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道

得獎紀錄：《飛羽集》為第十八屆台北文學獎年金類得獎作品；《我的室友卡夫卡》曾獲第三十二屆梁實秋文學獎評審獎。

羽、語：當我呼喚妳
in lak’esh！
再次歡迎你，我的朋友！歡迎來到紙上迷你鳥羽畫廊，走入飛羽藝術師的世界。在這趟旅程中，請想像全程戴上耳機，聆聽文字導覽，閱賞鳥羽圖。這裡的鳥因安撫靈魂而存在，樂意傾聽召喚。
最初，人以羽為冠，獸皮為衣。可當慾望有了色彩，衣羽為飾，人就穿上了 種種身份。倘若你也厭倦了人與動物只有被利用或利用才叫價值，比如殺戮取皮肉；比如工時換勞力。如果你願意獨身走上鳥徑，希望你將這本書裡可遇不可遇、可知不可知的一切都當成神秘浪漫的謎。
羽語、語羽，拾羽，說起與鳥類邂逅與撿拾的故事，亦是拾語。
在講述鳥羽收藏時，我不得不使用語言。雖然人一生都在說話，但我感覺任何語言，除非是出於心與心的交談，否則親如父母子女的日常，終究只是使用社交語言，乍看之下我們每天有說不完的話，若沒交心，就像戴上一層口罩，所有的話語都只是禮貌地游移在各種關係中，維持距離。
我遊走在兩個世界，一邊是人工人為的嘈雜社會，無止盡地四處修路蓋房，噪音從未停止過；另一邊是撿拾鳥羽，無聲安靜，常走訪的大自然。我不免想到蘇菲行者的話：「死去的話語如骨灰會依附著你，靜默可以洗滌你的靈魂。」
據說人死後，靈體會像披著光翼的鳥兒出離，而鳥兒的鳴唱是悅耳動聽的，因為鳴唱是表達，不管求愛或覓食。或許一個人所思所言，臨終前都會被追蹤回來，成為一生的倒影。
踽踽獨行，我偏愛寂靜中閱讀、寫作、繪羽；然而矛盾的是另一方面，我也喜歡與姊妹們喝下午茶，進行交心的言說。
交談中，我思考，若女人想不被各種情緒的骨灰所依附，成為獨立的靈魂，那詞語究竟在生活中扮演什麼角色？
意外的是，不管我畫什麼，小至高中偶像明星素描，大至鳥羽長幅創作，身旁的朋友都會問，這是誰？這是什麼鳥？有什麼故事？
故事往往讓一件藏品與觀眾產生連結，成為有意義的展示。
現在，新認識的姊妹往往認為我是善於言說之人，對一個主題侃侃而談、能言善道。可國高中時期，我確實是一學期與人交談不超過三句的自閉少女，像貓一樣敏感、謹慎小心。
直到現在，我依然保留這個共感、敏感的特質，行走人間，且除非生活必要，極少走入人群裡，擁擠人潮帶來窒息感。
可如何讓觀眾走入林裡，走入鳥羽的世界，並分享我繪製時同步的生活？拾羽，拾語，我想到另一種展示的方法，不妨將每根鳥羽視為帶來和平的使者，像哈利波特的貓頭鷹那樣稍來信息，讓我們進入鳥羽藝術師的平行時空吧！
這是腦中的雙重舞台。現在，請你閱讀全書時，閉上雙眼，想像一個彷彿賴聲川《暗戀桃花源》編劇那樣的舞台，鏡頭分成兩半：左邊上映的是一幅幅鳥羽畫投影及田野紀錄片，這裡浮現的台詞是鳥羽導覽文，像故宮耳機導覽畫廊展品那樣介紹繪製鳥羽的收藏步驟，這是主聲調；而舞台另一邊，則是以藍夜星空為背景，一個羽藝師緩緩上場，她在極光般的星夜下敲打空靈鼓，熊熊冓火旁，點燃香薰炙鳥羽，如吟遊詩人唱出心曲，濃煙中緩緩浮出一幕幕舞台劇，這是她的現實生活，以另一種字體寫下的副聲調，是伴隨鳥羽發生的事件。另一種同步的聲音，因為羽，也是語。
試想哪隻鳥兒展示華麗羽毛外，不以哼唱求偶擇伴呢？
撫摸鳥羽，我不禁想到這些羽毛曾濾過風聲水聲，鳥兒的呼喚。
現實生活中，飛羽藝術師有朋友，有對話的伴兒與姊妹，這人間實況轉播劇，可當伴奏對讀，是隨鳥羽同步聆賞的配樂。
當一個女人收藏鳥羽，梳理時，她更看重這些鳥羽帶來怎樣的關係與啟示。
願所有惶惑不安的靈魂，在對讀中聆聽心曲，平撫思想騷動與鬱悶情緒，生命終了，都能一掃陰霾，願所有自覺或不自覺，拾起這本書的讀者們，靈魂最終都能長出光翼，如鳥搧翅，扶搖直上天際，順風遷徙。
願美好的語言，吉光片羽，飄在人間，傳達簡單深刻的心靈。
試想淨化羽毛的過程就像靈魂昇華，遊藝如茶道，品香梳羽是靜心儀式，讓每個細膩動作，每片羽毛變成活潑潑森林，展開一個個故事，讓針尖大小的精靈坐在羽根，像《愛麗斯夢遊仙境》那隻坐在蘑菇上的胖毛毛蟲，吐出一個又一個魔幻泡泡，羽毛泡泡飄出一組組鏡頭，讓人生在醒與夢之間，讓這些囈語、謁語，實語、虛語，真語、假語……正如《紅樓》寄託假語村所言，人生一夢，至真至傻，至傻至真。
何妨讓痴傻的真性真情與虛心呼喚交錯，讓我們單純依偎，言說空處，如林蔭空地，我們枕在樹上，像鳥一樣用話語幫彼此理毛，直追太古之初逃上樹的兩隻人猿，因意外相識，自此緊挨同伴心跳，打定主意不再下樹，過起另一種生活，開啟一個新世界。正如現下，我們躺在書上，讓一頁頁吉光片羽帶領我們超越所有風景，視野隨鳥兒起飛……
我們為什麼不？

文摘

適語

像啄木鳥敲醒森林，我也曾被召喚出場。
事實上，每個老政大都曾被一個雙眼微凸、高瘦，長得像外星人的老伯伯召喚過。能將語言玩得出神入化的「炫技者」，這輩子只看過兩次。
一次，是在高雄街頭等紅綠燈時，看見一輛車子經過，司機不慌不忙在擁擠的車陣中（且是上班尖峰時段，大家趕著上班上課很不耐煩）那司機（不詳姓氏，亦不詳其人面貌）拉下車窗，大喊：「集合啦！」就隨興吹起軍隊集合的喇叭，且吹得極好！我忍不住拍手叫好，當場所有的司機都搖下車窗大笑，這喇叭讓許多人等紅綠燈的苦悶心情因此突如其來的表現而訝異，繼而驚喜。
打卡上班，或趕上下課，豈不像軍隊集合點兵？紅燈結束，這吹號手俐落收回喇叭，繼續開車往前。
「炫技者」有別於街頭藝人，除了不求打賞外，這種人的特色是體感、語感較他人強烈，換句話說，喜歡自娛娛眾，純粹愛現。可他們都不是演員，因為在生活裡，或許外表不突出，表演不為名利，純粹自己開心，順道又把這開心也感染給其他人。
他們有小丑特質，演出比演員精彩，樂於化鬱悶為歡喜，演出自己的世界。
學校的炫技者，是政大側門口美香自助餐的老闆，常來這買便當的食客，都是為了他。
初時我也排長龍買餐，後排的我越靠近就越焦急。因為這老闆有一口濃厚山東腔，講得又快，還會對每個顧客開玩笑，當時我根本聽不懂他講的是何國語言。
靠近才知，他其實是自創語言：比如問小大白（是大包還是小包米飯的意思）一邊把白飯拋上空，俐落用塑膠袋捆成真空包裝，俐落表演空中包白飯，遠遠的兩大排人龍，他不慌不忙，高聲嚷嚷八百五十兩或九百銀兩（明明就85或90元），兩排人龍尚在，他偏有那嫌時間佯裝自己是飯店大廚排盤，幫你加菜，飯上排一朵小菜花或鋪上肉片，真是越緊越慢，越慢越閒。
最後，特技來了！他掐指丟錢，排解左右苦等的觀眾心情。於是每個顧客付錢，或多或少覺得自己被點名上場，受眾人矚目。老闆每次對答都不太一樣，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由於後排的人根本聽不清楚他說何國語言，直要到他面前，才知他講的是價錢，殊異的語音與奇異的動作，一時讓人忘記自己是來結帳的。
排了好一會兒，我終於來到他面前，預先準備好一百塊給他，想看清楚他如何表現空中丟白飯，結果意外發生了，當老闆包好白飯也打個花結，找零時往上拋，居然有個五元失手飛到我衣領、撞到櫃臺又彈回我掌心，這小小五元彷彿長了翅膀，蹦彈飛起又落下，這真是表演的意外插曲，若街頭表演藝人炫技有既定流程的話，這回表演可算失手！老闆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會失誤，一時露出驚奇表情，彷彿找五塊在哪裡找得焦心、左顧右盼貌，我趕忙說在這裡，我攤開掌心的五元給他看，他一副訝異錢居然如此意外精準掉到客人手上的樣子看著我，然後說：

小姐，妳這一生有沒有被錢砸過？
沒有。（我篤定搖頭）
被錢砸到的感覺怎樣？（他模仿主持人拿麥克風訪問得獎者口吻）
真是不敢相信！（我瞬間覺得握在手中的是百萬樂透）
現在，妳知道被錢砸到感覺了！！（他堅定朝我點頭，彷彿神啟）
真的！仔細想想我出生到現在從沒被錢砸過！

「剛剛的表演可不可以再一次？我也想被錢打到！」後排的人說。沒細看後排人反應，喜孜孜的我握著五元走出美香，真心覺得這五元是滿含全世界的祝福與驚喜，時間剎那停止了，在老闆表演空中拋白飯找錢時，排隊的大家都彷彿看著魔術師表演，無法預測下一秒，他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話語與行動，因為炫技者本身，就是樂於活在自己安排的世界之中啊！他樂於表演特技，樂於幫顧客擺盤，只是普通的自助餐，可當他白飯疊上香腸，慎重的交付與妳，好像那是一塊高檔牛排一樣，那刻認真的表情，會讓妳收取時，也認真的看待這碗食物。
我想，這世界需要多一些這樣一邊服務他人，一邊自得其樂的「炫技者」。也許默默無聞的躲在各種角落，日復一日做著重複而平凡的小事，可是這種小事他們不但不苦，還樂此不疲，而且樂於製造戲劇效果與驚喜。炫技者藉由小事化苦悶為幽默，真是給人極大的幸福感與驚喜。也許他們也為自己的生活創造許多有美麗的插曲。
握著五元，奔波一天而極度疲累的我突然腦中浮現以前讀過的，余光中常見的一首詩：

這似乎是顯然又顯然的真理
在那個寒冷的早晨，我立在街心
恍然，握一枚燙手的銅幣，在掌心

那刻，我確實握住一枚發燙的五元在校門口，像接住殞落的星。

羽、語：當我呼喚妳
in lak’esh！
再次歡迎你，我的朋友！歡迎來到紙上迷你鳥羽畫廊，走入飛羽藝術師的世界。在這趟旅程中，請想像全程戴上耳機，聆聽文字導覽，閱賞鳥羽圖。這裡的鳥因安撫靈魂而存在，樂意傾聽召喚。
最初，人以羽為冠，獸皮為衣。可當慾望有了色彩，衣羽為飾，人就穿上了 種種身份。倘若你也厭倦了人與動物只有被利用或利用才叫價值，比如殺戮取皮肉；比如工時換勞力。如果你願意獨身走上鳥徑，希望你將這本書裡可遇不可遇、可知不可知的一切都當成神秘浪漫的謎。
羽語、語羽，拾羽，說起與鳥類邂逅與撿拾的故事，...

羽、語：當我呼喚妳
in lak’esh！
再次歡迎你，我的朋友！歡迎來到紙上迷你鳥羽畫廊，走入飛羽藝術師的世界。在這趟旅程中，請想像全程戴上耳機，聆聽文字導覽，閱賞鳥羽圖。這裡的鳥因安撫靈魂而存在，樂意傾聽召喚。
最初，人以羽為冠，獸皮為衣。可當慾望有了色彩，衣羽為飾，人就穿上了 種種身份。倘若你也厭倦了人與動物只有被利用或利用才叫價值，比如殺戮取皮肉；比如工時換勞力。如果你願意獨身走上鳥徑，希望你將這本書裡可遇不可遇、可知不可知的一切都當成神秘浪漫的謎。
羽語、語羽，拾羽，說起與鳥類邂逅與撿拾的故事，亦是拾語。
在講述鳥羽收藏時，我不得不使用語言。雖然人一生都在說話，但我感覺任何語言，除非是出於心與心的交談，否則親如父母子女的日常，終究只是使用社交語言，乍看之下我們每天有說不完的話，若沒交心，就像戴上一層口罩，所有的話語都只是禮貌地游移在各種關係中，維持距離。
我遊走在兩個世界，一邊是人工人為的嘈雜社會，無止盡地四處修路蓋房，噪音從未停止過；另一邊是撿拾鳥羽，無聲安靜，常走訪的大自然。我不免想到蘇菲行者的話：「死去的話語如骨灰會依附著你，靜默可以洗滌你的靈魂。」
據說人死後，靈體會像披著光翼的鳥兒出離，而鳥兒的鳴唱是悅耳動聽的，因為鳴唱是表達，不管求愛或覓食。或許一個人所思所言，臨終前都會被追蹤回來，成為一生的倒影。
踽踽獨行，我偏愛寂靜中閱讀、寫作、繪羽；然而矛盾的是另一方面，我也喜歡與姊妹們喝下午茶，進行交心的言說。
交談中，我思考，若女人想不被各種情緒的骨灰所依附，成為獨立的靈魂，那詞語究竟在生活中扮演什麼角色？
意外的是，不管我畫什麼，小至高中偶像明星素描，大至鳥羽長幅創作，身旁的朋友都會問，這是誰？這是什麼鳥？有什麼故事？
故事往往讓一件藏品與觀眾產生連結，成為有意義的展示。
現在，新認識的姊妹往往認為我是善於言說之人，對一個主題侃侃而談、能言善道。可國高中時期，我確實是一學期與人交談不超過三句的自閉少女，像貓一樣敏感、謹慎小心。
直到現在，我依然保留這個共感、敏感的特質，行走人間，且除非生活必要，極少走入人群裡，擁擠人潮帶來窒息感。
可如何讓觀眾走入林裡，走入鳥羽的世界，並分享我繪製時同步的生活？拾羽，拾語，我想到另一種展示的方法，不妨將每根鳥羽視為帶來和平的使者，像哈利波特的貓頭鷹那樣稍來信息，讓我們進入鳥羽藝術師的平行時空吧！
這是腦中的雙重舞台。現在，請你閱讀全書時，閉上雙眼，想像一個彷彿賴聲川《暗戀桃花源》編劇那樣的舞台，鏡頭分成兩半：左邊上映的是一幅幅鳥羽畫投影及田野紀錄片，這裡浮現的台詞是鳥羽導覽文，像故宮耳機導覽畫廊展品那樣介紹繪製鳥羽的收藏步驟，這是主聲調；而舞台另一邊，則是以藍夜星空為背景，一個羽藝師緩緩上場，她在極光般的星夜下敲打空靈鼓，熊熊冓火旁，點燃香薰炙鳥羽，如吟遊詩人唱出心曲，濃煙中緩緩浮出一幕幕舞台劇，這是她的現實生活，以另一種字體寫下的副聲調，是伴隨鳥羽發生的事件。另一種同步的聲音，因為羽，也是語。
試想哪隻鳥兒展示華麗羽毛外，不以哼唱求偶擇伴呢？
撫摸鳥羽，我不禁想到這些羽毛曾濾過風聲水聲，鳥兒的呼喚。
現實生活中，飛羽藝術師有朋友，有對話的伴兒與姊妹，這人間實況轉播劇，可當伴奏對讀，是隨鳥羽同步聆賞的配樂。
當一個女人收藏鳥羽，梳理時，她更看重這些鳥羽帶來怎樣的關係與啟示。
願所有惶惑不安的靈魂，在對讀中聆聽心曲，平撫思想騷動與鬱悶情緒，生命終了，都能一掃陰霾，願所有自覺或不自覺，拾起這本書的讀者們，靈魂最終都能長出光翼，如鳥搧翅，扶搖直上天際，順風遷徙。
願美好的語言，吉光片羽，飄在人間，傳達簡單深刻的心靈。
試想淨化羽毛的過程就像靈魂昇華，遊藝如茶道，品香梳羽是靜心儀式，讓每個細膩動作，每片羽毛變成活潑潑森林，展開一個個故事，讓針尖大小的精靈坐在羽根，像《愛麗斯夢遊仙境》那隻坐在蘑菇上的胖毛毛蟲，吐出一個又一個魔幻泡泡，羽毛泡泡飄出一組組鏡頭，讓人生在醒與夢之間，讓這些囈語、謁語，實語、虛語，真語、假語……正如《紅樓》寄託假語村所言，人生一夢，至真至傻，至傻至真。
何妨讓痴傻的真性真情與虛心呼喚交錯，讓我們單純依偎，言說空處，如林蔭空地，我們枕在樹上，像鳥一樣用話語幫彼此理毛，直追太古之初逃上樹的兩隻人猿，因意外相識，自此緊挨同伴心跳，打定主意不再下樹，過起另一種生活，開啟一個新世界。正如現下，我們躺在書上，讓一頁頁吉光片羽帶領我們超越所有風景，視野隨鳥兒起飛……
我們為什麼不？

羽、語：當我呼喚妳
in lak’esh！
再次歡迎你，我的朋友！歡迎來到紙上迷你鳥羽畫廊，走入飛羽藝術師的世界。在這趟旅程中，請想像全程戴上耳機，聆聽文字導覽，閱賞鳥羽圖。這裡的鳥因安撫靈魂而存在，樂意傾聽召喚。
最初，人以羽為冠，獸皮為衣。可當慾望有了色彩，衣羽為飾，人就穿上了 種種身份。倘若你也厭倦了人與動物只有被利用或利用才叫價值，比如殺戮取皮肉；比如工時換勞力。如果你願意獨身走上鳥徑，希望你將這本書裡可遇不可遇、可知不可知的一切都當成神秘浪漫的謎。
羽語、語羽，拾羽，說起與鳥類邂逅與撿拾的故事，...

自序　羽、語：當我呼喚妳
尋羽
尋語
換羽
喚語
蒐羽
搜語
拾羽
實語
滌羽
嘀語
理羽
俚語
薰羽
醺語
識羽
適語
對羽
對語
彈羽
談語
花羽
嘩語
鳴羽
明語
鷹羽
應語
飾羽
飾語
膠羽
交語
衣羽
衣語
畫羽
話語
夢羽
夢語
漆羽
妻語
結羽
結語

自序　羽、語：當我呼喚妳
尋羽
尋語
換羽
喚語
蒐羽
搜語
拾羽
實語
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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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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