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ZON讀者★★★★★感動推薦!
「閱讀時,空氣中彷彿都飄著雨香……」
「讀完有種雨停後的清爽感,迫不及待想立刻閱讀續作。」
★舞台劇、漫畫……作品改編不斷,佳評如潮!
★日本備受矚目之新生代作家 綾崎 隼,「花鳥風月」系列首部曲,感動上市!
即使情感的路上荊棘遍布,
只要我愛的人也愛著我,
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生命結束前,我想起了那個男人。
那一夜,我押下了人生最後一個賭注──
下著豪雨的夜晚,舞原零央在自家公寓前
救了一名昏倒的女子──讓原紗矢。
零央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她,
隨著時光流逝,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兩人逐漸相互吸引,
充滿謎團的女子,下定決心道出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祕密。
「我,其實是來見你的。」
零央面對紗矢的情感,
內心卻也埋藏著一個無法說出口的祕密,
而這件事,將引導他們踏上無法預期的未來……
我的人生總像置身於傾盆大雨之中,
但,只要有他,便能為我的心帶來光明。
* * * * * * *
日本備受矚目的新生代作家——綾崎隼,以沉穩中帶有細膩情感及隱約愁緒的筆法,描繪出微微苦澀卻又美好的戀愛物語。擅長描寫人物性格的他,依據不同的人物視角,創作出富有日式美感的青春群像戀愛劇-「花鳥風月」系列。本系列《蒼空時雨》即為此系列的第一部作品,全篇故事以「雨」貫連,描寫人心中那最為單純、卻也最錯綜複雜的愛戀情感。彷彿雨過天晴的清新感,及觸動內心的微小感動,令人讀來餘韻無窮。
(c)SYUN AYASAKI/ASCII MEDIA WORKS 2010
作者簡介:
綾崎 隼
Ayasaki Shyun
1981年生,新潟縣出生的AB型。以《蒼空時雨》榮獲第16屆電擊小說大獎「考選委員獎勵獎」,並正式出道。雖然一償宿願,得到了站上起跑點的機會,但胸中的不安卻遠勝過喜悅,是個步步為營還嫌不夠,得築城牆才放心的慎重派。
譯者簡介:
王靜怡
1980年生,高雄市人。畢業於台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興趣為閱讀、寫作及電玩。目前為專職譯者。譯有《偵探.日暮旅人》系列、《劇團!Theatre》系列、《空之中》、《海之底》、《我的鯨魚男友》等書。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蒼空時雨 編輯推薦
編輯/黃小P
人與人之間的愛戀是如何形成的呢——是偶然?又或是命中注定?其實,無需如同電影般曲折離奇的戀愛過程,日常中就能找到那平凡的小小幸福。日本新生代純愛物語作家綾崎隼,便是以纖細動人的寫作手法,搭配上若松薰(ワカマツ カオリ)優美精緻的插畫,刻劃出帶有日式和風美感的日常戀愛物語——「花鳥風月」系列。《蒼空時雨》為此系列的首部曲,整本書分別以幾名不同角色的第一人稱法來敘述,讓人得以窺見他們各自的內心世界。而故事以「雨」為主題貫連全篇的氛圍,使人在閱讀時,彷彿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雨水香氣。
正如書中的一段話:「我們的生活中沒有晴天霹靂,只是平凡地度過每一天,不過,這就是我們的幸福。」此種帶有現實感的描述手法,並隨著劇情緩緩帶出溫馨而甜美的愛情,使人不知不覺中地投身物語當中。
真實的自我被發現時,對方是否會因此幻滅——戀愛時,總是會抱持著此種不安,並努力想在對方面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然而,越是偽裝自己,卻也會因此越來越膽小,漸漸地無法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書中經常以此種最為尋常,卻也最為難解的感情問題為主軸,呈現出人們遇上情感問題時不安、懦弱、優柔寡斷等糾葛。而每個人物的面對方式也都相當真實,也因此閱讀時令人非常感同身受,情感不禁被撩撥,並隨著故事發展而燃起內心深處那股小小的熱情火苗。
好想談個美好的戀愛——我想許多人在閱讀完戀愛物語後經常會有這種心情,而《蒼空時雨》也不例外,不過這篇作品格外特別的是,閱讀完後,內心會彷彿雨過天晴般的清新,讓人想抬頭仰望那蒼藍的天空,邁步迎接平凡卻美好的每一個未來。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蒼空時雨 編輯推薦
編輯/黃小P
人與人之間的愛戀是如何形成的呢——是偶然?又或是命中注定?其實,無需如同電影般曲折離奇的戀愛過程,日常中就能找到那平凡的小小幸福。日本新生代純愛物語作家綾崎隼,便是以纖細動人的寫作手法,搭配上若松薰(ワカマツ カオリ)優美精緻的插畫,刻劃出帶有日式和風美感的日常戀愛物語——「花鳥風月」系列。《蒼空時雨》為此系列的首部曲,整本書分別以幾名不同角色的第一人稱法來敘述,讓人得以窺見他們各自的內心世界。而故事以「雨」為主題貫連全篇的氛圍,使人在閱讀時,...
章節試閱
1
如果每個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愛上愛自己的人就好了。即使是我,也曾在夜裡想過這種事。也曾想把心靈寄託於「夢想必定會實現」這類老套的鼓勵,圖個輕鬆。可是,就算夢想真的實現,就算我愛的女人真的也愛上我,那又如何?
我的人生裡沒有命中註定的邂逅,長年以來描繪的夢想也沒有實現。小時候以為夢想那麼多,至少會實現一個吧?誰知長大以後面臨的,卻是慘不忍睹的未來。
明天,我將迎接二十六歲生日。
我想,接下來的一年一定也是這樣度過吧。
二十三點五十三分。
在狂風吹拂之下,大雨毫不容情地拍打我的身體,將我淋成了落湯雞。就像為了實踐昨天梅雨季節來臨的宣言似的,今天從一大早天氣就很糟糕。
雖然好不容易踏上了歸途,情緒卻一點也不高昂。我只想快點回家沖個熱水澡──我一面如此暗想,一面回到屋齡二十年的老舊公寓。公寓入口,有個人臉部朝下地倒在地上。哪有人會冒著這種傾盆大雨在外面睡覺呢?我連忙衝上前去。
倒在地上的是一名女性,在風吹雨打之下,她全身都濕透了。濕答答的頭髮擋住了臉龐,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已經失去意識了。我搖了搖她的肩膀,看到她毫無反應,我便將她抱了起來。
「妳沒事吧?」
她沒回答。我從包包中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此時,我的手臂被用力抓住。
「我……沒事……請別報警。」
那是道細若蚊蚋的聲音。她的嘴唇蒼白,毫無生氣。其實我是想叫救護車,但聽她這麼說,便姑且先闔上手機。
「妳醒了就好。妳待在這裡會淋濕喔,要我扶妳回妳家嗎?」
女人立刻搖了搖頭,此時我才得以看見她的容貌。我對她的長相沒什麼印象,不過公寓裡住了哪些人,我本來就不清楚。她看起來似乎二十來歲。雖然臉色蒼白,全無血色,但是應該不至於馬上死掉吧。
「妳走得動嗎?」
女人點了點頭。
「是嗎?那就好。保重。」
如果繼續幫忙,或許反而會造成她的困擾──我如此判斷,站了起來。然而,幾乎同一時間,她用力拉住我的手臂。
「請等一下!」
聲音近乎尖叫。
「妳現在還走不動嗎?」
「不……我不是這個公寓的住戶……」
我住的公寓是雙層建築,一樓和二樓各有七戶。
「妳是來找朋友的?我替妳叫人吧!幾號室?」
然而,面對這個提議,女人依舊搖搖頭。
「我沒有朋友住在這裡。」
「那妳跑到這裡來幹嘛?」
女人說的話實在沒什麼條理可言。
「呃……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的身體快凍僵了……」
「妳穿成這樣,會冷是正常的。」
雖然時值六月,但外頭颳風下雨,她卻穿著單薄的女用襯衫加針織外套,難免會感冒。
「所以……呃,能不能請你借我你家的浴室用一下?」
「啊?妳要來我家洗澡?」
女人老實地點了點頭。
「我全身抖個不停。」
女人用求助的眼神凝視著我。
「嗯,借個浴室倒是無所謂啦……」
不過,哪有女人會對素不相識的男人提出這種請求啊?
「妳是認真的?」
女人再度點頭。
「這棟公寓的套房很窄喔,浴室和廁所也是合在一起的。」
「嗯,不要緊。」
這個女人沒問題吧?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要緊了,但是我也不願意繼續冒著風雨在這說話。
「那就跟我來吧。」
我帶著她回家,心中的感覺已經超越擔心,直達狐疑的境界了。
我敲了敲浴室的門,扯開嗓門大喊,好讓淋浴中的女人能聽見我說話。
「我把浴巾和替換用的運動服放在這裡喔。」
「謝謝。」
從門的後方,傳來了浴室中才會有的一種獨特悶聲。
女人除了身上穿的衣物之外,沒有攜帶任何物品。別說手機,連錢包也沒有。照這麼看來,她應該住在附近吧?可能是和父母或男友吵架而離家出走之類的。
過了三十分鐘左右,她換好衣服,走出浴室。我常聽別人說女人洗澡總是洗很久,而她的確也洗了很久。想當然耳,她穿著鬆鬆垮垮的運動服出現於房裡,臉色也變得好些了。
「吹風機在那個鏡子旁邊,拿去用吧。」
「不好意思。你人真好。」
她那含憂帶愁的眼神,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眺望著女人吹頭髮的背影。她應該有一百七十公分吧?起先我以為她是二十來歲,實際上或許更年輕也說不定。她留著一頭令人驚嘆的烏黑直髮,長度大約到肩膀下方。
「呃……我知道這麼請求很厚臉皮,請問這裡有沒有化妝品呢?如果有,可不可以把你女朋友的化妝品借我用一下?」
「很抱歉,我家沒有化妝品,我現在也沒有女朋友。」
「真的嗎?」
女人微微睜大了眼睛。
「我騙妳幹嘛?」
「不,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這樣啊!原來你沒有女朋友。」
女人宛若再度確認似地輕聲說道,輕輕地抓了抓頭。
「到了這個年紀,素著臉見人很需要勇氣呢。因為我的眉毛很淡。」
又不是要在這裡久留,幹嘛在意這種事呢?我真是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要泡紅茶,妳要喝嗎?」
「雖然被用『有的沒的』帶過讓我很難過,不過請讓我喝紅茶。」
我將茶包放進杯中,注入熱水後遞給她。我還附上了一壺牛奶,但她並沒有使用。
「喝完了就回去吧。」
聽到了我的話語,她的表情蒙上了一層陰霾。
我指著桌邊的家用電話說:
「電話借妳打,妳就找人來接妳回去吧。」
「……沒有人會來接我。」
「吵架了嗎?」
「不,我連吵架的對象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不然我幫妳出計程車錢好了。」
「那個……請問你今年貴庚?」
女人擠出笑容,用開朗的聲音說道。顯然是在轉移話題。
我嘆了口氣回答:
「二十五歲。」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一點,我的生日來臨了,所以或許應該說是二十六歲才對,但是我懶得更正。
「是嗎,原來我們同年啊!」
「咦?」
這回可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也才剛滿二十五歲呢。」
這還真是個出人意表的事實。
「你也未免太過驚訝了吧?你以為我比你年輕嗎?沒用的,就算這樣恭維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喔。」
……是嗎?算成學年的話,我們只差一年級。
我再一次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純真的眼神、褐色的雙眸和雀斑讓她看起來顯得有些稚氣,但是五官倒稱得上是美女。若問我喜不喜歡這一型的,答案或許是肯定的。剛見面時,她面如死灰,而現在體力似乎恢復了,露出了笑容。
但是她也未免太瘦了吧。光是看從運動服中探出的手腳,就能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瘦弱。
遞紅茶給她時,我看見她的左手腕上有疑似割腕的痕跡。那道傷口又粗又鮮明,或許也有可能是受傷或手術的痕跡。然而我沒有積極介入他人不幸之中的膽量,所以並未插口置喙。
「可惜我沒有車,不然就可以開車送妳一程。」
八王子好歹也位於東京都內,而在東京生活是不需要用到車的。
「妳能夠走到這裡來,代表妳家應該離這裡不遠吧?剛才我也說過,我可以替妳出計程車錢;如果妳家很近,要我送妳回家也行。」
我本來以為她年紀比我小,現在知道是同年代,反而變得不太好說話。
「有家可歸真好。」
對於女人說出口的話語,我完全無法了解。她臉上面無表情。
「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又不是小孩……」
「我的確不是小孩。正因為如此,才無家可歸。」
「……妳的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工作呢?」
「我沒有工作。」
「這樣太奇怪了吧?那妳到昨天之前是怎麼生活的?」
沒錯,除非她是突然間被扔到這個世界裡,否則是不可能的。
「到昨天之前,我還有錢,也還有歸宿……求求你。」
她雙手放在眼前合十,低頭請求:
「拜託請讓我住一晚。」
「住一晚?這是陌生男人的家耶……」
「你是舞原零央,我是讓原紗矢,我們已經不是互不相識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咦?喂,等等,妳怎麼知道我是舞原零央……」
「當然是看名牌才知道的啊。」
「不,我沒掛名牌啊!妳應該也不知道我住幾號室……」
「我說的是樓下的信箱,你寫了全名吧?」
「啊……嗯,是沒錯……」
二○三號室的信箱上貼著「舞原零央」的名牌。
「一個人住卻寫全名,並不多見呢。」
「話說回來,妳真的無處可去嗎?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連半個親友都沒有?其實妳是來找人的吧?別打哈哈了。」
我用認真的眼神說道,聞言,她的表情也變了,露出了宛如被父母責罵的小孩一般的神情。
「欸,妳可別說謊矇混喔!」
紗矢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開口說道:
「……我說的話之中,或許真的有謊言。」
她的口吻宛若懷抱著某種悲壯的決心。
「不過,一個人會說謊,也是有理由的啊。我無家可歸,雖然我不能說明理由,但這是真的。所以,如果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希望能請你借我住一晚……不對,我知道一定會造成你的困擾,但我還是希望能請你讓我多留片刻。」
紗矢眼中含著淚光如此說道。我不太願意留女人在家裡過夜,但是總比看著她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要好上一點。
「好啦!我不會趕妳走的,妳別哭了。」
「真的?你願意讓我留下來過夜?」
「妳都說成那樣了,我總不能把妳掃地出門吧?又不能把妳丟給警察……」
「太好了……」
紗矢露出了放下心中大石頭的表情,打直的腰桿也鬆緩了下來。
「這張沙發看起來很舒服呢。」
確定要在我家過夜之後,她便說要睡在廚房的沙發上。我拿了條冬天用的毛毯給她,她坐在沙發上,用毛毯蓋住肩膀以下的部分。
她真的打算睡在這裡?
「欸,妳要不要睡我的床啊?或許在男人的床上睡覺會讓妳覺得怪怪的,但是這裡太窄了,妳的個子又高。」
「這句話很矛盾耶,你不是比我更高嗎?我睡這裡就夠了,我喜歡廚房的味道。」
「喔……妳不覺得濕氣很重嗎?」
「陰暗的地方和狹窄的地方能讓我有安全感。」
「算了,妳不介意的話,我也無所謂。」
紗矢眼神呆滯地往沙發躺下。
「老實說,我淋了很久的雨,已經很累了,現在感覺有點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請問我可以先睡嗎?」
「嗯,那我把燈關上囉。」
廚房變得一片黑暗。
「那個……」
正當我打算離開時,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嗯?」
我回過頭,但由於眼睛尚未適應黑暗,看不見紗矢的表情。
「我……」
「抱歉,我沒聽清楚。怎麼了?」
「……不,對不起,沒什麼。晚安。」
「是嗎……嗯,晚安。」
哪些話是謊言,哪些話又是真話呢?那一天,讓原紗矢就這麼就寢了,直到最後都沒有展露出她的真正面貌。
她現在應該在一門之隔的廚房中進入夢鄉了吧?
屋外的雨勢已然轉小,我一面豎耳聆聽雨聲,一面凝視著黑夜。
突然改變的日常風景顯得有些可笑。
2
我一夜未眠。
那是當然的,剛認識的女人就睡在隔壁的廚房裡。
現在的時間是十點。以一般上班族而言,這是個相當悠閒的起床時間,不過我每天都是在這個時間起床。因為我的工作從兩點開始,一點半出門就來得及了。
外頭仍然下著雨,天空也依舊昏暗。我洗完臉,打開冰箱準備做早餐,紗矢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早安。早餐時間到了?」
她一面揉眼睛,一面站了起來,腳步看起來相當不穩。
「別擔心,我會做妳的份。」
「你可以叫我紗矢喔。」
她睡眼惺忪,露出毫無防備的微笑。
「妳不睡了嗎?洗臉台下有全新的牙刷,妳可以拿去用。」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另外請問能不能順便借我梳子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睡醒,她說話略帶鼻音。
「妳有低血壓嗎?話說妳該不會感冒了吧?」
「好像有點耶。」
洗完臉回來的紗矢坐到桌邊。
「沒想到你一個人住,還會餐餐做飯呢。」
「那是因為有客人在,不然平時我是不吃早餐的。哎,偶爾做做飯也不錯啦。草莓記得吃,今天不吃完可能會壞掉。」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朝著盤子上的草莓伸出了手,並把視線移到我正在閱讀的報紙上。
「請問你知道週末的西甲德比戰是哪一隊贏嗎?」
「巴塞隆納以兩分之差獲勝。」
「又輸了?」
她露出懊惱的表情,看來她是皇馬派的。
「欸,零央,請問你從事什麼行業呢?」
「上班族。不過我是在補習班工作,所以生活作息和一般人有點不同。」
紗矢秀氣地在吐司上塗上果醬,送到嘴邊。
「你喜歡小孩嗎?」
「是不討厭啦。」
「最近的小孩怎麼樣啊?」
「沒有社會上說的那麼糟糕喔。畢竟新聞都只挑那些誇張的報導。」
「你一定是個好老師呢,我想像得出來。啊,不過感覺上,你似乎也很容易被學生耍得團團轉。」
「把我耍得團團轉的人沒資格說這句話。話說,我得去公所一趟,馬上就要出門了。妳今天打算怎麼辦?」
「我?我完全沒想過……」
紗矢喃喃自語,手抵著嘴唇,陷入沉思。
她未免太悠哉了吧……
「請問放在那邊的DVD可以借我看嗎?」
「啊?妳還要繼續賴在這裡?」
「我無家可歸。當然,我知道這麼做會造成你的困擾,但我還是希望能請你暫時讓我借住在這,直到我找到落腳的地方為止。不過,這果然很難吧?」
「呃,哎,我昨天是說過妳可以留下來啦……」
「我會去找工作,雖然可能得花點時間,但等過一陣子有錢了之後,我一定會付房租的。所以,求求你,請別見死不救。」
她宛如被飼主掌握生殺大權的小動物一般,用害怕的眼神望著我。
「不,我沒有見死不救的意思……」
「我一個人無法生活。如果你把我趕出去,我會死掉的。」
假如她遇上了困難,我當然願意幫忙。但是這個女人完全不說明事情原委,就算我想幫忙,也不知從何幫起。
我嘆了口氣。
「請別露出那麼厭煩的表情,我會受傷的。」
「我知道了啦!可是,妳以後得說明原委喔!」
哎,隨她去吧!這種毫無防備地在陌生男人家過夜的女人,應該不會是什麼預謀犯罪者,而且我家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或特別珍愛的收藏品怕人偷。
我討厭麻煩,不過這個女人雖然來路不明,卻長得很漂亮,所以不禁讓我想去相信她。連我自己都覺得男人實在是種單純又愚蠢的生物。
「我現在身上只有五千圓,給妳。」
我從皮夾中拿出鈔票。
「妳拿這些錢去買些換洗衣物和必備用品吧。附近有間UNIQLO,買便宜點的,應該足夠買齊一整套。我要換衣服準備出門了。」
「呃……有備份鑰匙嗎……?」
「沒有。嗯,對喔。那我把鑰匙給妳吧。反正晚上妳還會在我家吧?如果妳已經找到落腳處要離開,就把鑰匙丟進信箱裡吧。」
「是,老師,謝謝你。話說回來,這樣有點那個耶!如果我其實是個江洋大盜,那可就好笑了呢。」
我知道自己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一點也不好笑。」
「放心,我只偷心,不偷錢。」
「妳腦袋有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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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愛上愛自己的人就好了。即使是我,也曾在夜裡想過這種事。也曾想把心靈寄託於「夢想必定會實現」這類老套的鼓勵,圖個輕鬆。可是,就算夢想真的實現,就算我愛的女人真的也愛上我,那又如何?
我的人生裡沒有命中註定的邂逅,長年以來描繪的夢想也沒有實現。小時候以為夢想那麼多,至少會實現一個吧?誰知長大以後面臨的,卻是慘不忍睹的未來。
明天,我將迎接二十六歲生日。
我想,接下來的一年一定也是這樣度過吧。
二十三點五十三分。
在狂風吹拂之下,大雨毫不容情地拍打我的身體,將我淋成了落湯...