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眉毛和謎樣笑容……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時在兩個地方失蹤?
★ 解開謎團的4個問題
1. 有人看過這個女孩嗎?
2. 為什麼她的父母一點都不難過?
3. 這件事跟化學實驗、雜貨鋪、捲髮、一個被偷的雕像有什麼關係?
4. 事情愈來愈麻煩了,她到底在哪裡?
史尼奇,如果你不快點找出什麼東西消失了,
就沒有什麼還能留下來!
艾琳頓‧魏莊帶著一尊轟轟怪雕像逃走了。轟轟怪在很古老的傳說中是個超級恐怖的怪物,漁民和鎮民都很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撞見這怪物。而我擔心的則是萬一見到了艾琳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或者什麼時候會再見到她。
此時,墨漬鎮的電線桿、廢棄房屋的木門和窗戶上都貼了一張傳單,連信箱上都可以看見,一個女孩失蹤了,她的名字是:克萊奧‧奈特。
書籍重點
什麼都阻止不了史尼奇。──《書單》
風糜全球 暢銷小說《波特萊爾大遇險》系列作家
雷蒙尼‧史尼奇Lemony Snicket 最新代表作
雷蒙尼‧史尼奇繼續在濱海墨漬鎮,跟S・席朵拉・馬克森一起工作,解決一個新的謎案──務必找到克萊奧‧奈特小姐。身為化學家的克萊奧,到底在進行什麼詭異工作,她真的是克萊奧‧奈特嗎?
讀者們熟悉的配角一一登場。
吵架吵不停的警察夫妻檔咪咪、哈維・米契和搗蛋鬼史都,愛看書的計程車司機皮普和阿吱,神祕又美麗的艾琳頓・魏莊,以及可怕的幕後主使者吊火人等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簡介:
雷蒙尼•史尼奇(Lemony Snicket)/著
雷蒙尼•史尼奇比我們都老一點,所以他應該要懂得更多。他目前正在撰寫《墨漬鎮謎團》系列。他之前的作品包括十三冊的《波特萊爾大遇險》、《誰殺了作曲家?》,以及《十三個字》等。
賽斯(Seth)/繪
賽斯或許看起來很無邪,但他說外表通常會騙人。他是榮獲眾多獎項的漫畫家、作者,以及藝術家。作品包括Palookaville, Clyde Fans, The Great Northern Brotherhood of Canadian Cartoonists,以及《墨漬鎮謎團》系列。
譯者簡介:
劉嘉路/譯
服膺「童話是最快樂的語言」,任職童書出版社多年。譯筆感性,使故事情節在流暢之外,湧出細緻的文學況味。認為譯者如同詩人,都是「帶著腳鐐跳舞」,在限制和規範中如何翻新出奇就是樂趣所在。翻譯近作包括:《西莉雅的甜蜜復仇》、《囧偵探提米費悟》、《雙面時尚教主2》、《再見木瓜樹》、《高中畢業前非做不可的97個生活酷提案》、《我的東西咧?一看就懂的超級整理術》等。
章節試閱
一座小鎮、一座雕像、一個被綁架的人。我在鎮上停留期間,受雇把這個人救回來。我也以為自己永遠看不到那座雕像了。當時我快滿十三歲,而事後證明我錯了,錯得徹徹底底。我早該想到這個問題:「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時在兩個地方失蹤?」結果我走錯了方向,問了至少四個錯誤的問題。以下是第二個錯誤問題的始末。
那一天早晨很寒冷,而我也需要剪頭髮了。我不喜歡這樣。當一個人需要剪頭髮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沒有人關心你。我的情形正是如此。我一個人住在「失臂飯店」這間旅館裡,沒有任何人關心我。我住的房間叫做「遠東套房」──事實上這房間根本不是套房──而且還得跟一個叫做S・席朵拉・馬克森的女人合住,而我連S是什麼的縮寫都不知道。房間內部並不舒適,因此我盡量避免待在裡面,除非是到了必須睡覺、試著睡覺、假裝睡覺或是必須吃飯的時候才待下來。
大部分的時間裡席朵拉負責煮我們的三餐,不過「煮」這個字用在她身上算是客氣了。她真正做的事情只是到幾個街區之外,那間裡頭幾乎一片空蕩的雜貨店買些東西回來,再把東西放上插電式的小小電熱爐溫熱一下,就是一頓飯了。那天早晨的早餐是炒蛋,席朵拉用浴室裡的毛巾包著端來給我。她老是忘記買盤子,偶爾記起時還怪我沒提醒她。炒蛋大部分全黏在毛巾上,因此我沒吃到多少;不過我倒是設法拿到了一顆還沒黑掉太多的蘋果。
此刻,我坐在失臂飯店的大廳裡,手心裡有著黏答答的蘋果核。飯店的主人叫做施繁華,臉上老露著一抹微笑,彷彿有什麼東西爬出了抽屜一樣,總會讓我不自主往後退一步。大廳角落有一個小小的電話亭,無時無刻都有人在使用;此外,還有一座女子石膏雕像,她沒有手臂,身上也沒有衣服遮掩。她需要一件毛衣,長身無袖的那種。我喜歡坐在它下方的一張髒沙發上想事情。如果你想聽實話,我在想的是艾琳頓‧魏莊,一個眉毛怪異彎曲如問號、有著綠眼珠的女孩,臉上總有一抹可能代表任何意思的微笑。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那微笑了。
艾琳頓‧魏莊帶著一尊轟轟怪雕像逃走了。轟轟怪在很古老的傳說中是個超級恐怖的怪物,漁民和鎮民都很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撞見這怪物。而我擔心的則是萬一見到了艾琳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或者什麼時候會再見到她。
電話在預定的時間響起。
「喂?」我問道。
對方開口說「早安」之前,謹慎地停頓了一會兒。「早安。」她說道:「我在進行一項自願性調查報告。『調查報告』的意思是指您會需要回答問題,而『自願性』則表示──」
「我知道自願性的意思,」我打斷對方說話,一如自己先前的計畫。「意思是我自己願意做這事。」
「一點也沒錯,先生。」對方回答。聽到自己的妹妹稱呼我「先生」其實挺好笑的。「現在方便問您一些問題嗎?」
「可以,我還有些時間。」我回答。
「第一個問題是,您家裡面目前有多少人?」
我看著在大廳另一邊的施繁華站在他的辦公桌旁,低頭看自己的手指。他沒多久就會注意到我在電話亭裡,並找到理由站在他容易偷聽的位置。「我目前一個人住,」我回答:「不過只是暫時性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從我妹妹的回答中知道了她現在的位置也沒有多少隱私。這陣子在電話上交談並不太安全,還不只是因為有人想偷聽的緣故。有個叫做吊火人的惡徒如今變成了我調查的重點。吊火人有種令人不安的能力,他可以隨意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這意思就是說你永遠沒辦法確定和你在電話上交談的人是誰。你也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或者他到底在計劃什麼陰謀。這一整個就是無法確定太多事情的局面。
「事實上,」我妹妹繼續說話:「我自己家裡的情況變得有點複雜,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去圖書館。」
「很遺憾聽到這事。」我說。這是我們要表達聽到壞消息的代號。這陣子我和我妹妹都是透過圖書館的系統來傳達訊息。她現在似乎是在告訴我,這辦法已經行不通了。
「我第二個問題是,您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參觀博物館,或是和同伴一起去?」
「和同伴一起去。」我快速回答:「每個人都不應該獨自去博物館的。」
「萬一您找不到平常會一起去的同伴,」她再問:「比如對方此刻在很遙遠的地方呢?」
我浪費了幾秒鐘的時間盯著手裡的話筒,以為這樣的凝視就可以看透聽筒上的小孔,一路看進去看到我妹妹此刻待著的遙遠城市。她就跟我一樣,在那裡做實習生的工作。「那麼你就應該再找個同伴,」我回答:「總好過你自己一個人去參觀博物館。」
「萬一沒有適當的人選呢?」她問道,接著她的聲音變了,彷彿有另一個人剛走進了室內。「先生,這是我第三個問題。」
「若是這樣的話,你根本就不應該到博物館去。」我這麼回答,但這時候我也分了心,S‧席朵拉‧馬克森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首先出現的是她的頭髮,那一大團糾結不清的捲髮彷如是由好幾個人的頭髮聯合進行什麼扭曲比賽似的,接著才是她瘦高的身體,一臉的不高興。我有好幾個謎團一直還沒能解開,而我督導的捲髮恐怕是這當中我感到最好奇的一件。
「但是,先生──」我妹妹說著話,不過我必須打斷她了。
「幫我跟傑克斯問好。」我說。這句話在這裡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我必須掛電話了」,另一個就是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
「你在這裡啊,史尼奇,」席朵拉對我說:「我到處在找你呢。都快要變成『失蹤人口』的案外案了呢。」
「這不是失蹤人口案外案,」我耐心地說:「我告訴過你,我會待在大廳裡。」
「學聰明些,」席朵拉對我說:「你知道我在早上的時候是沒法好好聽你說話的,因此你應該做點適度的調整。如果你早上要到某個地方去,那就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告訴我;不過這樣一來你其實不是在這裡也不是在那裡。今天早上,史尼奇,我們是行蹤不明搜索員。 」
「行蹤不明搜索員?」
「『行蹤不明搜索員』這個詞在這裡的意思是,『一個人找到失蹤的人、並且把他(她)帶了回來。』來吧,史尼奇,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席朵拉用了一個很吸引人的字彙,如果她用在對的時間點上,這個字就會很有力量。但如果你已經在趕時間,某個人又用了根本沒人會聽懂的「行蹤不明搜索員」這種詞彙,原本很有力量的字彙就顯得相當氣人了──另一種說法就是讓人不舒服,再換一種說法就是討人厭,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惹人厭,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讓人惱怒厭煩,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煩死人,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讓人不耐煩,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很棘手,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讓人生氣,再換另一種說法就是令人發火或是盛怒或是激怒或是怨憤或是不懷好意,再者就是讓人抓狂或是讓人拂袖而起讓人氣到熱血沸騰或是氣到臉紅脖子粗或是氣到臉色發青或是氣到像隻淋溼的母雞或是氣到想要宣戰或是氣得吹鬍子或是手叉腰或是滿心的怨恨──就如你讀到的,這樣子也是非常浪費時間,尤其是在你沒時間可浪費的情況下。
我跟在席朵拉後面走出了失臂飯店,走到她隨意停在行人道邊那輛車身充滿刮痕的雙座敞篷跑車旁。她滑進駕駛座,戴上她開車時必戴的舊式皮帽──這帽子在「她的頭髮為何看起來如此怪異」的謎團中,扮演了關鍵的嫌疑犯角色。
我們現在待在一個叫做「濱海墨漬鎮」的小鎮,小鎮如今已不靠海、更稱不上是一個「鎮」了。
所有的街道非常安靜,很多建築物空蕩無人,但我三不五時還是能看見生命的跡象。我們經過了「飢腸轆轆」,那是一家我還無緣嘗試的餐館,我望進窗戶裡有幾個人影在吃著早餐。我們經過了「派歇爾食品行」,我們都在那裡購買需要的食物;我看見裡面半數空蕩的層架之間有一兩個人走動著。「黑貓咖啡館」櫃台旁有個孤獨的人影,正在壓下三個會自動提供咖啡、麵包或是開啟通往閣樓樓梯的按鈕中的一個。那間閣樓尤其是個很隱密的藏身之處。在這趟車程裡,我還注意到鎮上出現了新的事物:電線桿、廢棄房屋的木門和木窗上都貼了一張東西,甚至是信箱上都可以看見,只不過我坐在景色一閃即逝的雙門跑車裡,只能讀出一個字。
「這案子非常重要,」席朵拉說話了:「因為我們先前在轟轟怪雕像竊案上的成功,才讓我們拿到了這重要的案子。」
「我不會說那案子很成功。」我說。
「我不在乎你怎麼說,」席朵拉說:「史尼奇,你要多跟你的前任學習。」
我受夠了老是聽到我前任如何如何的事。席朵拉比較喜歡他,這讓我覺得他才是比較糟的那個。「我們受雇把雕像還給合法的持有人,」我提醒她:「但最後被吊火人的陰謀得逞,如今那東西和那壞蛋還是不見蹤影。」
「我看你啊是在癡癡想念那個叫艾琳諾的女孩,」席朵拉說著:「史尼奇,嗔癡對實習生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特質唷。」
我不太確定「嗔癡」的意思,但是光聽「癡」這個字,加上席朵拉又用那種大家嘲弄男孩有女性朋友時的語調說話,我感覺自己的臉紅了起來,因此不想提到她的名字(何況她的名字也不叫艾琳諾)。「她有危險,」我回答她:「而且我答應會幫助她。」
「你的注意力沒放到正確的人身上。」席朵拉這麼回答,順手把一個大信封丟到我的腿上。信封上有個黑色的印信,不過已經被拆開了。裡面除了有一張印了一個年紀比我大上幾歲的女孩照片的傳單以外,什麼也沒有。那女孩的髮色金黃到幾乎成了白色,臉上戴的眼鏡讓她的眼睛看起來非常小。那副鏡片很閃亮,也或許只是照相機閃光的反射罷了。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是新的,上面有看起來像斑馬的黑白條紋,似乎相當時髦。她站在一個我猜是她臥室的房間裡,看起來也是閃亮得不得了。我可以看見一張亮潔的床的邊緣、一張閃亮的衣櫃,上面擺了亮晶晶的獎盃,彷彿那些是前一天才被頒下來的一樣。我看過的多數獎盃頂端都有運動員,這些獎盃上頭的形狀怪異、顏色鮮明;它們讓我想起在一本科學書裡看到的插圖,解釋了那些據說創造這世界的極微小事物。
整張照片唯一看起來不是新的東西便是她頭上戴的那頂帽子──那是頂覆盆子色的圓帽──以及她皺起的眉頭。她看起來不是很想要拍照片,也像是她習慣擺出這副不開心的表情。在這皺眉女孩下方印出了她的名字:克萊奧‧奈特。傳單的頂端則印了兩個字,字體非常大。
失蹤
這兩個字指的是上面的女孩,但是也可能指向鎮上任何人。
艾琳頓‧魏莊消失了。席朵拉的雙門跑車呼嘯地開過一整個無人無生意的冷清街區。我發現我們正朝鎮上最高的建築駛去,那是外形像隻巨大鋼筆的高塔。
曾經,這座小鎮以製造世界上最漆黑的墨水聞名:住在海水底下深井裡的章魚因為害怕而不斷顫抖噴出墨汁,因此供應了墨水。但是海水後來被抽乾,只留下一團怪異而無章法地向四處蔓生擴散的海草;不知為何,這些海草在海水消失之後仍然能夠繼續生長。現在也只剩少數幾隻章魚存活,等到最後,任何事物都會逐漸消失,只剩在海草林中兀自搖曳閃亮的海草。
史尼奇,很快地所有的事物都會消失,我這麼告訴自己。你的督導說的對,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你不快點找出到底什麼東西消失了,就沒有東西還能留下來
一座小鎮、一座雕像、一個被綁架的人。我在鎮上停留期間,受雇把這個人救回來。我也以為自己永遠看不到那座雕像了。當時我快滿十三歲,而事後證明我錯了,錯得徹徹底底。我早該想到這個問題:「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時在兩個地方失蹤?」結果我走錯了方向,問了至少四個錯誤的問題。以下是第二個錯誤問題的始末。
那一天早晨很寒冷,而我也需要剪頭髮了。我不喜歡這樣。當一個人需要剪頭髮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沒有人關心你。我的情形正是如此。我一個人住在「失臂飯店」這間旅館裡,沒有任何人關心我。我住的房間叫做「遠東套房」──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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