
熱血遊俠．政治家
豪俠的羌笛與梅花
敏銳新奇．藝術家
英雄也是會失望，會想家
邊塞歌聲此起彼落
寂寞空閨婦愁怨

主題七：落花竟然如飛雪──時令詩
清明的雨，寒食的蠟燭
七夕的流螢，中秋的月

主題八：四季交響在詩裡──季節詩
曲線提琴與鳥鳴
溫暖氣流在振動
銅管樂器的色澤
飛雪敲打著屋脊

主題九：聽聽歷史的心跳──詠史詩
歷史，照見自己的影子
三國，多少英雄淚滿襟
金陵，六朝捧在手上的心
樓台，一去不復回的翅膀
霸王，渡不渡得那條江？
荊軻，提劍出京易水寒

主題十：摸一摸風的形狀──詠物詩
風是神奇魔術師
柳的風姿，菊的香氣
鞠躬盡瘁一病牛

主題十一：悠長勻稱的脈動──中唐詩
運動促進詩的繁榮
沒有臉書宣傳，囝仔阿嬤都喜歡
天長地久，此恨綿綿
江上琵琶，天涯淪落
鳥的母愛，魚的悠哉
最美的，無法再遇見
新穎的，花窗與風景
苦吟詩人第一號
推敲十年磨一劍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主題十二：樂遊園上的餘暉──晚唐詩
亂世的螃蟹與珊瑚
江湖散人茶博士
新嫁娘遇見考生
風流才子，揚州一夢
白雲生處，有花有詩
像一隻蠶那樣相思
如煙消逝的惘然

張曼娟序

主題六：一望無際草原香──邊塞詩
大唐就是不一樣
哥哥爸爸真偉大
聽聽草原大漠之歌
熱血遊俠．政治家
豪俠的羌笛與梅花
敏銳新奇．藝術家
英雄也是會失望，會想家
邊塞歌聲此起彼落
寂寞空閨婦愁怨

主題七：落花竟然如飛雪──時令詩
清明的雨，寒食的蠟燭
七夕的流螢，中秋的月

主題八：四季交響在詩裡──季節詩
曲線提琴與鳥鳴
溫暖氣流在振動
銅管樂器的色澤
飛雪敲打著屋脊

主題九：聽聽歷史的心跳──詠史詩
歷史，照見自己的影子
三國，多少英雄淚滿襟
金陵，六朝捧在手上的心
樓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